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小白兔用它的小脑袋撞着一家人的门。
一位老者似乎听有东西不停在撞着他的门,雪白的发散在他双肩上,老者约么七十岁上下,有些卷背的上裹着一件陈旧得不像样子的兽皮衣,他跚跚学步地走到门前,推开门发现一只小白兔在门外:“原来是你这个小家伙呀,是不是冷了。”刚要抱小白。
小白很有意识地跑出几步,停下来,对老者摇着圆圆的尾巴。
老者微笑站在原地道:“不用怕,我不会吃你的,进来吧外面冷。”
小白见老者没有跟出来,于是往前走了一步,便趴在雪上,可怜巴巴抖动着身体,看起来甚是可怜,扭转头用像两颗红珍珠的眼睛看着那老者。
老者见小白如此的乖巧让他甚是喜欢,于是又向小白走过来轻声道:“不用怕,是不是冻着了,放心我不会吃你的,我都这么老了,上天有好生之德,?希望我多积些阴德也许我死了会升天。”说着就要出来抱小白。
在老者手伸到小白身体相差几厘米的时候,小白一个跳跃,又跑出几步,又停下来,扭转头,用红似血的眼睛盯着身后的老者的举动。
老者以为是刚才自己的举动惊到小白兔,连连摆手说道:“不用怕,我是想抱你到屋里去,外面冷,知道吗?”说着便小心翼翼向小白走过来。
又是在老者手伸到小白身体相差几厘米的时候,小白又一个跳跃,跑出几步,又停下来,扭转头,装出可怜的样子,抖动着身体,小白就这样把老者从屋里引出来,小白跳到无名怀里,用头不停在无名胸脯上磨蹭。
雪白的雪花漫天飞舞,把这里的一切都披上一层层雪白的积雪“呼呼”风的呼啸声在耳边吹过,寒冷的天气骤然让此村庄显得更加的安静。
雪不停飘到无名的身上,如果不是还有微微的抖动也许在人的眼睛里,那只是一个人堆起的雪人,不会有人发现。
老者欲想弯腰抱起小白时,大惊失色,刚才看上去的雪人原来真是个人,老者把手伸到无名鼻梁上还有一丝气息:“孩子呀,快起来呀。”
不管老者如何叫无名依然紧闭着双眼,嘴唇发紫,血液似乎在凝固了。
老者费了很大的劲才把无名抱起来,跚跚学步地扶着无名向屋那个方向走去,无名僵硬的身体早已失去行动能力,好在无名瘦小不然老者跟本无法把无名弄到屋里。
屋里陈设极其简单,一张竹床,一张用石块搭建而成的石桌,有五六个大小不一的陶器,最大的三个装满水,其中最小的一个装着五谷杂粮,另外二个是空着。竹床上放着一张有些破的兽皮被褥,挂陶锅下将要消灭的火苗冒着稀少的白烟,一阵阵青香的五谷杂粮味道扑鼻而来。
老者吃力地把无名抱上竹床上,连忙把破的兽皮被褥盖在无名身上,老者忙活好一阵,升火又是给无名喂热水才把无名救过来。
小白兔乖巧趴在床边,默默守护着无名,它没有像平日里那样跳窜在无名身体上。
过了好一会老者怀里的无名微微张开眼睛,气若游丝:“爷......爷......。”现在的无名连说话都没有力气了,脸色开始恢复一丝的血丝。
老者带些哭泣:“孩子呀!这么冷的天你为什么要出来呀?”说道便端起热乎乎的食物:“孩子,吃吧。”
无名双眼泪水相涌,他深知道爷爷也没有食物过冬了,吃了爷爷也没有食物了,无名用身体里仅存的力气推开送到面前那碗食物,咽了咽口水,摇头:“爷爷,我吃了,你就不够食物过冬了,我不吃。”
老者无奈叹道:“哎!你个孩子,都饿成这样子了,还跟我客气,吃吧。”其实老者也饿,但是眼前的无名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像无名这样的孩子非常之少见,再饿再冷从来不会拿或者偷别的人东西,这样的品行让老者十分之同情的。抚摸着无名的脑袋,年迈让他再没有像从前那样来救济无名了,眼眶里不禁有些湿润,叹息“哎”
无名还是摇着头,吃力地说道:“爷爷,这些年来都是你救济我,不然我也活不到现在,现在你年迈了,我不能再拖累你的。”
老者叹惜道:“老了,连走路也吃力了,孩子呀,你吃一顿也无防的。”
无名还是摇头,眼睛不敢看向那碗稀得不像样子的五谷杂粮,他怕忍不住会吃掉这碗杂粮,因为他深知道这碗是爷爷的唯一的午餐,自己吃了,那爷爷吃什么。无名意间用目光扫视放陶器那个方向,之前装五谷杂粮陶器满满的三个,现在已经空了二个,这点粮食根本不够爷爷维持到春天的。无名内心暗暗对自己说道:“就算饿死也不能再吃爷爷的食物了。”
老者那把碗杂粮放到床上,他跚跚学步地走到火堆前,坐下来在火边取暖。
无名好几次欲想端起那碗杂粮,可是每每想到刚才自己对自己说的话,又不敢去拿,咬了咬有些发白的嘴唇说道:“爷爷,你能够给我盛一碗热水吗?”
老者笑了笑:“床边那碗是刚盛的,还是热乎着呢,你吃吧。”
无名摇头,想了一会:“我想先喝些热水暖暖身子,我再喝。”
老者叹惜,也许老者也知道无名心里怎样想的,不出声,开始从沸腾的陶锅里盛热水。
喝过热水之后的无名觉得没有像之前那样冷了,身体也有些力气了,但是唯一让他无法解决的就是饥饿,当他揭开盖在身体上的兽皮被褥时,赤裸裸的脚开始痛了,无名强忍着痛,试图把脚踩到地上去,可是当他每每踩到地上时钻心的痛与冰冷的地面,让他不得已又抽了回来。他的眼眶里开始冒出泪水来,也许是痛让他哭了。
老者见状就要扶无名说道:“孩子,你这是干什么?”
无名咽回将要哭泣的声音,擦掉刚将要掉下来的眼泪,忍着痛还是把双脚踩到地面上来,:“我.....”
还没有等无名说老者就把无名扶回床上:“孩子呀,我知道你心里是怎样想的你是不想拖累我,可是你看看的脚。”
无名踩在地上另一只脚开始渗出红色的血来,痛与冰冷让他失去了知觉,不知道粘在脚下面的是血还是地面的冰冷。
老者指着无名脚下渗出一大滩血说道:“都流血了,快先坐到床上来。”把无名扶到床上就转身到火堆里取出木炭,用石头把木炭拍碎,接着把拍碎的木炭粉末撒到地上。当抬起无名的脚时,让他一惊,一条深而长的破口像泉水般冒着血,老者快速地抓起撒在地上的木炭粉末撒在那条深而长的破口上,刚撒到伤口上的木炭粉末很快被血染成红色。像这么深的伤口能不痛吗?这时的老者几乎要哭出来,有些哽咽说道:“孩子痛吗?”
无名摇摇头道:“不痛。”
老者见伤口处依然还有些血渗出,又到火堆里取出木炭,正忙着把木炭拍碎。
坐在床上的无名呆呆看着在忙碌的爷爷,想到爷爷为自己做了那么,此时的无名哭了,这是无名第一次哭出声来,泪如雨点般在滴落。
听到无名在哭,老者着木炭粉末便向无名走来问道:“是不是痛孩子,有爷爷在没事的。”
无名摇头道:“我不痛。”无名扑到老者怀里哭泣道:“如果不是爷爷一直以来对我的救济,我早就活不到现在了,伤了痛了,冷了饿了,每每当我坚持不下去时候,想到爷爷我都不会痛了,不会冷了,不会饿了。”
这样苦命的孩子甚是让老者同情,还有无名的孝心和高尚品行更是让老者念念不忘,老者抚摸着无名的头:“孩子不管遇到什么事要坚强,要活着知道吗?”
在怀里的无名不停在点头:“爷爷,我知道。”
老者道:“孩子别哭了,一切都会好的。”蹲下来把手中的木炭粉末撒到无名脚板上,撒上去的木炭粉末没有像开始那样被血所染红,明显把血止住了。
经过几天的休养无名脸有些红润,气息也不错,他正在试图下床,脚踩到地上没有感觉很痛,又试着走了几步觉得可以行走了。他看向那罐已经被他吃掉一半的陶器罐的食物有些难过,再向床上已经熟睡的爷爷看去,再呆下去爷爷就没有食物过冬了,此时的无名进入二难的境地,离开与留他真的不好作出选择,脚还没有完全好,自己也不便寻找食物,留下来会把爷爷的食物吃光,没有食物爷爷过冬。无名咬了咬有些红润的嘴唇,他作出决定了,要离开。无名本来想跟爷爷道别的,但是他想了一下,他觉得还是不了,他深知道如果和爷爷道别,爷爷是不会让他离开的。于是他静悄悄地打开门,刚要走发觉小白没有跟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