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窗户我回到她身边,叹了口气道:“看来圣宫之花不是那么好当的,你这种行为到头来受到伤害的还是自己,所以千万别再……”
没想到这姑娘万分委屈的对我嚷道:“我才不是什么圣宫之花呢,我是楚神医的侍女,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的来到这里,肯定是被人夺魄了。”
我吃了一惊,但立刻明白了她为何会有此遭遇,如此看来马长华的出现,包括将这个天大的秘密告诉我根本就是一整件事,那名夺魄师需要我获得灵鬼战衣,然后在通过女人的迷魂术在我意乱神迷时突然下手抢夺宝物,以我的能力如果身上不穿这件战服,只怕早就将一辈子交代在洞里了。
想明白这些我顿时出了一身的冷汗,如果说马松对于马云禄的所作所为虽然阴险,但并不致命,而这些巫师在我身上所下的诡计其所图谋之物真是胆大包天也不足以形容其所为。
想到这里我叹了口气,只觉得巫师世界步步杀机,处处诡计,让人想想就觉得不寒而栗,根本就不是我这样的人能生存之所,姑娘哭哭啼啼道:“为什么他们要选上我,在我被那人强奸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肯定知道对吗?”
我勉强装作不在乎,道:“之前你确实来过我房间,但是咱们之间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夺魄师让你接触我是有其目的的,我肯定会把他们找出来的。”
我话音未落只听有人道:“她是不是在这里?人有没有受伤?”声音急促,关切之情可见一斑,这声音对我而言实在太过于熟悉了,看来这姑娘真的是神医楚和子的人。
三个人进了我的屋子,正是楚和子和一名身着红袍的护法,左手处一名黑袍巫师,应该是看守这栋楼的守卫,姑娘见到她委屈的放声大哭,我赶紧起身让到一边,楚和子连看都没看我一眼,坐到床边伸出嫩若春葱的手指搭在她脉搏上,过了一会儿她扶姑娘坐起身子,将她抱在怀里道:“别难受了,我不是来了吗?我会为你讨回公道的,相信我好吗?”
姑娘早就哭的说不出话了,却见楚和子出手如风瞬间用两根手指从姑娘的颈椎处拔出一根沾满鲜血的银针,姑娘似乎受到了极大的痛楚,惨叫一声晕了过去,只见银针足有十几厘米的长度,楚和子脸色立刻变的严肃起来将东西交给身边的护法道:“你看这是何物?”
他接过手擦干净只见细小的银针身上刻满了奇怪的图案,护法沉声道:“镇魂刺,确实是夺魄师所为。”
楚和子一张俏脸气的通红,道:“无论如何你要把这个人给我找出来,他居然控制我的侍者去做……做那种事情,简直胆大包天,玄宫岂能有这种巫师生存之地?”
护法道:“是。”便退出了房间,楚和子缓缓站起身子,道:“这件事必须让龙族战士给出一个答复,他们在昆仑玄宫内企图强奸伤人,是否把圣宫放在眼中?简直太不像话了。”
“确实如此,我们也很愤慨,不过招待好这些外来贵客是宫主下的死命令,否则兄弟们当场就和他们拼了。”
看来巫师和人没有差别,瞎话张口就来,之前他们对于这姑娘受到的伤害根本就很漠视,在楚和子面前又说现成话企图邀功,我从内心鄙视这人。
楚和子起身道:“你看住小红,我去去就来。”说罢行色匆匆的走了出去。
我便问道:“当时她进楼里难道你们都没有发现?”
“不是没发现,她都穿成那样了谁也不是瞎子,但这姑娘一口咬定就是来找您的我们也没办法。”
我心里明白这整件事和他们所估计的完全不一样,他们了解的只是表象,也就是这个姑娘受了侮辱,其实深层次的原因却是我身上所穿的灵鬼战衣,他们已经成功骗的齐门海交出了宝衣,不从我手上夺回肯定不会罢休的。
想到这里我有了把东西交出去的念头,不过想到战衣那神妙的功能却又觉得心有不甘,犹豫再三幻首道:“你肯定不能把东西交出去,因为有战衣在身你尚且能自保,一旦交出衣服你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他们为了掩饰自己的罪行还是会杀你灭口的。”
我顿时反应改过来,不禁佩服幻首的见识,一会儿又听见脚步声响楚和子又走了回来气的一张俏脸雪白,不用说我就知道她得到了怎样的答案,齐门海当然不会为一名仆役声张正义,和别族大动干戈的。
只见姑娘也悠悠醒转,楚和子坐回她身边声音有些凄楚的道:“你别难过了,我绝不会让这个臭男人活着离开圣宫的。”
闻言我吓了一跳,黑袍巫师身子也剧烈颤抖一下,楚和子扶着姑娘站了起来声音严峻的道:“圣宫之女受到了外族之人的侮辱,你们知道该怎么做吗?”
黑袍巫师愁眉苦脸的道:“属下知道。”
楚和子没有再说什么扶着手下出了屋子,黑袍巫师叹了口气道:“这下麻烦大了。”
他正要离开我道:“你当然不会因为楚和子一句话?就去对付龙族战士了?”
黑袍巫师道:“您不了解这地儿的势力范围,咱们圣宫中除了四宫主,就属楚神医权力最大了,她可是能救你命的人,万一哪天我这种人生个病受个伤,她想救活你或是杀死你只在于想或是不想,谁敢违逆她的意思就等于是在找死。”
“之前我看到许多巫师找她疗伤,你们神医的本领确实很厉害。”
“那是凑巧给你遇到,每年这个时候都是圣宫组织巫师对十七年前被扶桑鬼巫占领的东海饿鬼岛反击夺岛的日子,当然会造成大量的伤亡,这场战役打了整整十七年,饿鬼岛还在扶桑鬼巫的控制下,四宫主为这事儿也头疼不已。”
没想到中原巫师和扶桑鬼巫之间还有如此不可调和的大矛盾存在,我也明白了为什么会出现如此多的伤员,而对于扶桑鬼巫则有了进一步的认识,扶桑人历来就是一个侵略成性的种群,连他们的巫师也是如此,不过十七年的战斗没有从他们手上夺回岛屿,中原巫师这面子真是折的不轻。
黑袍巫师聊了一会儿便离开了我的房间,关上门我正要睡觉又听见敲门声,起初我以为巫师去而复返,开门后没想到居然是那名年纪稍长的龙族战士,不过他并没有携带兵刃,见我点点头道:“我想和你聊聊。”
犹豫了会儿我让他进屋关上了门,他转身对我道:“这些巫师想杀死我们对吗?”
我被他问的一愣道:“没听谁说过要杀死你们,是不是你多心了?”
他哈哈一阵大笑道:“巫师只是一群敢在暗中下手的卑鄙小人而已,他们想借口杀人只怕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我冷冷道:“你别忘了刚才可是你的人要强奸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到底是谁有错在先?难道连这点自知之明你都没有?”
理都被我说了出来,他无言以对只能连连摆手道:“我不与长老讨论这些不相干的问题,我只是想知道长老是否会参加不久之后举办的战士成年仪式?”
按理说他知道我的身份这点并不奇怪,但我还是觉得意外,道:“没错,我作为纳布长老参加这场仪式应该是再合适不过的事情了,难道你有意见吗?”
“您是长老,我当然不敢对上不尊,而且今日也见识了长老超人的本领,只是有一点不明白,长老既然在龙族身居如此高位,为何却又甘心在巫师族当一名普通的小巫师呢?这条消息一旦被人传出,龙族战士是会受到嗤笑的,而且……”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道:“在其余六位长老尚且不知所踪的前提下,纳布长老一人出席对于其余六部的战士也不公平。”
看来龙族战士成年礼的举办也有许多讲究,而毛毛大哥所在部落之所以会大张旗鼓的邀请我参加也是有其目的的,可是为什么七部长老只找到我一个?其余六人都身在何方?没等我问他道:“如果巫师想要将属下诛杀于战龙台上,还请长老为我等证明,不是我们实力不济,实在是寡不敌众。”
之后不等我继续“提问”他便出了房间,看来他心里明白楚和子不可能如此轻易与之善罢干休,也提醒我想起了自己的另一重身份,那就是还“兼任”着龙族的纳布长老,这应该是非常尊崇的身份,绝不像在巫师族中只是个小角色而已。
不过这点也没什么值得炫耀之处,因为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感受到纳布长老的身份给我带来的任何便利特殊之处,忙活到大半夜禁不住一阵阵倦意袭来,躺在舒适的大床上很快我就睡着了,第二天一早被人喊醒后发现四名巫师站立在我床边,吃了一惊后才发现四人手上分别端着洗漱的用具,专门服侍我刷牙洗脸后端上一桌子点心作为做点,吃饭时一人低声道:“方先生,今日是四族争雄之期,四宫主希望您吃过饭后立刻赶去战龙台。”
“按你说的今天肯定有一场好打了?不过我觉得四族之人真打起来交手的方式值得商榷啊,龙族战士以武力见长,巫师以方术见长,观阴术士和永安土工也是各有各的本领,四族该以怎样的形式交手呢?”
那名巫师一脸诡异的笑容道:“您看了后就知道了,一两句话根本说不清楚。”
“既然是巫师族举办的比赛项目,我想应该是咱们的胜面最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