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笛偷偷的听着,原来陛下真的要给她名分,她竟然有些欢喜,虽然她知道谭东亭并不愿意她入宫。谭笛冲进门,“爹,我决定了,我要入宫!”她坚定的看着他们。谭东亭还想再说些什么,被谭笛打断了,“爹,哥哥为了谭家能夺得荣耀哪怕丢了性命,我作为谭家人自然也要为谭家长脸,我可以的,送我入宫吧!”谭东亭老泪纵横,谭修一直看着她不知道说什么,最后两个男人只得妥协。
次日,谭东亭进了未央宫。
“臣拜见陛下!”谭东亭一进门就看到了燕帝,也许是正在等着他呢。“起来,朕跟你说的事考虑的怎么样了?”燕帝头也不抬,在打磨一根箭。“回陛下,笛儿她愿意入宫。”“当真?”燕帝听到这句话立马起身,他以为她会拒绝的,毕竟拿着谭修的命做赌注。“那好,过几日我便去接她。”“陛下…………臣有一事相求”谭东亭低头。“说来听听”。“笛儿生性活泼,也不懂的什么礼仪,自然是比不上妃嫔,娘娘,不求她能在这后宫有一席之地,只求陛下能保她性命!”“朕定会护她周全!”
…………
“姐姐,听说陛下要纳谭…………”宁贵人话还没说完就被淑妃瞪了一眼,“妹妹啊,陛下的事,不是我们能操心的。”淑妃拿起手中的帕子,“不过是个新来的嫔妃,有什么好议论的。”说完就起身优雅的走了,留着宁贵人一脸的恭维。
……几日后
谭府外街道上冷冷清清,没有任何的行人,街道两边统一的戴着面具的禁卫军,只有一辆马车停在府外。府中的人全都跪拜在地,这可是圣上第一次出宫接人,虽然坏了祖上的规矩,但却也没人敢议论。燕帝明黄色的长袍上绣着沧海龙腾的图案,袍角那汹涌的金色波涛下,衣袖被风带着高高飘起,头发早已不是先前的凌乱飘逸,一根玉簪将一头长发稳稳的束在头顶。
谭夫人将新娘子从房中牵了出来,头上还盖着红盖头,随即跪在地上,燕帝牵起谭笛的手,缓缓的朝着马车方向走,他的心都在谭笛身上,并未理会后面跪着的人,还是进安公公忙叫他们都起来,谭东亭在一旁行礼,进安也跟着陛下走了。燕帝牵着谭笛走到马车旁,长袖一挥,直接将谭笛抱上了马车,谭笛慌忙之中扯紧了燕帝的衣服,燕帝拍拍她的手,自己也坐上了马车。“陛下,我有一事相求。”谭笛拉着他的手,“你说,朕听着,”燕帝有些好笑,之前见到的可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但还是一副威严的样子。“可以让长牧和彩灯随我一起入宫吗,长牧的武功了得,彩灯又是我多年的贴身丫鬟……”。“准了!”燕帝以为她会想出什么奇怪的事情,原来如此简单。
谭府中的人并没有开心的样子,几个娘家人脸上全是忧心忡忡的神色,谭母脸上还挂着泪,几个人也不言不语,就看着门外…………
谭笛入住了平乐苑,连下人都是极好的,彩灯站在一旁,“小姐,陛下说等他处理完了公务就过来掀盖头。”彩灯安慰谭笛道,她以为小姐日后定会寻一位良夫为伴,未曾想到竟会嫁了圣上,以后就要和后宫的嫔妃一起分享一个男人,彩灯不禁担忧起来。“长牧来了吗?”谭笛未曾理会彩灯的话,“和我一起来的,他在殿顶上坐着呢,定是不高兴了。”彩灯看了看殿外,长牧一身黑衣,坐在房子顶上赏着月亮,喝着酒。
“陛下驾到。”是进安的声音,彩灯连忙跑出去行礼。燕帝点了点头,让他们都出去了。阔步走到谭笛身旁,坐在床塌上,将谭笛的肩膀转到朝向自己,轻轻的掀起了盖头,谭笛看了他一眼,“怎么了?不高兴了?”燕帝看着谭笛的脸色,并未有新婚的甜蜜。眉眼间多了几分柔色,“好了,朕刚才去处理一件非常要紧的事,所以耽误了,爱妃这是生气了?”燕帝一改平日里的严肃。说了好些话,但谭笛仍然一语不发,燕帝可为难了,连连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