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星星感到了孤独。
小星星这种跳级式的学生,很难有相处得好的朋友。这是小星星很感到遗憾的。
在幼儿园处的小朋友们,一上小学,都不见了。
一年级的几个同学,一年后,又成高低班了,自己直接到了六年级。因为年龄相差太大,也很难和同学们打成一片。
现在到初一了,原来一个班的近五十个同学,来到平行十二个班的二中,就像锅里撒花椒面-不够看。原先关系还算不错的班长赵旭岗、二师兄张魁,都分配到了其它班。不过,两人有时还会来找小星星玩,或者闲谈。
一班中,有原来六年级的同学两名,一位是个女生,细高的个子,性格开朗,记得在小学六年级的时候,好像问过自己数学题;名字叫做赵敏,能记住这个名字还是金庸小说的功劳。一位是男生,名字也很大众化,叫做李成功,学习成绩靠后,也不爱学习,也不爱打乒乓球,两人在一年的同学时间里也只是打过招呼这种关系,不很熟。
对于以后还跳不跳级,他开始犹豫。原本计划明年直上初三,后年上高中。
好在小星星在这世由于修行的关系,和前世爱热闹的性格有极大的差异,耐得住寂寞,就如诗中所写的那种境界: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
教室里一片紧张气氛。快要期末考试了,同学们在老师的督促下,都努力复习,小星星也不例外。那位西关的赵敏同学,遇到难题,还是会问小星星,毕竟算老同学了,也数小星星学习好嘛,第一名。
其它同学见赵敏能低下身段问,也都有学有样。向学习好的同学请教,本就不是丢人现眼的事,而是同学之间相互帮助的美谈,老师非常鼓励的,只是向看起来比自己小好几岁的小孩子请教,脸上过不去。
渐渐地,同学们也都喜欢上这位小同学。因为他毫不藏私,也好脾气,能心平气和地给你讲题,也不怕耽误了自己的学习。还不偏科,那一门课程都会,都能给你讲个子午寅卯。
“明天就要期末考试了,上午课程结束后,把课本都拿回去;下午不上课,打扫卫生,把桌子摆好。记住明天来考试的时候,带全文具。”这天上课前,班主任苏老师安排好了学生们相关事项。
小星星中午回家时就把书包背了回去。
下午去学校打扫卫生,又摆好书桌,就是把书桌反过来,抽屉朝前,这样来避免一些学生的作弊行为。
第二天考试。为了避免老师监考不认真,实行同年级的老师交叉监考。
初一考七门课程:数、语、英、政、地、历、生,要考两天时间。其它如阅读、音乐、体育、心理、微机等都已经考过了,简单易过,也不计入排榜成绩。
小星星还是在自己的特殊书桌上考试,在最前排,监考的老师们都知道这个全县第一的天才少年,但看到他答题还是感到震惊!
只见他不慌不忙地按照各门考卷,依次答下去,也不按考试的一些要诀,比如先做大分题,先易后难等经验,显得胸有成竹。
老师们常常不自觉地在旁边看着他答卷,他也不紧张,几乎笔不停顿,看起来是那样从容。
帮数学题,思路清晰,步步分明。
做语文卷,连个错别字都没有,作文根本不见他打草稿,虽有勾画改写,但称得上是一气呵成。
政治题对于刚上初中的学生来说,有时候是很难适应的,比如辩析对错、概念的异同等,常常不小心就会错几道,可看小星星做题,随手而答,题题无错。
最后还不忘从学校姓名到每一道题,检查一遍,有遗漏的补上答案。
老师只能感叹:名符其实。名不虚传。只恨不在吾班啊!
监考罢,老师们私下议论,还有一名学生也不比赵星辰同学逊色,就是二班的赵旭岗同学。
赵旭岗同学虽然比赵星辰同学大几岁,但也比其它同学小一岁,成绩也不比赵星辰差多少,来时也是第二名。
听说他们俩个都是从西关学校过来的。看来西关学校上一届是走狗屎运了,一下子出了两名特优学生。
就有老师神神秘秘道:“西关的校长,就是那个女的,叫李盼男,因为考得好,教育局都给评劳模了。听说要提拨,回教育局当副局长了。”
“真的?”
“如果两年后我们学校给一中送去这两名拨尖生,我们学校也要红起来呢!”
“这倒有可能。”
考试的第二天,下午只考一门。小星星考完出来,见赵旭岗已经早一会儿出来了,正等着他,叫他去打乒乓球,轻松一下。
小星星没有拿来自己的小球拍,就用赵旭岗带的大拍,被他的吊球好一顿虐打,东奔西跑,气喘吁吁。
赵旭岗又好好爽了一把。小星星也很高兴。很久没有这么痛快地玩过乒乓球了。
此时考试时间已过,学生都从教室出来,乒乓球爱好者们一群群围住了各个乒乓球台,也有人朝这儿过来,两个人就收手不打了,让出球台,各自回家。
此后几天,老师们给学生讲解考试难题,判卷,发卷,公布分数及排名,分发寒假作业,还有成绩通知单。
不出意外,小星星又是全年级第一。赵旭岗成绩与他不相上下,就是差那么一两分,屈居第二。不过赵旭岗知道并不委屈,自己与小星星实际水平差得多呢。
当天晚上,妈妈把新学会的几样素菜:烧茄子、油炸蘑菇,做给他们父子吃,就当是为儿子考了第一名庆贺。
“高!实在是高!”爸爸狼吞虎咽的同时,不忘奉承。
“香,实在是香!”宝宝也不甘落后。
父子俩吃得满嘴油,吃饱了又都加了半碗,对今天的菜赞不绝口,让宁清得意得下巴又抬高了几分。
饭罢,都懒懒地斜躺在沙发上看电视。这时候爸爸的手机响了。
看看号码,随手接通,还未开口,电话里就传来申文明焦急的大嗓门:“老赵,快过来,叫上小星星,彩娥她又犯病了。”
“在哪儿?”
“县城家里。我让人去接你。”
申文明在县城中心区自己建有楼房,赵向宇一家都去过,实在无法欣赏他的审美观。内部装潢得像一座酒吧,还有吧台--赵向宇就想不通了,让自己的妻子坐在这儿,当卖酒女郎?这是什么神思维?
腊月天,快过年了,现在不比在沙河头,有人做饭,都得靠自己,宁清忙着呢,就不过去了。赵向宇和儿子迅速穿起棉衣外套之类,等司机过来,就坐车过去。申老板因为常常喝酒,为了安全,就用了一个司机,还兼着保镖。
车子穿过县城东大街,经过县政府,绕行到侧面靠后的地方,这地方依坡势而建,都是小二楼,集中了数量不小的老板和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