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杨灰，不要放肆，你怎么能让胡海给你下跪。”红莲夫人道：“快撤销誓约。”
天神之誓是以诸神的名义立约，一旦反悔，便会遭到反噬。
但并非不可撤销，除非立誓双方同意。
红莲夫人就是想要杨灰撤销誓约，避免胡海给杨灰下跪。
杨灰置若罔闻，根本没有理睬红莲夫人。
“你，你……”红莲夫人怒得俏脸生白。
“姐姐，你与我做主，不能让胡海给他下跪。”秦思甜向秦南霜求情。
秦南霜才懒得管这种事。
而此刻，胡海眉心的黑纹越发明显，天神之誓已经开始反噬。
“胡海，你快给他跪下，不能再反抗了。”秦思甜。
“我怎么能……”
胡海脸上一阵阵抽搐，心脏急剧跳动。誓约反噬的压力，绝不是他能够承受的。
可如果向杨灰下跪，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噗通！
胡海的膝盖砸在地上，头重重的低下去。
耻辱。
刻骨耻辱。
「面对敌人，就要像秋风扫落叶一样无情，宿主没有心慈柔软，距离魔道之路越来越近了。获得奖励：噩梦」
胡海从地上站起来，恨恨地看了杨灰一眼。今日之耻，刻骨铭心，来日必定千倍百倍奉还。
他大踏步离去。
……
这时候，秦术还躺在病床上，虽然已有医师治疗，但仍旧昏迷不醒。
其实杨灰有办法让秦术醒来，他手上还握着一张桃，使用后就能让秦术苏醒。
但杨灰不会这么做，自己就算能治好秦术，秦术也并不会对自己感恩戴德，反而会继续想办法弄死自己。
不仅是杨灰，整座城主府，又有谁真心关心秦术的安危。
秦术倒下了，空处许多权力，大家都想要获得这些权力。
“老婆，你要去做什么？需不需要帮忙？”
秦南霜走出花厅，要去地牢审问马夫，杨灰跟在她身后。
“第一，不要喊我老婆。”
秦南霜忽然转过身来，差点与杨灰撞在一起。
杨灰倒吸一口凉气，果然是魔鬼身材。
“第二，用不着你，我有帮手。”
“大小姐。”
这时候一个中年男人快步走来，忧心道：“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我便赶来了，现在凶手抓住了嘛？”
秦南霜微微施礼：“凶手现在被关在地牢，我正要去审问，还请司马先生和我同去。”
杨灰在一旁，瞅着这个中年男人。
帅，很帅。
与杨灰相比，也不过是一线之差。
不过杨灰是邪到诡异的变态美，就像那种电影中的连环杀人狂。
而这个中年男人却是一副饱读诗书的儒雅之气，堂堂浩然正气。
司马康。
秦术座下幕僚队伍中的首席军师，是秋叶城的智囊。
在秦南霜面前，司马康永远目不斜视，彬彬有礼。
有鬼。
秦南霜的美貌，男人看了会流泪，女人看了会崩溃。没有男人会对她不敢兴趣。除非，他不是男人，再除非，他喜欢男人。
很明显司马康两者都不是。
那只有一种可能，他是一个伪君子。
有种人总是伪装成好人，对待任何人都彬彬有礼，那是因为他们不敢暴露内心真实的一面。只敢在夜深人静时，把内心的阴暗罪恶一遍遍咀嚼。
伪君子比真小人难对付，也更让人讨厌。
来到地牢前，杨灰被挡在门外，秦南霜和司马康一起走进地牢。
“如果你们审问不出来，可以换我上。”杨灰。
“放心，没有人能在我面前保守秘密。”司马康一甩袍袖，没有回头看杨灰一眼。
他不会刻意的看不起你，但他的一举一动都说明这一点。
杨灰在地牢门口，懒洋洋地晒着太阳。
一段时间后，秦南霜和司马康从地牢中走出，两个人脸色都很难看。
“现在已经知道他是桐海城的间谍，刺杀城主，肯定是桐海城的授意，接着，桐海城就会对秋叶城动手，不过，我们不知道他的具体计划。”司马康。
“这个人好硬的骨头，挺过了两轮大刑，仍然是一个字不招。”秦南霜。
“或许，是他根本不知道。”司马康道：“对于这样的谍子，一定是死士，真正的秘密是不会让他们知道的。”
司马康两手一摊：“不是他不想招，而是他没什么可招的。”
“或许有这个可能。”
“呵，呵。”杨灰道：“审不出来便是审不出来，倒是会给自己找借口。就算没有审出桐海城的计划，那么他的上线，下线，秋叶城还有他的多少同伙，这些事情你可有审出来？”
“也许，他就是一枚死棋，单线行动，根本没有同党。”
“呵呵。”
“如果让你审，你能让他开口嘛？”秦南霜忽然道。
“当然。”
“那我们打个赌，如果你做不到呢？”
“我们也立个天神之誓。”杨灰忙道：“如果我能让他开口，你就和我圆房。”
“呵呵。”秦南霜表达不屑。
“我要领兵。”杨灰正经道：“我让他开口，你给我一支队伍。”
“你要队伍做什么？”秦南霜。
“我自然有我的打算。”杨灰道：“你赌嘛？”
“好，就以一个时辰为限。”秦南霜道：“如果你做不到，就禁足三个月。”
“一言为定。”
杨灰迈步走向地牢，走出两步时，又退回到秦南霜面前。
“娘子，其实圆房的事情我并不着急，总有一天，你会主动洗白白在床上等我的。”
秦南霜猛地攥紧拳头。
一定要弄死这个贱人。
杨灰已经走向地牢。
“大小姐，不必担心，我审不出的犯人，世上也没人能让他开口。”司马康微微躬身，低声道：“如今多事之秋，大小姐若有吩咐，在下死也不惜。”
杨灰进入地牢，看到这里关满了犯人，空气中一股污浊的味道。
他见到马夫的时候，马夫呈大字吊在架子上，手脚都被麻绳绑住。
身上扎满钢钉，十根手指被敲断，胸口被火红的烙铁烫过，一股焦糊的味道。
见到杨灰进来，马夫放声大笑。
“哈哈，不用白费力气了，老子什么都不会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