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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机谋冬花双失利 慈心晓冬单投衙

有道是:

富贵贫贱各有门,费尽心机事难成。

世人却莫耍尖滑,越尖越滑越贫穷。

上回说到“夜来香”店主“压油墩”被闯进门的六个毛头赤脚的小娃子们给脖子上支了一口刀。这“压油墩”起先时吃了一惊,后细看时才认得是这六个“街爬子”便涨涨胆说:“又是你几个,青天白日私闯民宅就不怕王法吗?”刘大一听,气不打一处来,反问道:“青天白日你黑索客人银两难道就没有王法吗?”赵二也喝开了,“***,快交出多算的银两!”

“这老婊想是活腻了。”胡三马四异口同声。

“宰了她!”杨五闹六说。这“压油墩”一听吓着了。心想:好汉不吃眼下亏,不如把这银两暂退了再告上官府。于是改了改口气说:“众小哥别生气,有话慢慢来,好商量。”

“既如此,我问你。”刘大说:“昨晚店里是否住过一个饭店小二的朋友?一夜算银二百五十两,有这回事吗?”

“有有有,这客人的小费动作太多,其实店费和姑娘包夜费才十二两半银子,这能怪着我吗?”

“胡说!”刘大生气地说:“都是你这个老东西一手策划,巧立名目勒索客人,小费竟把一列骆驼也给拉进去了。”

“大哥少与他废话。”杨五说:“你把刀子一拉脑袋就能踢球了,这么大的一个店哪里还搜不出二百五十两银子。”这一说老大把刀子动了动喝道:“到底给不给?”可惜这一动刀脖子上划开了个小口子,血就流了下来。这婆子害怕了,连说:“给—给—给。”刘大这才收了刀子,“压油墩”右手掩压着伤口,向窗外喊道:“当……当家的,快,快拿二百五十两银子来。”这朱大强人称“猪大肠”隔墙见势早已吓得瞠目结舌了,听得老婆一声尖叫方才醒悟过来,赶忙应了一声:“哎,来来——来了。”糊里糊涂拿了银子就过登记室一把丢在登记桌上,刘大打开包袱一看足有三百两开外,于是说:“老婊婆,我要你点足二百三十七两半,短一两不行,长一两不要,要是错了分毫,当心你的脑袋。”这婆子吓的战战竸竸,一边数一边说“猪大肠”“给我盯住些。”好不易才数好了银子。刘大一把包好递于赵二,六人一起去了小二饭馆交银子不提。

却说两位公差出了银匠铺回衙,为讨好老爷便说:“老爷真是洪福齐天,巧遇有人鉴定银子真假,银匠以加二的银两换的两个什么‘御封’元宝给老爷打首饰。”

“哪里来的‘御封’宝?”这老爷一听心上打圈圈,说:“‘御封’宝是上等好银,世面极少流通,据说宋王爷时有些铸字的皇家‘御封’银两,后世再无此物,想也有此银者必是非凡之家,否则非偷即盗,必须查个水落石出。”

说起这老爷原是凤凰城七品县令,姓胡名守富,因其人贪财如命,受贿偏断,所以百姓叫他胡纥都。当时听二位公差说知情况,心想,发财的机会到了。于是命令二位公差说:“民间流动‘御封’银两,非偷即盗,你二人前去查个水落石出,找上带此银两之人没收脏物,将人犯收捕候审。”

“是!”二位公差打礼出衙。

“我看咱先找‘压油墩’查查底细。”

“对,这个顺藤摸瓜的办法还挺不错。”俩公差边走边聊不觉到了“夜来香”客店,进了登记室,“压油墩”脖子上围着一溜子纱布正用手托着说:“疼死了,非告这几个臭小子不可。”一见进来两位公差便高兴地说:“二位公爷,你们可得为民妇作主呀!”

“你刚才两个时辰前还在银匠部,就这一阵子出了什么事?”其中一位公差问。

“还不是那几个‘街爬子’,他们手执钢刀逼我交出二百三十七两半银子,多一两不要,少一两也不行。还在我脖子上拉了一刀,这不刚包扎好吗?你们说这青天白日还进家抢劫这算什么世道?”

“什么?”一位公差问:“那么你把‘御封’银给他们了?”

“这倒没有,我藏好准备到银匠部多兑二两银子,只是把那一般银两给了他们。”

“这还好。”一位公差说:“老爷命你把所有的‘御封’银两带到衙门消脏,否则一经查出判你个窝藏罪。对了,还要叫你查‘御封’银住店人的名姓和住处,如果找不到此人你也难脱干系。”

“这个容易,不过我的银子……”

这公差一听火了,说:“休得多言,窝藏脏银命在眼前还舍不得银子。”“压油墩”一听吓得哆嗦,忙说:“是是是,我给就是了。”于是翻开店簿一查便说:“此人名叫王道飞,住在本县葫芦河镇。不过我想此人还在凤凰城,据那六个‘爬子’说,他是饭馆小二的朋友,刚索回银两,想必还在小二处。”

“那你就收拾银两快到县衙去吧。”一位公差说:“我俩这就去抓疑犯王道飞。”这婆子应了一声两公差便出了门。早有“猪大肠”迫不及待地等二位公爷出了门就凑过来问:“又什么事?”

“唉,别问了,把我打包好的‘御封’银取来,县官老爷要我送去。”“压油敦”不高兴地说。

“又是要银子的?”“猪大肠”说:“真是祸不单行。”

“别啰嗦,快取银子。”

“哎,知道了。”“猪大肠”只得取来“御封”银交给“压油墩”,这婆子拎着银子心疼得要命,但一记起公差的话不由得毛骨悚然。她想:这大头祸应该是红香的,我哄她一半银子人家却实落了,我沾她一半银子的光到头来却成了竹篮打水。现在和红香换银吧岂不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了。于是她狠了狠心提着银子给“大肠”安嘱了几句就直奔县衙。走到大门口却被守门护卫挡住喝道:“来者何人?有何事撞衙?”

“告诉公爷,民妇奉公差大爷令前往县衙有事要见县官大老爷。”

既是奉命行事,待秉报大老爷应允方可入内。”一护卫说着便进了衙门,片刻功夫护卫出来说:“老爷传令,公堂等候。”“压油墩”没有怠慢直径公堂并无衙役站堂,正堂上轻衣小帽独坐一人。“压油墩”想:这大概就是县太爷了,于是跪在大堂口叩了一头说:“大老爷在上,民女尤冬花叩见大老爷。”

“免礼起来说话,今天时候不早不设公堂,本老爷问你,‘御封’银可全部带来没有?”

“回大老爷,今日所收客商‘御银’除银匠部兑过的外全部拿来,请大老爷过目,一共是‘御封’银二百三十两正。”说着把银包逞给这县官大老爷。大老爷打开包袱一看:“呀!果是‘御封’银。

“好了,本县念你交回赃银有功就不责罚你了,回去吧。”

“谢大老爷。”这“压油墩”刚出县衙,迎面两个公差拷回了王道飞。“压油墩”一见分外眼红,忍不住吐了口唾沫说:“呸!贼骨头,你把老娘害的好苦。”两位公差连推带搡把“王捣鬼”拉进公堂照后腿弯一脚踩了个“大礼拜”。一公差把银褡裢放在公案上说:“人赃具获,请老爷过目。”接着“捣鬼”说:“大老爷在上,草民王道飞叩见大老爷。不知草民身犯何罪还望大老爷明言。”

“你带的银子从何而来就知道了还反问本官?今日为时已晚,暂行收监,明日堂审你自然会明白的。”

“是!”两位公差应了一声把“王捣鬼”拉下堂去不表。

却说这“胡纥都”打开银褡裢一看:“吓!好多的银子啊!两褡裢头的银子截然不同,一头是普通宝,大小不一,而另一头却是“御封”宝,全是十两小宝。

“为什么有这多‘御封’宝?又为什么拿两样宝?这人究竟从何而得御银……”他自言自语了一阵子。

再说王道飞被锁进牢房,里边有七八个犯人不分青红皂白你一拳他一脚把个王道飞打了个鼻青脸肿不算,还有的嘟囔着说:“他妈的,又是一个穷鬼,家中连个送吃喝被褥的也没有。”那个说:“以后家中人不给弟兄们点好处非打死你不可。”这“捣鬼”方才明白,这小子们是要吃喝点,罢,好汉不吃眼前亏,我且捣上个鬼瞒过这一次省的吃皮肉之苦,于是说:“弟兄们别打了,我一人进城吃官司,家中亲人并不知晓,往后知道了定有好吃喝送来,到那时咱们人人有份。弟兄们看行不行?”

“这还差不多。”一个囚犯说:“大家住手吧,再打就不吃针线了。”这才住了拳脚,他找了一块空地坐下,可这地又湿又潮,直冰*,只好脱下鞋坐着呆了一夜。他想:得想办法出去,我只身一人,谁给送铺盖,要是睡在这里边臭虫叮不死,冻也冻死了……

第二天早上,牢头提来一桶稀饭和碗筷说:“开饭了!”只见这群囚犯一时乱刁乱抢,竟把最后的一只碗给打烂了,“王捣鬼”只好拿了两个半边碗。牢头开始打饭了,每人一碗过去了,最后轮到“捣鬼”了,两个半边碗还盛不住一勺饭,他赶紧登上口喝了两口,没在意两边过来两个犯人各抢了半碗粥喝了。还说:“刚进来就饿了?”“王捣鬼”又冻又饿,看看桶低还能刮碜半勺饭,于是顾不了讨厌,便刮着就勺吃了起来,最后直到把桶邦上长的每粒米都刮噌完了方肯罢休。此情此景他想:天哪,这简直是人间地狱,饿鬼抢食的地方。我一定得想办法出去,不然过了三天必是饿死无疑。

“哪个叫王道飞?”

“是我。”

“老爷提审。下一个张荣准备。”说着两个公差给王道飞套了副枷拉着出了牢门。走在大堂外等候。瞬间只听得内衙传出:“带盗银犯王道飞。”二差役押着王道飞上了公堂,一公差照着委中只一脚:“还不跪下?”王道飞身不由主“咯噔”跪了个全面。他左右前后扫视了一下:天哪,与昨日甚是不一般,只见两旁站立足有十几个衙役,每人手捏一根杀威棒,把地点得“当当”声,堂威喝得震天响,两旁“廽避”“肃静”牌上的老虎张牙舞爪。正面墙上边是“爱民如子。”横幅匾一块,下面画着“海上日出”倒也和平,可往公案上一看:妈呀,案后坐一个恶狠狠的头带红缨大帽的知县大老爷,红笔师爷侧旁而坐。公案上摆着官印,令签、惊堂木。一阵堂威喝过,公堂内鸦雀无声,阴森森的,令人毛发悚然,这县太爷和红笔师爷不压如森罗殿的阎王和判官,那些衙役张牙舞爪何异与阎王面前的牛头马面。

不表王道飞提审过堂,却说晓冬和二凤三人早饭后,晓冬忽觉心血来潮,说声“不好”飞劫临身也。

“何以知之?”金凤问。

“依时而断知。”

“咱们救人无数,哪还有什么灾劫?”银凤说:“冬弟,你是不是错断了?”

“不错断,说是你俩看。”晓冬说着口中吐出一个舍利子,光芒四射,抛在空中喝声:“现!”只见王道飞被打得皮开肉绽说:“老爷饶命,待草民细细讲来。”

“好。”县大老爷捋着胡子说:“你要是早说就不受这皮肉之苦了。从实招来,但有半句假话就打死你这个刁民。”

“知道了,老爷请听。”“王捣鬼”说:“此‘御封’银并非草民祖上遗留,乃是外地来的一位法师给老百姓疗伤治病赚的钱,我只拿了一点儿。”

“如此说来这样的银两还多着哩?”

“回大老爷,整整一缸呢,我只不过是拿了五六个而已。”

“那么你可知此人姓甚名谁?家居哪洲哪县?”

“回大老爷,小民只知他是法师,并不知其名姓和住址。”

“好,如真有此人此事免你无罪,若还欺瞒本县当心你的小命。”

“呔,收了。”晓冬说着舍利子复原滚到掌心,晓冬一口咽下说:“哥嫂呀,看来这一切是命中注定了。”

“冬弟,这怎办呢?”金凤说:“不若咱暂到山林找个烂磘洞避一避吧。”银凤听了说:“姐姐你好胆小,怕什么?若官府来了咱就和他们拼了。”

“那不行,办法是有的,但要是公差抓不到我,那王道飞也放不了,这岂不是晓冬我的罪过吗?”

“冬弟未必也太慈心了,他盗银惹祸咱和小二哥不找他算账就宽允了他,难道还得替他坐牢不成?”

“不对,因祸根起与咱处的‘御封’银,而凡人愚昧不识劝阻致以身陷囹圄,我若不救有违‘普救万民’之意。”晓冬说:“这也是命中劫数。不过我得安排妥序,并不能影响修炼。”……

晓冬三人谈叙暂且按下不表,再说那县官“胡纥都”当日审案后令张凡、路易两衙役各骑快马一匹,带上“捣鬼”连夜赶赴葫芦河。一路上寒风习习,晓霜浓浓,播沙扬尘,马不停蹄,约至第二天巳牌时分便到了葫芦河镇,三人在小二饭馆前歇住马吃了饭。小二一眼便认出了“王捣鬼”说:“道飞弟,你怎么走了官运了,和公爷们在一块办事?”这“王捣鬼”本来就羞见镇上人的面,本意悄悄领着官差到晓冬住处一指,自己有了替罪羊就谁也不知他盗银一事,没想到被小二这一问还真没好说上的,只好吱吱唔唔地说:“哪里?我……和官差大人……不,官差大人……有事……要我……领路……葫芦河的。”小二忙着收拾家具,公差丢下银子就匆匆上马走了。顺着“捣鬼”指的路顺川直上,过了桥拐进小川走了一阵子便下了马,行至上坡的斜路上可怎么也找不上这个外地法师的地方。只见高山流水点滴,冰花如帘闪光。斜路如入帷帐。

“奇怪,分明这条路上去就是,可怎么路钻进土里去了?”“捣鬼”说:“二位公爷,不知为什么,地方没有了。”

“胡说,人跑了还能把地方也背上走了?”一个公差咆哮着说:“路易弟,掌嘴,看这狗奴才不打是不会往正路上领。”这一喊吓得“捣鬼”跪地哀求说:“公差大人,草民实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就是打死草民也实无办法呀。”

“那么难道叫老子们罢了不成?打呀!”张凡说着一把拉起“捣鬼”来了个“左开弓”,路易赶上一掌来个“右上弦”,不经几个回合“捣鬼”的咀便歪了,鼻口流血,妈哟老子直叫唤。

“看你再捣鬼?”张凡说:“你把老子们骗来岂肯饶你?”说着你一拳我一脚没头没脑地连踢带踏一顿。看看活不成了。这张凡的脚提起放不下,路易的脚放下提不起,如同泥塑的金刚,好似木雕的小鬼。从山崖中走出年不过十六七岁的晓冬来,彬彬有礼拱手一礼道:“二位公差大人,晓冬失礼了。”移时,这两位公差方能动转,张凡问道:“你是何人?竟敢妨碍我二人执行公务?”

“小民便是你要找的犯人刘晓冬”

“好你一个刘晓冬,你让差爷们找的好苦。路易弟,取枷给我拷了。说着一把抓住晓冬手腕向后一拧,路易取枷套在脖子上,两手向上紧紧锁住。

“牵马!”张凡说:“火速回衙交差。”

“是!”路易应了一声就去牵马。

“慢着!”晓冬说:“公差大人,你们打死犯人该当何罪?难道就没有王法吗?本来今日当跟你们去县衙,怎奈人命关天,怎么说也得通报一声家人户族做后事处理,就这样撇之荒郊于心何忍?”

“多管闲事。活了是他命大,死了算他倒霉。”张凡说:“你有什么办法?”

路易说:“再强嘴,你也不例外。”

晓冬听言笑了一面说:“亏朝廷白养了你两个公差,恕晓冬无礼了,说着好好带的枷铜锁自开,枷落地下。两个公差顿时吓得面如土色俯伏在地,磕头如同鸡啄碎米,哀求说:“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还望法师爷爷饶恕”

“快请起,看得出来二位是捉不到人无法交差了。”晓冬说:“本打算今日随同你们到县衙,但因晓冬晚了一步,而二位已把人打死,总得有个人通风报信吧。要不这么着:你二位请先回,禀报老爷告知,晓冬明日早饭后便到。”

“那——你能赶得及吗?”二人异口同声。

“那你就别管了,你二人要是信得过就回去交差,信不过就住下等明日。”

“法师爷爷,小的们公务在身不敢逗留时日,只得返回县衙交差,法师爷,小的们就信过你这一回。”

“好,一言为定。”晓冬斩钉截铁地说:“晓冬我绝不食言。”二位公差只好拱手一礼说:“多谢大法师。”晓冬亦还了一礼说:“明天公堂见。”张凡、路易二公差上马返回凤凰城县衙交差按下不表。

一口难说两家话,一手岂掩两耳风,晓冬打发走二位公差后,赶紧弯下腰来用手掩了一下“捣鬼”的鼻子,似有微弱气息。连忙回唤正在做饭的二凤,将“捣鬼”抬回家中放在炕上。

“天气冷,金凤姐先烧姜汤,清醒后先喝点热姜汤暖暖身子再说。银凤打来盆热水揩着“捣鬼”脸上的血迹说:“这打人的也太残忍了,要不是冬弟的安嘱,我银凤在场非砍下凶手的手不行。”

“我就怕你俩添乱才不让轻易出来。”

“那么官差没抓你?”金凤说。

“我不是对你们说过了吗?这一劫应在明天了,今天把此人救醒也算得上功德一件,至于手上的那几例接骨者就托你二人处理了。”晓冬说着金凤端来了姜汤,晓冬用筷子撬开“捣鬼”的嘴巴,金凤一汤匙一汤匙地灌了下去。银凤继续追问着:“那么四十九天修炼期未满,岂不半途而废了吗?”

“不,我会向县太爷请假的,晨晚修炼时间照常不误。”

“那你能行得及吗?”金凤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晓冬说:“这一天一往返五六百里路岂不把人累坏了?”

“这你们就不必多虑了,晓冬我绝不会给哥嫂添一份儿忧愁的。”正说时“捣鬼”睁开了眼睛问:“这是哪儿呀?”

“没事了,到我家了,安心养伤吧”晓冬说。

“王捣鬼”看了一眼晓冬和二鳳后两眼一合,那泪水就像两股断线的珠子,扑啦啦淌湿了枕头。一会儿他猛然坐起下地跪在尘埃说:“我不是人,我不是人!法师大人惩罚小人吧。”晓冬近前一把拉起说:“快起来吧,你知错就对了,错就错在你当初不听留言劝诫致受此劫。现在好了,明天由我替你坐牢,你就放心地回去吧,不过还是劝你记住那四句话,就是:

切记红尘千般苦,莫为名利坠成囚。

贪图外财空劳心,财去人安再勿求。”

“记住了,法师大人金玉良言小民将刻骨铭心,终生受用。”说着又磕了三个响头站起说:“小人这就告别。”说着便出了门拐着腿慢慢远去。晓冬提高嗓门说:“你身子骨疼,回家当心修养。”

“知道了,恩人到了县衙也要当心保重,道飞回去了。”说着回首躬身一礼竟扬长走了。

暂按下晓冬同二鳳和王道飞不表,却说张凡路易两公差骑马连夜回到凤凰城已近第二天卯时,拴马进了公堂叩见县官大老爷交差说:“大老爷在上,小的们无能,有失重任,望大人查处。“胡纥都”听后便问:“你二人未将疑犯王道飞带回?”

“不曾带回。”路易说:“那厮不着打就没气了。”

“啪!”一声惊堂木吓得两个公差毛骨悚然。“两个没用的东西,疑犯打死不曾领回,你们可知罪吗?拉下去每人重责四十!”说着就去抽令签。

“老爷且慢,犯人虽未带来,可这南蛮法师却说赶今儿晨时自来县衙,如过时辰不来再打,小的们绝无怨言。”

“一派胡言!”这县官大老爷一听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抛下令签喝声:“这分明是戏弄欺瞒本县,天下那有头往胶锅子蘸的人。”

“打!”说声打,这堂前两班衙役哪个敢不听,只不过是同班弟兄手上留点情罢了。刚准备动棍,只见门外肆无忌惮地走进一个十六七岁的小伙来,众人一看,虽非五八尺大汉,但也浓眉大眼,缎瓜壳帽后珠连辫,上兰下青套坎肩,一眼看上挺一般,虽为布衣却精神强健,进得大堂边走边喊:“慢着!有小民晓冬面见县官大老爷。”说着拱手一礼。“胡纥都”见势吃了一惊,把惊堂木“咔喳”一拍说:“何处刁民胆大妄为,竟敢私闯公堂?”

“大人,草民便是你要缉拿的所谓‘御封’银藏犯刘晓冬。”

“既是劫藏‘御封’银重犯,见了本官为何不跪?”

“小民无罪为何要跪?”

“既然无罪,为何自投罗网?”

“我若不来,你手下衙役如狼似虎鞭打王道飞将死,而该王犯事又因盗我之银引起,见死不救于心何忍?我不来,二位差役因我而挨板子岂非晓冬之罪?请问大老爷,家存出土之银非偷非盗犯在那条律法?”

“呔,反了!”“胡纥都”一拍惊堂木,说:“什么律法不律法?我说犯法就犯法。左右给我打!此等刁民不见棺材不落泪。说着一支令签掼地,“重责四十!”一声令下,两边衙役上前出手就抓,后边一衙役照腿弯一脚踏去:“还不给我跪下!”谁知这一脚踏去却似踢在墙上一般,因用力过猛倒歪了自己的脚脖子,疼得“妈呀”一声,那抓压晓冬的差役好像摸了块大石头,只好站立两旁。

“不劳众位动手,晓冬自己爬下就是。”说着便爬在地上说:“来呀,打吧。”那些动过手的差役只好站着。

“打呀,还愣着干吗?”“胡纥都”火了,惊堂木拍的震天响。那没动过手的差役两人挽挽袖子抡起大板狠狠地打了下去。“啪喳”一声两人异口同声,“妈呀!”一声直吹手虎口,打人的两个板子成了四个。胡纥都目瞪口呆,两班衙役直吐舌头。

“老爷,小的们打在石头上了。”

这县老爷一看愣住了,半天那红笔师爷暗戳一把方醒悟过来。只好说:“犯民起来答话。”晓冬站了起来拱手一礼道:“谢老爷不打之恩。”

“本县问你:“你这银子究竟从何而来?”

“晓冬心想:若为不牵连小二只能揽在自己身上,于是说:“这银子小民揽工修磘洞时出土的,一路携带于葫芦河。”

“那么王道飞偷你银两你不但不怪罪于他,反倒偏袒于他这其中必有不可告人之处吧?”胡纥都说:“你可知道这窝藏“御封”银两是什么罪吗?”

“这老爷就不可思议了。”晓冬说:“你高悬爱民如子的牌匾却贪财如命,酷打无辜,难道就不让草民有点怜悯之心吗?何管藏银怪罪于否?”

“胡纥都一听似乎脸上有几分发热,喝令左右:“反了,暂且收监,待后发落。”

“且慢,收监可以,小民自知有十天牢狱之灾,但其间行走吃住勿怪小民任性。”“胡纥都”心想:只要你进了大牢谅你插翅难飞,就答应你何妨。于是说:“本官答应你,我倒要看看你还能自己开锁出得监门吗?”

“谢大老爷。”晓冬说着回身,两个衙役随后,快出门时胡纥都喝往说:“且慢,你若答应退回全部‘御封’银两便可释放。”晓冬也没答话,随两官差进了牢房。这晓冬一进牢房又是那七八个犯人围了上来要什么“入伙费”晓冬拿不出来,就你举手他出拳打了起来,看了看受不了啦,口中念念有词喝声“住!”只见这几个囚犯如同泥塑木雕一动也动不成了。晓冬和气地说:“好弟兄们,大伙都是受罪人何必相残呢?我不于你们计较,且都坐下。说着望众人吹气一口喝声“开!”这众囚方能移动脚步,俱跪地祷告说:“法师爷爷饶命,恕小的们有眼无珠。”

“起来吧,论你们年龄都是我的兄长,我不怪罪你们就是了。”当日狱中琐话不提。

却说县官大老爷一心想要“御封”银,想了一夜办法,觉得可行,第二天辰牌击鼓升堂,高喊:“带藏匿‘御银’犯上堂!”未等片刻时分只见差役进堂禀道:“禀老爷,罪犯不见了。”胡纥都一听,蛤蟆吃杏核。“啊”了一声。诸位:世上花草树木千姿百态,人间故事离奇古怪,若实一个监狱难道连个囚犯也锁不住?这事不但古来见,今世也曾有之,要知晓冬如何出走,官府怎样提审,还是再耐心地看看下回。正是:

分明贫脏枉法,硬说律法有章。

官府信口雌黄,谁云百姓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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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世界BOSS集体养成

    世界BOSS集体养成

    穿越后,萧遥的目的只有一个——回家!因此飞升成神穿梭时空才是她的主要任务,至于养成世界BOSS拯救圣渊,不过是顺道为之。对待朋友她真诚善良,对待敌人她狠绝果断。她有时很怂,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跑不赢就装孙子;她有时又很勇敢,为了弟弟为了师姐为了朋友,即使明知不敌她也会拼死一战!相信自己,坚持到底,这两点她从不曾变。
  • 世界名人成才故事——著名思想家成才故事

    世界名人成才故事——著名思想家成才故事

    名人从芸芸众生中脱颖而出,自有许多特别之处。我们追溯名人的成长历程时可发现,虽然这些人物的成长背景都各不相同,但都或多或少具有影响他们人生的重要事件,成为他们人生发展的重要契机,使他们从此走上真正人生追求的道路,并获得人生的成功。
  • 超能神医

    超能神医

    得到一套“超能神医系统”后,顽劣学生乐毅从此醉心于游戏与现实中。游戏中,行医仗义,周旋于各门派的恩恩怨怨、是是非非;在现实中,治疗各种疑难杂症,考试不再挂科,美女投怀送抱……玩网游,和古典美女任盈盈拍拍拖;玩篮球,跟超级明星姚明过过招;实在无聊时,与女神手拉手谈谈心……快哉,妙哉!
  • 我要当盛唐皇帝

    我要当盛唐皇帝

    穿越到盛唐开元二十九年,成为最底层的草民,在穿越那一刻,将唐玄宗最宠爱的公主抱下河去。这是最好的时代,大唐帝国步入了最强盛的巅峰,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李白、杜甫、王维、张旭、吴道子、颜真卿、公孙大娘、王忠嗣、哥舒翰、高仙芝、郭子仪、李光弼、安禄山、史思明、李林甫、杨国忠、杨玉环……金碧辉煌,羽衣霓裳;人间天上,唯你无双。盛唐的天空群星璀璨,闪耀着无与伦比的光芒。这是最坏的时代,四境的烽火,内患的种子,都已经深深植在这片土地之内。突厥日暮穷途,不甘谢幕;吐蕃巅峰鼎盛,蚕食西域;回纥强势崛起,纵横漠北;契丹蒸蒸日上,剑指辽东;大食改朝换代,铁骑东进。最主要的是,土地兼并愈演愈烈,天下流民汹汹,民怨沸腾。百姓流庸无依而贵族们骄奢淫逸,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大唐帝国,前面是已经逝去的辉煌,后面是不可避免的衰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