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造物之神创造我们的梦属于第一重梦的话,我们人生的梦就属于第二重梦了。不管对不对,暂且就这么定吧。那么我们的生活中,一样会进入“睡眠”状态,一样会做梦,这就算第三重梦了吧?
那天的梦是这样的,还是那个让我心中放不下的女孩子,在我人生的梦中,我似乎都没能好好跟她说句话。所以那一天做了一个年轻人的“梦”。
梦中的时间维度似乎也是不同的,比如造物者的梦,在他打瞌睡的一瞬间创造了一个世界,在他醒了以后,世界也就消失了。当造物之神重新睡着时,他又重新创造一个世界。这个世界是原来世界的延伸、继续呢?还是原来世界的重复呢?还是完全崭新的一个世界呢?不得而知。我想凭借我的智慧,是无论如何也猜不透得了。但是从时间上来说,这个梦可谓代表了一个宇宙的起始与终灭,代表了我们在自己人生中所有一切文明、记录,一切的一切,并且远远多于它。这是造物之神的梦的时间。
接下来是我认为的第二重梦了,这是我们人生的梦。顾名思义,这个梦的时间是我们的一辈子,这个时间维度是这样子的。至于我们的梦是一个人的人生,还是我们梦中所有人的人生,这个属于空间问题了,暂不讨论了。这样可以将第二重梦的时间定为人的一生了。这个梦多长,应该就要看这个人做的是多久的梦了,也许一开始就夭折了、也许是十年、也许是几十年、也许是百年……
第三重梦,就是许许多多夜晚中的梦了吧。我们都会有梦,不管是什么样的人,只要在这个世界中会睡觉的人,自然会再继续做梦。我虽然不知道别人的梦是怎么样的,也不知道别人的梦会不会跟我想同。我在这梦中的世界中,总会做各种各样的梦。只是小的时候做的梦千奇百怪,到了高中时期,却突然间不会做梦了,好像上高中以后第一次做梦,这么突然的一个梦,让我自己也觉得很奇怪。这本来是一个很甜美的梦,后面却画风一转,变成了噩梦了。
这个梦是最先的设置是一个武侠风,快意恩仇的梦,我与一个很要好的朋友,像兄弟一样的人。我们去了坏人巢穴,结果武艺不精,两人均被打退。又因为两人配合没有默契,只有我一人找到机会逃跑出去。对方派出了高手继续追踪,我逃到了一条熟悉的街道后,放慢脚步走了起来。那条街道我在多年前求学时呆过一段时间的,却不是现在的样子,现在的人们在街道上总是走得急急忙忙。我渐渐也跟人们一样走得急了起来,原来我是没有必要那么急的。于是我突然间顿悟了!我本来学的就是极上乘的刀法,是绝世的武功,只是内心迷失了自己,忘记了自己的能力而已。就是那么一下,敌人追上来了,我却释放出了自己的绝世功力,达到了神挡杀神,魔挡杀魔的境界。一路杀回了敌人总部,杀得他们血流成河。
至此,我到了独孤求败的境界了,可是救出兄弟后,我却变得心情沉重,因为我顿悟的时候,头脑同时闪现了许多不属于我目前生活中的记忆,发现了自己活着的使命是为了寻找前世的仇家报仇,而这个兄弟就是这个仇家。这时,又有了古龙一般的情节对话,而且身边忽然就冒出来的另一个好朋友问道:“你一定要这样?”
沉默了许久,内心沉重:“这是我的宿命。”
“他知道吗?”
“知道。”
“真的知道吗?”
“不。”
“唉……”
“我会让他知道的。”
静静的江水突然间变得狰狞恐怖,波涛汹涌,犹如泥浆!我还有个妹妹的,也转生来了今生。她似乎知道我,又似乎不知道我。
突然间,我又犹豫了一下:“真的一定要这样做吗?”
一时间内心百感交集,不知道如何处理?正当不知怎么办的时候,时间好像过了一个晚上,我的梦又跳到现代了,平时熟悉的同学们出现了,燕麦、万里、林森、裘仕、夏杏……这是一个现代的梦境。大家不知道组织了什么聚会,很开心。最开心的是我趁着这个聚会,终于单独约了夏杏——连在梦中我都不明白我是怎么做到这点的。
反正我觉得在第三重梦中似乎过得比较容易,遇到什么困难的时候,直接让这个片段跳过去就行了。梦中跟夏杏约的时间是在聚会的第二天,就这样又跳过了一天。当约会时间到的时候,通电话时,说她在某个地方坐车出来,而我在某个熟悉的地方等她到来。在一条熟悉的街道上,那些拼凑得歪歪扭扭的行人道砖块上,那廉价的细叶榕与大叶榕之间,我就这么站着。这一边,是开春仍然偶有落叶的大叶榕,一些枝枝叉叉光秃秃一片叶子不剩,一些还挂着三片五片苟延残喘,也不知是等着柔和的微风施加爱的抚摸,还是期盼着粗暴的狂风给它们来一次轰轰烈烈狂舞才肯下来,就这样偶尔落下黄叶,仍需要环卫工人不断地辛勤劳动而换取的街道清洁。那边隔着一株细叶榕的另一棵大叶榕,树枝上却已经长满嫩绿的叶子,刚长出来稚嫩而晶莹剔透的样子,漂亮极了。真是神奇的街道,神奇的梦中世界,在相隔不到三十米街道上,一株已经长满了满树的嫩叶,一株连冬天的黄叶也还没完全落完。再说两棵大叶榕中间的这颗细叶榕,大概是都是属于便宜的绿化树吧,虽然同属榕树,和换叶子的大叶榕不同,细叶榕属于常绿的树种,一年四季都不会黄叶落叶,唯一的缺点就是会结很多树子,然后落了一地无法处理的树子……
一切都是令人欣喜的情节。
可是我在约定的地点等了许久,好不容易看见夏杏坐着的车子来到了,却不肯停车,径直冲了过去。我想追上去,腿却重得提不起来,跑不动,想喊,却又喊不起来,急得不行了。就在这个时候,真正让人恐怖的事情才刚刚开始,就在我想跑却跑不起的时候,面前出现了一个梁家辉模样的人——长头发的梁家辉,早期电影中那一脸严肃的搞笑的表情。只见梁家辉跑了过来一把把握抱住,拼命吻我,我拼命将他推开,可是无论怎么打他、怎么踢他,他就是不肯放开我……
这种无助的感觉是怎么样的感觉?似乎很陌生,又似乎很熟悉。我有多久没经历过这样的噩梦了?
就这么惊醒以后,好久没能恢复下来。但是按照后期对梦的研究,从自己一堆混乱的梦中可以看出,做梦的时间维度也是很混乱的,基本上可长可短。也就说我们可以在自己这一生中的一个梦境中,在其中一个夜晚做了另外一个关乎自己一生的梦;也可以做了整整一个晚上的梦,却一直只梦着一小时间段内的事情;更甚的,应该就是人过完了造梦之神给与的这一生的梦时,又发现自己只做了一小会的梦?
唉,那个噩梦就让它这么过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