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所谓:
起死回生世间稀,返老还童是传奇。
岂知笔者多戏弄,却让死人出墓堆。
上回说到王遁元正待还魂,却被柳树精的殃气死死将他的魂魄拉住,任凭喜鹊怎样补换阳气,弯曲腿膀就是没反映。
“大圣,我已将夫君魂魄放开,不知为何还没动静?”大圣觉得奇怪,睁开火眼金睛一看:
“噢,原来如此,仙子你也不细看,这魂魄是一股红气那殃气是浊气,红气被浊气死死缠住。现在唯一的办法是压住殃气方能还魂成功。”待喜鹊睁大眼睛一细看:“可不是吗?大圣,让我收拾它吧。”喜鹊说着念动玉清伏魔咒,左手捡起原庙上拆下的一块石头,右手中指在石头上书空“泰山”二字,照准浊气压下,喝声“着!”不偏不歪压了个正着。大圣说:“好了,这一压,让他千年不得走动,自消自灭吧!”正说时只见王遁元舒舒胳膀展展腿鼻孔犯上阴阳气,口打哈欠双睁眼。连声说:“好睡好睡!”说着又闭上眼睛好像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仙子,这王遁元鬼气未退,要是能给点热姜汤就好了。”喜鹊听了便说:“大圣,你说这高山野岭到那里去找水和姜呢?”
“好办,仙子就守着他,我去到附近的村子去化缘。”
“好,大圣还是快去快回。”
好大圣,说声“我去也。”一个二起脚腾空而起,手搭凉蓬四处眺望,只见东北角有一村庄杀气腾腾。于是他踩着云头向东北行去,按落云头一看,原是兰总兵犯了灭族之罪,官兵正在围剿所有的人们,这孙大圣一看就气不打一处来,心想:要是老孙取出绣花针来和你们玩玩恐怕无一全尸。老孙我已成正果,决不杀生,不如来个定身法问明白了再说,于是用手一指,喝声“住!住!住!”,只见那些手拿大刀的官兵们一个个如同泥塑木雕,举起的放不下,放下的举不起,走动不得。大圣看准了一个戴大红缨帽的官兵给他解了法度,一把抓住领口问:“你们这伙强盗,为何不问好歹,滥杀无辜?”那官兵半天才反映过来,说:“吓死我了,你是妖,是鬼?”
“告诉你吧,你孙爷爷曾是一千五百年前大闹天宫的孙悟空,爷爷问你,你们为何要滥杀无辜?”
“禀孙爷爷,只因蓝霸天蓝总兵伙同白莲教,里通外国,叛国求荣被人告揭,朝廷叛他个灭门之罪,我是监军,也是奉旨行事,实在由不得我呀!还请孙爷爷放了我们吧。”
“虽是奉旨行事,也得发点善心,一人做事一人当,为何把这户族无辜老小赶尽杀绝呢?”大圣说:“你等要想活命速速退兵,瞒上不瞒下,量他朝廷也不能一一来知数吧。”
“是,是。”那官兵说:“只要孙爷爷绕我们一命,这就退兵。”
“好!一言为定。”孙大圣说着用手一指,喝声“开!”众官兵始能得动。待反映过来时,只听监军说:“列位退兵交差,回报上司,下地不留已斩草除根。”
“知道了。”只听众军齐应。
监军领着官兵顺顺地退下。这大圣走回一家人家中一看,只见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孩正爬在一个老妇身上号哭。一见悟空进来,吓得一声也不敢哭,用恐惧的眼光看着大圣。悟空见状便说:“小娃娃不要害怕,老孙是好人,告诉我,躺着的是你什么人?”
“她是我妈妈,听说官兵杀人妈妈便领着我准备跑,被官兵发现,飞起一脚就踢倒了,准备挥刀杀人时,不知为什么官兵就一动也不动了,过了一会儿,他们能动了,都就跑了。”
“好的。”大圣说:“别哭了,我来救活你妈妈吧。”说着对着老者吹气三口,只见老妇慢慢地睁开眼说:“妈妈的蓝宝呀,你在哪儿?”原来蓝宝妈马氏被踢摔昏的,根本没有断气,被大圣的三口仙气一吹,便痛止人醒,安然无事了。忽一扫视见站着个猴子摸样,吓的“妈哟”一声,就往开滚,大圣忙说:“别怕,别怕,我是好人呀,今因救人要紧,特有一事相求。”
“这里官兵杀人,快逃命吧。”老妇说:“你看我老来得子。逃命要紧,你还是别处去求吧。”说着站起身来一把拉住蓝宝说:“宝儿,跟妈妈逃命去吧!”大圣看了颇觉好笑,说:“放心吧,几个毛官兵被老孙收拾了,你还怕什么?快给老孙烧点姜汤,救人要紧。”
“要姜汤救人?”老妇说:“他是谁?”
“他就是三年前埋在穆雷神的王遁元。”老妇听了吃了一惊说:“莫非就是那个南蛮大法师?”
“正是!”
“啊呀,那是我蓝宝的救命人。”老妇说:“你能救活他?真神仙也。”
“神仙也是老孙的晚辈,你就快烧点姜汤吧。”
“好,我这就去烧汤。”说着便去放火熬姜汤去了。孙大圣听着门外传来阵阵凄凉的哭声,跑出去一看,天哪,家家户户到处是死尸。他挨过看了一番,只要是流血不多能救活的,都给吹了三口仙气,反身见了蓝宝妈说:“姜汤熬好了吗?”
“已熬好了。待我舀在罐子里提上,你前边走我母子随后就到,再拿点吃的什么的。”
“这就不必去了,门外我救活十几条人命,你还是留着照看一下他们吧。至于王遁元还魂还需调理两天,若有心。老孙便叫他下来调理。”
“太好了!”老妇说:“一定叫大法师来调理呀,他是我一庄人的恩人呀,我等着他。”说着将一罐热姜汤打闹好递给了大圣,说:“快去吧!”大圣提着姜汤出门说声“我去也!”一个双脚腾空便不见了踪影。
却说喜鹊守候在王遁元身旁,只听王遁元一阵阵的迷糊话好不心急。正在这时,只见大圣提着一罐姜汤进得门来双手递给喜鹊说:“赶紧灌下去吧,老孙今天又遇上麻烦事了,耽误了这么长时间。”喜鹊把罐上的小碗取下倒入姜汤,拿汤匙慢慢地给王遁元饮了起来。说:“大圣爷爷,又遇上什么麻烦事了?难道比救人还当紧吗?”
“哎!别提了。”大圣把事情的原委屈折从头至尾细细说一遍。最后说:“待还魂后先去下边村中蓝宝家调养三两天,她母子认识他,说是你夫君是他们的救命恩人,人家等着你们去呢。”
“太好了。”喜鹊一边给王遁元饮着姜汤一边说:“真是苍天有眼啊!”正说时只见王遁元一个喷嚏坐了起来说:“这是哪儿啊?我怎么坐在棺材中?”
喜鹊高兴地流出了眼泪说:“夫君呀,你受苦了。”
“你是喜鹊?”王遁元连想也没敢想,又从头至脚细细看了一番说:“你就是喜鹊。”说着高兴地站起来走出棺材一把抱住喜鹊说:“你终于也到这阴曹地府来陪为夫来了。”
“夫君呀,这不是阴曹地府,这是阳世人间。”
“这哪是人间呀?”王遁元指着大圣说:“分明有小鬼在此监管,我又住在棺材中,能说成是阳世吗?”
“不要乱说。”喜鹊推开王遁元说:“他就是曾经大闹天宫的孙大圣,如今修成正果,救了你一命,还不快谢救命之恩?”
“噢,他就是你常给我讲的那个齐天大圣吗?”
“正是。”喜鹊这一应可忙坏了王遁元,慌忙跪倒在地,连连叩头说:“谢大圣爷爷救命之恩。”
“不用谢,起来吧。”大圣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再说了,在天宫我们都是一路神仙,早不见晚见,她夫君有难,我老孙能坐视不管吗?好了,你夫妻团圆。老孙我也该回天宫了。”说着便出了门,待喜鹊和王遁元追出门时,只听大圣说声“我去也!”一个筋斗云便无影无踪了。王遁元夫妇抱头痛哭一场,各叙别离遭遇与相思之苦,随后返回蓝家村在蓝宝家调养不提。
不表王遁元夫妇在蓝宝家调理,也不说他夫妇各叙别离之苦。再说正在凤凰岭的刘晓冬同二凤,是日早饭后三人出了白莲寨径奔凤凰城而来。今天不走北门,从小西门而入。当他们行至小西门时,见旁边有一个二尺来高的出水口砖箍小洞,洞内盘着一条蛇,这蛇挺古怪,全身呈火红夹紫的三角形图案色,足有镢把粗细,看起来挺吓人的,头上还长着一对角,就是一动也不动。
“冬弟,你说这冷的天怎么会有蛇呢?”金凤说:“看来一动也不动,一定是冻死了。”
“冻死不冻死,只要用宝剑一试便知。”银凤说着便抽动宝剑,晓冬一把按住说:“银姐不可,早春见蛇,必有奇异之事,万万不可伤及无辜。”
说来也怪,一句话说完,那条蛇便无影无踪,银凤吃了一惊说:“天哪,要不是冬弟挡我,岂不撞下大祸了吗?”
“是的。”金凤说:“银妹,以后遇事可得三思而行了。”惟晓冬不言不语,若有所思。他想:莫非此处便是开锁处?天机不可泄露。于是他扯开话题说:“不管它,咱们还是到街上去看看吧。”于是同二鳳向大街走去,待到了万仙楼时,只见一群人围着两个卖唱的人听歌。
“好恓惶的歌声呀!”金凤说:“冬弟,你听听,这歌声如哭似泣,主人一定有什么冤枉之事吧。”
“不妨咱们也去听个究竟。”晓冬说:“听口音好像是我南方安徽之人吧。”于是三人挤进人群一看:原是一男一女,男人拉着胡琴,女人唱着歌,看上去都是有三十左右,满脸愁云,两目泪痕,那女的唱道:“
黄水黄,黄水黄,我把黄水当亲娘。
不下暴雨还罢了。山洪崩溃儿遭殃。
壬子秋黄河水汪洋,淹俺九县四十八乡。
多少儿女和爹娘,连同田产一扫光。
黄水黄,黄水黄,一家人留下我夫妻俩,
滴滴红泪摧肠断,眼望黄水叫亲娘。
……”
这二人见来听的人多了,那男的便脱下帽子一转圈收钱,有的给三五个铜板,有的见拿着帽子收钱,干脆一扭头就走。晓冬走上前问道:“这位大哥高姓大名,家居何处?为何要沿街乞讨?”只听那男的说:“这位贵公子,本人小姓姓张名得财,家居安徽一农村,只因先年秋雨连绵,黄河决口,淹了九县四十八乡,一家五口人只逃出了我夫妻二人,随着大伙儿,一路沿门乞讨,今日方到贵地,恳求各位兄长小哥,太太小姐恩赐几多饭钱,我夫妇将永世不忘诸位的恩惠。”
“原来如此。”晓冬从身上取出五两银子说:“大哥,这是五两银子,请收好。紧接着二凤也各给五两银票,把个张得财乐得点头哈腰,连声说:“谢谢!”晓冬又面向听曲子的观众说:“叔兄姐弟们,他们是从黄水中逃出的患难夫妇,他们失去了亲人,失去了财产,成了一无所有的流浪者。我们要发扬中华美德。帮他们度过难关,重返家园。”
“说的好,我给五十文”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说。
“我出一十两”
“我的二两银”……一呼百应,一时间张得财的帽子里已是尖尖满满的铜板和银两了,夫妻俩连连鞠躬“谢谢!”晓冬见势高兴地说:“谢谢!兄叔姐弟们听我一句话,你们做了好事,为子孙后代积了德。本人有个想法,还请诸位尊者及弟兄姐妹们到时支持。大家想,既是南方遭灾,必有众多灾民北上,这凤凰城是灾民们去包头的必经之路,他们需要吃住,仅靠金钱还不够,我打算为灾民开锅散粥,到时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不知大家可否愿意?“
“愿意!“众人异口同声。
“这个想法真好。”一只大手搭在晓冬的肩膀上说:“能济苦拔贫,普救灾民必功德无量。”晓冬听声音有点耳熟,待回头看时吃了一惊,半天才反映过来,“扑嗵”一声跪地称道:“师傅师母,徒儿给您们叩头了。师傅,您是—”
“徒儿觉得奇怪,是吧?一言难尽,待后再说吧。”这一来,唬得金凤和银凤也慌忙跪地叩头,称:“师傅师母,未见面的徒儿给您们叩头了。”王遁元一看感觉很突然,连忙和喜鹊扶起晓冬与二凤,说:“快起来吧,师傅师母都很想你们,今日一见你三人共叩师前,实在令人欣慰。”说着晓冬和二凤站起,所有的人都摸不清是怎回事,好奇地围拢来想知道个究竟。晓冬说:“诸位宾朋,长者,谢谢大家对晚生的信任和支持,今天幸遇师傅和师母千里迢迢来看我,恕晓冬不能和大家共识,来日方长,后会有期。”说着拱手转圈行礼。随后领着师傅师母和二凤直至苏宝的怀恩饭店,苏宝见晓冬和二凤进了饭店门,便热情招待,众人各自坐在饭桌上,晓冬说:“苏宝兄,我来介绍。”说着指着师傅师母说:“这是晓冬的师傅师母,千里迢迢来看徒儿我的。”
“噢,原是师傅师母大人到来,苏宝多有失礼,还望大人们海涵。说着躬身一礼后对晓冬说:“不知师尊大人吃荤吃素,为兄好作准备。”
“这么着吧。”王遁元说:“除了牛猪大腥外,其他不必尽拘。这也是‘酒肉穿肠过,佛祖心头留’。”
“好,苏宝这就准备去了。”说着便进了厨房。
“徒儿呀,你们现住什么地方?有些重要事情不知徒儿准备的如何?”
“师傅放心。”晓冬知道师傅关心取宝之事。且又不便明示,便说:“一切都已准备好,就是时间未到。”
“还有。”喜鹊说:“我算过,也到了徒儿你成婚的时间了,要是没算错的话,徒儿命中必有双凤之缘,成家之处必在凤凰岭。成家之时必在取宝之前。”二凤一听互峙一眼早已羞得面红耳赤。晓冬说:“师母神算,谅徒儿也躲不开师母的这双慧眼。虽有二凤随同,但徒儿已认成姐弟,更无非份之想。”正说时苏宝饭菜端上,喜鹊说:“好了,待后再作解释,先吃饭吧。众人看时苏宝同两伙计苏忠、杨华各端一盘饭菜摆在桌上,但见:
木耳豆腐炒香菇,粉丝腐竹炒土豆。
酥鸡羊排炒鸡蛋,大米干饭素三鲜。
苏宝笑着对晓冬说:“你的师傅就是苏宝的师傅,恕小店条件有限,就此饭菜,姑且将就着用。若有不周或口味不适,烦请指教。”
“苏保贤侄不必客气,能享受到如此丰盛的饭菜也算口福不浅呀,来吧,大家一块吃。”王遁元夹了一筷子菜说。随后大家谦让一番也就动筷了。
“苏兄,近日生意如何?”晓冬边吃边问。苏宝说:“由于薄利多客,生意还不错。”
“我倒有个打算,不知苏兄可否赞同?”晓冬说:“前年,南方黄水决口仅就安徽就淹了九县四十八乡,目前难民们已寻乞北上,想以后人数会更多,他们要吃要喝,估计大都是准备流落包头富地,这凤凰城是必经之地,我想包了苏兄的饭馆熬粥供给灾民,帮他们度过难关,其间也尽可能不要影响生意,不知苏兄意下如何?”
“师弟所言极是。”苏宝说:“救人一难,胜造七级浮屠。我苏宝要是当年没有你的开导和支持,安能有今天?包不包就不说了,反正租赁已交,我也就帮着干活吧!你就说什么时候开始。”晓冬看看师傅和师母说:“还是师傅定个吉日吧。”王遁元边吃边看喜鹊说:“就让你师母择吉吧。
“好,明日为徒儿主婚,后日就开粥吧。“喜鹊放下饭碗说:“我们就先考虑粮食的来源吧,至于人手就不必外顾了,有咱们几人就够了。”
“粮食的问题小店暂有些米面垫着急用。”苏宝说:“再买点杂粮还能过几天。”
“好,银子暂时还有点,一会儿我把银票放下苏兄帮忙秉办。”晓冬说:“至于以后的花费,我会想办法的。”
“一定秉办。”苏宝说:“不周不备我也想想办法。”
就这样,一顿饭在拉话中吃结了。晓冬怀中取出一沓银票说:“苏宝兄,这些银票交你秉办粮食,我们就回凤凰岭。”
“法师弟,今天不如留在小店,明天再回凤凰岭吧!”苏宝说:“就是住三夜五夜,也决受不了凉。”
“这你就不必留了。”王遁元说:“明天他师母要为他们三人主婚,今天出去,还要买些一用物件。时间紧迫不敢逗留。”
“要是这么说,晚辈不敢强留。”苏宝说:“不过这银票还不如先拿去办婚礼吧。”
“办婚礼的银票我有。”银凤说:“背井离乡之人,没有亲朋好友可招待,只不过办点装穿而已,用不了多少银子。”
“别说没有亲朋招待。”晓冬说:“难民就是我们的亲朋。我看吃饭就放在苏兄的饭馆,到时把街上的难民全部请来,师傅师母看行不行?”
“还是徒儿想的周到,王遁元说:“我看你师母也一定赞同。”
“没问题,就依徒儿说得办吧。”喜鹊高兴地说。于是他们师徒五众起身告别苏宝上街买办一应物件不提。
却说这师徒五人当日办完新人的装穿和布置新房的物件出城时已交亥时,出了小西门一直向凤凰岭走去,走着走着,前边眼前一亮,只见有十个奇形怪状的人围着坐在一丛灯火中在谈论什么。晓冬等五人看看不敢惊动,喜鹊示意众人暂藏路边偷看动静,但见为首的一个长相像鸡首的说:“诸位,玉帝命我等司人间行年祸福灾厄,尔等可知自己本职?”只见一身穿皇帝服装,顶冠垂珠,显得很慈祥的老者说:“本神乃太阳帝子星君,专司尘世男五女七岁行年吉凶,九年一循回,每月二十七日下界以司祸福,但有为我点上十二盏明灯者可得月内顺利,万事如意。有道是:行年逢太阳,终岁得安康,男子重重喜,女人有灾殃。”言讫,一俊俏女婆婆云:“本星君乃是太阴星,专司尘世男八女四岁行年吉凶,九年一流转,每月二十六日下界以司差凡民吉凶,若有善男信女为本星送来七盏明灯,保他月内安康,万事如愿。有道是:行年值太阴,诸事总遂心。求名并求利,前程宜远行。”太阴言讫,只见一面似黄脸太子的曰:“本星乃中央元极土德星君是也,专司人间男二女五岁九年一周转当年吉凶,每月十七日下界巡查,若当晚星全有人为我点上五盏明灯者,本星将保他月内顺利,万事大吉,否则叫他小的见灾不安,老的墓门大开。正所谓:行年值土星,口舌来相侵。出入多不顺,提防小人惊。”言讫,只见一红脸赤须者曰:“本宿乃南方丙丁火德星君也。专司人间男六女二岁九年一循回当年吉凶,每月二十九日下界查询,若当晚有人为本宿在灶房点一十六盏明灯,本星也保他月内平安顺利万事如意。有道是:行年值火星,灾难来缠身,女人多灾难,男命不离门。”话音刚落,一青面老者曰:“本星乃东方甲乙木德星君,专司男九女三岁九年一回转的岁运,每月二十五日下界司查,若有善男信女为本星定时点上二十盏明灯,本星亦保他贵人见喜,添人进口,万事如意,否则将有肚腹之疾,出入作事将有小人纠缠,诚所谓,行年值金星,凡事不遂心,男子犹还可,大忌是女人。”金星话音刚落,只见一头戴帝冠,碧面短须者曰:“本宿乃北方水德星君也。专司男三女九岁之九倍之岁的运气,若有善男信女于每月二十一日晚向西为本宿送祭七盏明灯,包他出门远行有财,在家见喜添人进口,否则必有口舌之灾。诚所谓:行年值水星,财喜两三重,男子福禄至,女子口舌侵。”言讫,只见一将军打扮、怒容满面的年轻者曰:“吾乃天宫神首罗猴星君,专司人间男十九女十五及加九之倍岁之运气,若有人于每月初八日晚为本宿送上九盏明灯保他月内时通运顺,万事大吉,否则男见官非、眼目口面之疾,女有血光之灾。诚所谓:行年值罗猴,主人百事优。男子官灾至,妇女也忧愁。”言讫,只见一身着官服,留着八字胡的老者妒容满面地说:“本星乃天尾宫分计都星君,专司男十六女十岁之加九之倍岁的运气。若有善男信女于每月十八日为本宿点亮二十盏明灯者,包他时通运顺、长行好运。否则男人诸事不利,女人口舌缠身。诚所谓:行年值计都,灾害时时有,阴人防口舌,犹可见丈夫。”言讫,九耀星官说:“诸位星君,可要记住,我今天邀同众星君一起下界巡查,执掌凡人流年运气,凡在今晚点起二十九盏明灯的信女善男必赐其人一年内时通运顺、添福增寿、消灾解厄,常行好运。”
“尊旨!”众星同声异口,尔后不知去向。
“大家都起来吧。”喜鹊说:“此十位星君我都认识。为首的是九耀星官,他每年正月初八日同众星在人间走一番,广司世人一年内的流年运气,享用善男信女的二十九盏明灯。至今那金、木、水、火、土、罗、计、太阳、太阴九位星君,每月下界一次,各有时间。专司世人流年运气,享用世人的明灯之光。就是说在该星君下界之夜,你能给他点亮所需明灯,他便网开一面,让你时通运顺,凡事顺利,否则你便没有好的时运。我在天宫经常和他们见面,一次在广寒宫赴宴时我逗他们说:“星君爷爷们,你们也未免太偏心了,为什么点灯的就让其时通运顺,不点灯的人就没有好运?”只见九耀星官笑着说:‘喜鹊仙子,你还年轻无知。你想,要是人人都一样,那些酸甜苦辣让谁去尝试?人人都把高官做,谁当牵马坠蹬的人?’我一听也就无言答辩了。所以这顺星一事便在民间流传开了。谁知倒给那些捞财的民间艺人多添了一个吃饭碗,每逢正月初八夜,他们便摇着铃子念着北斗经给那些善男信女顺星,顺完星一个狮子大开口的要钱,后来,那些艺人们为了捞黑心钱,竟从正月初二三至初八不分昼夜为那些信士‘羔羊’顺星,大把大把的钱像水一样流进艺人们的口袋里。其实自己点亮明灯顺星,说句吉庆话效果是一样的,天宫的神仙和星宿要钱有什么用呢?反倒惹得天佛见责,损了圣功。”
“噢,原来如此。”晓冬恍然大悟地说:“那么咱们今晚也顺顺星吧。”
“徒儿,这就不用了。”喜鹊说:“咱们一行人能够今晚遇上十星,可知都是道德高深之人了,十位星宿定能为我等开通时运,何必再顺呢?”说着晓冬师徒五人便复向凤凰岭走去。未走多远便到了白莲寨,一进寨门,眼前的景色让众人大吃一惊,原白莲教的演艺厅灯火通明,正面窑洞有几孔张灯结彩,几幅对联妙趣横生。银凤越看越气,拔出腰佩宝剑说:“定是鸠占鹊巢,强人见我们走了便占了住处。让我先到演艺厅看看,本姑娘难道是受人之徒吗?”说着手绰宝剑便要进演艺厅,只见喜鹊笑着走过来拉住银凤。正是:
只盼鸳鸯成双,不意又起“祸殃。”
一担抓住“强人”,叫尔剑下命亡。
列位: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