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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恒雨看着店门口停着的擦得锃亮的黑色大摩托,脑海中不自觉的响起“骑着我心爱的小摩托~他永远不会堵车~”
“老大,怎么样,这是我新买的哈雷,酷不酷,帅不帅气,拉不拉风,不是啥限量款,冲着SOFTALL经典软尾车系买的,就专门等着为你服务呢,简单又不失大气,舒适又快捷,跟老大你这样低调的气质完全匹配,有没有感觉到很惊喜、很意外、很欢快?”杠一满脸堆笑,在面对谢恒雨的时候他永远是笑着的,他介绍完一长串话,期待的看着谢恒雨,就像等着被夸奖的小孩子。
“······你刚刚不是说司机开车过来吗,司机?车?这?”
“摩托车司机也是司机,摩托车也是车啊,说开车为什么就非得是汽车,我开摩托车它不香吗,而且,汽车又慢又堵车,我这摩托车,给你唰唰唰几下超几个近道一会就到了,那可比汽车好多了,我和弟弟可是考虑了好久才给你买的摩托车呢。”
杠一边说着边伸出手,接过摩托车旁边站着的手下人递给他的钥匙,腿向上抬起形成一个弧度,落到摩托的另一侧,
“老大,快上来,小弟带你兜兜风。”
谢恒雨也不矫情,走到摩托车旁边,笔直的长腿向斜侧方一跨,轻轻松松便上了车。杠一顺势向后递给谢恒雨一个头盔,见谢恒雨带上刚刚好,他咧出齐整的白牙,轻轻说了一声“真好”。谢恒雨带上头盔,外界的声音有些模糊不清,见杠一嘴唇动了动,又没听见说的什么,便出声询问了一遍,杠一加大了音量,“坐好了抓紧我,我要出发了。”
杠一转过头看向前方,自己也带上了黑色的头盔,胖胖的脸挤在头盔中有些好笑。
眼见着摩托车嗡嗡了两声,一下就冲了出去,留下一个‘司机’站在原地吃了一嘴的尾气。而这个‘司机’脑袋里一直想的是,“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哥老会双杠居然没有待在一起?不会吧不会吧,哥老会老大居然在泡一个高中生?不会吧,什么事情能让双杠两人单独行动?!我是不是看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我会不会被灭口?怎么办,我现在内心慌得一批,我是留这儿等老大回来还是自己离开?······”
··········
花鸟市场旁边的小院子,与外界的喧闹格格不入。
院内,一老一鼠正大眼瞪小眼,老人家端着一个茶具,茶具里装着一只仓鼠,仓鼠与老人对视。一位青年男子静静的站在一旁,随时准备保护仓鼠。
“你叫什么,叫牙牙是吧,我跟你讲啊,这个杯子,是我的,我做出来的,要卖给别人的,你这样待在里面不出来算是非法侵占,是要坐牢的,你知道啥叫坐牢不,就把你关在一个黑黑的笼子里面,不给吃不给喝不让出来,很可怕的哩,我都说了这不是你的窝,你老占着它干啥······”
牙牙一只爪子抓着杯沿,一只爪子一下接一下的拍着杯壁,要是谢恒雨在这里肯定会听到牙牙说的是,“我的,这是我的,坐个屁的牢,你个糟老头,疯了吧,跟我一只仓鼠讲法律,你休想把我跟我的窝分开。”
杠二自然而然成为一老一鼠争吵的背景,与周遭环境融为一体,他也不太在意,他只需要保证牙牙完好无损,等着老大过来就好了。
老师傅自顾自的说着说着就激动起来,“你个臭老鼠,叫什么牙牙,叫小偷算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你再不出来我就拿刀把你剁了煮了吃了,我这杯子可比你个老鼠贵多了,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到时候不是你死就是你死······哎呦!!哎呀哎呀哎呀,松松松···松松,赶紧给我松口,哎咿呀咿呀咿呀,祖宗!祖宗!错了错了,松松松松松···”
老师傅拿杯子的手在杯沿边上冒出了一点头,牙牙也正生着气,气的是不能跟这个糟老头正常沟通,不能完美的表达他的愤怒,不能强势的宣誓主权,于是,他逮着机会就上嘴,‘糟老头子,你以为我牙牙的名字是白叫的,怎么着也得让你见识一下我牙齿的厉害。’
老师傅一只手托住茶具,被咬住的一只手极力往回缩,牙牙眼见着就要被拖出去了,当机立断松了口,两只前爪还是牢牢的抓住杯沿,小小的脑袋怼着老师傅,一幅誓死不让窝的态度。
老师傅气急了,将杯子颠来荡去,嘴巴里骂骂咧咧,一撮胡子都要翘起来了。
牙牙也不甘示弱,‘好你个臭老头,敢颠我,我牙齿厉害,爪子也不是吃素的,就你这小力道还想搞我?!你当我在副本里跟老虎打架是打着玩吗,要不是我体型不能恢复,早把你胡子头发毛都拔光!’
老师傅把茶具来回晃,上下荡,正着颠,倒着摇,杠二制止的时候老师傅已经弄了好几下,弄了好几下都没能把牙牙甩出去。
老师傅吹胡子瞪眼,梗着脖子冲着杠二发脾气,“你个小屁孩,懂不懂什么叫尊老爱幼,有你这么对待老人的吗,啊!,”老师傅嘴巴一撅,仿佛破罐子破摔的抱着茶具往太师椅上一躺,“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茶杯是我的,别人马上就要来拿货了,可不能给你们,给这个咬人的臭老鼠当窝。”
牙牙‘你才老鼠,你全家都是老鼠,抗议,严重抗议,坏老头!’
老师傅半躺在太师椅上,手上跟牙牙一样紧紧的捏着茶具,防备的看了一样杠二,生怕他趁自己不注意把杯子抢了过去。老师傅重重的哼了一声,“我要告诉你老大你一点都不尊老爱幼,”既生气又傲娇的转了个身,用单薄的后背对着杠二。
杠二顿时就觉得自己是在跟某个小朋友抢玩具,小朋友不想给,又打不过,就把玩具往衣服里一塞,死死抱住,能躲远就躲远,全身上下透露着“你抢我东西,我很生气!”的讯息,最后这个小朋友还要威胁的说一句“我要向老师打小报告!”以此吓退别人。
转过身去的老师傅没有安安分分,觉察着杠二没什么反应,就鬼鬼祟祟、小动静的、用手把牙牙的身子一抓,往外逮、往外逮,“嘿你个小老鼠,抓的这么紧,我告诉你,要是把我杯子抓坏了我要你小命的,听到没有,赶紧的松爪,松爪,松爪,我让你松、松松。”
‘嘿你个糟老头,趁我没人保护搞小动作?!趁人之危,不对,趁鼠之危!’
一人一鼠胶着不下时,院门口传来一阵嗡嗡声,杠二一听,笑容立马爬上脸庞。
门口。
谢恒雨将头盔取下,一手拿头盔,一只手扶着杠一的肩膀,长腿向后一甩,潇洒的从摩托车上下来。
杠一将摩托车停好,接过谢恒雨的头盔与自己的头盔放在一起。
“怎么样,摩托车的感受是不是不一样。”
谢恒雨点点头,带着笑意,“嗯!我很喜欢,给你点个赞!”
杠二听到动静寻到门口,院里面的老师傅则是一个激灵赶紧站起来,姿势嘛,用鲤鱼打挺可以形容。
“老大!哥哥!来了!”杠二欢喜。
“弟弟,什么情况?”杠一发问。
“先进来说吧。”杠二邀请。
话毕,三人行,于院中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