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天地初开时,就有一位奇怪的神女,肤若凝脂,雪白的头发上披在肩上,整日坐在混沌树旁,千百年来,始终如此,树上飘落的残花在她的身上成了厚厚的一层。
凡间古道,一行车队伴着暮色前驱。
“三郎,天色不早了,此去言州路途遥远,今夜怕是只能在此处安营扎寨了。”一男子用手轻轻撩开马车的帘子,马车里人只露出了半边脸。
马车里的男子未曾抬眼,只轻轻嗯了一声。
队伍都安顿了下来,来到不远处的河边浣洗,那男子下了车,走到火堆旁,甩开衣摆,坐了下去。
“来了?”
“嗯”
“到了言州可曾有什么打算,我的意思是什么时候去找她?”
男子填了一把柴,转过身对身旁的人说到:“此去言州,为的是公差,怎可将个人恩怨至于其中?”
“个人恩怨?”他身旁的人挑眉笑了笑“三郎你还真是······”
“来人啊,来人啊,救命啊!”突然从河岸上传来几人的叫喊声,两人循声望去,见到不远处忽明忽暗的火光,心里不由得紧了一下“看好东西,我去解决。”三郎回到马车里,取了剑,向着河岸边走去。
“出了何事?”三郎修长的手指紧握着剑,顺着火把的光,还能看到他紧促的眉头,见对方支支吾吾说不清楚,只好再问“可是蛮夷族?”
车队的人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了,只是拼命地点头“该死!”
“三郎,什么情况?”
三郎猛地转过身“不是叫你看好东西吗?怎么到这里来了?”
“你放心,车队那边自是有人照看着,只是这边情况看起来不怎么好?”
“是蛮夷族,肖启。”
肖启的眸光微微紧了紧“哦~那可是老朋友了。”
嗷~~月色越来越亮几乎快要把整个大地照亮,不远处一群狼骑稳稳地走来,三郎的左脚向后撤了一步,抵在地上,蓄势待发,肖启抽出了藏在腰间的软剑,目光落在前面的一头狼骑身上,似是在计划着,如何才能杀死他们。
该死,偏生在这个时后来。
这时一头狼叫喊着朝着二人扑过来,即将出手之际,从远处传来清脆的笛音,二人皆是一顿,狼骑也退了下来,回过头看着远处巨石上站着的女子,夜风吹的她衣摆不断地飘闪,背对着月光,只看得月下的倩影。
是她!!
两人的身形越发的不稳了,握在手里的剑也掉在了地上,身体的内力就像是在被别人一丝丝的抽走一样,“这笛声······”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倒了下去。
再次醒来时,已是深夜,来自双脚的刺痛迫使他不得不醒过来。
身边一个人也没有了,肖启,车队的人,还有狼骑也没有了······
“咳、咳”三郎趴在地上,呼吸声粗重,努力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发现只是在血泊之中无谓的挣扎。
“别白费力气了,我还没见过谁被废了脚筋还能站起来的。”届时,一道清冷的女音响起,三郎努力地抬起头,才发现原来自己身边还有人。
“你废了我的脚筋?”三郎咳了一下“为何不给我一个痛快,直接杀了了我?难道就是想要看着我在地上苟延残喘吗?”
“对,我就是不杀你,我还要你的子民侮辱你,践踏你,让你也体验这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女子的眸子变成了血红色从靴子中抽出了短匕,一刀一刀的扎在他的身上。
他尝试着凝聚最后一点内力,将女子推开,短匕从女子的手里脱落,划伤了她,女子的眸子紧紧盯着而他。
费了好大的力气,三郎才从嘴里挤出一句“对不起,伤到你了,抚儿······”想要伸手去看看她的伤势时,却发现,他的手再也举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