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沈云清这样,君逸言很了解她的脾气,见好就收。
折扇在手心轻轻的打了打,开口说:
“今日中秋,我带你去个地方如何?”
沈云清这才收敛态度,狐狸尾巴总算出来了。
“不去。”
“那我就不走!”
“你能不能有点王爷的样子?几年不见你还真是越来越无赖了!”沈云清简直要被君逸言的无赖折服了。
四年前这人也不是这样啊,江湖中走了一圈都遭遇什么了?居然如此秉承人至贱则无敌的品格。
君逸言只笑着看着她,不语。
“去哪?”沈云清败下阵来。
君逸言见她同意了,眼里闪过一丝欣喜,上前拉住她的手腕就往西窗走,沈云清停下脚步,无语的看着他。
“我不走窗户!”
君逸言这才反应过来,又拉着沈云清往门口走,院子里的人早在知夏听到屋内传来动静时,早早都遣散退下了。就跟四年前一样。
知春几人守在院外,看着天上的月亮,今日的月亮极其大,又大又亮。知春品不出个所以然,走在台阶上,双手支着头,一副思考的模样。再次问起了当年的问题:
“你说一个王爷怎么就偏偏喜欢爬窗呢?”也不知道是问谁
知夏几人都没说话,就跟当年一样一如既往的沉默,一如既往的习以为常。
两人走到院中,沈云清挣开他,说:“我可以自己……”
结果还没说完就被君逸言拦腰抱住,运起轻功而去。沈云清被他的动作一惊,下意识抱住他。
一直到君逸言来到一条人烟稀少的小巷,这才停了下来。刚停下了,君逸言立即放开手,就像对沈云清真的毫无半点非分之念一般。
沈云清一口气堵在喉咙里,最后只能作罢,扫视了一眼四周,问:
“来这做什么?”
君逸言说了句:“跟我来!”
转身往巷子里走去,沈云清也只好跟上,结果还没走两步,君逸言又停下了,沈云清也只好停下脚步,皱了皱眉,她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可君逸言却突然脱下外袍,朝沈云清走来,沈云清就看着他到底想干嘛。
君逸言把外袍披在沈云清身上,突然有些懊恼的说:
“刚才怎么就忘了让你多穿件外袍再出来。”
沈云清一愣,她穿的确实有些单薄,刚才吹了一下风,才突然觉得有些凉意。
看着沈云清呆愣的样子,君逸言嘴角浮起一丝笑,忍住想要摸她头的冲动。
凡事要循序渐进,不能心急。他都等她十年了,不差这一天。
“走吧。”语气温柔,细听还带着几丝宠溺。
沈云清看着他已经转身的背影,眼里闪过一丝挣扎,却还是跟了上去,也忍不住将那件外袍裹得紧了一些。鼻尖满是桂花香,是他衣服上传来的,也是他身上的味道。
没走多久,拐过一个转角,来到一家做甜酒丸子的铺子前。因为是中秋,铺子前还挂着两盏兔子灯笼。倒是添了几丝色彩和温暖。
“这家的甜酒丸子的掌柜,你猜是谁?”两人站在外头,君逸言侧头看着沈云清,问道。
“当年那家甜酒丸子的老板娘早就过世了。”沈云清收起自己的追忆之色,淡淡的开口。
“我知道啊,现在开这个铺子的是那掌柜的后人。”君逸言说。
沈云清看了他一眼,“终究不是出自同一人手。”
君逸言不再管这些,直接拉着沈云清的手腕,就往里走,说:
“可方子还是那张方子,不尝尝怎么知道?”
沈云清没说话,任由君逸言拉着她进去了。
两人刚走进去,一个就看见一个约莫二十岁左右的一个圆脸女子,正在和着面团。
听到动静后抬头看向她们,看到君逸言的时候,客气的叫了声:“言公子!”
显然跟君逸言认识,君逸言点了点头,拉过一旁的沈云清,说:
“这就是我之前跟你说的阿清,以前你母亲还在世的时候,我俩可是你家的常客。”
在看到沈云清后,那圆脸姑娘反而对她多了几丝亲切,笑着叫了一句:
“原来你就是阿清姑娘啊!我叫圆儿,阿清姑娘若不介意便唤我圆儿吧。”
圆儿笑着说,脸颊有两个小酒窝,多出几分可爱。
结果沈云清还没说话,君逸言倒突然叫了起来:
“你叫她沈姑娘吧,阿清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叫的。”
君逸言脸上一片正色,察觉到圆儿意味不明的目光,沈云清从背后突然掐了一把他腰间的软肉,这突然起来的疼痛措不及防,倒让他吸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