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少年缩手缩脚睡在草堆里,他叫无名,无人知道他姓什么,叫什么名因此人人都叫他做无名。他大约二十三、四岁,他身裹一件旧得不像样子的兽皮衣,腰间绑着一根大麻绳,一头乌黑的发散落在双肩上,当真是品貌非凡斯文优雅,他紧闭着双眼。
就在此时一道道刺目的光线透过缝隙照耀到无名的眼睛上,刺目的阳光让他醒过来,他张开一对清澈的眼睛,刺目的光线不得已让他用瘦小的手遮掩着刺眼的光线。暖和的阳光,让他不再感受到冬天的寒冷,突然间他的肚子发出饥饿的叫鸣声。他抬头望向挂在正中间的太阳,刚才那一丝微笑瞬间从他的脸上消失。乞讨的时候又到了,无名欲想向山下走去。
突然间从草丛里窜出一只小白兔,它全身的毛都是雪白的,长着一双又长又薄的耳朵;两只红色的眼睛,像两颗红珍珠;嘴巴向上翘,十分可爱;那毛绒绒,圆圆的尾巴像一个小圆球,它看到无名要走它飞快地窜到无名跟前。
无名抱起小白兔抚摸着小白兔的脑袋说道:“小白,你好好呆在家里好吗?等我讨到吃的我就回来陪你。”无名看向那堆干草,就是一堆干草窝这就是他的家。
就在此时那一对清澈的眼睛有些湿润,他放下怀中的小白:“去吧。”不管无名如何推小白,它依然呆在原地不动,无名抚摸着小白:“不想呆在家是吗?这个家是有些冷,要不你去找一个小洞呆着,等我回来了,我就去找你好吗?”小白似乎能听懂无名说的话似的,向后山窜去,很快消失不见。
无名刚要转身,小白又从草丛里窜出来,来到无名跟前。无名无奈轻叹:“你想跟我一起去讨饭吗?”无名把手伸到小白跟前又说道:“如果是就到我手上来。”话音刚落只见小白开始爬到无名手上来。无名无奈抱起小白一边向山下走去一边对小白说道:“那我和你上演抱兔去乞讨吧,也许村民们看到你,也许会多给些食物给我们也不一定。”
在不周山脚下有一个村落,名叫不周山村,大约十户人家。
稀少的草屋有序地分散在路的二边,每个草屋顶上的烟囱炊烟袅袅,正午时分正是村民做饭的时候,身裹兽衣,都是发散落在双肩,手拿石器工具,三三二二的村民正从庄稼里回来,一个上午的劳作是有些累,但是村民们还是很满足现在的生活。
突然有一个村民说道:“好在天庭把那些妖怪都封印起来了,要不然呀!我们那有现在的生活呀!”村民们都在点头。突然又一个村民说道:“古老的传说不会是真的吧?”另一个村民指向一座高耸入云山峰说道:“你看到那座山了吗?它叫不周山,妖怪都封印在这座山里,传说此山上通九重天,下通十八层地狱。”村民摇头有些惊怕又说道:“听说这些妖怪会冲破封印再次血洗天地二界,到时候......”村民们惊骇同声道:“那我们怎么办呀?”那个村民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呀!”说完有些害怕地跑回家了。众村民见状也纷纷各自回家。
躲在草堆里的无名细声喃喃:“难道这个传说是真的?”这个传说无名也听一位爷爷跟他说过,在一百多年前,魔族里有一位首领号称自己是魔尊大帝带领众魔族对神人二界,展开杀戒,眼看魔族将要把人间的人类灭绝,如来实看不下去了,便大大出手,想过要灭了众魔族的,但是成千上万的魔类要杀这么多的魔,如来还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好把魔类全部封印起来,等待九重天之上已经转世的为人的万古圣佛出现再商议对策,万古圣佛与盘古同时出世的,他是万佛之首。无名眼看村民都回家了,他从草堆里钻出来,向第一间草屋走去。
站在门外的无名有些不好意思好几次举起手欲想敲门的,但是最终还放下手来,这十多年来,这个村落那一家的门他不是敲过上万次的,每每开门的村民对无名冷眼,让无名甚是为难的,敲与不敲他很难作出决择的。
屋里传出:“天宝多吃点,吃多才会像爹一样高了。”
“咕咕”
门外的无名他的肚子再一次发出饥饿的叫鸣声,黄而俊秀的脸显露出一丝微笑,咬了咬有些发白的嘴唇,举起手轻敲门:“有人吗?”话声刚落,刚才还是吵闹的屋里立马停声,仿佛回到混沌之时天地末分之时的平静。无名等了二十秒之久,屋依然没有任何的动静,于是无名把耳朵贴到门上细听着里面的动静。
门后站着一名三十岁上下的男人,也是一头乌黑的发散落在双肩上,身裹虎皮兽衣,一对浓眉大眼,高而壮的躯体甚是显出他健壮。他也把耳朵贴到门上,细声听着外面的动静。
就在此时一位约么二十八下上的妇人也来到门后,一样是身裹虎皮兽衣,刚要说话却被男人盖住嘴,男人把嘴巴贴到妇人耳边:“小声点,这个时候敲门的还能是谁,除了他就没别人了。”
妇人道:“无名是吗?”
男子点点头,拉着妇人轻手轻脚地往屋里走去。
闭门羹对于无名来说是常事,也不是头一回了,他咬了咬发白的嘴唇,他知道屋里是有人的,只是人家不开门,也不想让他知道屋里有人,无名很有礼貌深深地一鞠躬,柔和地道谢:“打扰。”
就在此时隔壁那家门突然间打开,无名满怀欢喜刚要转身。从屋里走出一个妇人,一脸麻花的脸甚是吓人,哪妇人四十岁左右,身上裹着好几件兽皮衣。
无名叫道:“采姑。”
采姑听到叫喊便抬头看到无名,一见无名便是瞪眼大骂道:“真倒霉。”啪的一声把门关上。
此时的无名欲跨出的脚硬生生地抽了回来,自言自语安慰自己:“没事,现在只是第二家不给,也许第三家会给呢。”像这样的安慰的话无名每天都对自己说多次。
于是无名走到对面一家,这一家屋前有一个篱笆,地里种着地瓜,粗大的地瓜显露出地面上。此时的无名不停在吞咽口水,连怀里的小白也开始不安分了,两颗红珍珠般的眼睛怔怔地看着绿油油的地瓜苗,在无名怀里不停地扭动身体。无名抓住几乎要挣脱的小白,轻声道:“小白,你要听话哦,偷吃人家的东西我们绝对不能做的,要不然人家会说我没有教养的,到时谁还会给我吃的。”
小白听到无名这样说开始停止挣扎,安安静静地呆在无名怀里,那两颗红珍珠般的眼睛不再看地瓜苗。
无名抚摸小白:“小白是最乖。”
就在此时有一位约么八岁左右男童猛地回头,虎头大耳,一对充满凶恶的眼神甚是吓人,迅速拿起一米来长茶杯大小的木棒跑过来:“小乞丐,快点走不然我对你不客气了。”
无名见状忙对小男童道歉:“我只是看了几眼,我什么都没有偷。”说着便后退。
小男童指着无名骂道:“看看都不行,你没有吃的,一定会偷我家的地瓜。”说着便要打开篱笆的门。
无名连连后退:“我现在就走,请小弟弟高抬贵手,我......”
小男童还不等无名说完便又举起手中的木棒,睁大那对充满凶恶的眼睛就要追出来:“我不相信你,快点给我走开,不然我对你不客气了。”
无名没命地跑出十米远,一直不敢回头去看,直跑到转弯处才敢停下来。此时的他脸更白了,清澈的眼睛里冒着泪珠,他是很想哭的,但是他强忍着,以至于他没有哭出声来,用冻得发红的瘦小手擦掉将要流到眼眶外的泪水。饥饿让他失去力量,他不得已坐在冰冻的地面上休息。
过了一会,不知道怎么的刚才还是阳光明媚,剎时间乌云遮日,冷风四起,不一会儿雪白的雪花飘扬。
寒冷让无名雪上加霜,刚才还有些动力的手脚开始在发抖了,上下排牙齿相互之间在打架,一对红得发紫的脚无序地踩在雪上,小白似乎意识到无名的寒冷把身体紧紧贴到无名的胸口。
五米远的路在无名的眼里是多么的远,饥饿和寒冷是他唯一感到自己还活着的,如果没有了饥饿和寒冷也许他的世界就会停止下来,然而悲惨的命运似乎跟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就在此时他一不小心踩到一块尖利的硬石头,划破了他的脚,鲜红的血像泉水般涌出,痛与饥饿还有寒冷让他无法再走动。
雪像要吞没这个世界一样,越下越大,雪白的地面之上根本看不到一丝泥土了。
坐在地上的无名已经失去知觉,他的嘴唇干裂得不成样子,他的头上与肩上堆满雪,身体有一丝微抖。
就在此时小白从无名僵硬的手里挣脱,跳下来向一间屋里跑进去,一下子不见小白的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