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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棺材中的人是你

在场的人都默不作声,秦昊心中像被一块东西堵着,感叹道一座秦墓就这样毁了,造孽呀!墓地周围一片尘土飞扬,大家没办法休息。秦商指示壮汉们将所有装备全部丢掉,立即送秦剑出山。几个壮汉轮流背着秦剑、搀扶着秦昊往山下走,走了一半路的时候,秦商见速度太慢,决定和三名壮汉先行一步送父亲下山,一名壮汉陪秦昊慢慢走。

傍晚时分,秦昊才回到八家院。吃罢晚饭,他无事可做,在院子里转了转就回屋休息。躺在炕上,他反复想着白天发生的事。

老秦到底去哪了?

这一幅幅壁画是什么意思?

椁里为什么是空的?

一会他又想到秦剑父女,也不知道秦剑怎么样了,脱离危险了吗?如果秦剑出事,自己是退出万世秦计划,还是勇敢的留下来,做完这一切。

他仔细回忆自己和秦剑接触的过程,心中满是疑惑。

万世秦究竟是什么,能吸引秦家一百人去追寻?

秦剑作为一个百亿集团的老总,为什么要放弃这一切,搭上自己的亲人做这样的事?难道这件事的利益要远远大于百亿!

自己又担负着什么样的使命?

人难道不都是庸俗的活着吗,为什么要折腾?

天快亮的时候,他才有了睡意,沉沉地睡去。

自己头戴王冠,身着黑袍,站在一辆由16匹马拉的大车上,两旁都是手持长矛的黑甲武士,队列整齐,威风凛凛,黑压压一眼望不到头,长矛上的红缨在风中猎猎飞舞。“三世皇帝万岁、三世皇帝万岁、三世皇帝万岁。”突然大家齐声高喊,成千上万人的声音合在一起,响彻天宇,大地颤动。他扬起一只手,也想喊几句,但却喊不出声来,一着急,醒了,又是一梦。哎,如果是真的多好!

外边天已经大亮。昨天折腾了一天,除了累倒没有多少感觉,今天全身肌肉像撕扯一样痛,关节处肿胀难受,胳膊和腿上火辣辣蛰疼。他想秦剑和秦商短今天应该回不来,也没有什么事,不如多睡会。刚闭上眼睛,就听见有人在门外问:“秦先生,起来了吗?大小姐说您要是起来了她就过来找你。”

“大小姐,秦商回来了?”秦昊睡意全无,一边嘴里应着,一边穿好衣服。

秦商进屋的时候,中年妇女已经把屋子收拾完,早饭端上了炕桌。秦商说一声:“刚好,我也没吃,一起吃吧。”脱了鞋盘腿上炕,拿起筷子便吃了起来。

秦昊惦记秦剑的身体情况,见秦商只知吃喝,便没有着急问。秦商终于放下筷子,他连忙问:“董事长身体怎么样?”

秦商道:“很好,休息两天就能出院。这不,早上七点就让我赶回来,和你商量下一步怎么办。”说完,她顽皮一笑:“从前天到今天我就吃了没有吃过正经饭,不好意思,太饿了,把你的早饭吃了。”

秦昊冲她笑笑,没有说话。

秦商感慨一声:“吃饱的感觉真好。”就转身下炕,穿了鞋坐在桌边。秦昊也放下筷子,起身下来泡茶。中年妇女手脚麻利地收拾残羹剩饭,把炕桌收起来放在角落,退了出去。

“医生说,父亲的身体没有大碍。主要是这几天累的,加上十几年来对陈方术墓里的线索报的希望太大,昨天见棺椁里没有东西,一时急火攻心,犯了癔症。昨天晚上用了药,半夜已经好了起来,本来想出院,后来被大家劝住,再在医院里观察两天就回来了。”秦商主动说到。

“我能不能去看看。”秦昊问。

“父亲来时交代,说不用了。让咱们专注研究万世秦的事。昨天晚上一点多,他一醒,就追问后面的情况。大清早就派我回来和你商量下一步方案。你有什么计划?”秦商问。

秦昊心说:“我能有什么计划?我还不是听你们安排。我不就是个跑腿的吗。”在秦商面前,他没好意思说出口,安慰着说到:“虽然陈方术墓里一无所获,但最起码,我们知道这条线索是断了。”

秦商看了他一眼,问:“你真这么认为?”

他觉得秦剑他们是发现了一些什么,故意问自己,不好直接回答,故作高深说到:“线索还是有一些的,比如老秦突然失踪、墓里的秦俑......”

话还没有说完,秦商就接了过去:“老秦的事不要提了,将来你会知道的。秦俑就是普通的俑,虽然值钱,但与我们没有关系,只能证明咱们下的就是秦墓。其他还有什么?”

“别的,别的我还真没注意到。”

“壁画。”秦商两只眼睛闪烁着提示他。“好好想想,壁画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奥!对了,一幅壁画里的人穿的是唐朝的服饰。唐朝的服饰怎么可能出现在秦墓里。”秦昊如释重负,终于答出了一个命题,在姑娘面前显得不那么愚蠢。

“还有呢?”秦商笑着又逼问。

“没有啦。肯定没有啦。”他坚定的回答到。

“唐装的确实有问题,但不是关键。最主要的你可能没注意到,或许你注意到了没留心看。我给你提示一下。第一层的四面墙上都有壁画,第一面墙上是秦王统一六国;第二面墙上是秦王登基;第三面墙上是为始皇帝歌功颂德;第四面墙上是方术赴东海寻找长生不老药。共分四个部分,第一部分是去东海航行;第二部分是仙岛求药;第三幅是大殿献药。第四幅是一个男子躺在一个棺材的场景。”

“怎么啦?有什么奇怪的,棺材里有私人,可能表述的是始皇帝死了,或者是陈方术死了,装在棺材里。有什么特殊?”

“据史书记载,当年由徐福带队去仙岛求药,求药的队伍最终就没有回来。所以大殿献药和第四幅画都是虚构的。你明白了吗?”秦商脸上依然挂着笑。

“那又怎么了?秦朝不允许在墓里虚构壁画?”秦昊有些不耐烦。

“这个我不知道。第四幅画棺材里的人你看清了吗?”秦商耐心问。

“没有,我没注意。难道里面躺着是个人妖。”秦昊对秦商这种谈话方式有些恼火。

“不是人妖,是你。”秦商尽量显得温和地说。

秦昊愣住了。说真话,当时他看了一眼壁画里的人,确实觉得有很熟悉的感觉,但当时心情太紧张,就没有多想。现在仔细回忆一下,这个人好像确实穿的是现代的衣服,身材样貌和自己都差不多,难道真是自己。他内心涌上一股寒气,哆嗦起来。

“难道实现万世秦,我就必须死吗?”秦昊紧张的问。

秦商见他紧张,拉了拉他的手,笑道:“别怕,父亲醒来以后,我们已经仔细分析过了。你虽然在棺材里,并不能说明你已经死了,可能是活着躺在里面,说不定这就是实现万世秦的方法。这副壁画或许就是陈方术留给咱们的线索。”

见他不语,秦商笑道:“哈哈,你是百世孙,是家族的希望,不可能这么容易就挂了。放心吗,我会保护你的。”

“你,算了吧。先保护好自己再说吧。那你父亲没有说这个线索应该怎么利用吗?”秦昊想如今法制社会,朗朗乾坤,他们总不至于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万世秦梦想,动手杀他吧,心情便放松下来。

秦商摇摇头,说:“不知道。父亲着急让我回来和你商量,看你这没有什么想法。他也没有头绪。不过,他觉得很高兴,他认为已经找到破解百世孙和万世秦联系的钥匙。”

秦昊道:“我没有什么想法,说真话,这件事到现在我一点头绪也没有。”

两人半天都没有说话。

“你和我想像的一点都不像。”秦商打破平静。

“什么?你想象的我应该是什么样子?”

“我从十八岁开始接触家族生意,父亲就将万世秦的秘密告诉我。我从十八岁起,就开始憧憬你这个人,想象中的你应该相貌不凡,卓尔不群,坚毅刚猛,儒雅风趣,所有大人物身上有的品质你应该都有。但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觉得你和我想象中差距有点大,后来越来越大。”

“是吗!我是不是应该是个盖世英雄,脚踏七彩祥云出现在你面前。”秦昊开玩笑。

“倒也不是这样,只觉得你过于平凡,过于真实。好了,不聊了,我要去给父亲复命了。”秦商说完站起来,往外走,走了两步像是想起什么,转身宛然一笑,说道:“对了,父亲说你要是实在无聊,可以去他院子,在卧房里有一些资料,你可以自己看一看。”便转身出去了。

看着秦商出去的背影,秦昊有些伤感,没想到自己终究还是一个无用的人,原本以为自己是皇族后代,有着超乎常人的潜能,换一个高层次的平台,自己就会飞上枝头变凤凰。没想到换到秦城最大的平台上,自己还是一个百无一用的俗人。

秦昊是个情绪化的人,他懊恼了一会,想想无所谓了,情绪又莫名的好了起来。坐了一会,他确实无聊,便信步去了秦剑的院子。院门开着,他刚迈进院子,一个中年妇女就迎了过来,问声先生好,便带他直接进了客房,倒了杯茶便退了出去。

秦昊来过几次这个房间,见与上次来时并没有什么不同,干净、整洁、普通,和农村的房子并没有什么大的不同。他打量了一下四周,没有看到一张纸片,正在纳闷让我看什么资料?中年妇女拿了一封信进来,递给他,说是董事长走时交给她的,让转交秦先生。他打开一看,是一张白纸上写着259210,这应该是秦始皇在世的起始年份,什么意思?突然间他就明白了,是保险柜密码。他心中暗笑,这个密码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如果对秦剑很了解,这个6位密码也不难猜到。

他上次见到过秦剑开过墙上的保险柜,便上前去在壁画后找到保险柜,输入密码,听见砰的一声,保险柜就开了。保险柜里没有其他东西,上下两层全是资料,他挪了下来,一本本放在炕桌上随意的翻。这些资料都是各地秦氏家族典籍的复印本,多数是族谱,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姓名,找见了他这些资料也就没有价值。翻了一会,他找见了那本关于记录陈方术生平的资料。他没有兴趣看晦涩难懂文言文,直接翻到后面文白对照看了起来,一则关于陈方术的纪事引起了他的兴趣。

陈方术从小就有功名心,本想捕杀鲲鹏荣归故里,却不料追至蓬莱,拜先祖为师。先祖见他体格魁梧、双目传神,绝非凡人,便收他为徒,悉心教导。一日先祖的仙友来访,见到陈方术很是惊讶,告知此人本是三界混天魔君,乃是人世间第一祸害,有颠倒乾坤、阅古通今之能。上古时期被天皇发觉,请天尊废除其功力,贬黜为凡人轮回五千年后,才允许转回仙界。不料先祖不知,收他为徒弟,先祖岂不是要和天皇、天尊和整个仙界为敌。先祖听了追悔莫及,和仙友联手准备废除陈方术功力,结果两人一试,陈方术已经恢复仙体,除了天尊没有人能动他。先祖怕仙界怪罪,只好以学业有成为名,将陈方术送出蓬莱。陈方术本有功名心,在蓬莱这种清修之地早已觉得无聊,也就顺水推舟辞别先师,回到人间。

陈方术知道将来天下最繁华的都城是咸阳,便奔咸阳而来。一日在街头算命,被国师徐福看见。徐福也是半仙之人,一眼就看出陈方术非凡人,就收入门下,介绍给始皇帝。始皇帝一生求长生不老之术,对徐福很是信任,见到他推荐之人立即加官进爵,位列朝堂。

徐福与赵高交厚。赵高见始皇帝骄奢**、不可一世,又听不进去劝阻,非常不满,多次向徐福等人抱怨。徐福见秦朝臣子多数已起二心,知道秦朝已经不久矣,便以出海找仙药为名,逃往东海尽头。陈方术不愿隐姓埋名,又感念始皇帝提拔之恩,没有随徐福避祸,回来继续辅佐始皇帝。

扶苏见陈方术是有真本事之人,有意交往。当时,秦朝内忧外患,天下人苦秦久矣,已经到了一点就着之势,但朝中大臣无人敢言,有识之士已经看出了秦朝江山已经不长久。一日,扶苏公子见到陈方术,跪下求问保住秦朝江山之法。陈方术沉吟片刻道,秦朝二世而亡,任何人都已经回天无力。我倒是有一个办法,就是布下一个大阵,让你百年之后的玄孙,来重现大秦辉煌,延续秦代万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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