自初三毕业后,桃和那位老师见面的机会没那么多了。不过,桃和老师的事情,有一次差点露了马脚。
那天放学,老师仍然骑车送桃回家。其实,也就是顺路而已。老师去学校要经过桃家门口的那条路。那次,桃的母亲在河里洗衣服,一抬头却看到女儿从一个男人的车上下来,偏不巧的是,那个男人还摸了下桃的头。而桃的表情是欢快的,在家里很少见到这样的笑。桃的母亲当时三下二除一就把衣服洗完回家准备质问去了。
到家后,桃的母亲摆出一副要杀人的气势来,等着桃不打自招呢。桃根本不知道她母亲看到老师送她回家的这个画面,还说母亲是更年期到了么?怎么动不动就发起脾气了。桃的母亲见女儿无动于衷,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更是来气了。便冲着桃嚷道:“送你回来的那个男人是谁?”
桃这才反应过来。糟糕!
她慌乱了几秒后又镇定下来,她知道母亲的脾气,越是掩饰越被怀疑。她不如“坦白从宽”了。便说道:“男人?哦,你说是X老师啊。他是我们的英语老师。”桃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老师为什么要送你回家?”桃的母亲一针见血。
“顺路而已。他也送过梅。”桃轻描淡写道。她想,先扯上梅来挡一挡。
桃的母亲还是不信,不依不饶的问到底:“他,为什么碰你?”
“碰我?您什么意思?”桃开始改变策略了。她想,依她母亲多疑的性格,是不会轻易罢休的。她不如先发制人,假装很气愤的样子。
桃的母亲说道:“他摸你头干什么!”
桃故意发火:“您说什么呢?那谁不也摸过我头呢。”桃说的“那谁”指的是继父。
桃的母亲说道:“这是两码事!”
桃不依不饶:“一码事!”
说完,她就跑了。她想,这事不能和母亲纠缠了,越纠缠越出问题,干脆跑为上策。
桃的母亲愣在那里,也许是自己多想了。她想起自己年轻时候的事情来,她担心女儿走自己的老路。
这事就这么过了,桃的母亲没再多问。兴许暗中观察呢。
但桃此后更加小心翼翼,即便坐那位老师的“顺风车”,也是远远的下来了。
桃和那位老师的事情,总算平安到初三毕业。在毕业前夕,两人曾聊了很久,今后怎么办?是断还是继续?
桃其实不确定,这算不算是爱情?还是因为由于父爱的缺失,她对于某种感情的依附。她对那位老师,有时候感觉很温暖,很踏实,似兄长。有时又滋生另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她把自己的这种感受告诉了对方,对方沉默不语。
面对一个刚初中毕业的孩子,他又觉得自己是在“犯罪”,然而,这个孩子却有别于其他的同龄孩子,她的身上有一种东西,让他想去怜爱她,关心她,保护她。就像遇见一只受伤的小鸟,你只想好好照顾她。
分与不分,是个难题。
他们商量用一种很傻的方式来决定,硬币的数字一方代表分,花的那一面代表顺其自然。
结果,硬币落下,花的那面朝上。
所以,他们把自己那所谓的爱情,交给了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