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来到酒吧，其余众人都已到齐，除了张小仙和秦励皓，同样被约的李志归顺带载着程默也来了，另外还有一位稀客，那就是闫然，他难得有空能出来欢乐一回。
由于时间尚早，几人聚齐后，秦励皓才安排了后厨炒菜去了。等待开饭的这段时间，几人嗑嗑瓜子、吃吃零食，互相聊起了天儿。
“疯子，听耗子说，你被停职了？”李志归向慕枫问道：“我本来还打算安慰安慰你呢，可看你这吃喝玩乐都不耽误的样子，好像也不怎么伤心嘛。”
“例行公事而已，加上我行得端做得正，最终还是要还我清白让我回去的，有什么可伤心的。”慕枫当真不着急。
“嗯，是你的作风。”李志归举起茶杯，向慕枫示意。慕枫端起茶杯，陪李志归喝了一杯。为安慰慕枫而举办的聚会到此结束，剩下的环节就是单纯的吃饱饭了。
“老莫怎么没来？”慕枫问秦励皓。
“他要加班。”秦励皓把自己知道的情况向慕枫说明。
“果然，莫科长还是被扣下了。”张小仙无奈的摇了摇头，感叹道。
“什么情况？”杨可可问道。
“今天下午单位开办公会，对新的临聘人员管理办法征求各部门负责人的意见。这种事情，你也知道，不过是走走形式而已，各部门负责人只讨论了几分钟，就都说没意见。眼看马上就要通过了，结果莫棋提了几个建议，把会议气氛搞得很尴尬。虽然最后新的管理办法还是通过了，但莫棋却因为这事在快下班的时候被领导单独叫到办公室里谈话去了。”张小仙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到底提了什么意见，让领导这么不愉快？”程默好奇起来。
“他先是说，管理办法中清清楚楚规定着临聘人员必须做什么、禁止做什么、如何扣分、如何扣钱，但没有奖励条款。这既不利于激发他们的工作积极性，也不利于留住人才。建议是否考虑能在里面加入奖励办法？”
“他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消极激励法确实不利于提高员工积极性。”杨可可听着，点了点头。
“然而领导说，经费和政策都不方便，所以没办法对临聘人员进行奖励。”张小仙表示遗憾，接着说道：“然后莫棋又说，每次单位集体争优的时候，临聘人员都是和正式员工一样积极参与各项工作，也为单位集体争优出了不少力，给正式员工发奖金的同时，能不能也考虑给他们奖励一些呢？”
“这八成又是不允许了。”程默不用多想。
“没错，还是规定不允许。”张小仙对程默一猜就中表示佩服，而后继续说道：“莫棋那直来直去的脾气你们也知道，他说临聘人员干得活也不比正式员工少到哪里去，拿着全市最低工资不说，对于干得好的没奖励，集体荣誉也惠及不到，这样完全没有正向激励的管理办法，根本没法调动临聘人员的工作积极性，更不可能留住好员工，近期临聘人员辞职的越来越多了，这会造成工作断层的。”
“然后呢？”听事态有些严重，慕枫也关心地问道。
“领导只严肃的说了一句：小莫，请你说话注意点，刚才不是都说过了吗，不是单位不愿意给他们奖励，而是条件不允许嘛。”张小仙翻了一个白眼，说道：“然后莫棋也没有办法了呀，只能说自己也没啥意见了。再然后，和旧的临聘人员管理办法没啥区别的新版管理办法顺利印发实施了呗。”
“最终还是流于形式了啊。”杨可可低声叹息道。
“莫棋也真是的，明知道这种东西不过是走走过场，何必这么较真，这以后在领导跟前怎么混。”程默无奈地说了一句，引得李志归挑着眼角看了她一眼。
“莫棋工作能力强，能拿下单位的许多重点难点工作，领导应该不会因为一次会议就过分为难他的。”杨可可说道：“只是没想到，他竟然会替临聘人员说话。”
“老莫就是这样一个人。如果甘愿流于世俗，他也不会舍弃家里的事业跑去当个上班族了。”闫然感慨道。
“我想，他今天所提出的这些，终究会实现的，只是需要经历一个变革的过程，等待一个时机。”杨可可看着闫然，眼中充满了光亮。
闫然亦望着杨可可，会意地笑着点了点头。
“对了，还没有人介绍一下这位新朋友呢。”程默瞧闫然面生，问道。
“你好，我叫闫然，很高兴认识你。”闫然礼貌地向程默介绍了自己。
“你好，我叫程默，是李总的下属。”虽然现在是私人场合，但程默对工作时严肃惯了的李志归还是有些惧怕的，不敢僭越称呼。简单做了自我介绍后，她开始操心起别人：“这是张小仙，是莫棋单位的临聘。”
“你来之前，我们已经相互认识过了。”闫然一直保持着他的微笑。
“那杨可可，你应该也认识吧。”程默想闫然好似与他们几个都很熟悉，之前应该也是见过杨可可的。
“是，我们认识。”
“之前我们几次聚餐，怎么没有见过你？”尽管在此之前，程默只和他们正儿八经吃过一次火锅，但她还是热情地聊着天。这令杨可可和张小仙都有些惊讶，辞去临聘工作之前的程默从不会这样主动寻人聊天的。
“我是医生，工作时间不稳定，所以和他们出来聚的机会少。”
闫然依旧坚持着他的礼貌微笑，幸好服务员进了包厢来上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