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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王道飞盗银走凤城 压油墩黑索反累己

有道是:

不昧良心不得发,昧了良心不长茬。

河来水去空忙碌,自古勤劳才荣华。

上回说道王道飞双手推开晓冬正磘门,一见如故,桌上还是原来的字条。王道飞越来越感到糊涂了。他想:这几个人大有来头,难怪天天夜里不睡觉,莫非白天睡一阵子吗?我每来一次他们真的不知道吗?……罢了,今天来一个大动手。于是他上了炕,揭开花老布帘子,掌灯进了黑磘子,揭开银缸,取下褡裢,毫不客气地装满了两个褡裢头,网好锁扣不慌不忙地盖好缸盖吊好布帘方下炕出门。走到大门前,看看带如此重的银两是不好翻墙了,只得打开大门把银褡裢先放出去,再返回将大门上好拴,拉着进院时的搭钩绳越墙而过,他收好搭钩绳背上银褡裢高高兴兴地回家了。

不说王道飞,再表晓冬三人早上接太阳晨练毕在回家的路上金凤说:“冬弟,昨晚坐观屏风内,起先还在想,今晚为何如此安排?可到了后来就好像到了另一个世界,坛内之事一点儿印象也没有了。只见五彩祥云环绕的宫殿、流光溢彩的亭台楼阁、朝霞缤纷的玉宇仙阙观天空仙鹤掠空而过,看眼前,池中芙蓉托仙女,弯弯曲曲玉水细,波光粼粼银河静……应有尽有,这是何意呢?”

“我也是。”银凤说:“不过我所去之处大都是崇山峻岭,云台险峰,祥云冠顶,瑞气缠身之处罢了,也并不知坛前之事,只在近子时忽心血来潮不知何也?”

“哥嫂皆能修炼得元神出壳,说明功德无量。至于心血来潮乃外事相绕,如没算错的话,该是王道飞盗银,不过由着他去吧,几劝还不醒悟,看来晓冬这一劫也是命里铸就。”

“冬弟,既知之何不解破?”银凤说:“究竟何事?”

“天机不可泄露。”

晓冬同二鳳之事暂且按下不表,却说这王道飞把银子偷回家高兴地简直不知脚手高低。又还捉不住主意不知是去凤凰城买豆腐跑三边做生意对还是去赌场捞一把对,这多银子藏在哪里合适呢?想来想去最后还是跑生意合适,有这么多银子上凤凰城买上一列骆驼往山边贩豆腐也够本。于是他第二天带了银两迤逦向凤凰城而去,路上他想:偷了人家这么多银两,那南蛮小子迟早会发现的,这一走,他就是知道了也奈何不得我,况且他又是暂住,我出外逛它个半年六个月待我回去时他们一定等不及说不定早走了。他走了将近两个时辰便进了四十里沙,起先时还觉不着累,一进了这沙漠地就汗流夹背,腰酸腿困,只好放下银子缓缓气再走。列位:那时的银子不比现在的纸币,拿的多了就是走不动,你想:一个小点的元宝是十两不足如果拿上六十几个元宝就有四十多斤(一斤大多是十六两)你说累不累?就这样到凤凰城非止一日。

却说这凤凰城在当时来说是北方最大的边关城市,走过长城便是红毛鞑子的所在——口外。口外的鞑子盛产牛羊骆驼,他们每年产的绒毛皮张都被口内跑关外的边客用极微的价格或用布匹、日用百货换回在凤凰城出售,卖得的钱又把凤凰城盛产的豆腐制品、自织布、拶子(是土语,是一种梳羊绒的工具)剪子、刀子等铁制品以及栽绒毯买下贩往关外,就这样各行生意生生不息,大街小巷生意红火烂绽。这王道飞进的城来,找了一家‘夜来香’客栈住下,因随身有银子,包了个单间。他吃了饭,洗了脸又烫了烫脚,拴好门准备睡时却听有人敲门。

“客官开门,送茶来了。”

“我不要茶,算了。”王道飞很警惕。也不枉人家叫他“王捣鬼”。

“客官别介意,送点茶水小吃这是本店的规矩,夜深了吃点喝点才睡的好。”

这“王捣鬼”本来很警惕,一听是个女人的声音也就不以为然了,心想:谅你一个女流之辈能把我怎么样?不吃白不吃不喝白不喝。于是下炕开了门,门开处果然一红衣女子外套短褂右手提一壶茶水,左手小盘托些瓜子炸果之类,进屋将茶水坐在炉子上,小吃盘托放在桌子上说:“我是店老板顾的侍女红香,老板让送茶水再问客官需要什么?”

“王捣鬼”一见红香长得十分标致,人又年轻,不由的一眼挖往看个不停,一时心生爱慕,但却又担心自己的银两进了“无底洞”。只好硬撑着说:“再不要什么,姑娘请回吧。”

“真的不要什么吗?”红香说:“客官一人睡觉不觉的寂寞吗?我们‘夜来香’有个规矩,凡住单间的客官晚上都得有侍女相陪,你看不是还有个床位吗?不然就得住大间。”

“王捣鬼”一听心想:这下完了,要下吧,这红香分明是哄我的银子的;不要吧,拿这么多银子住大间多有不便。罢罢罢,这么年轻漂亮的女子若能用我的银两打动她的心,给我当上老婆岂不是件好事?想到这里,便故意把床上的银袋子抖了抖移了一下位然后问:”红姑娘可有婆家?年长多岁?”

“让客人见笑了。”红香长叹了口气说:“不瞒客人说,自从十四岁爹爹为还赌债把我卖进窑子后,谁还愿意娶我这个下三烂的妓女作妻呢?你要是不嫌弃,奴家就与你足下为妻。“

“红香姑娘,那得花多少银子?”

“红香听后心想:看来这丑八怪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何不哄他个两头空呢,想到这里便说:“银子吗,只要你和瑶子里的老鸨搞一下,我再在其中作梗也是有底的。”王道飞听了高兴地手舞足蹈不知说什么才好,心想她果真被我的银子动心了,于是站起来拉着红香的右手说:“坐下吧,照这样说你是愿意嫁给我了,那今晚就陪我睡吧。”说着二人便在另一张床上并排坐下。

“这位小哥,你若要我陪夜也行,不过你想,我是尤老板跟窑子老鸨出钱雇来为她赚钱的,要是过夜,恐怕你这一褡裢银子就完了,出于好心,把你的银子节省下几个,好在老鸨那儿赎回奴身。奴家先与你先唱上几首小曲儿你看好吗?”

“太好了,”“王捣鬼”高兴地说:“不但想听小曲儿,还想看你的“柳腰舞”,要是能弹琴唱曲儿更好了。”

“当然能,可小费不能少。十两银子。”

“那是自然的。”“王捣鬼”一时不知脚手高低,满口答应。

红香启动朱唇露出“翠玉”:“说是这位小哥,请听了——樱桃好吃树难栽,朋友好交口难开……”

暂不表红香与“王捣鬼”嬉戏玩耍之事,却说这家“夜来香”客栈老板尤冬花四十八九,由于体胖腰阔外号“压油墩”和他男人朱大强共同料理客店,由于此人平素说话走风露气,吹吹打打,所以别人都叫他“猪大肠”。这俩口子挺会做生意,要问起店费比一般旅店便宜一半,所以不知情的人都来住他的店。可是他瞅中一个挣钱办法,就是和“百乐园”老板五五开成联手赚钱,所以多设单间,她(他)夫妇情知,凡是住得起单间的客人都是财大气粗之辈,因此从百乐园弄来年轻貌美的妓女来榨干客人的银两。这“王捣鬼”进的店来“压油敦”早瞅住他那银褡裢,便弄来这百乐园的色艺双全妓女红香专抽“王捣鬼”的油水。再说“王捣鬼”吧,平生以来一直是小本生意,看重挣钱,忙忙碌碌专哄骗婆姨女子,从无实言。可在三边上跑买卖时而一夜之间叫那些不正道女人哄他个干干净净,就这样小本买卖顶多做个来回周转,今天进的店来本意不打算做这种化冤枉钱的事,好歹买他一列骆驼贩豆腐,回脚时把三边的油和盐驮回来,来回生意其不快活?但不干这勾当就得住大间,再倒店吧,天黑夜晚拿这么多银两一但遇上抢客性命难保,不如化上十两银子住单间保险。再说了,身带足有五六百两银子,何在这区区十两。于是便一时兴起听红香唱小曲。却说这红香唱完一枝“打樱桃”又唱了一曲“孟姜女”和“杜十娘”,后找来古琴弹奏一曲“阳春白雪”与“十面埋伏”,随后持剑舞了一场“霸王别姬”说:“这位小哥,还中意吗?话毕尖尖玉指提壶倒了一杯茶水双手递给“王捣鬼”说:“小哥请用茶。”“王捣鬼”只好接住茶杯,慢慢地喝了起来。红香看看时间不早便说:”我说客人哥哥,时间不早,该睡了,我走了,咱们不要让银子都落在压油墩手里。“

这“王捣鬼”一听满心欢喜,心里话:看来这红香还真看上我了,替我搂财?难得呀。回去后再准备些银两把红香赎回,岂不乐死人了。于是脱下鞋上床和衣一躺,尽想美事去了。有了红香咋样过、咋样生儿育女、咋样------想着想着便呼呼入睡了。再说红香出得门来暗自高兴,心想:只要你中了我的圈套,不信你不出银子。于是于是打开一个单间进去安息不提。却说第二天早上,红香轻步开门回见老板说:“店妈妈,果然是条大鱼,带有五六百两银子呢。”

“好生服侍,一会儿他来算账。你把那点数给我记好了,算下的小费有你的一半。”“压油墩”说。

这红香听了不高兴地说:“妈妈往常小费归我,今怎又变卦了呢?”

“往常是小鱼,而今捞到大鱼,这小费也不是一个小数子,就一半也比往常捞得的油水多的多。”“压油墩”高兴地说。

“妈妈既要出尔反尔收我的一半小费,那红香就不算小费了,任他去罢。”

“那怎行?”“压油墩”说:“既然你不愿意就小费全归你,这下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红香说:“这也是‘宁惹妈妈恼,不要行规倒’。”

“你这鬼女子”。“压油墩”笑着说:“鬼点子还真不少。快过去陪客,当心客人醒了起疑心。”

“知道了。”红香应了声就去了客房,看时“王捣鬼”睡的如同死猪一般,红香看看“王捣鬼”,心想:这男人们就如此好哄,我要是个响马贼冦,杀你易如反掌。不过‘打死得顶命,哄死的安稳’,你那银子一会儿一算帐也就大部分成我的了。真是举手之劳。何必遐想呢?这正如古人云:

酒色财气四堵墙,人人都在里边藏。

有人跳出墙外头,不是神仙也寿长

又:酒是穿肠的毒药,色是剐骨的钢刀。

财是伤身的累赘,气是惹祸的根苗。

又:见酒不醉最为高,见色不贪逞英豪。

见财不取真君子,见气不生大丈夫。

却说早上太阳一竿子高,“王捣鬼”起的床来,打了几个呵欠,只见红香端来茶水、瓜子、随后打来洗脸水,“王捣鬼”洗漱毕坐下嗑着瓜子,红香说:“小哥,该算账了,一会儿老板就挨个儿算账,你准备准备吧”。

“那么店费一夜多少银子?”“捣鬼”问。

“这家店费是别处店的一半,只二两五钱足银就够了。”红香说:“包夜和小费你不是知道吗?”

“我可没包夜,那你先过去等我,我立马到。”“捣鬼”话毕,红香先过登记室去了。他一算,连店费算内加小费顶多有五十两银子就够了,于是取出五个元宝锁上门。谁知出了院一看,奇了!大门紧锁着,难道怕客人们跑了不成?管不了这多,“丑死的媳妇也得见公婆”,还是试试,万一算多了,我就一口咬定只有五十两银,看他能把我怎么样?想来想去只好进了登记室,一看也是一个绝色女子领着客人跟老板算账。

“其他的都对,就是她亲我十八口硬说是三口。”

“好了。”“压油墩”说:“包夜十二两五,小费算来七十两,错银三十两,客人,你是给还是不给?”

“不,老板,他只说亲口口二两银,没说亲一口就二两银子,更不说还差十五口。”那位客人着急地说。

“那有谁作证呢?”“压油墩”说:“先下去,你两个说准再算。下一个——”。这“王捣鬼”一听,心想:我可没有亲口,用不了多少银两。

“客官,店费连同包夜共十二两五钱银子。”“压油墩”说:“其间小费动作你说一说。”

“什么小费动作?”“王捣鬼”说:”我又没包夜。“

“没陪夜吗?红香,小费事项你没告诉客人吗?”

“回妈妈话,红香我告诉的一清二楚,还陪了夜。”

“那么,客官你说说。”“压油墩”说:“唱了几曲歌,弹了几曲琴,跳了几出舞,亲了多少口?”

“这……”“王捣鬼”一时说不出来。

“这什么?”红香说:“分明是怕出银子,才吞吞吐吐,还是我来说吧。”

“好.”“压油墩”说:“你说吧。”

“他要我唱了三支小曲,弹了两曲古调,舞了一出‘霸王别姬’亲了九十九个口,教了五个动作,共合小费二百三十八两。”

“天哪!这不成了黑店了吗?”“王捣鬼”这才意识到自己是上了当,心想:婊子的心太黑了,叫我两头空,吃不上肉沾了两手油。罢了,待老子出去非告你这压油墩开黑店不成。一急之下便说:“反正我只拿五十两银子。”

“真的吗?”“压油墩”说:“要是真的只有五十两银子现在就开门放你走,下短的就不要了。”说着“压油墩”向门外喊了一声:“掌柜的,开门让这位客人走。”又回首对“捣鬼”说:“来,先交下那五十两银子。”“王捣鬼”只好交出五个十两的元宝。说:“那么老板我就取行李走了。”

“行李可以取,要是取出银子来就得加倍受罚”。“压油墩”又向红香说:“你陪他去吧。要是没有银子就随他去吧,你的小费由本老板支付。”

“是。”红香应了声,扭头就走。

“王捣鬼”一听便傻了眼,这一找行李不就露了马脚,银子还是少出不下。不如捣个鬼,瞅空儿看他一开门就溜走。于是说:“好了,老板我认了,不过现在还不走,走时再交下短的银子行吗?”

“行。”“压油墩”说:“不过过了午时就得连明天的店费也得算。”

“知道了。”“王捣鬼”应了一声便出了门。

“下一个。”“压油墩”叫了一声,早有因忙要上路的客人等着算账了。“王捣鬼”出得门来看看大门紧锁着,“猪大肠”等里边的“压油墩”发话才开大门放行。他只好回到卧房坐着双手托着下巴发呆,他想:今天本该早点到饭馆吃点东西再到牲口市上买一列骆驼,没想到在店里受宰,眼下的银两开过一夜的店费去掉二百五十两大约剩一半多点银子只能买一只半骆驼了,否则就连买豆腐的钱也没有了。这如何是好呢?看看窗外大门,依然紧锁着。约莫两个时辰过去了,包间的客人几乎放完了,时过正午,红香进来说:“这位小哥,还不快算账?再一会儿出不了门你今天的事也办不成不算还得出店钱。”“王捣鬼”看看没法儿,只好如实付了店金拿了银子出了门。心中郁郁不乐,边走边嘟哝着:”老子出不了这口气就不是王道飞------“说着便到了一家餐馆。只见小二过来问:“这位大哥想吃什么?快坐下。”

“想吃什么,二百两银子去的响还没响,能吃多少?拣好的端。”间时又问小二说:“有炖羊肉吗?”

“有。小的这就去端。”

“好。”捣鬼说:“再来两个馍。”

“好唻。”一刹时小二端来了一碗炖羊肉和两个馍。“王捣鬼”边吃边说:“有人黑索的钱就没吃嘴的银子?”

“这位客人,谁黑索你了?”

“给你说又有什么用呢?你能要回银子吗?”“王捣鬼”吃了块炖羊肉说:“这凤凰城中咱举目无亲,只得认了。”

“嗨!这年头有奶便是娘,说不定小二我还能帮上你的忙呢。”

“真的吗?”王道飞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小二。

小二回答说:“那当然啦。”于是“王捣鬼”便把夜来住店的事细说了一番,小二听后说:“天下哪有这等事,这个‘压油墩’也有点太残忍了。凡是在他店里住过的客人一夜之间都被剥夺的一贫如洗。不过也好办,你只要如此这般,就名正言顺地收拾了她。”说着附耳低言了几句。“王捣鬼”顿时脸上泛起了笑容说:“好,三十两银子我认了,这事就拜托你了”。

列位:你当是怎回事?原来小二开饭馆结识了一帮打家劫舍的流氓,他们专吃有油水的大户,一行六人,乃是刘大、赵二、胡三、马四、杨五、闹六,经常在小二店中吃饭不掏钱,起先时这小二很讨厌这伙众所周知的“街爬子”可是在一次正月十五元宵节晚上,小二女人装扮俏丽,也去观灯,恰被本地的一个财主的儿子看上了,随时命令两个家奴“偷人”,待到小二妻觉察之时却被一个家奴倒背着手背着走。小二女人拼死挣扎连喊“救命”,却被这六个“街爬子”团伙听见了,一阵拳打脚踢,夺下了小二女人,从此,小二为报救妻之恩,就对这六人刮目相看了,只要来吃饭从来不收钱,相反这六人时间一长也有点不好意思,来吃的时间也少了,偶尔还要强丢下些银两,并还经常安嘱说:“小二哥,往后但有事尽管开口。”今天遇此不平之事,小二便胸有成竹地说:“这事包在我身上,你尽管放心吃饭就是。”正说时这六个“街爬子”掀帘鱼贯而入。小二笑着说:“说曹操,曹操便到。”于是小二迎了上去说:“众位兄弟,久仰,能来小店实是万幸,今日弟兄们吃点什么?”

“小二哥,打扰了”。刘大说:“今日来是想吃卤鸡,不知有货没货?”

“有,有有有,每天卤十只鸡,今天的卤货还没开盘呢,真凑巧,弟兄们少坐,我这就端去。”说着便进了厨房。“王捣鬼”端详了一下六个“街爬子”个个毛头赤脚,最大的也不过二十来岁。小的也只有十五六岁。人人横眉竖目,正看之时小二夫妇俩端上热腾腾的六只卤鸡来,这六个赤头小伙子不管三七二十一每人抱住一只鸡便啃开了。

“哥嫂的手艺大有长进,真香啊!”杨五说。

“好吃!”、“真香!”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称赞不已。

“谢谢弟兄们夸奖,为兄今有一事相求,不知众兄弟肯否出手相助!”

“小二哥有事尽管说,什么求不求,你的事就是弟兄们的事。”刘大边吃边说:“待吃完了这顿饭要兄弟杀人也能成。”这“捣鬼”一听。“杀人”二字,吓得打了个寒噤。

小二说:“我有一个朋友,昨晚在夜来香旅馆被‘压油墩’打黑了二百几十两银子,按理说店费二两五就够了,就是翻倍也不过五两罢了,谁知她们巧立名目要什么包夜呀小费呀的共花二百五十两银子,你们说这损不损?况且根本没有包夜。”

“这‘压油墩’也活得不耐烦了。”刘大说:“弟兄们放麻沙些,吃完了收拾这老胖婆。”说声“吃”,这些年轻后生如狼似虎,没片刻功夫便“玉成”了。

“走呀!”刘大一呼百应这几个兄弟们横七竖八迈步出门,刘大回首对小二说了一声:“小二哥,就让你这位朋友放心地等银子吧。”说着就走了。

不表这几个“街爬子”,却说这“压油墩”算了王道飞的账后,细看着银两发黑不明不亮,还在元宝底部铸有“御封”二字,“压油墩”从未见过此类银两,便失口说声:“这银子是否有假?”这一说不打紧,红香倒开口了,说:“妈妈,这银子一旦有假怎办呀?咱们还不如到银匠部辩辩真假,要是成了假的,我想那客人还未及走远,和他再要真的。”

“说的也是。”“压油墩”说:“你在这里稍等,让妈妈到银匠部鉴别一下。”于是拿了两个元宝向银匠部走去。“压油墩”进了银匠铺,只见两个公差正在给银匠比划着说:“我家老爷半月之后纳妾要上好的银两打造首饰,可有上好的银子吗?”那银匠说:“两位公爷,实不相瞒,本店近期上好的银两都被一个要买官的牛金斗给换去了。因姓牛的好生泼赖,惹不得他,只好换给。”说着猛抬头看见“压油墩”便说:“尤老板有空光顾小店实乃三生有幸。”

“说不上光顾,倒有一事相烦。”

“尤老板所问何事,尽管说来,何言烦字呢?”没等银匠说完,“压油墩”袖中取出两个带绿的元宝说:“请师傅辨别一下真假。”银匠接过两个宝,放下一个,把一个宝放锉锉了一下,又放牙啃了啃,最后放秤上称了称便说:“尤老板,这是上好的出土银两,你是在哪儿搞的?”

“这是一位客人的店银,我还以为它是假的呢。”“压油墩”笑着说:“一句话些险儿惹下一场大麻烦。”

“这还有过什么麻烦?”

“这你就不知道了。”于是“压油墩”便把红香的事说了一遍。

“这好办。”银匠说:“眼下年关渐近,亲事频多,正愁没好银子承揽顾客定做的首饰,你把那些银两拿来,我以加二的数量给你付银,你看行吗?”

“那太好了,我回去就让红香兑银子。”这“压油敦”拿着兑来的二十四两银子高高兴兴地走了。“压油墩”一走,银匠便对两个公差说:“放心吧,回去对你家老爷说,有上好的银两打造,定出上好的手饰。说着无意把宝翻过来,一个底朝天露出“御封”两个字来。

“咦!这原是皇家的御封纹银。这银子我一生来是第二回见识,此银本是宋王爷的御封库银怎能到这‘压油墩’”之手?”

“我来看看。”一位公差接过宝一看:“果铸‘御封’二字,这也是老爷福大的造化。走吧,咱们回复老爷消差。”说着二位公差便出了门。

“压油墩”回到店里叫来了红香说:“姑娘呀,那银子果是假的呀,一文不值。”红香一听急了:“那怎办呢?我一夜的辛苦白费了,不行我得找那位客人去。”

“找什么找?”“压油墩”说:“到哪里去找?扬名打鼓的?再说即便找上了人家也未必承认,算我倒霉,你磨脊梁擦肚皮的挣那点银子不容易,妈妈给你一半现银怎么的?”

“谢妈妈大恩大德。”红香千恩万谢拿着“压油墩”给的一半现银一百二十两回了“百乐园”。

不表“压油墩”哄了红香暗自高兴,这一里一外的赚钱买卖能有几回?可也是乐极生悲,猛抬头只见进门六个毛头赤脚的小后生,二话没说,脖子上支了一口刀厉声喝道:“老婊婆,想死还是想活!”唉!正是:

乐极生悲只为财,贪财勿将良心卖。

虽然博得一时欢,天理难容反生灾。

列位看官:要知“压油墩”死活,还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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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人都传,名动京都的琴师寒烟公子江镜高冷清绝,不近女色。为何偏偏对顾家南桑倾慕有加?不惜自毁高冷形象,开始了打滚撒娇求抱抱的戏码。究竟是爱情的扭曲?还是风月的沦丧?【江镜打滚撒娇小剧场】江镜(撇撇嘴):顾南桑,你就是负心人!南桑(冷漠脸):哦?江镜(委屈):亲亲抱抱之后,就转身不理人,不是负心人是什么?南桑(扶额):那只是一个意外,不是亲亲抱抱。江镜(义正言辞):负心人语录之一:那只是一个意外。南桑:现在该如何?江镜(得逞的笑):南桑姑娘以为呢?南桑(搪塞):等眼下的事情忙完,会给公子一个交代的。江镜(喜滋滋):好,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