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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他可能是陈方术

扶苏追问是何办法,陈方术不便详细说,只告诉他天机不可泄露。后来扶苏因为劝谏始皇帝杀人获罪,被始皇帝派去蒙恬军中监督造长城,后来又赐自尽。扶苏时候,这件事就没有人知道了。

秦昊看完,陷入沉思。这段貌似荒谬的记录,有很多信息。第一,在秦朝存在仙界,仙界有天皇、天尊。第二,陈方术是三界混天魔君转世,非凡人。第三,赵高是忧国忧民的忠臣,与史记记载有很大出入。第四,确实有万世秦这件事存在,是混天魔君陈方术布的局。第五,史记中记载的徐福也确有此人,受命始皇帝寻找长生不老药,确有其事。第六,秦朝二世而亡确实是秦朝气数已尽。第七,百世孙可以重现大秦荣耀,延续秦万世。他很感慨,如果这些典籍拿出去让史学家们研究,人类的历史恐怕要重写。

秦昊原本是唯物主义者,但最近发生的事使他的唯物论彻底颠覆。他相信这些记录大部分是真实的,或许他迫使自己相信,这些记录大部分是真实的。那么,陈方术到底设下一个什么大局,能改写二千年前的历史?

他继续往下翻看典籍,有一则记录虽是荒诞不经,却吸引了他。

唐代在长安有一位秦氏先人秦岑,号秦二郎,师从唐代天师袁天罡。年轻未出世之时,在长安家中苦读,闲来写了几篇文章传世至今。其中有一首诗提到了万世秦。

寒窗苦读已半生,功名远在如飘零。

误将此身献龙门,早悟得道万世秦。

恨吾早生数十代,无缘识得百世孙。

受命于天覆手云,天地人间不太平。

这首诗上半阕说的是寒窗苦读了半生以后,才发现考取功名对自己来说还很遥远,后悔自己半生以来都在追求功名,早知道这样还不如研究百世秦的事。下半阙的意思是悔恨自己早生了数十代,没有缘分认识百代孙。百代孙接受了上天的命令,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天地人三界都被他搅闹的不太平。

秦昊暗笑道:这位先人对百世孙期望真高,如果知道百世孙就是他这个窝囊废的样子,不知道会不会后悔写这首诗。他接着翻看下去,这位先人秦二郎确实有些道行,在后来的文章里将百代孙神话成一个无所不能、穿越古今、改变历史的神人。他写了一则随想笔记,里面提到:百代孙降生之日,日月失去光芒,山河为之震撼,百兽俯首帖耳,万物为之战栗。百世孙成人之日,大秦勇士复活,百世孙帅勇士横扫天下,统一四方,建立第一个万邦帝国号大秦国。百世孙称“世皇”,也称“秦皇”。大秦国延续万世,直至宇宙毁灭,史称万世秦。最终得出结论:天下既已秦始,必以秦终。

秦昊看完,笑的前仰后合,自己就是秦族二千年来找到的百世孙,自己的经历和文章中提到的差距太大。听母亲常说,生他的当天天气很好,日月光芒万丈,山河无恙,何来的日月无光,山河震撼;生下他的时候,父亲正在杀一只鸡,准备炖汤给母亲补一下身子,鸡拼命挣扎,父亲还弄伤了手,一只鸡尚且如此,何来的百兽俯首,万物战栗?自己现在已经过了不惑之年,早已成人,日子过得一地鸡毛,大秦勇士何在?如何统一万邦?哎,古人说梦罢了。

翻完这些典籍,他觉得有参考价值的不多,便原封不动整理好,放回保险柜。典籍虽然看着精彩,但万世秦的事情如何开始依然没有线索。

下午他出山去给妻子打了一个电话。妻子告诉他一切安好,让他安心工作。回到山中不久,秦缺来了,转达董事长的意思,让秦昊第二天早上去医院见他。

夜里秦剑睡得很踏实,他知道秦剑应该掌握很多自己所不知道的秘密,要不然也不会花120亿巨资请他出山,但以秦剑的身体看,他在世之日已经不多,不可能在对他有所隐瞒,除非他要把秘密带到坟墓里去。

第二天大清早,他早早醒了,刚起来,秦缺就进了屋子,像是一直在屋外等他,招呼他吃了早饭,就往山下赶。一路上,秦缺简单给他汇报了公司情况,分公司、资产、盈利、人员等情况。刚开始他觉得这些离他有些遥远,便有些走神,听秦缺说的认真,仔细听了起来。听了一会,他对这个未来的搭档印象好了起来,第一次产生了好感。首次见到秦缺,认为此人是一个“富二代”,但从早上行程的安排和正在汇报的情况看,此人确实非一般人可比。从昨天下午见面开始,此人出现的时机,说话的时间,谈话的方式都拿捏的很准,既不刻意巴结,又不让人讨厌,显得不卑不亢;今天早上起来行动安排的行云流水,人起饭来,人到车开,不浪费时间,也不赶时间,显得一切都从容不迫;汇报工作条分理细,既不啰嗦,又很清晰,显得老城干练。以秦昊在国有单位20年的工作经验来看,这个人正是大家常说的不可多得的人才,办事很有能力。秦昊平日里最害怕三件事,第一和陌生人沟通。说话的语气、看人的眼神、对人的态度总是拿捏不住分寸,摆不正位置,给人留下浮夸不实的印象。久而久之领导认为他的沟通能力差。第二是安排行程。自己在单位也经常干这种事,虽然也是想在前、做在前,提前规划做好准备工作,但真到了执行阶段,总觉得有些事情差强人意,一些诸如车辆安排、吃饭上菜、迎来送往之事频频出现纰漏,缺乏了精准的感觉。第三是汇报工作。要么无话可说,三两句说完,自己都觉得没有说清楚;要么准备充分,夸夸而谈,但总觉的没有谈到点子上。和自己一对比,他觉的这个秦缺一点都不缺,十分全面。心中感慨,果然是人才呀!将秦剑集团这样的公司交给他打理,确实可以让人放心。秦剑果然有眼光,有识人之能,秦昊第一次佩服起董事长来。

刚出山,车顺一条小道拐入山脚下一片树林,林中隐着一所疗养院。秦缺告诉他,这所疗养院也是集团资产,里面有世界一流的设备,全国权威专家在这里都有备案,短时间可以召集过来。而且里面有几间世界顶级的医学实验室,全球医学专家都可以免费来这里搞研究。现在里面有德美英法意五国组成的医疗专家团队,正在研究治疗癌症的技术,据说在5年内就能突破。这里医疗条件很好,董事长就在这里治疗。秦昊心中感慨,有钱就是好呀!

在楼下接他们是秦商,没有寒暄,说一句:“父亲在等你。”便转身上楼。秦昊回头看了秦缺一眼,见他站着没动,只好自己跟着秦商上楼。这栋楼在疗养院的边角,与路上见到的几栋通体玻璃的大楼不同,是砖混结构,显得很陈旧。进了门,里面是八十年代的装饰,不过很新也很干净。上了二楼,秦剑在楼道中间一间病房门口等他,见面后笑着握住秦昊的手,拉他进屋。屋子里的装饰不伦不类,地板是水泥的,刷成红色,白色墙面刷了绿色的墙裙,顶上的灯像是五十年代仿苏俄的吊灯,茶几的样式陈旧、材料普通,全部为木制结构,刷成米黄色,沙发是布艺的,很久以前的样式。如果不是屋里有一个现代化的病床,真以为回到了八十年代。

秦剑见他对病房里的装饰有些困惑,笑着解释道:“这栋楼是这所疗养院里盖得最早的。有一次我去北京一所疗养院看一位老领导,去了之后发现楼里就是这种风格。我这个人从小在乡下,又喜欢复古的东西,回来便仿照人家的样子造了这座疗养院。后来,院里扩建,董事会的人不愿意再沿用这种风格,说是有世界性的权威专家要来搞研究,建筑风格必须要和国际接轨。起初我不同意,后来胳膊拧不过大腿,只好发扬民主,听了他们的意见,按照现代模式新建了其他的楼。作为交换条件,这座楼没有让他们拆。疗养院扩建以后,他们也没人愿意来这里,这栋楼就成了我一个人独居了。”

秦昊内心对这种做法很反感,典型的土豪任性,嘴上却不能明说,只好敷衍应和着。秦剑见寒暄的差不多了,吩咐秦商去楼下看着,任何人都不要上来,他要和秦昊单独谈会。秦商点头出去。

秦剑在沙发上坐了下来,问:“典籍看了?”

“看了。”秦昊答。

“有什么收获?”

“还是没有头绪。”

秦剑看了他一眼,问:“对墓中的事有什么看法?”

秦昊答:“我和秦商说了。她说有一幅壁画,画上有一个人躺在棺材里,棺材里的人像是我。”

秦剑笑了,说:“我当时觉得也像你,为了不让你害怕,当时没有说。回来后和大家一起回忆了一下,确实是你。这就更说明你与万世秦有很大的关系,也证明了你就是我们要找的百世孙。你自己觉得呢?”

秦昊答到:“现在回想,这个人确实和我很像,就是想不明白原因。”

秦剑又说到:“别着急,到了该明白的时候自然就明白了,这件事我们也不清楚,只能走走看了。”顿了一下,他说:“听商儿说,你对墓里的事还有几点疑惑,说说吧。”

秦昊想了想,说:“确实有几点想不明白。第一,墓里的秦俑是怎么回事?第二,壁画中的人为什么穿着唐代的衣服?第三,老秦去哪了?第四,椁里为什么没有棺材?”

秦剑赞许的点头,说到:“秦先生果然细心,这些东西确有古怪之处。咱们分析一下。第一,墓里的秦俑。秦俑本身没有什么奇特之处,和临潼兵马俑的很像,更能说明这个墓主绝对是秦朝人,而且不是一般人。在现在发现的秦墓中,除了临潼兵马俑之外其他地方没有出现过秦俑。众所周知,临潼兵马俑是始皇帝陵寝的一部分。能与始皇帝享受同等待遇,这就说明了墓主在秦朝地位很高,起码是国师之类的,据我推测这个人应该要比一般皇子的地位还要高的多,因为目前已发现的皇子的墓里也没有出现秦俑;另外一种情况就是秦朝皇帝非常信任他,属于亲信之类的,皇帝特批在此人墓中放入秦俑,与始皇帝享受一样的待遇,当然这种可能性很小;最后一种就是墓主贡献非凡,或者其本事很大超越凡人,所以才将秦俑放入其墓中,以显皇家对他恩宠与众不同。从目前我们掌握的情况,这个人绝对和长生不老术有关。徐福出海没有回来,这个人只能是陈方术。”

秦昊点头称是。

秦剑继续说:“第二,壁画中的人为什么穿着唐代的衣服。据我们分析,这应该是咱们的错觉,无论如何在秦墓里都不可能出现唐代的东西,这不符合逻辑。”

秦昊心中暗笑:“逻辑。从我认识你到现在发生的哪件事符合逻辑。一个要求我改变两千多年前历史的人居然谈到逻辑。可笑。”

秦剑说:“我所谓的逻辑,是根据因果关系推测的。我们综合各方面资料认为,陈方术的墓里出现唐代的服饰没有意义,给不了我们什么暗示,虽然唐代是中国历史中很重要的一个时期,但放在二千年中国封建王朝史中实在算不了什么,查遍史册,没有发现唐代有什么事情和秦代有关联,典籍中也没有记载陈方术与唐代有什么联系,所以我们认为是当时大家看错了。秦、唐服饰本就有相同之处,墓里光线很暗,画质又差,所以咱们极有可能看错。”

秦昊只好点头赞同。

秦剑接着说下去:“第三,关于老秦失踪的事。这件事听起来可能有些匪夷所思,但确实是事实,刚开始我也不信,现在我信了。下面我要说的话,可能有些骇人,请秦先生提前有个心理准备。”

秦昊笑笑表示赞同。

秦剑说:“在中国历史上有很多神话故事,流传至今,这些故事到底是真是假,都说不清楚。比如说《山海经》,大家都当故事看,但现在有些权威机构研究,很多东西都是真实存在的,比如鲲鹏,现在经过科学研究,这种物种在远古时代确实存在过,也有可能是翼龙,总之地球上曾经有过这样大的物种存在。还有《西游记》,都觉得是神话,但是随着科技的发展,有一些东西逐步正在实现,像筋斗云、七十二变、猴毛变身等等,现在已经初见端倪。筋头云的速度其实就是光速,以后如果实现了光速飞船或者光速交通工具,筋斗云就不再是神话。七十二变与现在的化妆技术异曲同工,当然化妆技术现在还不发达,如果发达了,人又何止七十二变。悟空拔根毫毛就能变成猴子,说白了就是现在的DNA克隆技术。”

秦剑见秦昊有些不耐烦,说:“我说这些,其实只想说明一件事,就是老秦在墓里失踪的事,听上去也有些神话的成分,所以我们先统一一下对神话的认识。好了,切入正题,老秦的真实身份你知道吗?”

秦昊摇头。秦剑盯着他的眼睛说到:“他可能是陈方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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