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悄悄地烦过墙,将少爷给他的情书交给了将军府的李小姐。
李小姐看完情书,又如同往常一般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两眼.惹得他后脊发凉,不敢多待一秒便翻墙回府。
少爷正在书房里描丹青,他轻抚了下微微泛疼的心口敲了敲门:“少爷,书信已交到李小姐手中。”
少爷放下手中的狼豪,面色微怒,只遣了他出去。
他家少爷有了心仪的女子,似乎连话也不愿与他多说了,他和少爷从小一起长大,看这样子,少爷当爱惨了李小姐,可是,为什么他一点都不开心?
连着传了好几封情书,李小姐都未有反应,倒是少爷怒了,把他召入书房:“你可有看我给你的信?”
“不敢,小人都直接交与李小姐了。”
“谁与你说是给她的?”
“那是?”他微诧,莫非他一直都送错了人?难怪少爷如此生气.少爷未再理他,继续描画。
第二日,少爷言明将此信交予李小姐,他更是摸不着头脑:不是送错人了么?但他也只好按少爷吩咐送去将军府。
李小姐收到信后,笑染眉梢,将情书交回了他手里。
他回到府上回禀少爷,少爷端坐案前,将丹青交与他手上,问:“李小姐如何说?”
“她只说祝您与心爱之人白头偕老。”
“那你怎么看?”
“小人一直希望少爷幸福.”哪怕因此我会不幸福.他在心里低喃。
“好,打开看看.”少爷多日来头一次次展开笑颜,指了指他手中的丹青。
画上一人,在案前研墨,笑容清浅,可不就是他.卷轴旁附三字:吾至爱。
赤炼崖上,一缕红巾飘下,她纵身跳下了万丈悬崖。
他站在云端,目光清冷,对于轻生之人,他甚厌恶,凡人向来如此,生而不惜,死又求生。
她几近坠地之时,他看到了她额间的红莲,天火挠心,他竟飞身近前接住了她
她美眸微睁,冷冷地看向救她之人:“为何救我?”
他一愣,为何?他不知。
她未等他回答,便拾起红巾自顾自前行,经此一番生死,她已明了,不爱便是不爱,即便她死了也至多赢那人一滴泪。
原来的家已不可能再回,她便随意找了一处村庄落脚。
村庄内风气淳朴,村民待她极友好,她想,若能就此度过余生,她便心满意足了.只是,自那日救了她,那男子便寸步未离她,如何都赶不走。
“公子大恩,小女子谢过,不知可否离我远些?”她看向身后紧随之人,面露愠色,他每日不离她,村民都当他们是夫妻,每日劝她夫妻当床头吵架床尾和,她已不甚其烦。
“颜初,若我说不可,你当如何?”他微微垂首,嘴角轻扬,颜初嘴硬心软,他早已知.
“小女子孑然一身,公子若想等报恩,恐怕得待来世了。”
“来世?何必等来世,以身相许便可?”他笑言,我已等过一世,今世再不可能放手.
“你!”她无语,只得快步前行,急欲甩开他,他出言轻佻早已不是一日两日了。
他紧跟其后,见有村民路过,便放声大喊:“娘子,为夫错了!莫再不理为夫可好?”
一年后,村里锣鼓宣天,村里人皆知颜初姑娘出嫁。
涟青公子原不是颜初姑娘相公,村民初闻,皆不可置信,但如今更多的是祝福,因为,今天便是颜初与涟青大喜之日。
木屋内,烛光轻曳。
颜初坐于床前,红纱遮住娇颜。
涟青挑起盖头,看着她映着红光的脸,轻吻上前:“娘子,为夫终于等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