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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终章:既定之局

普罗现在乱成了一锅粥。

大将军霍莫迎来了自己执政期间的最大的一场梦魇,他看到普罗的百姓们因为地下深处白色幽暗的光而惊惧成聚团成缩的羊群,心中杂乱而无力。

黑暗中一束阴影,给了霍莫最好的答案。

“我想现在除了联合,别无他法。”

“这是不可能的,历史上从来没有过这样的联合,即使我同意了,他们也不会同意,到时候掀起暴政,最后吃亏损的还是我。”

“但是你不联合还能有什么办法呢?霍莫同志,毫无疑问,联合是唯一也是最好的办法,如果没有盟友的援助,你可能会因为内部暴乱,在现在,就立刻崩塌。百姓是没有这种意识的,想着要控制他们,就要从根源上永远控制,他们只会看到眼前的利益,哪管天下洪水滔天?”

“普罗的政权现在已经开始瓦解了,我正在尽力地压制住人民的异常动乱并且安顿着他们。我还想再看看。”

“观望不前是死亡最喜欢的误解。霍莫将军,你再仔细思考一下吧。联合,有百利而无一害。”

霍莫站在顶峰间里,沉息不语了。他的眼前变得昏花,一切都是模糊的,逐渐失去了注意力,他感到一股深深的力不从心,声音无限趋近于寂静,原来这就是所谓的“联合惊惧行为”。

电光一闪,普罗大地瞬间四分五裂,高峰塔的基座裂开来,猛然冲击到霍莫的脸上,他被之惊醒了。可裂变的速度比他想象的快,瞬间顶峰塔变化为灰烬:普罗的政权倒塌了。

人民惊恐万分,纷纷跪地求救,希望电光可以停止闪烁,可不遂人愿,天上又降下了如同毁灭皮尔特沃夫的雷电般的浩劫,与其如出一辙,那些无望的平民在被击中后,一瞬之间就化为尘埃了。

四周开始崩坏,天空中乌云密布,只有时阵的风暴带来无尽的狂噪,呼啸着吹散了人们的头。

从极致的混乱的漩涡中,人们看到了一个隐隐约约的黑色的身影,他的全身似被有机甲所覆盖着,不被这风暴所吸引。

“快跑……”

哈罗率领着剩余的残军来到这里志愿普罗,他不希望这场混乱的风暴再持续下去了。他只是想要一个安稳的家。

他刚刚到,一阵冲天的巨闪的轰鸣便击溃了整片云雾,黑烟散去,慢慢的随着激烈的电子崩炸而消失得无影无踪。众军队无法继续跟上了,只能留在原地观望。

“你们的将军呢?”

“将军……不知道去哪儿了……应该在塔中呢吧……”

他回首一看,塔已经被夷为平地。

“难料。”

结束了这场阴霾的日子里,所有人都舒了一口气。

卡尔去找浮森,发现他的身体上掉落下了一层外皮似的东西,非常悚人。

“这是什么……”“这是我的面具。”

在帷幕后的他终于现身了:书柜的门缓缓张开,隐约从背后看到了灯光与大型的机械,俨然像一个实验场,他从里面走出,随着气氛的紧凝,卡尔后腿的锋刃已然张开。

“再见了,卡尔。”他随即扔下一颗小球,那小球突然间分裂成大片的区域,有着强大的吸引力,将卡尔几乎吸进去,幸好卡尔伸出钩索逃脱。她回首再看,发现浮森消失得无影无踪。

塞城的人民和矩阵人民都比较放松,他们觉得城里的防御能让他们免于灾祸。

或许吧。

突然而然的,一阵强烈的疾风迅速遍满了塞城的各个角落,一个号称为“塞央局”的组织将塞城的每个地方都占领了下来,塞城的围守的士兵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塞央局”拿下了。

“很显然,甘墨,你需要接受来自组织的邀请。我们希望能在塞城安排组织的人,确保塞城的安全。”他带着眼镜,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

老官长怕了,他的权力现在被彻底架空,他看着周围各处都是他从未见过的人,失去了士兵的他就失去了所有可以谈判的权力。从未想过这样的情况会如此迅速地发展、发生。塞央局的秘密现在也才刚刚浮出水面。

他们每个人的身上都有一种独特的印记,像是塞央局独特的标志一样。一位塞央局的女士浑身上下几乎一丝不挂,只有一件薄薄的衣服,她喜欢带上她的帽子,显得一副自若的样子。当然,老官长看见了后,最畏惧的还是她那把长的、精尖的枪。

塞央局在一片混乱中迅速夺去了政权,塞城从此陷入了更大的混乱。

彼特夫的光辉不再,它现在还处于一片残骸,普罗也是一样,混乱风暴将这两座城市毁灭得一干二净。当普罗人民都在期盼着下一个政权到来时,他们却发现了只有无尽的纷争,因为政权的归属而不断上演。

矩阵的统治者应该是最开心的了。由于绝对的统一,他们没有受到侵袭,也没有发生内乱,只是人人的脸上,也没有光。

塞央局之后的第二个早上,老官长躺在床上,他的脸很平静,一片红色的背景后是他最后写的书,书上只有几句话,关于无尽的人生的哲理,和他的诉求。窗外的人也才收起刀蓝,不断地敲打着围墙的栏杆,敲得火光四射。

“塞城不是很好管理。”蒙上脸的一名雄壮的女士说到,“这不是什么难题。”“世上处处都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没有必要去纠结这样的小事,人们终有一天会很服从的,只要时间够长。”

卡尔很累。

她的能量都紧紧依赖着那颗她从壁中取出的宝石,烈焰一般的攻势迅速地侵占了她的心智但同时也耗费了她的精力,显得痛苦不堪。

来到了矩阵,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才好。但是她需要矩阵的力量以结束现在的混乱局面。

“我希望可以…”“对不起,女士,这里不欢迎你。”“我是来终结这种局面的。”“现在矩阵的情况很好,不需要你的帮助了。特殊时期,也希望你能理解。”

卡尔很失望,她即使能杀掉所有矩阵的人,却也无法得到真正的所要的。

她离开了。

或许她知道可能这片领土里,都没有她能拯救的了。

于是她离开了这里,彻底离开了。回首留下了她唯一的遗产,那颗璀璨的宝石,或许有一天,她还能循着这颗宝石的踪迹,回来。

彼特夫的为数不多的幸存者都聚集在一起,他们希望能活着,于是想起了地下之城—祖安。那是数十年前,彼特夫也面临绝境时的最终武器,与那些黑暗势力的交集未尝不可。

“彼特夫,是一块大肉啊。”“不止彼特夫,地上世界的财富,是你数不尽的。”“天下这么大,祖安的市场也越来越不好做了,外扩确实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一帮人的共谋使得这场交集变成了有预谋的,侵略。

于是他们表面上答应着从地下世界派来巨大量的劳动力来重建彼特夫,数阵无形的毒气也随之而来。

一天,一名祖安的小男孩无意间登上了通往地上世界的路,他的衣服破旧,脸上尽是污染的黑污。不知道该怎么返回地下的他显得束手无策,一名正在上面建造的祖安工人看到了这名小男孩,他便放下了手中的活,“你上来干什么?”“我不知道这里是哪儿。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去。”小男孩显得很无助。

无数个邪恶的想法在工人的脑中游过,点点滴滴侵占了他的心灵,如同他的双手一样黑。他用他那黑而粗糙的大手,一把攥住小男孩的脖子,用顺带的手臂扼住他的咽喉。只是一秒钟,只有一秒钟,小男孩便应声倒地。他看着小男孩的尸体,便回去拿着他的镐头,一把撕裂了他的心脏:传说儿童的心脏里有超乎常人的能量,果不其然,鲜血仍在燃烧着激烈地滚动,烫着天空直穿而下的日光。他一把挤爆了那颗扑通扑通的心脏,鲜血瞬间铺满了他的脸颊,疯狂地呼吸着血之滋味。

即使是那无数双眼眸中都映出了这一切,也不会有人愿意去知道的,更不会有人会说什么。

这就是地下。地下狂欢。

塞央局的人不知道为什么也知道了彼特夫正在与祖安联合,他们更是了解了祖安的地下的秘密。

“祖安不是个好地方,”“它是个好地方。”

突如其来的打断让人注目。“这世上没有你想的好地方,我所称的好地方,是在那里,我可以得到利益的地方。”

塞央局的人还没反应过来,那人又开口:“祖安是一个永远也不会有纷争的地方,我的意思是,那里的利益链是较为稳定的,所谓的表面纷争只不过是给私下里的流链利益提供掩护。”一番话令在座的各位不甚理解,在他们看来,祖安的样子,只有一个词:肮脏,可以用来形容。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应该联合祖安,然后为了彼此的利益,创造出一条新的利益链?”

“大致如此。”

“所以……我们应该怎么做呢?”

“怎么样都可以,提供高精尖人才,高精尖设备,高精尖技术,甚至是吸纳并取都不是问题。”

“我听说……彼特夫有一种神奇的“海兹”宝石。”

“确实。”

“这就是你所说的例子之一么?”

“是的。”

我想也是,毕竟这颗宝石还没有归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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