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着林清妍差点损及心脉几个字,古莫庭自己就差几分气着心脉了,古栾在一旁劝慰着,自己内心也是焦灼得很,还是走上前去自己把起了脉。
“老先生所言非虚。”古栾朝着古莫庭回答道。
“公子也会诊治,敢问师从何处?”那老先生倒是来了兴趣。
“家师陈院史。”古栾纵然焦急,还是有礼地答到。
“可是太医院的陈院史?”
“正是。”提起自己的老师,古栾还是骄傲的,至少大觐知名医者之中,老师陈第二,无人敢称第一,且医品人品皆无任何问题,谁说只能有老师挑学生,他拜师前也是对这位老师有过一段时日的观察了解,这才通过努力拜到了陈院史门下。
“原来是师弟的徒弟,老夫陈越,是陈院史的师兄,你当唤老夫一声师叔才是。”
“原来是师叔。”古栾恭恭敬敬朝着陈越行了一礼。
老师曾提过这位师兄,口中赞誉有加,他自然是早想一见的,如今偶遇本该高兴才对,偏偏这不是个好时候。
见古栾眉头紧皱,陈越自是知道为何,自信道,“放心,老夫说她性命无忧那自是绝对性命无忧,只是需要调养些年岁,还得看她有无旁的连带病症,你既是她兄长,又师从师弟门下,你自当好生看顾便是。”
“自然,多谢师叔,敢问妹妹何时能醒。”
他原本不知这老先生名讳,想着自己瞧一瞧才放心,如今既是知道是师叔,那自是放心了。
“很快,两三天。”
“两三天…这…?”古栾有些犹豫,两三天哪里算得上很快。
“师侄有所不知,以我小孙女所告知的伤口深度来看,两三天已是很快的速度,虽说是性命无忧,却也是重伤了,两三天已是保守估计,想来便是师弟前来,也差不多是如此地步了。”
陈越倒是好心解释道。
古栾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可如今妹妹重伤,他要如何才可得知真相。
他们不过几个月不曾见面,何以妹妹就成了这般模样,他若是知道谁做的,捅破了天他也得叫那人付出代价。
他心头这样想着,古莫庭那边已是哽咽起来,哭喊着林清焰母女命苦,也不怪古莫庭这般不要面子,古雅檀是他唯一的嫡女,且自小生得美貌,还乖巧孝顺又懂事。
古莫庭给了她最多的宠爱,可以说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要星星绝不给她摘月亮,不曾有过,古雅檀自小到大,莫说责骂,便连大声说话都不曾受过,况且那样乖巧孝顺的女儿,谁能不捧在手里。
许是人得到了多少就要付出多少吧。
生得那样貌美出众,家世也那样优异,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才情品性,无一可挑,就连成婚对象也是家世品行样貌无一可挑的骠骑将军,羡煞了不少那时的少女们。
所以才因那样荒诞的因由在桃李年华便香消玉殒。注定不得圆满,将伤痛和悲哀都留给了爱她的父母,爱她的丈夫和日夜思念她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