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再一次对周边星域的扫描中，远疆号的传感探测到2-3点钟之间的方向有一组长波空间信号，从波长看，应该不是通讯信号和探测信号，波长太长了，而且从探测到现在，它在以每隔30分钟为频率，不断在向外重复发送一组信号，看样子是电脑程序趋势下自动发出的，就像一盘胶卷，播放完内容再转回开头再一次播放。
杰克斯思考那是不是艘遇难的外星飞船？“莫洛索夫，这个信号是从那里发来的？”
莫洛索夫：“在55光年外的一片尘埃云中。”
杰克斯：“看来还真的是艘遇难飞船，黄海鑫，刘楷教你如何使用空间跳跃了吗？”
正在掌舵的黄海鑫：“是的，长官。”
杰克斯：“好的，带我们过去看看，保持点距离。”
黄海鑫：“是。”
杰克斯：“舰载机准备一下。”
。。。。。。。
远疆号在尘埃云外跃出虫洞，早已准备完成的舰载机离开机库，朝着遇难的外星船只飞去，远疆号就等候在外做警戒。
舰载机一头扎进星际尘埃里，接着舰载机的机载系统就出现错乱，全部警报都在舰载机座舱内部响起，不论是失速警报，还是导弹锁定以及接近警报亦或者是高度警报。
“什么情况？”，坐在前座上的乔纳森见机载航电系统变得一团乱，对着操纵杆和节流阀控制杆都各推一下，JF-113舰载机没有任何反应。
乔纳森：“Mayday！Mayday！Mayday！这里是蓝隼，舰载机系统异常，无法控制，重复一遍，舰载机系统异常，无法控制，需要紧急撤出。”
杰克斯：“收到，这次就不用你们拉那根黄色的绳子了，记得带上飞行数据”，杰克斯话说完，扭过头对着莫洛索夫点头示意把乔纳森机组两人传送回来。
乔纳森：“收到。”
莫洛索夫点头，指示传送系统的传送目标后，正在尘埃云中失控向前滑行的JF-113舰载机座舱内白光一闪，乔纳森两人被传送回远疆号，乔纳森两人在传送完成的那一刻，舰载机爆炸了。
杰克斯：“堆进去了一架舰载机。。。。”
虽然说舰载机在TRC和骷髅军的星舰面前，可以说是毫无卵用，TRC和骷髅军的战舰反它们就像拿着电蚊拍打蚊子和苍蝇一样，但是舰载机仍然具备一定战术价值，换句话说就是，虽然有没有都一样，但是有的话更好。
杰克斯“莫洛索夫，能检测出这片尘埃云物质构成吗？”
莫洛索夫：“可以，稍等我一会。”
杰克斯：“请乔纳森带着舰载机的飞行数据到舰桥报道。”
不一会，乔纳森抱着飞行头盔走了进来，他对着杰克斯敬礼后，便把口袋里装着舰载机飞行数据的数据存储卡交到杰克斯手里。
杰克斯把数据库插进自己操作台上专门读取数据卡的插口，转过身问：“能跟我简单的说说飞行当时的情况吗？”
乔纳森：“可以，长官。”
乔纳森便配合着飞行数据，说道：“从起飞到进入尘埃云前，舰载机的状态一直很正常，舰载机系统错乱是在进入这片尘埃云之后开始的，我们驾驶舰载机进入尘埃云内过了十几秒，飞机上全部警报都在响，舰载机的操作系统也不再有任何回应，紧接着我就发出求救信号。”
洪文德走过来，对着飞行数据看了一阵，有了自己想法，“乔纳森，你近距离接触过尘埃云，那片尘埃云的组成颗粒是什么样的情况？”
乔纳森：“长官，如果没有微观层面的研究，我也不确定，但是我唯一能跟你保证的是，里面能见度有点低，大概在1000米的样子，越往里飞，光线就越暗，那场面和我一次在暴风雪天气中飞行时一模一样。”
洪文德扭过头看回数据上：“光是外层就1000米的能见度，看来这片尘埃云的组成密度很高啊。”
既然组成密度高且能对舰载机内部的电子设备造成影响，洪文德脑海中一种靠细微颗粒杀伤电子器件的武器名字开始浮现，“石墨弹？”
杰克斯疑惑：“石墨弹？”
洪文德：“目前只能那么解释了，这片尘埃云里，之所以尘埃密度会那么大，这种细微颗粒的含量占比应该不小，而这些细微颗粒通过舰载机外壳的缝隙渗透进内部电子系统造成和石墨炸弹那样毁坏电路系统的效果，如果真是这样，我觉得这片尘埃云应该不是自然形成的。”
杰克斯：“莫洛索夫，周围有发现类似结构的天体吗？”
莫洛索夫：“没有，舰长。”
杰克斯：“扫描物质结构有结果吗？”
莫洛索夫：“是由一种带有特定辐射的颗粒，这是这些颗粒发出的辐射波形。”
杰克斯回过头，面对着全息面板上的辐射波形图：“那基本可以排除这不是个广泛分布的太空雷区了。”
洪文德：“即使它有一个天文单位的大小，但我仍然想不通它存在于这里的意义究竟是什么？就算作为防区的隔离带，这附近只有这一个明显是不够用的，范围太小了。”
杰克斯：“最起码我们知道为什么会有艘船在里面发出求救信号了，不过我们还有进去的价值吗？”
洪文德：“还是去看看吧，说不定那艘飞船的电脑里有这边的银河系文明势力分布图和应答系统的ID编码，如果可以，应该还有别的文明的数据，这对我们往后的潜伏有很大帮助，何乐不为呢？”
杰克斯：“嗯，可以试试，黄海鑫，启动能量阻隔，前进。”
展开能量阻隔层的远疆号飞进了尘埃云，能见度果真就像乔纳森说的一样，只能看清前面大致1000米的距离，随着远疆号在向着尘埃云的深处挺近，能见度也越来越低，能见度在每前进3000公里下，能见度就下降10米左右，莫洛索夫那边显示的数值也表明这尘埃云的密度在渐渐上升，最终在挺进30万公里后，外面就变得一片漆黑，打开前照射灯时远疆号的能见度只有10米。
莫洛索夫也发现了异样，这片尘埃云在向着远疆号的空间层为目标聚集，在外面，这些尘埃的密度，每一个位置都差距不大，进来后能见度越来越低，加上周围尘埃云的物质活动越来越强烈，被远疆号的计算机和伊森察觉到，才有了显示在莫洛索夫操作台的那些数据。
杰克斯：“什么情况？”
莫洛索夫：“不清楚，传感器显示我们的能量阻隔层外聚集着非常厚的一层尘埃物质，而且它们已经与空间层产生反应通过空间列阵的输出途径反馈形成一种逆向输出，这种逆向输出已经对空间列阵造成一定程度的持续性过载，这些尘埃物质还在聚集中。”
听到此消息的杰克斯快步走到舵手位旁边，两条空间列阵的过载均达到了0.003％，过载是在尘埃物质在远疆号空间层外凝聚才开始的，以这种逻辑判断下去，随着外面尘埃物质聚集的越多，过载应该也会越快。
杰克斯：“我们距离目标还有多远？”
莫洛索夫：“五千万公里。”
杰克斯：“能定位那艘遇难飞船的电脑进行传送吗？”
莫洛索夫：“那得花点时间进行扫描才能定标。”
杰克斯：“赶紧去做！”
莫洛索夫：“是！”
就在刚刚谈话的时间里，两条空间列阵的过载升到0.5％，远疆号装备的空间列阵无法在过载时运行过载缓冲系统，现在的远疆号如果不退出去，空间列阵迟早会完全过载。
杰克斯回到座位上对着洪文德说道：“希望这样能让现阶段的情况好转些。”
“黄海鑫，向空间列阵的外部输出系统中设置这些尘埃物质所携带辐射的反向频率输入进输出系统。”
空间列阵的系统设置在舵手位，现在在舵手位接手操纵权的是黄海鑫，黄海鑫虽然不知道这么做能起到什么用？但这是命令，黄海鑫空出左手单手操作指令输入板块的同时又要去留意前方情况，这以地面上开车一心二用一样，系统对黄海鑫输入的指令一直在报错。
一直听系统报错的警示音，黄海鑫就在想刘楷是怎么能在不看指令面板的时候敲代码的？之前观摩刘楷驾驶的时候，曾多次目睹刘楷在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主屏幕控制星舰飞行姿态和航向时空出左手来在空间列阵的指令输入面板输入代码。
（刘楷已经能做到不用看着代码便能对远疆号的系统进行编程的能力，交战时效率减半，如果遇到飞行高手除外。）
黄海鑫：“刘楷这家伙是怎么做到不用看着代码就能编程还不出错的？”
正在黄海鑫准备再一次重新输出代码时，指令输入界面的代码就自动开始编程刚刚黄海鑫输入过的代码，其中有一些内容被修改以及完善，最后代码字体颜色从白色变为绿色，代码正确开始运行，黄海鑫全程看着代码在自己输入，“刘楷？”
刘楷所在宿舍中，刘楷躺在床上端着平板，他接入了舵手操作系统看着黄海鑫的操作，刚刚黄海鑫那边自动输入的代码，便是刘楷所为。
帮黄海鑫敲完代码，刘楷打了个哈欠熄灭平板屏幕，起身准备去舰桥看看情况。
远疆号空间列阵的输出被输入了尘埃物质所携辐射的反向频率，在尘埃物质之间形成一系列连锁反应，一条巨大的火蛇以远疆号为起始在尘埃云中不断延伸。
远疆号所经过之处，火焰的扩散就像一艘航行在水面的船留下的航迹。
刘楷进入舰桥，直接来到黄海鑫所在的舵手位旁边，“现在情况如何？”
刘楷看传感器上如行船不断扩散的航迹般的尘埃燃烧区域，抬头有看了看外面的低能见度视野，“我们现在到底是在什么地方？”
黄海鑫：“报告，在一片星际尘埃云里。”
刘楷：“星际尘埃云？怎么跟大雾里飞行一样？啥都看不见这个尘埃云有多大。”
黄海鑫：“一个天文单位距离为直径。”
刘楷：“附近星域存在类似的尘埃云吗？”
黄海鑫：“没有，附近就这一个。”
刘楷眼睛视角转移到操作台上前视探测器中标记的目标，综合刚刚了解到的消息，尘埃物质会朝着空间层聚集，能对飞船的电子设备造成破坏，带有能量辐射，刘楷看眼前这片星际尘埃云眼皮稍稍下沉了些，“我怎么感觉这是个陷阱呢？”
刘楷俯下身，在黄海鑫的操作台上把主显示器上显示的外部光学的影像调整为根据探测数据实时更新的电子成像。
一下子，主屏幕上的视野好多了，虽然看不见外面的光学影像，取而代之的是黑色背景和白色线条描绘出的障碍物轮廓，“黄海鑫，我记得我好像跟你说过远疆号的成像系统有电子成像吧，下次光学系统什么都看不见的情况下，用电子成像吧。”
刘楷直起腰，扭头看向莫洛索夫的位置：“附近可有行为异常活动的星舰？”
莫洛索夫：“没有，600光年范围内的飞船几乎没有什么异常动静，都各走各的路。”
刘楷：“那前面那个家伙呢？”
莫洛索夫：“没有任何能量反应，只是不断的在发射求救信号。”
刘楷：“黄海鑫，你这么飞要飞到何年何月？把舰艏指向对准，启动跃迁引擎，档位跃迁2，这个地方不宜久留。”
启动跃迁引擎黄海鑫拉回动力控制杆，标尺从战斗机的油门标尺自动更改为跃迁驱动的专用的标尺，跃迁1-6，黄海鑫根据刘楷的指示，把动力控制杆推至跃迁2，一道蓝色的光带在尘埃云中划过。
远疆号最终停在信号点距离500公里的地方，这时扫描结果也出来了，确实是艘遇难的飞船，在结果出来后，另一条让所有人警惕的信息出现了，那个发射求救信号的飞船在向外发送求救信息的同时，也在释放一种干扰信号，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远疆号扫描它以获取信息的时间要那么长？
莫洛索夫锁定了遇难飞船的主机，将它传送到了机库，刘楷就让黄海鑫用最大的跃迁速度脱离这片尘埃云。
远疆号用最大跃迁速度脱离尘埃云，跃迁的真空层刚刚降下，6条指向远疆号所在星系的超空间航路被扫描，同等的就是在超空间航路中的6艘飞船，它们在400光年外持续接近，预计接触时间还有大约3分钟。
刘楷：“看来还真是个陷阱，这片尘埃云我想应该也是它们的杰作。”
刘楷回头看向杰克斯，问道：“舰长，接下来该怎么办？”
杰克斯：“我记得黄海鑫从登舰到现在还没有打过一架吧？正好来了6个钓鱼佬，就让她拿来练练手吧，顺便看一下这三个月来你的培训成果。”
刘楷：“是。”
“黄海鑫，这次由你来对付它们，这是你在这艘船上所踏出的重要一步，只要对着威胁你的敌人开了第一枪，你才能从一名士兵变成战士，你才能适应今后的战场，但记住，保持我们的一贯传统作风，不开第一枪。”
黄海鑫：“是。”
那6艘钓鱼佬的船以一个整齐的一字编队从超空间航路里退回常规空间，距离远疆号四千万公里，远疆号早已进入迎击状态，防御层已经升起。
莫洛索夫：“6个目标均已离开超空间，探测到它们船体内部有大量能量辐射特征，舰长，可能是武器预热，而且探测到它们展开了空间防御层。”
杰克斯：“看来冲突无可避免啊，持续监视。”
杰克斯这边刚刚把话说完，艾德那边就立刻报告发现移动状态下的能量反应。
刘楷：“开火了？看来对面不打算和平解决了，黄海鑫，不用我说你也应该知道怎么办了吧？”
“收到，接敌，交战。”，黄海鑫抬起手就打开了武器管理系统。
艾德所说的那个能量源，跟着对方的飞船移动变成的能量拖尾，应该是亚光速引擎加速。
杰克斯：“瑞恩斯，装填鱼.雷。”
莫洛索夫：“它们正在朝着我们加速，同时前端发现武器充能反应。”
终究，敌人的武器还是先开火了，黄海鑫调转舰艏方向，迎面冲向敌舰，中途瑞恩斯发射了四枚鱼.雷过去，敌人发射的远程武器只是简单的能量鱼.雷，综合起来的攻击对远疆号的空间列阵造成的输出还不足1％，和之前尘埃云造成的过载一起，很快就被缓冲掉了。
远疆号发射的4枚鱼.雷成功命中，探测系统也显示他们的防御系统有很大的频率波动，但目标依然健在。
黄海鑫已经能目视观察目标所在方向，他打开高频脉冲炮的射击火控和弹道计算机，准备扑上去。
刘楷：“黄海鑫，别忘了，在这艘船上已经不存在干扰弹那么个玩意了，油门杆上那个抛射干扰弹的按键，现在已经是控制轴炮射击的开火按钮，现在我先提醒你一下，怕你忘了，别仍然把它当干扰弹发射钮。”
黄海鑫：“是。”
。。。。。。
黄海鑫：“刘楷，对付它们，要打到什么程度才停手？”
刘楷：“这个恐怕得你自己做选择，如果以后我不在这艘船上了，攻击时的决策是你决定的，在战场上，你不干死对面，死的那个就是你，这个道理我应该不是第一个对你说过的人吧？不过一般来说，高频脉冲炮这种武器，被打到失去防护层，那么那艘飞船也很难活下来吧。”
高频脉冲炮都是速射型武器，一旦把对方的飞船的防护层打掉，即使立即停火，后续还在弹道上的高频脉冲炮的等离子团仍然能把这艘飞船变成碎片，即使敌舰用的是高密度材料作为船壳，例如中子材料或者维斯基材料，都会被高频脉冲炮释放的高频脉冲扰乱之间的结构力场，至使其失效。
主屏幕上，那熟悉的F16战斗机机炮的弹道辅助计算机特有的漏斗线出现在HUD界面上。
现在已经不需要电子成像了，黄海鑫又把视图切换回光学影像，刘楷则站在一旁看着。
那六艘飞船进入高频脉冲炮的有效射程，黄海鑫对着中间靠右的那艘飞船射击，它刚刚被远疆号发射的空间鱼.雷猛击过一次，黄海鑫用不到两秒的短点射，就把它收割掉了，在还没用轴炮那门高频脉冲压束炮的情况下。
击毁一艘，黄海鑫转向攻击左边最近的那艘，这次黄海鑫左手按下了高频脉冲压束炮的发射钮，从远疆号轴线前方一束绿色的等离子流飞了出去。
第二艘被击毁，高频脉冲射流直接在它的船体上打了个对穿，攻击完两艘飞船，远疆号通过中间的那个空隙和另外四艘飞船近身略过，黄海鑫凭借远疆号的高回转掉过头咬住其中一艘飞船的尾部，等漏斗线把它套入其中，黄海鑫再次用短点射把它变为碎片。
把高频脉冲速射炮比做带有爆炸箭头的连弩的话，那么高频脉冲压束炮就是把箭头换成锥形装药战斗部的长弓。
刘楷：“打得不错，瑞恩斯，把鱼.雷系统的控制器移交至舵手位。”
瑞恩斯点头，刘楷低头看黄海鑫的操作台，“切换进导弹系统，鱼.雷控制权一旦移交舵手位，系统就会依照舵手位，火控系统就会从CIC操作模式切换成机载导弹锁定模式，你知道吗，你的耳机的全息投影系统支撑虚拟头显，也就是说，鱼.雷控制你可以用头盔瞄准来锁定目标。”
黄海鑫：“我知道了。”
刘楷：“那试试吧。”
刘楷在此时，就像一款游戏的新手教程中那位NPC一样，没办法，这是他的学生第一回实打实的揍人，还是往死了揍的那种，他这个当老师的，要把各项工作做好。
打开虚拟头显，黄海鑫头一转，剩下的三艘飞船直接被锁定，黄海鑫“啪嚓”一声，按下操纵杆上的发射钮，四枚空间鱼.雷化作光点快速冲向属于它们的目标。
其中两艘直接瞬间爆炸，另外一艘没有经受前一轮鱼.雷打击，抗下了这两枚枚，估计是它们的旗舰，即便如此，黄海鑫用高频脉冲炮把它送走了，它走的时候非常绚丽，整场战斗耗时一分零五秒。
刘楷：“新手教程完成的不错，一分零五秒。”
黄海鑫不语，在后面的杰克斯则吩咐靠近这些被击毁，还没凉的飞船残骸，收集情报信息。
这时，没有舰载机的蛋疼之处就体现出来了，要一堆一堆的去找，五艘飞船的残骸散落在附近大概5000公里的范围里，在这些零零碎碎的飞船残骸和碎片中搜刮东西，是要靠人去近距离进行的，即使有传送系统，对于一些小东西没有信标指引的话，是无法锁定的，总不能传送一堆太空垃圾上船吧？
不过话那么说，没有舰载机也无妨，把人传送过去不就行了？所谓思想不滑坡，方法总比困难多，于是杰克斯组织了50个人，身穿全密封的动力装甲，以十人为一组，分别搜刮残骸，可50个人能在短时间内完成吗？而且一个人身上能携带的东西实在有限，无法跟那些可以挂货舱的飞行器能比拟的。
唯一一架的舰载机刚刚白给了，只能硬着头皮上去干了。
远疆号保持原地警戒，那50个包含15位损管机械师在内的搜刮大队被分别派出，刘楷躺在宿舍的床上，从下铺看向上铺的床板，乔纳森因为舰载机炸了，他们两人的机组一下子成了舰上最闲的人，刚刚乔纳森去接黄海鑫的班，乔纳森的副驾驶则被派出去了，整个宿舍此时只有刘楷一人。
黄海鑫回到第三层甲板，她并没有直接回宿舍，而是跑到刘楷所在的宿舍，她站在宿舍门口，刘楷也注意到了门口的动静。
刘楷起身：“有事吗？”
黄海鑫：“我听安德鲁斯说你曾经吐槽过虚拟头显不能眼动同步而自己设计了一个程序，那个程序的代码能不能给我？”
刘楷：“因为虚拟头显的眼动追踪问题吧？”
黄海鑫：“是。”
这个东西，J10C战斗机都有装备，倒是现在这艘基于几千年后的技术设计建造的星舰没有（以UNSS战舰的发展时间来算），你说出去谁会信？
刘楷：“安德鲁斯他没跟你说过，那玩意的效果达不到预期，所以我才会使用预备方案，你真的要吗？”
黄海鑫：“达不到预期，是什么的问题？”
刘楷：“软件程序方面由安德鲁斯进行测试，他的水平我非常信任他，达不到效果是硬件方面的问题，耳机没有安装眼动追踪设备的地方，因此我当初的设计出路是靠舰桥各个地方的摄像头替代，结果在实际使用中，一大堆的追踪死角迫使我放弃了它，当初安德鲁斯建议我用战斗机系统配套的HMDS头盔，考虑到主要是头盔太重，然后又是双保险考虑，我让安德鲁斯帮我去准备备用方案，最后也就出现了你看到我放在舵手位座椅旁边的那个箱子里的F35战斗机的第三代头盔，那玩意别说是你，我戴久了我脖子都酸。”
黄海鑫：“嗯。。。。那加多几个摄像头？”
黄海鑫遇到的上司基本上都属于话很少的那种，军队的作风就是少说多做，像刘楷这么话唠的，她是在同国籍的军人中第一次见。
刘楷：“没那么简单，我放弃它不单单是因为使用效果，还有外置设备的稳定性，在一些情况下，这些摄像头的可靠性和稳定性还不如HMDS头盔上的那个小小的眼动追踪。”
黄海鑫：“那算了。。。。”
看着黄海鑫失落的样子，刘楷：“黄海鑫，等有机会的时候，你可以去找一下洪文德，让他帮你去申请一套J20战斗机的飞行装具。”
“知道了。”黄海鑫回答完，转身走了。
刘楷看着她的背影，她现在相比登舰的那几天，现在显得与远疆号的船员气氛融入了许多，不再那么拘束，说话也不再像那时一样，大声而涵盖刘楷今生也忘不了的那些个词，例如“报告！”等，现在她的行为举止和说话的声音很让人舒服，刘楷看来，这应该也是被带歪了吧？
机库，那台被传送过来的主机核心的拆卸工作已经进行了1/4，现在机库那边机械师在那台核心中主要寻找的是数据存储器，目前他们的成果无疑于就是拆下来了一堆没啥用的结构梁和已经损坏的电子器件。
派出去的搜刮人员，在不断的传输东西回来，一下子机库的地板上就像摆摊似的放满了大大小小的东西，前来查看进度的杰克斯一看机库满地零件，“这是什么鬼情况？”
一名戴着防护面具，手拿切割锯的船员，从中来到杰克斯身前，他拉起面具对着杰克斯敬礼，“长官，我们到现在都没发现这东西数据存储器在哪？加上外面的人时不时送东西过来，机库已经快放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