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浩!”
“什么,他怎么会来?”
“应该是来捉拿罪人项明的,毕竟当初死的还有他的妻子。”
“嘘,小声点,……”
“怕什么,这都是公布于众的事实,难道不是吗?”
“唉,自作孽,不可活,冤孽啊!”
“事情还得说起当年,这项明和那严浩都是从小一起长大,一个个天赋异禀,两人一起进入,一战成名,但因同时喜欢上一个女孩,而产生分裂。”
“你别瞎说,他们是好兄弟,怎会因为一女孩而分道扬镳,虽然他们是同时喜欢上一个女孩,但最终项明退去,原因是那女孩喜欢的是严浩,而对项明只是当弟弟看待。”
“嗯嗯,确实这样,但一场悲剧发生了,原本那女孩就要和严浩成婚,当天却看见项明亲手拿着刀刺进那女孩胸口,这一幕可着实让人惊恐。”
“后续怎么样?”
“嗯,当然是项明被判了刑,入了狱,原本好好一个芳华少年,就这么做了牢,可惜,可惜。”
“那女孩真是项明杀的吗?”
“不知道,但事实就是如此。”
人群议论而起,这种八卦之事总是传的沸腾,一拿出来说,便说个不停。
“那后来了,项明出来后去了那?”
“嗯,这个不知,但现在情形来看,他应该到处世界跑,也不知道在找什么?”
那叫严浩的青年脸上闪出不悦,但作为军人他忍了。
项正天见严浩到来,当下神色一紧“严浩,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第一原则你忘了吗?”
“没忘,服从命令,正因如此,我来了。”
那严浩平静道,说着递交一张资料给项正天。
项正天上前接过,脸色变了又变,怒道“他们怎么可以如此,项明分明所做的事……”
还未说完,那严浩打断项正天的话,微道“请回吧!这里我来接手。”
项正天微愣,身体护在项明面前,挡住严浩的路线。
严浩脸上微动,平静道“你这是何意。”
“严浩,你听我说,项明他不是……”话语再次被打断。
“请回,这是商议后的决策,我只是执行命令,还望不要让我难堪。”
严浩说完,示意一两个武警,搀扶着项正天离开。
“项明,你……”项正天一脸担忧。
反倒那遍处是血的项明,坚毅抬起头,微微摇晃,一脸决心。
似在告诉项正天,别管了。
严浩看着项正天离开,转身走向那项明,揪起他的衣领,那血拖了一地,还在不断滴落。
严浩严声质问“项明,当初你究竟有没有杀婉君。”
项明此时说不出话来,一张口就是血沫。
他想到什么,点了点头。
那严浩见此回答,放下项明,那脸上洋溢泪水,双手拖空,凄笑起来。
“你怎么可以,婉君一向待你如亲弟,对你也十分照顾,你怎可忘恩负义,你还是人吗?”
说着摇晃项明的身体,他不知道的是,项明此刻已经全身骨头散架,这一摇晃反倒让项明疼痛更进三分。
项明咬牙,那牙齿都嵌在肉里,可想有多痛。
无力的倒在地上,项明此刻无法在做什么。
他的伤很重,但不会死,因为他中了一种毒,会散去全身力气,导致筋骨散架,原本要蔓延至大脑时,他果断毁尽自身筋脉,让血液通道不畅。
而结果是他语言组织被破坏,那毒竟还是让他活了下来。
但整个人已经废了,比植物人要好一点。
严浩冷漠转身,示意两个,将项明押走。
就当要带走项明时,那不远响起子弹的声音。
子弹带着音破般的速度飞向项明。
那看着项明被押走,离项明不远的项正天,察觉异样,一把推开那扶着自己,冲向项明。
子弹穿过,却不是击在项明身上,而是项正天身上。
他替项明挡了这致命一击,抱着项明滚到一旁。
一口鲜血吐出,带着热的血,洒在项明脸上。
项明呆住了。
他面露第一次的微笑,看着项明。
“孩子,爸爸不能再护着你了,若是可以,逃,尽量的逃走,躲在一个没人能找到你的地方,一个没人能找到……你……的……地……方,对……”
还没说完,靠在项明一侧,没了生息。
项明呆住了,旋即想要嘶吼,却无法开口,只能嘴里带着鲜血,晃动自己的身体,泪流落,心很痛。
场面寂静,那严浩怒声而起“来人,快,其余众人跟我来。”
说完,快速离去,飞奔往林间而去。
其速度快如闪电。
那反应过来的人跟随其后。
项明看着被抬走的项正天,他想要起身,却宛如被万斤巨石压住,根本不能动弹。
只能晃动身体,心里咆哮“不,不要。”
他很痛,是心痛,而不是身体上的痛。
心逐渐冰凉,眼神逐渐灰暗。
此刻世界上又多了一个绝望之人……
深暗的地牢,项明蜷缩在角落,眼神里没有一点色彩。
身体上的痛,他感受不到了。
这时牢门打开。
“莫博士,我先离开了,你自便。”
“好的。”
人影靠近项明,是个带着高度眼睛,白花胡子,穿着白褂衣服的老头。
他此刻看着毫无神色的项明,微微叹息“项正天死了,但你还活着,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项明听到项正天时,有了动静,但很短暂。
“意味着你更应该活着,找到凶手,当年是,现在也是。”
“算了,你不会死的,毕竟项正天的死,已经掩盖你的锋芒,自己好好想想吧!”
那老头说完,带着叹息声离开。
项明被黑暗淹没,无色瞳孔带着一丝闪烁的凶芒。
黑暗中,杀戮泛起。
项明最终被判死刑,但死的不是他,而是被替换的傀儡。
多年以后,世界各国被闹得沸腾,杀神起,风云变。
全世界都在通缉那个杀神,但不知道他究竟是谁。
只知道。
在西方中地,一处高楼,黑袍持刀男子,正无情的杀戮着,一个个都毫无还手之力,成为其刀下亡魂。
有些人持枪射击,但其子弹的速度跟不上黑袍男子。
只能被无情的抹杀。
抓住一个西装男子,掐住他的脖子,直个提了起来,冷意不断,无情道“他,在那?”
“别,别杀我,我说,我说,他在地下室,但那里已经严密看守,你不可能攻进去。”
“呵呵呵,你没用了!”一声令下,黑袍男子手上随意使劲,那西装男子带着不解,死了。
随意将西装男子从高楼丢去,黑袍男子脚步一动,身影消失在高楼。
一处严密的地下深室,那里架起无数高端武器,还有很多带着军备护服的军人
眼神都集中在那地下室的门口。
上方那坐在皮厚黑椅上的壮汉,一副西方面孔,纹身布满全身,那眼角凶狠,口中吸着雪茄,吐了一圈。
站起身来,冷漠粗犷道“给老子守好,玛德,老子没有招惹那什么狗屁,他怎么会找上我?”
那一旁把玩手枪的牛仔男子,微冷道“可能和当年那事有关,依那个人的行事风格,他应该是复仇。”
“复仇,也要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玛德,等他一进来,让他成渣。”
(那个,为了方便,自动转化成汉语。)
一声爆炸声响,让整个地下室震动起来。
那地下室门口,原本厚厚的门层被一层层剥开。
爆炸声不断,那门层凸起,灰尘石子被震动得滚落不少。
一阵惊雷巨响过后,灰尘四起。
前方试图上前一探的西方军人都被门破开后的反震力给弹飞。
撞到不远金属墙壁上,内脏吐了一地,睁大眼,头一歪,死了。
灰尘散去,却响起戏谑带着死意的声音。
“哦,是吗?”
黑袍男子出现在地下室门口。
这一幕让得里面的武装部队集聚起来,手中的枪都指着那黑袍男子。
那为首的西方汉子,瓦诺德,厉声道“小子,你他妈的,捣毁老子如此多的基地,你竟然还敢出现在老子面前,你想怎么死?”
一大巴拉的鸟语说出,黑袍男子明显听得懂,脸上有点不悦,西方的某些文化令他厌恶,当年是,现在也是。
“你最好闭嘴,安静的等死,叫嚣只会让你死得更快,”黑袍男子冷声道。
那手上刀刃起,一抹寒芒而至。
无形的冷意遍布在这地下空间中。
使得那些武装部队颤栗起来。
“给老子开火,一颗子弹也不要留,这小子我要拧下他的头!”瓦诺德恶狠狠道。
他很气愤,也很恼怒,自己多年经营的基地都被眼前之人毁了,他谈何不怒。
令下,枪声不断。
黑袍男子嘴角泛起,杀意凛然。
脚下一动,化为残影而去,一刀刀划过,鲜血不断。
无数哀嚎,有断腿断手的,有直接倒地,抹头,挖眼。
这手段太过残忍,死意弥漫,冰凉的死气在此萦绕。
那瓦诺德瞳孔睁大,连忙向后退去,从椅后拿出加特林,快速上弹,一顿猛扫。
黑袍男子凭借灵活身手来回躲闪。
但奈何那加特林威力太大,其腿部还是中弹。
躲到一石柱后,看着那腿部被射穿的位置,那骨头,血肉可见。
其脸上没有一丝疼痛,只有死亡的笑意。
那加特林将那石柱扫得面目全非。
不过一会就要倒塌,黑袍男子连忙滚到一旁,随手抓起地上的枪支。
精确开枪射去。
那瓦诺德下意识躲在桌椅下。
此刻的场面倒是枪战起来。
许久,两人弹尽粮绝,瓦诺德大气喘着,那背后的凉意湿透了自己的身体。
黑袍男子脱下帽子,露出一副坚毅的面孔,有点年轻,不过二十七八。
正是已经被判死刑的项明。
当年他并没有死,反而被救,在那莫博士帮助下,恢复身体,也开始苦练。
独入沙漠,感受死亡,感受绝望。
一人进入荒芜的热带雨林,跟毒蛇猛兽周旋。
学习无数知识,研究人体的脆弱之处,精心钻研杀人之术,身体的潜能被爆发到了极致。
已经不能用常人看待。
而这一切被支撑下来,都来源于那种痛苦,失去一切的无助。
终于找到了当年的凶手。
一路杀伐为生,无时不在杀戮,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杀死了多少人。
但他知道的是,刀下亡魂,大恶之徒。
眼神一冷,项明嘴角含起杀意。
飞速出刀,伴随飞快的步伐,靠近那瓦诺德。
但被一枪声所制止了。
转刀挡去,轻身一跃,落在不远处。
眼神冷漠看着那上方暗处的人。
他此刻躲在暗处,稍不留意就将他忽视。
微冷笑道“挡我者,死!”
脚步蹬起,竟是携风雷之势,一向飞到哪上方的一个通道。
手中刀刃划去,竟是被挡了下来。
但那人也被击退,坠落在地上,口吐鲜血,显然,伤得不轻。
项明可不会给他喘息的机会,一刀刺下,其疾风伴势。
那人反应迅速,滚到一旁,躲过这致命一击。
刀落,尘起,地板被刺穿,裂痕无数。
这一威力让得对方眼神一凝。
手中拔出手枪,快速射去,一颗颗子弹带着“叮叮叮声”落地。
项明从灰尘走出,闪身,刀芒起,鲜血流。
那人手捂脖子,带着不甘死去。
项明也跪在地上,口中喘息。
那脚已经麻痹起来,手也断了。
这让他暂时没了能力。
感到身后有着杀意,他眼神一凝,用尽全力一刀挥去。
而自己唯一能活动的手也被那钢棍砸到。
手无力塌落下来。
那袭击他的正是瓦诺德,此刻他那一只手臂被切割开来,带着凄惨的叫声,在地上不断翻滚
项明艰难起身,一脚踩在瓦诺德的头上,冷漠质问“当年,婉君姐是不是你们杀的?”
那瓦诺德狠笑起来“是又如何,那小妞竟不配合交出机密档案,还和我们反抗,我们便把她绑了起来。”
他说着,脸上一副意犹未绝,邪笑起来“而杀她的不是我们,而是她自己,我们不过是做了一件小事,没想到她很忠烈,多可惜啊!一个如此美丽的新娘,只是初头被我们采了,现在想起来,还真有味!哈哈哈……”
项明一听,那身体愣住,脑海内,那对自己无微不至,嘘寒问暖的身影浮现。
可下一刻被死亡之手拖走,怎么也找不回来。
“呵呵……呵呵!婉君姐,婉君姐!”
项明此刻眼神疯狂起来,无力的手持着刀,硬生生将瓦诺德的眼珠子扣出,然后是鼻子,耳朵。
面部除了嘴巴,全都被削平。
“项正天了,他是不是你们杀的,”项明一刀刮下,一字出口。
那瓦诺德痛苦大叫,他此刻感到项明是恶魔,来自深渊的恶魔。
“死,杀……了我,求你,杀了我!”瓦诺德大喊。
而项明无动于衷,那刀一刀刀将瓦诺德的肉一片片割了下来,却只是让他痛苦的叫喊而没有立马死去。
这种折磨,已经不能用酷刑来形容了。
“是,都是!快,杀了我,求……你,杀……了我!”
瓦诺德此刻只想求死。
但项明依旧没有放过他,直到他已经被削成人棍。
带着最后一丝痛苦死去。
项明丢下刀,转身,彷徨走去,每一步都很深沉,了结了!
但他该何去何从。
眼神迷茫,这一刻他想死。
手中拿出一个遥控器按了下去。
“砰,”
爆炸声淹没这座地下室,火焰快速涌进这里。
被火焰包裹,项明无声的笑了。
世在无我,我亦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