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读，这么快？”看看火急火燎地闯进来的古读，汪海洋一愣。
“海洋，我们好久没有见面了，挺想你的。”古读看看自己办公桌上的物品和以前一样丝毫未动，走过去坐在椅子上。
一席话说得汪海洋心里热热的，他放下手中的小梳子，向古读笑笑道：“我也挺想你的。怎么样，去测量小组那边借调这一段时间，工作还顺利吧？”
“嗯，挺好的。”古读点点头，和汪海洋叙起了旧。
“古读，我们安排地去柳成荫那里吧。”汪海洋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海洋，你先去吧，我骑自行车在后面很快就到。”古读心想，柳成荫是我的债主，我就低调一点，别坐你的铃木王了。
“骑什么自行车，我开车拉你去。”汪海洋向古读一笑，迈步走向楼下。
“海洋，你新买的小汽车？”看着汪海洋用钥匙打开一辆还没有上牌照的捷达，古读满脸的羡慕。
“嗯，你有时间也去考个驾照，还是汽车开着方便。”汪海洋向古读点点头，驾驶着捷达小汽车驶向柳成荫的赌徒集中营。
路上，古读心中一直打着小鼓。
怎么开口向汪海洋说自己欠柳成荫的钱？
汪海洋知道自己欠柳成荫的钱后，还肯带自己去柳成荫的赌徒集中营吗？
见了柳成荫的面，怎么说？
柳成荫会当着汪海洋的面，向自己要那四千五百元钱吗？
犹豫着，想好一句台词，推倒重新设计。
一直到了柳成荫的赌徒集中营，古读也没有想好向汪海洋怎么说他欠柳成荫钱的事。
“海洋，古读？”柳成荫见到汪海洋的捷达小汽车，远远地迎了上来。当他看到古读和汪海洋在一起时，脸色一怔，很快又笑着把二人迎进她的办公室。
“成荫，古读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带他来看看你的赌徒集中营，是想让他忌了赌。”汪海洋向给亲自给他倒水的柳成荫伸手示着谢意，同时介绍着古读是他最好的朋友。
“人生在世上，赌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一生没有任何爱好。海洋，一个人没有爱好了，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柳成荫妖魅地一笑，走到沙发上坐好，长长的玉腿霸气地高高跷起。
“说得也是啊。人活着就是为了吃喝嫖赌、赚钱。”汪海洋向构成荫色色地一笑，欣赏着她两条夺魂的洁白大长腿。
“我请海洋过来，就是商量商量我上次和你说的赚钱的事，你先看看我的赌徒集中营，再考虑入股不入股。”柳成荫继续做着汪海洋的工作，满脸信心地看着他。
“好，我可不嫌钱扎手。如果真如你说的那样，我入股。不过，我不能入干股，现金是必须入的。”汪海洋收回一双色眼，钱对他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哈哈，海洋，你还不相信我，怕我甩了你呀？就依你，如果你入股，入现金。走，我现在就带你去看看，实地考察下我的赌徒集中营。”柳成荫把半截玉女烟向烟灰缸里一按，古读突然觉得自己就是那冒着青烟的半截烟的烟蒂。
金瑞杰跑过去打开办公室的门，柳成荫长长的玉腿“咔、咔”踩着高跟鞋，本来就高的她更显得霸气逼人。
“我去趟厕所。”刚走出办公室不远，古读突然感觉内急，不好意思地向柳成荫笑笑。
“嗯，那边就是，我和海洋在前面的茶室等你。”柳成荫洁白修长的玉臂向左边一指，陪着汪海洋继续考察他的赌徒集中营。
“好的。”古读回了句，几步冲进了厕所。
方便完毕，古读一抬头，正看到一个穿着特别性感紧身衣的大美女用一种惊愕的眼神看着自己。
“哦，对不起，一着急我上错厕所了。”以为自己上了女厕所，古读急忙提起裤子。
不对呀？
古读扭头看看，眼前明明是男生的小便池。
“您好，您没有上错厕所，我是这个厕所的专职保洁员。”女子穿着紧身、暴露的工作服，胸前的编号上写着“一级14号”。
听着女子并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古读向她有点尴尬地笑了笑，“我刚才方便时你就这么看着我？”
“嗯，这是我们工作职责里的一部分，等客人方便完，我们要在半分钟之内把便池清理干净，否则我会升级为二级服务员。”女子说着，想上去打扫便池，又看古读不离开怕弄他一身。
“好，好，你打扫吧。”愣了片刻的古读明白了女子的意思，赶快闪到一旁整理衣服。
女子手脚倒是麻利，等古读整理好衣服，她把便池也清理干净了。
“你是古读吧？”古读刚迈步要走，听到女子叫出了自己的名字，一脸诧异地扭过头来。
“你是？”由于对方浓妆艳抹，再加上穿着过于紧身、暴露，古读并不好意思仔细打量人家。
“你真不认识我了？我们俩是一个村的，还是发小呢，我叫古少芬。”女子倒是从容，看着古读淡淡地道。
“少芬？！”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鸡皮疙瘩瞬间布满了古读的全身。
少年时的古少芬邋里邋遢，家里养着几匹高头大马，善于爬树的她每到春天柳枝吐芽的时候总是爬到大树上，折下几断柳枝编成柳枝帽哄着古读玩。
而眼前这个女子，非旦没有少年古少芬时的一丝土气，而且穿着根本就不像一个正常的人。
辨认了好久之后，古读还是觉得眼前这个人是发小古少芬。
“怎么样？看我沦为了这里的赌奴，不敢认我了吧？”古少芬的笑还是那样的坦然，让古读看上去她的心真的好大。
“赌奴？”古读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不解地看着古少芬，“倒底发生了什么，我可以帮你吗，少芬？”
“呵呵，刚才你已经帮我了呀。”古少芬向古读一笑，眼神之中升起了感激之色。
“帮你？”古读想了想，自己刚才并没有做什么呀。
“你刚才让我在半分钟之内清理干净了便池，就是帮助我呀。”看到古读不明白，古少芬向他笑着解释。
“这，这算什么帮呀。”想想刚才自己小便时没注意让古少芬看到，古读小脸一红。
“这是对我最大的帮助。我是赌徒集中营里的一级赌奴，是最低级别的那种。这里的主人对我们也是最宽容的，我们只需要在这里伺候十个客人，十个客人之中我们有三个在半分钟之内把便池清理干净，就算我们过关。主人不但免去我们以前欠下的所有债务，还会另外给我们一部分钱。当然，十个客人中达不到有三个在半分钟之内把便池清理干净，就会把我们升为二级赌奴。现在，我的任务完成，可以回归正常生活了。”古少芬说着，向古读感激地一笑，走向了旁边的换衣室。
“啊？这还算宽容。就你们穿的这身工作服，一般的客人是不会让你们在半分钟之内清理干净便池的。”看着古少芬的背影，古读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液。
“当然，因为天下的男人都是色鬼，这百分之三十看着是个便宜，很多人就上了当。”走到更衣室门前，古少芬回眸向古读一笑，开门走了进去。
这一笑，让古读想起了很多儿时的记忆。
很快，一个崭新的古少芬站在了古读面前。
“少芬，看你现在这样子多好，为什么要去赌博呢？”古读说人家时，忘记了摸摸自己的心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