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们,这节班会课内容我们就讲这些,下面我们要调整座位。”战飞云对全班同学说。
“座位调整,以前一般都是几个星期分组分排左右前后调换一次,我们也这样调换过两次。不过我觉得这个方法有点老套,大家想想有没有新的调换座位方法。”
全班同学立刻热闹非凡,讨论非常热烈。
这个班在战飞云富有创意的教学以及班级管理下,学生越来越灵动活泼,班级气氛比较活跃。
“刚才大家讨论了,有没有好的想法?”
“没有。”
“那我提个建议,大家看看合不合适。用抓阄的方法调整座位,每个星期调换一次,我们班60个同学,把60个课桌排成固定的60个桌号,写60个桌号的纸团,每个人自由抓阄,抓到哪个桌号坐哪个课桌。”
“哇,这样啊!”
“好啊,好啊!”
“很奇葩,我喜欢。”
“我说说这样调换座位的理由,除了防止视力偏向,还有就是让大家都有机会相互同桌,这样大家就多一些相互了解,有利于大家在学习上班级生活上互相帮助,增进同学之间的友谊。”
“以后大家毕业工作了,也能更多地对同桌同学有深刻一些的记忆。我现在对以前很多的小学中学同学都不记得了,有时只记得自己的同桌。”
“我们三家界,有三大姓家族的人,也有很多其他姓的人。历史上有过一些摩擦,不过现在已经是新时代了,社会变化了,大家在一起要和睦相处。中国有56个民族,就是56个大家族,比我们三家界多太多了,以前都有相互之间的矛盾,甚至激烈的战争,像以前的蒙古人女真人匈奴人等等少数民族跟汉人之间,现在一样是一家人。”
“我观察到我们班同学虽然小小年纪,有的同学相互之间也有一点点小隔阂,可能隔阂的原因各自不同,不过都希望大家能够相互了解,互相理解,互相帮助,互相关爱。”
“这个世界如果缺少爱,那就是黑白世界,人间只有充满爱,才是彩色世界。”
“大家讨论一下,如果大多数同学同意,我们就开始用新方法调换座位。”
“现在举手表决,好,大家都同意,座位调整后,如果个别同学有近视眼之类的特殊原因,可以跟同学自己协商调换合适的座位。”
“我们开始编课桌号,从靠门口的前排座位1号2号开始,一组一组编号,最后一组最后一桌是59号60号。”
“以后每一次调换座位,每一组的同学都不一样了,大家自己推选组长。另外,班干部从下学期开始,也是每个学期选一次,全班同学投票选举。”
“现在按桌号写阄号,开始抓阄。”
抓阄之后,全班同学一片欢腾,一阵忙碌,各自收拾搬运书本文具书包。
......
此后,每周一次的调换座位总会在班级激起一阵波动的涟漪。
几个星期之后,有两个奇特的现象也在班里不时荡起小小的波澜。
一是孙诗雾在第五次调换座位跟需荣一桌的第二天,就跟其他同学私自协商重新调换,调换跟甄黄江同桌,孙诗雾的理由很奇葩,就是她头痛。
“很好笑哦,头痛也是理由?”鼠眼需荣皮笑肉不笑。
“就是理由,不行吗?”
“是心动引起心痛吧?”
“对啊,不行吗?”
其实,孙诗雾真不是编理由,她从小就常常隐隐头痛,若有若无,时轻时重,就在很淡很淡几乎看不见的美人痣红色额头胎记那个部位头痛。去过医院,做过CT核磁共振,也没有查到任何原因。
这次跟需荣同桌,孙诗雾头痛加剧,额头里面像是有蛆虫在隐隐啃食头骨。
鼠眼需荣其实也有耳朵毛病,听力不是很好,在那个淡红色胎记那里时常也有一些隐隐作痛。
孙诗雾感觉这学期开始那段时间跟甄黄江坐一起的时候好很多,头痛减轻甚至完全感觉不到。果然,调换跟甄黄江同桌后,头痛莫名消失。
此后,每一次调换座位,孙诗雾都会再协商调换,跟甄黄江同桌,好像是一对棒打不散的鸳鸯。
甄黄江心里其实有些知道原因,只不过说出来就更让人觉得奇葩,也没有任何人会相信。所以对自己的情况,一直守口如瓶,没有透露半点。
另一个奇葩的现象是,需茹总是跟一个男同学抓阄成同桌,是泽家界的泽子岩。调换座位十次,有九次是同桌。泽子岩比较瘦削白皙,也是沉默寡言,跟需茹很相似,两人外貌上也还挺般配。
同学都啧啧称奇,他们没有私下协商调换,每次都是实实在在抓阄抓在一起的。只是他们之间没有流露出任何的好感,就是坐同桌,也没有什么交流,还没有不是同桌的同学交流多。
“难道他们是天生一对,上天安排的因缘?”一次次抓阄之后,总是有同学议论。
需荣咧嘴一撇,怎么可能,泽子岩那个穷酸相,怎么配得上自己妹妹。我们的家庭多显贵,泽子岩一看就是寒门平民家出身。
“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晨读的时候,孙诗雾朗读一首诗。
“这是李商隐的《昨夜星辰昨夜风》吧,写得真好。”甄黄江说。
“对啊。”
“我喜欢泰戈尔的一首诗。”
“什么诗?”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你朗读出来。”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生与死的距离
而是我站在你面前
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我站在你面前
你不知道我爱你
而是爱你爱到痴迷
却不能说我爱你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我不能说我爱你
而是想你痛彻心脾
却只能深埋心底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我不能说我想你
而是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
......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树与树的距离
而是同根生长的树枝
却无法在风中相依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树枝无法相依
而是相互瞭望的星星
却没有交汇的轨迹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星星之间的轨迹
而是纵然轨迹交汇
却在瞬间无处寻觅
......”
“很伤感,很忧郁,不过很美。”
“小小年纪,就谈爱说情的,挺缠绵浪漫哈?”需荣冷嘲热讽。
“你是太平洋警察啊?”孙诗雾回一个白眼。
“什么意思?”
“管得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