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今日是七夕哎,你带我出去玩好不好。”
女孩眨巴眨巴眼睛,拉着江付扬的大手晃啊晃。
江付扬愣了愣,他正想着开口提出带女孩出去玩呢,心里正忐忑着,女孩就开口了。
今日这荒唐事儿,怕是老天都想要帮,罢了,都到如此地步了,想反悔也难了。
“好,哥哥酉时就带云儿出去逛逛,云儿现在先乖乖做完功课好不好。”
“嗯!”
目送女孩远去,江付扬深呼一口气,眼神坚定,如今万事俱备,就差今晚能否成功换身份了。
时辰过的很快,女孩在书房里学的身心俱疲,刚走出书房,便见到江付扬立在那处,眼神立刻就亮了起来。
“大哥哥!你是来接云儿的吗?”
江付扬立刻弯腰与她对视,一根食指抵在唇边,示意嘘声,“大哥哥偷偷带云儿出去的哦,云儿莫要声张。”
“嗯!云儿知道。”
半刻,两人出了府。
七夕佳节,许多大户人家的闺女都出门了,那些儿公子哥也不愿错过这些儿热闹,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可热闹地很。
女孩与江付扬一亮相倒是引了许多人的注意,女孩不过十岁余,脸上也还有些许婴儿肥,隐隐约约瞧得出定是个美人坯子。
江付扬虽说如今十五,却是高得很,模样还未完全长开,却也是个俊俏的小少年。
两个站在一同,吸引的目光自然是不少,江付扬也是乐了,正愁不知怎么样才有好借口买面具呢,这会儿借口都帮他找好了。
他拉着女孩的手到了一个卖面具的摊子前,拿起一个可爱的猫儿面具放在女孩脸上比划着,“这个面具可爱的紧,云儿带上可好?”
女孩努了努嘴,翻过来一看,也算得上是好看,看着那一群妖怪般的面具,又触及过路人饶有兴致地眼神,女孩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戴上了。
江付扬选了又选,最终落在一个玉面狐狸面具上,宸枫温润如玉,却也手段狠辣,这玉面狐狸给他,也当真合适地很。
付了碎银后,江付扬拉着女孩的手就往别的地儿去了。
女孩也是第一次在七夕出门,这儿想看看那儿也想看看的,弄得江付扬苦笑不已。
直到他瞧见不远处有一个酒楼,眼神一亮,哄着女孩进了酒楼,“云儿,你在包厢等哥哥一下,哥哥有些事儿,半刻左右便会回来了。”
女孩有些许委屈地点了点头,江付扬离去后,小二送了许多吃的进包厢,女孩把面具拉下来,张开小嘴乖乖地一口一口咬着糕点,可可爱爱的小模样吸人地很。
酒楼下,不知是谁办了个七夕武会,听闻夺得第一的男子会拥有七十七个天灯,天灯上可以写上心悦女子的名儿,日后若是有情人终成眷属,武会举办之人会为两位情人提供上一份价值不菲的礼。
这是每一年七夕当晚都会有的,女孩以往也只是听闻过,未曾亲眼瞧上一眼,如今碰上了,倒是满心欢喜。
小小的手撑在窗边往下瞧过去,看着下面那些男子一个个地上擂台比武,女孩虽说瞧不懂那些儿招式,却也看的津津有味。
不一会儿,包厢的门儿被打开了,女孩回头望去,是一个带着与江付扬同样面具,长袍同样颜色的人。
可女孩的直觉却告诉她自个儿,眼前的人,不是江付扬。
她试探地开口,“大哥哥?”
那人没应,默默地站在那处,过于安静的空间里,给女孩添上了不少的紧张感,小脸煞白。
那人见她煞白的小脸,叹了一声,“莫怕,是我。”
“宸枫哥哥!”
熟悉的声音让女孩一瞬间便认出了那人的身份,女孩余光瞟见男子腰间系的白玉龙玉佩,一张小脸透红。
“宸枫哥哥你……”
“无妨,这只是你我的一个承诺,你心中莫要有负担。”
男子怜爱地抚了抚女孩的头顶,朝着她方才的目光望下去,女孩也不想别的,兴奋地道:“宸枫哥哥,那个粗眉大眼的布衣男子,他可厉害了,在擂台上打下了不少人,我瞧着他非常可能夺得第一呢。”
听着女孩的赞美,男子用一种探究的眼神望去,见那布衣男子出招快,准,狠,眼里多了不少欣赏之意。
女孩歪着头,问道,“宸枫哥哥你说,这个男子是不是普通百姓家的呢?”
男子点点头,如此之人怕是欢喜上了一位姑娘,家中贫困,只得希望夺得第一,给那姑娘一个体面的聘礼。
忽而之间,男子的眼神一凝,不少家仆装扮的人拥了上去,在这些家仆的纠缠下,布衣男子逐渐体力不支,眼瞧着快要撑不下去前,把那个家仆打下了擂台。
未曾想,又来一个穿金戴银,一瞧就是富贵家的公子哥上了擂台。
“哎呀,这男子也是可怜,遇上了这纨绔的李二,看来这第一,定是要被李二夺去喽。”
“能怎么办呢,李二不守规矩,他的家仆皆没有报名参赛,他却让几十个家仆上去耗那男子,便是不耗,瞧那男子的装扮,又不是什么富贵人家,不过一介草民,哪儿敢真动手伤李二啊,怕是活得不耐烦了。”
“我瞧着倒不是,听闻那男子欢喜上了一位商贾门第的女子,两心相许,可那商贾要求他夺得这个第一,以此来为聘礼娶自家女儿,瞧他也是个彪悍的,在心上人与麻烦之间,定是会选择心上人的。”
“啊?便是赢了,依李家对李二的宠爱,这事可不会善罢甘休啊。”
……
男子用内力把楼下围观的群众之言听得一清二楚,目光投了过去布衣男子与那李二的比试中。
若是布衣男子是个有骨气的,他也不妨出手帮布衣男子一把。
只见布衣男子剧烈地喘息,已是强弩之弓的模样,那李二挂着讽刺的笑容,“呦,听闻你想夺第一就是因为要娶富贾之女?本公子最喜欢的就是夺人所爱了,那富贾之女身份低微,不如本公子夺了第一,去把她纳为小妾?本公子想,她们可是乐意地很呢。”
“你!不得对礼娥出言不逊!”
无视男子的愤怒和不甘,李二继续嘲讽着,“怎么,你还敢对我下手不成?商人本就是低贱之家,本公子肯纳为小妾已是她高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