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凯特女士。”前来的男子中领头的一位大肚子中年男人说道,接着又对汉特等人说:“先生女士们,你们好。我是这里的治安官,欧姆。”
“你们好,治安官先生。”汉特镇定说道。
妇女捏合双手置于胸前说道:“先生,他们就是我说的可疑的人。”
治安官欧姆道:“我明白了,凯特女士。”他擦了擦额头留下的汗水。
“嘿嘿!”汉特说:“我想你们一定是误会了什么。”
罗拉娜说:“没错。我想亲爱的治安官先生应该是不会‘有失公允’的。”
“这是当然。”治安官欧姆笑道,然后他指挥其他治安官。“将他们带出墓园吧。”
“什么?”罗拉娜对治安官们连姓名等问题都不过问,便带人走表示惊讶。更为他们的蛮横不讲理而心生怒火。“你这家伙……”
“行了,罗拉娜。”汉特及时扼制了罗拉娜,不必要的麻烦发生是他不愿看见的。
治安官们将汉特等人带到墓园大门时,汉特说:“治安官先生,我们并不是什么可疑分子。”
治安官欧姆说道:“我知道。”他脸颊上的汗珠不断地流下。
“那为什么……”
“你们是外地人吧。”
“没错。”
“来墓园是因为?”
“我们是为了安葬在此的朋友而来的。我们不过是在那位凯特女士丈夫的墓前逗留了一会,就变成可疑之人了?这显然不合理。”
“你们有去过朋友的墓吗?”
“还没呢。”
“原来如此。放心吧,我们并没有将三位当成可疑之人。真是抱歉,能不能请你们答应我一件事呢?”
“……请讲。”汉特觉得莫名其妙。
“请你们晚些时候再去悼念那位好友吧。”治安官欧姆停下了脚步。“凯特女士几乎每天都在下午四点时分去玫瑰街的小教堂祷告。请到那时候再去悼念好友。”
“……没问题。”
“感谢你们能答应这无礼的请求。因为凯特女士在自己的丈夫亨利先生死后,整个人变得神经兮兮的,尤其是对丈夫安葬的坟墓异常的敏感。但她对你们绝对没有恶意,这点我能够向你们保证。
凯特女士每天都会去她丈夫的墓,有时欢笑更多的是哭泣,看见的人都为她的执念而感到心疼。至于凯特女士为什么会对丈夫的墓如此敏感,大概是因为:
在丈夫死于闯入家中的匪徒后,匪徒留下句:让亨利死无葬身之地!
凯特女士对匪徒根本毫无头绪,不知道是仇人,还是别的什么人所为,也因此至今杀人的歹徒仍旧逍遥法外。我们也认为抓捕归案的可能性近乎渺茫……而留下的那句话却一直影响凯特女士,如恶鬼般缠绕她的身心,令她终日不得安宁,唉!她失去了挚爱……她害怕再失去,所以一直守护……”
“嗯……可怜的女士。”
“是啊,他们夫妻俩以前是令人羡慕的夫妻呢,而且新婚没多久就遭遇了不幸……如今成了这副模样……真叫人不忍。”
治安官告诉汉特等人事情的原由后,便让他们自行离去了。
汉特等人往停靠马车的方向走:
罗拉娜道:“原来是有被害妄想,伤心过度的寡妇。也难怪会说那些话了。”
西尔道:“可能正如她所说的,我们是外地人。对不熟悉的人本就会多一层防备嘛。”
“哼,瞧她那副嘴脸,我看啊,亏得我们是外地人了,这要是她的邻居往她丈夫的墓前一站,夜里不得房子带人一起烧了?”
汉特道:“不好办呐。”
“你该不会是心软了吧?汉特。”罗拉娜嚷嚷道:“我告诉你,就算真是治安官所说那样,今晚也必须将那女人丈夫的墓给刨了。”
“不要在西尔面前说这么狠毒的话。”
“你自己清楚的。而且,汉特你阻止不了我。”
“是啊……只能这样了。”
之后,汉特等人回到马车并到城镇的铁铺买来夜晚掘墓的铁锹工具。准备就绪后他们等待至深夜。
夜空繁星下,马车驶到墓园大门前。掘墓这如此恶劣的事,被发现后不出半天便会传遍全城,因此,汉特决定在取得忒沙沙统领的藏宝后当即离开喀一莫城。
夜里的墓园让活人不可避免的心生敬畏,能切身的感受来自死神的警告。
汉特等人借夜幕,小心翼翼地来到目标坟墓处。他们也在时刻注意周围,似乎没有人发现他们。
接下来,汉特望着两座墓犹豫了片刻,最后说:“先挖考拉先生的墓吧。”
罗拉娜耸肩说道:“切,没差啦。”
“二分之一的概率……那位凯特女士已经够可怜的了。”
西尔也认为这样比较好,但她自始至终都不认为这是什么好事。
罗拉娜说:“呵呵,就算蒙对了。看见自己丈夫坟墓旁的墓被挖了,也够她吓得半死的了。”
随后,汉特拿起铁锹着手掘墓,没想到意外发生了:
汉特刚向墓碑踏进一步,坟墓旁的草地倏得弹起一根木棍,木根顶端系有一个铜铃铛——叮铃铃地响。
“什么?”
再仔细看,铜铃铛上还系有一根细线,一直连到那头的灌木暗处——同样传来铃铛声。
“是警报装置?”
罗拉娜喊道:“该死的!快挖啊,汉特。”
现在可谓是箭在弦上了,必须赶在设下该装置的人来到之前挖出藏宝。
撤退似乎更理智,但之后对汉特等人来说是相当不利的,且不说事情之后会对墓园进行如何严格的管理。
更重要的是,墓主人的亲属也许会对可能遭到破坏的坟墓进行检查——尽管表面看上去构不成破坏,但内心的不安仍会驱使。若是开馆检查的话……是对汉特等人最为糟糕的情况,先前的努力将付之东流。
情况紧急!挖,赶快挖!
“是谁?肯定是那个女人!”罗拉娜骂道:“不过是个寡妇!”
事情并没有往好的方向发展,反倒愈演愈烈了。
没等汉特挖掘几下,小道的暗处传来“嘎吱嘎吱”的声音,渐渐地走来一个人影:
那身朴素而整洁的围裙……正是白日遇见的凯特女士。而与白天不一样的是:她双手拖着一把比她身高还长的厚重巨剑。脸上不再浮现有微笑,那凶相毕露在夜里更为可怕。
“为什么那些治安官就是不肯相信我你们是恶徒……为什么不愿意相信我……”凯特女士念道。
“喂喂喂。开什么玩笑。”汉特丢下工具,惊讶地说道:“那把巨剑……怎么也不像是普通的妇女能使用的东西。”
汉特看着那把沉重的黑铁巨剑,与妇女那纤细的身材极其不合理,怀疑她是否使用了魔法的力量。
罗拉娜咧嘴道:“她可没说自己是什么普通妇女。”
“呵呵……也是。”
罗拉娜对凯特女士道:“嘿,你好像只有一个人。”
对方没有回应。
“算了,无所谓了。”说着,罗拉娜拿起一把铁锹准备应战了。“好久没有战斗了……”
“我来吧,罗拉娜。”汉特拔出他背上的大剑,剑上有数道菱形条纹一直汇到剑尖,闪着暗淡的金属光泽。
罗拉娜说:“赶紧解决她,然后拿东西走,汉特。没准待会还有人来呢……呵呵。”她露出了紧张的神情。
凯特女士率先发难,她边走向汉特他们,边哭腔道:“为什么你们不肯放过我丈夫呢……放过我们呢……”
“抱歉了,女士。”汉特架剑道。
凯特女士面目愈加狰狞,大吼道:“为什么啊!”紧接着,她一前步横挥巨剑直向汉特而去。
那沉重的黑铁巨剑竟被凯特女士使用得如此自如,剑刃袭来的速度很快,汉特几乎来不及后撤躲避。
还没完,横挥后凯特女士迅速做出连击动作,她双手将巨剑高举过头顶,并向后蓄力使出纵劈!
汉特再次侧步躲过攻击。巨剑势大力沉,劈向地面激起石块弹射。若被击中其后果不堪设想。
与此同时,罗拉娜绕到凯特女生身后,使用铁锹敲击她的后脑,凯特女士应付汉特,无暇顾及罗拉娜,结结实实的承受了这一击,她半曲着腰痛苦喊叫,险些倒下。
突然,凯特女士放下巨剑,抽出藏在腰间的短刀,快速转身打身后的罗拉娜触不及防,利刃精准地刺入罗拉娜的喉咙,顿时血夜喷涌。
“什么!”
紧接着,凯特扑倒罗拉娜,对着她的胸口,眼睛发疯似的刺插,喊道:“死啊!死啊!给我去死啊!”她不顾一切的想要杀死眼前的女人。
罗拉娜叫喊着,不断使用双手抵抗。
“汉特!杀了她!”喉咙遭破坏后的声音十分骇人。
汉特见状赶紧将凯特女士擒住,并将她从罗拉娜身上拉开,期间凯特女士扭动那双染得血红的手,吼叫道:“死啊!死啊!”
最后以汉特将凯特女士按倒在地晕击,结束了战斗。
“好痛啊!我要痛死了。这个该死的寡妇!”罗拉娜捂着脖子,呼出大气道。
之后,罗拉娜艰难的缓缓站起身来,拿起落在一旁的铁锹,走到汉特跟前,一铁锹敲打在汉特的脑袋上!
“额啊!”
“汉特你真不是个东西!”
躲在墓碑后的西尔不知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