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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过年

人由命,国随运,

如为命愁,岂不杞人忧天。

活似水,生若宇,

如为活忧,何不顺其自然。

世道圣人造,庸人莫自扰。

平日子里,这启也不当这位嫂子是外人,就连看上淑娴的时候,没敢跟邹氏说,却跑去和赵娘唠叨,而邹氏早拿这个让她吃惊的女子当了儿女。这一家人坐在一起,赵娘不显多余,反倒更显和睦可亲。

“启弟,你有什么打算吗?去年地里没什么收成,开春也不知道政策变不变,你们还是要早做打算,这孩子的嘴可是堵不住的。”

邹氏也连连点头,这可是她想说,却怕说了,又道出丢孩子的那出,毕竟当初不要孩子是她默许或者说答应的。

“嫂子,我想好了,跟着黑沟的去掏煤,听说挣钱也不少,养活家里人应该没问题?”

“不行,启哥。”

“是啊,启弟。掏煤出事多,咱不干那个?”

“启儿,这掏煤的活,你不能去。你看你身子骨单,没什么力气,别人也不一定肯要你。你还是去学学手艺好,老辈人常说:一技在手,吃穿不愁。”

“娘,眼下先去干着,解决家里问题,有机会再去学手艺。”

淑娴早已哭成泪人,这黑沟人都说:“挖煤丢命富家,别人帮忙顾妻养家”,她心里不乐意,苦点累点她不怕,可作为妻子,她应该支持丈夫,作为母亲,她要养育好儿女。她也只能用眼泪来表示一下,或者用眼泪来祈祷一下。

大家都没有再好的法子,只得同意启先做掏煤工,然后等待启说的机会到来。

因为是小煤矿,也没有人管,上工的人只要跟老板(其实就是带着下井的人)说声,同意了,就马上开工。启得到信息后,一大早就忙前忙后准备去上班,邹氏和淑娴没拦也没帮忙,邹氏只是在默念,像在祈祷,又像在咒骂,闭上的双眼,却挤出了眼泪。

淑娴忍不住开口了,“这没两天过年了,哪有年尾出门的,你这去了也遇不到人,等岁初开春再去吧!”

“没事淑娴,这不还有两天吗?今天去干一天,什么都问清楚了,年后就可以直接去上工,那不是更好!明天再好好准备过年就是了。”

淑娴拦不住,只是默默流泪,她只能这样目送自己的丈夫去掏煤,拿命养家,其他能做的就是等,等春回大地,种承包到的土地,喂几头猪。她一直站在村口,看着启的身影消失在鬼儿坡,干冷潮湿的空气,显得离别异常的艰难,但是为了生活,有情人只能两背相对,各自奔波。她不想再过多的压抑,男人外出做事,她就得打理好家里,别让外出男人有后顾之忧。

她先得煮好猪食,然后再为老人和孩子准备早饭,最后再洗漱打扮。月子后第一次操持家务,可依旧麻利。灶火点着后,摆放上煤块,安放好大铁锅,然后加满水。随着炊烟的升起,一个农村家庭开始一天的忙碌,在水烧开前的空余时间,淑娴得准备好猪草(冬季只能用糠或者秸秆),待水开时搅上谷子面,面黄水稠时,猪食也就煮好了。淑娴也得将大铁锅换成自家特有的铜饭锅,打水准备煮面条给邹氏、小虎和自己过早,她先捞起小虎和自己的,邹氏牙和胃都不好,得煮软一点。吃完洗好后,她得将冷好的猪食,倒给自家的母猪和待宰的年猪。当小虎陪着奶奶在院里晒太阳时,淑娴进了里屋给阿龙喂奶,这一小会儿时间,她可以梳理秀美长发,擦净烟尘。再出门时,已是丰满秀甜的少妇,用最美的笑容融化冬日的朝阳。一早的忙碌结束了,一天的农活才刚刚开始。

淑娴喂完奶,抱着阿龙来到院里,邹氏知道她的来意,也没说话,便接过孩子。而淑娴拉着小虎,背着背篓和背篓里的镰刀出了门,径直往后山自家麦子地里去。她想去看看秋天种下的麦子,趁着冬日难得的骄阳,再拔拔地里的杂草,顺便带点回去喂猪。冬日的麦苗显得格外精神,在满是荒凉的坡上,它像季节里的精灵,送别寒冬迎接春风,自己成熟在春日,终老也要在百花中。

小虎也学着妈妈干活,抬头看看,又低下找找,像在找寻童年的玩具,可拔起又放下,他分不清哪些是麦苗,哪些是燕麦。转头再看看妈妈,他想问问,但已被不远的小土坡吸引,索性起身拍手颠腿而去。淑娴也装着没看见,由他去玩,在地里也帮不上忙,反倒拔了不少麦苗、坐断许多希望。时间在童年欢声里飞速流淌,也在庄稼人忙碌的农作中迅速流逝,淑娴该回家准备中饭了。

邹氏年老体弱,已经快一年没做菜洗衣,淑娴月子里,屋里屋外也都是启在忙活,现在撑着帮忙带带小孩,夫妻俩也没什么怨言。

装好猪草,又到自家菜地砍了棵儿菜和好些大青菜,拉着小虎泛黄的手,急步往回赶,好似家里的阿龙已哭碎了她的心,可小虎还三步一回头的看着自己的游乐园,无可奈何的离去。淑娴刚到院门口,就传来阿龙的哭闹声,邹氏已经身心疲惫,和尚头上无法了。

只得用手怕打阿龙屁股,嘴里哼着:“虫虫虫虫飞,飞到婆家园,捡个咕咕蛋,打给妹吃掉吃掉……”。阿龙却依旧哭闹,似乎听到这声音哭闹更加厉害。淑娴急忙放下背篓,接过阿龙进屋喂奶去了。孩子的哭闹,只有母亲的**能够安抚,这或许就是母与子之情,母爱大如山、深似海。以奶奶斗了一上午,也早声哑力疲,这会儿吃饱喝足的阿龙,在母亲的怀里安然入睡、梦如天堂。可一放床上立马就醒了,睁眼看着无趣的世界,挤出了眼泪,哭出了声。淑娴只得又抱起来,亲阿龙的额头,嘴里喃喃自语:“阿龙乖乖,快快睡觉觉,妈妈好做饭”。

阿龙停止了哭声,却瞪大了眼,寻找妈妈的声音。淑娴做的一切都看在小虎的眼里,他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是他记得自己答应过妈妈,要和他们一起看管阿龙,尽管他才两岁。他学着妈妈亲吻阿龙额头,照着奶奶的法子拍打阿龙屁股,阿龙转头死死盯住他时,他就做鬼脸或大声的笑,这或许就是两兄弟最初的交流,没人能看懂的兄弟情意,而他们一个两岁一个才刚满月。淑娴看着兄弟两玩得投缘,摸摸小虎头,表示谢意和鼓励,然后悄悄出门,她怕惊扰到不懂事的阿龙。

邹氏也从院里归来,她想看看有什么可以帮淑娴的,比如递一下碗筷、看看火或者转动一饭锅,总之她想尽最大的力。可淑娴哪里愿意,六十多的老母亲,敬着都来不及,还敢让她打下手?淑娴不好说,怕老母亲多心,想歪了。但也不使唤,只是各顾自己忙来忙去。淑娴先淘好米,放到铜锅里,煮到半熟,捞出来虑干,放到蒸子一边,另一边放上淘好的谷米,然后上铁锅蒸。今天淑娴特地留了一点米在铜锅里煮成稀饭,先大伙儿垫一下,这要折腾好午饭估计得到二点多了。在蒸饭的空闲时间里,一家三口喝完了稀饭,小虎的碗舔得干干净净,淑娴看了笑着说:“你吃得这个都不用洗了”。

小虎也随口答到:“妈妈,那我放厨柜里去了”。

逗得奶奶笑出了没有牙齿的牙床,只是用手拍打小虎后脑,嘴却忙得说不出话来。小虎不解的举起空碗示意,那到底是要放到哪里呢?妈妈会意的指示道:“放盆里洗”。小虎这才朝盆而去,拍手回了里屋,去看已经深睡了的阿龙。喝粥的这会儿功夫,蒸子也热腾腾的上汽了,淑娴得趁热将米饭与谷米搅拌均匀,米饭上均匀沾满谷米,就像六月里山上的野果——玉馍靤。淑娴有心的留了点米饭在一角给邹氏,因为她牙没了,吃玉馍饭会磨到牙龈。

端下蒸子,放上炒菜的锅,加水洗净,再放水煮。水开时,将姜拍碎放入锅中,加活猪油、胡辣椒、酱油和盐,等闻到姜的香味再放大蒜、油渣(猪肥肉炸油剩下的肉渣)和菁豆;等水再开时,放入儿菜、豆芽和豆腐;再配上蘸水,一个火锅宴就准备开饭了。

就在三人围火而坐,准备动筷子时,启突然闯进来,只见从头到脚一身煤灰,脸上只有眼睛、牙齿和出汗的沟壑是白的,小虎硬是被吓哭了。淑娴焦急的出门打来水,拿来洗脸帕,邹氏也哭腔似的问,“不合适咋就不干了”。

启没有回话,只是端着盆进了里屋。再出来时,全家人都笑了。原本漆黑的脸,现在变成灰黑里泛着白,头发里还是夹杂着煤灰,耳朵里也漆黑一片,鼻孔里冒出的热气也还带着一股黑烟。启也不顾大家,抬起淑娴的饭碗,狼吞虎咽的吃起来,他饿坏了也被吓怕了,他不愿去想那没有尽头的巷道,更不敢分享寂静中害怕的心跳和喘息,从他扔掉背上的篓篓,就下决心永不回来的转头回家了,甚至忘了洗净不堪回首的掏煤经历。

淑娴微笑着,却流下了泪,她了解自己的男人,他不会放弃生活做过懦夫,他会朝着最初的方面一路向前,那是他们结婚时共同许下的诺言——不弃生活,不忘家人。邹氏知道启一定是遇到什么事了,他不说做娘的也不愿问,她怕打搅到彼此的那点私心,但做娘的又怎会不管。

一家都不说话,只是低头吃饭,可以肯定的事,大家都各怀心事,都没吃好。启想着自家的米缸,盘算着还能坚持几天,过年怎么办?淑娴想着,别急启哥,过年把猪杀了卖一半,留下一半,这样过年不用寒碜,卖的钱可以买些过年的东西,再给孩子买几件衣服。邹氏看着黑里泛白的脸,用自己的眼神告诉孩儿,不管遇到什么事,一定要坚强,就像她自己十八岁嫁进李家一样,永远要支撑住这个家,不能垮了。这会儿只有小虎,还在想着宴请剩下的油渣,在锅里翻来覆去的找。

放下碗,邹氏就杵着拐棍出门了,她要去村口大红果树下,去听听外面传来的消息,她确定启今天遇到的事,会在那里传开。邹氏钻进拥挤的人群,竖着耳朵寻找自己关心的闲谈,就在她失望得意的准备走出人群时,突然有人说:“黑沟挖煤的死人了”。邹氏上扬的眉头,瞬间搭了下来,刚刚抬起的屁股,又坐了下去,仔细的听李翱说。

“听说是一个外乡人,被老板黑捂了!”

黄娘骂道:“黑沟丧尽天良的霉老板,要钱不要人命啊!”

李翱接着道:“茨煤沟煤窑冒

顶了,一个外乡人被打伤了脊背,要死不得活的,范黑手用洋撬直接挖脑袋,给做了。当时好多人在场,好几个被吓得半死,有几个直接撂挑子不干走了。”

邹氏嘴里唠叨道:“有人要命不要钱,有人要钱不要命。回来得好……”

挤出群人,径直的回家了,任由流言是非随处游荡。淑娴在家洗青菜,准备着明天杀猪用的酸菜(雪后老青菜洗净,放到开水中一焯,然后放到坛子里,倒上酸汤,摆在火堆旁,隔夜就成酸菜)。

启回屋洗好,换了衣服,就出门请人来帮忙杀年猪。这几年年时不好,沟里好多人家都没钱买小猪仔,甚至有的人家吃的都是好景时年喂猪的,今年沟里杀年猪的人家也特别的少。启家能杀,全靠淑娴娘家前年送的母猪,去年逆时下了一窝八仔,卖了六个,留下一个给阿龙办满月酒,一个过年。好景年,过年前几天,从早到晚沟里全是杀猪声,赶上今年,听到猪叫,全沟人都会咽口水。这听说启家杀猪,不少人也是自告奋勇,这启那是去请啊,简直是去挑。

老嫂子赵娘得请来做饭,豹哥叫来动刀,茗哥请来洗肠子、内脏,魁哥、翱弟、霸侄叫来帮忙。启心里盘算着,各家都走到相告,都答应得很爽快,只是怕豹哥还在生气不肯来。可出赵娘家门时,赵娘给启吃下了定心丸,这兄弟俩的旧愁,或者说是家训后心里疙瘩,都消逝在赵娘这一月的枕边风里了。

暴狗的坏也事出有因,出生不幸。早年李老不与桂娥圆房,誓要守身如玉,到那边与桂琴相好一生。起初,桂娥没当回事,这进门成了夫妻,还会有煮不熟的米,烧不开的水。时间一天一月一年的过去了,这锅里的水硬是没开,米虽在水里,却依然如初。熬得一春花开,一夏烈日,却在结婚后第三年的冬夜,桂娥的生米在别人的水里煮熟了。那一夜,她甚至来不及看清对方的脸,只是摸到了一身的毛。三个月后,李老如愿被选为族长,也得知了桂娥怀孕自己被戴绿帽的事,他想过无数的处理手断,但他放不下长辈的期许、内心的虚荣,他像三年前放弃以死与桂琴相守一样,默默的接受了一切,而这一切也根本与他无关,最终也铸就暴狗。这是李老一世的缺憾,为此他也付出了生命。

请完人,已是下午四点多,启得赶着冬日的太阳,挖好烧水的锅洞(土灶),劈好才火。淑娴也得洗好锅碗、备好饭菜,明天她还得去城楠买些年货。夫妻俩一直忙到天黑,才准备妥当,晚饭也没好好做,就是吃中午剩下的,一家早早睡下。

清晨不知是阿龙的哭声,叫醒了沉寂的李沟,还是启点的灶火,映红了李沟的天,帮忙的人也陆陆续续赶来过早了。李豹提着杀猪刀,带着酒气,最后一个到,满脸胡子看不出是喜还是怒,见到启时,随口说:“起来磨了一下刀,来晚了”。

启也不好说什么,只是陪笑道:“先吃碗面,还早呢”。

两人擦肩而过,一个进屋过早,一个出门加柴烧水,兄弟俩多了些敬重,少了仇怨。

过早赵娘和淑娴准备了白糖拌糯米饭、菁豆肉沫汤泡糯米饭、面条,菁豆肉沫汤泡糯米饭是主食,当地有言,看你待客好不好,就看汤泡好不好。糯米最好要提前一天浸泡,上蒸蒸两道,米粒才亮而糯,粘又香,加上菁豆肉沫汤提鲜又助消化,吃起来特别爽口。

过完早,大家都磨拳擦掌,等着待宰的猪儿。人要吃猪肉,猪又怎么会自己上桌呢?启和侄儿李霸先进了猪圈,准备用绳子拴住猪的一只前脚,大家好用力拖出去。将死的猪儿,似乎知道了什么?启和李霸尝试几次都没得手,李豹看得干着急,大步走进猪圈,骂骂咧咧道:“吃我豹胆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这李豹一身使不完的劲,硬是将这垂死挣扎的猪儿压倒在地,那还用得着绳子。

几个人将这不到二百六七十斤的毛猪生抬上了案桌,李豹操过淑娴递过来的抹布,擦了擦猪喉咙处,然后刀背向下使劲拍了一下猪前脚,一刀干净利落的割断了喉咙,鲜血瞬间随刀而出,一个生命就此烟消云散。

如有轮回,它肯定愿做一颗小草,一秋一枯,春来重生,而不问世间琐碎烦恼。

淑娴也趁着这最新鲜的血旺,做了些血豆腐(血豆腐者,血与腐也。腐揉成泥,适椒少盐,入巢旺,均之成坨,叶覆之,凉之既成,数夜可食),图过红旺,也做个爽口菜。这淑娴和邹氏揉血豆腐的时间,这猪也被大卸成十几块了,茗哥和魁哥也抬着肠子和内脏出门去洗了,一头猪从此也就只是餐桌上的菜了,且除了猪毛,一样都不会被浪费。

淑娴计划好的一半拿去卖,也早早实现了,只是她没有收到一分钱,大家都打了白条,等着这点猪肉迎春除岁。

三十杀的叫猪,意味着吃过午饭,都得回家准备年饭了。大家散了的时候,启和淑娴也一人分了一两斤肉,另外特定给茗哥和赵娘割了一叶肝,回家做过年菜。

穷一年又一年年年穷

盼一春下一春春春盼

大会儿就这么穷盼着———来年开春有好的开始,这一岁,就这么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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