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我问你凭什么!”
“若今日我不为自己辩解清楚,只怕明日整个京城都要知道,我沈云清,就是个心胸狭隘,恶毒残忍的妒妇!”
“也是,我沈云清,早在几年前就臭名远昭了,所以你是觉得,我就算是多了个妒妇的名声也没什么对吗?”
沈云清的质问一句句的打在肖子若心上,他满脸震惊的看着沈云清,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想说,他并没有那样想,可是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我凭什么?凭什么要背负你们的血孽?”
“今日,莫说我要把这贱奴送往大理寺,我就算是当场给这一对贱人赐毒酒,我看看谁拦的住我!”
听到这,肖子若额头青筋暴起,怒吼说:
“沈云清!你敢!”
沈云清一掌拍在桌上,猛地起身,眼神带着霸气和杀意,语气冰冷的说:
“我为什么不敢!”
“我父亲是当朝丞相,我舅舅是大理寺审判,我表哥是最年轻的兵部侍郎,我父亲手下的门生,有文有武,个个位高权重。”
“肖子若,我沈云清,为何不敢?有何不敢?”
“我要她们的命就是一句话,只是你!你敢动我半分吗!”
看着这样的沈云清,不管是肖子若还是知春几人,似乎都觉得,四年前,那个京城嚣张跋扈,恣意妄行的纨绔大小姐回来了。
半天,肖子若涨红了脸,直说出一句:
“你这几年,演的可真够好的。”
哪怕是到了现在,肖子若都只觉得,沈云清太会演戏了。就连自己都差点忘了,沈云清当年那刁蛮跋扈的样子。
沈云清笑了,笑的很开怀,很大声。伴随着院中一阵阵传来绮罗撕心裂肺的痛呼声,显得诡异癫狂。
很快,她收起笑意,眼里满是嘲讽和厌恶,说:
“没错,你就这样认为吧。肖子若,我们之间,就如此了。”
说完,转身就往门外走去,在快要迈出门口时,沈云清转身看了一眼芍药,威胁着说:
“芍药,这次,有人替你死,下次你若再招惹我,我沈云清就亲手杀了你,再把你喂狗!”
眼带杀意,语气冰冷。
芍药忍不住抖了抖,她看出来了,她没有开玩笑,沈云清她真的会这样做!
这时,芍药心中才升起一丝真正的恐惧,对沈云清的恐惧。
沈云清已经觉得多看一眼都会脏,急忙离开了,路过院子的时候,甚至懒得多看一眼已经被打的鲜血淋漓,皮开肉绽的绮罗。
空气中的血腥味散去才不久,院内鹅卵石铺的小路又立即被鲜血染红,顺着地面的纹理连织交措着,一路往下,如同铺开了一张红色纹理的网。
一直到走出一春院,沈云清才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一路往意和院走去,可是就在快要到时,沈云清停下了脚步,半晌,才再次开口,说:
“我们回丞相府。”
就连东西都没收拾,确实,这里的东西我,沈云清真的一点都不想再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