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的老叶被我这句话给逗笑了:“我说丫头,难道你不知道自己会下棋吗?你还真是有趣啊。”
我白了老叶一眼,专心和老徐对弈,但是我的棋艺实在是不怎么样,于是对上老徐这样的高手没两下就败下阵来。
“姑娘,我们这样估计也下不出个所以然来。”老徐有些挫败的说道。
我想也是,于是站了起来,看着远方,不知道思绪飘到了哪儿,随即回过头来:“你们暗月应该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吧,比如说玉龙赤血丹。”
听我提起这东西,两老头面露难色,这东西人人想得之,只可惜在第一任的时候,这东西便消失无影无踪了,虽然江湖中传言这是历代暗月教王接任的信物,但是谁也没有见过。
“姑娘,你知道些什么吗?”毕竟是暗月的秘密,他们也谨慎地去透露给一个不相干的人。
“我知道什么?”我轻笑,“我只是知道玉龙赤血丹是暗月历代的信物,但是却无人见过,而实际上随着第一代的失去便消失了,而接下来的每一代似乎也是费尽心机去寻找,只可惜都无果。”
“姑娘到底是何人?”老叶严肃地问道,毕竟一个外人竟然比他们知道的还清楚。
“何人,不就一个路人而已,只是恰巧知道些罢了,不过我倒是有个疑惑,第一代死后玉龙赤血丹到底去了哪里,还是说根本就没有失踪,只是其实还在第一代的身上。”
“这不可能,第一代被下葬的时候,已经检查过了。”老徐严肃地说道。
我挑眉:“你怎么知道,你应该是第三代,当时第一代下葬的时候你还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的小喽啰,但是这心啊还是很大,你就躲在一旁偷看吧。”
老徐脸色变了变,这个女人为什么连这样的事情都知道,他确实是,为了得到玉龙赤血丹,他不惜失去自由进入暗月,好不容易打探到消息,但是那第一任却死了,死了也就算了,竟然连玉龙赤血丹也失去了踪迹,为了更深入了解,他不惜一切往上爬,爬到了顶端,也付出所有去寻找,依旧仍无踪影,所以他才会想也许这东西从未离开第一代的身边,便潜入禁地,想到这儿,老徐突然意识到自己来这儿的目的,玉龙赤血丹,对,他是来找玉龙赤血丹的,脸色剧变。
见此,我淡笑,看来这老徐想起了什么,这幻境并没有吞噬记忆,只是将他深埋在脑海的某处,只要一把钥匙,那便能想起来。
老叶有些迷糊,第三代,竟然是第三代,对,他听说过第三代突然失踪,没有想到原来是进了禁地,而且他的目的竟然是玉龙赤血丹。
“看来你也是认为这玉龙赤血丹还在第一代身上,所以才会不惜一切进了这里吧。”我总结性地说道。
老徐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他是想起了一些。
“第三代,你竟然是第三代。”不知道为什么说着这话的时候,老叶的眼中竟然有些仇恨,看来这两老的梁子早就结下了。
“叶老头,你也不必这么激动,有什么要解决的等出了这儿再说吧,我可不想成为你们两个的和事老。”我有些不情愿地说道。
老叶顺了顺气,只是看老徐的眼神不再像以前一眼充满玩味,有的也只是冰冷。
老徐有些不解,这老叶又是什么人,对自己有什么仇恨,但是显然若自己现在问了,想必也得不到答案,但是这个女人还真是什么都清楚啊,也许她知道玉龙赤血丹的下落,他一定要得到,不管怎么样,他付出了一切,还被困在在里几十年。
我不动声色的瞧着这世间的丑陋,野心,仇恨,哪样自己都不愿意多扯上一点关系。
“老徐,想必你知道那第一代葬在哪儿吧,不如我们去瞧瞧吧,看能不能找到些蛛丝马迹。”我提着建议。
老徐眼中闪过一丝算计,因为不知道玉龙赤血丹藏在哪里,会不会被这里的任何一个人捷足先登。
思量片刻,老徐点点头,然后在前面领路,我随后,老叶也跟了上来。
“姑娘,你小心这老头,也许他会在我们后面使阴招。”老叶警告道。
我淡笑,使阴招吗,也不是不可能啊,但是老叶这老头虽然没有那个野心,但是他的目的是何在?
我轻声说道:“无妨,他想怎么样是他的事情,我只管自己就好了。”
老叶轻笑:“姑娘可真会独善其身啊,可是你让他想起自己的目的。”
我看了一眼老叶:“说起这个,想必你也想起什么了吧,要我来猜测猜测吗?”我一脸我了然的表情。
“呵呵呵,罢了,就不劳姑娘了。”老叶赔笑道,在那样的眼睛面前,似乎自己心中的任何想法都会被读出,那双眼是那么的清澈。
我淡淡地说道:“有些时候自己所想的不一定是对的,这世道有多少无奈,人人都有一本难唱的经,是不是真的不可原谅,报了仇又怎么样,不过这世界少了一个人而已,对自己来说,对别人来说其实也没有什么差别,日子一样过,该笑的笑,该哭的苦,你说对吧。”
老叶没有应答,却在细细品味这话中的意味,想必自己心中的心思在这双眼睛下早就被看透,不明说,只是觉得没有说的必要,但是能看清又有几个人。
良久,老叶才缓缓说道:“呵呵呵……我想能把仇恨什么的看透的想必也只有姑娘这样谪仙般的人物,我只是一个俗人,心早就被尘世所污染,终究也是要死在这尘世中,枉费了姑娘的这番劝解。”
“呵呵呵……”我淡笑,却不再说什么,自己会去劝解别人吗,不会,从来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别人的纠纷,别人的生死与自己何关,只要自己觉得好便好了。
老徐在前面走着,自是听到两个人的谈话,毕竟他们也没有什么避讳,这个女人,也许除掉了会比较稳妥,毕竟知道了太多,而且极有可能会成为自己最大的障碍,有股杀意,在心中升起。
我抬抬头,有股清风吹过,不禁打了颤,眼睛微眯,人就是这样,只要一有什么不对,总会如刺猬一样将针竖起,才不管这个人是否真的会伤害妨碍到他,宁愿错杀一百,也不愿放过一个。
一颗巨大的杨柳树下,老徐停住了脚步,我们也停住了,我淡淡问道:“就是这儿了。”我环顾四周,这儿景致不错。
老徐点点头:“这幻境是在第一代葬下后不知不觉形成的。”
后天形成了,我还以为是第一代在生前就已经弄好这个阵法了,那死后是谁在这儿布下这样的阵法,是何目的?一时半会儿,我也难以找到答案。
“姑娘,莫不是你想挖开这坟墓?”老叶有些犹豫地问道。
我白了他一眼:“不挖开,我们又要从哪里知道答案啊,你们在这儿活了几十年,这里面的一草一木你们应该比谁都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