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栖揉了揉有些酸痛的眼睛,略带迷茫的眼神飘忽不定。
她昨天……成亲了?娶到了他,然后……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做!
她居然什么也没做,喝酒误事喝酒误事,余栖深刻的明白了这个道理。
但好歹……也不算全无所获。
余栖瞟了一眼身边还在沉睡着的可人儿,在陌生的地方还能睡得那么熟,是该夸他呢,还是该夸他呢。
她磨了磨牙,转念一想,也难怪,昨天闹到那么晚,不睡熟一点,她也怪不好意思的。
余栖猫瞳一转,我们玩儿点刺·激的好了,算是补偿!
林寻鲸是被闷醒的,虽然脑袋带着晚睡的胀痛,但不妨碍它功能的使用。
昏昏沉沉间总觉得有东西缠绕着他,四肢丝毫不得动弹。
使劲眨了眨酸痛的眼睛,还没等脑子反应过来,一把推开身上的人。
余栖不知什么时候如八爪鱼一般的缠在他身上,怪不得呼吸困难。
他向来不喜与人肢体接触,所以这突如其来的……投怀送抱,着实让他有些失态。
余栖演技一向不错,就算被他推开,面上仍是一幅深睡的样子,只是内心憋笑憋的很是辛苦。
她知道这位少爷特别厌恶与人肢体接触,男人都受不了,更何况她一个大闺女。
只是嘛……人生总是要挑战不可能。
娘曾经说过,报复一个人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他爱上你,离不开你,宁可自己受伤,也不愿让你伤到分毫,然后呢……然后再不要他,让他感受一下撕心裂肺。
娘还说,要想抓住男人的心,一定要让他先适应你,让他习惯你,让他的生活离不开你。
余栖娶他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让他爱上她,无论怎样。
所以说……得先让这位爷熟悉她才行,余栖一开始就没有想过隐藏自己的本性,他知道与否与她影响不大。
林寻鲸昨夜因为担心,所以和衣而眠,这样也方便了他今早的出逃。
是的,他逃了,他现在急需平静一下心情,他不是什么柳下惠,不是什么美人在侧岿然不动的君子,但一大早搞这个,吓的他差点不中。
林寻鲸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之中,你说文昭公主一介女子,怎的如此开放,昨夜那样……今早又这样,他怎么从来没听说过余大将军有这等癖好。
他有些怀疑自己判断的真实性,她……该不会不是在装?
不会的不会的,军营里有内应,圣旨传回来时他都调查好了,绝对不会出差错!
静观其变吧,演技再好总有纰漏,他还不信抓不住小尾巴。
林寻鲸没敢走太远,一是不能得罪余栖,二是……新婚第一天早上,新郎被拒门外,传出去怎么就那么不好听?
余栖在林寻鲸走之后就起来了,弄好了之后,招来女影弄了点鸡血撒在床单上。
本来这种做法本是大逆不道,欺君罔上,但那又如何,皇宫里都是她的人,瞒天过海,又有何难?
至于为什么要用鸡血,余栖表示她还没狠到这种地步,身为女子,披上铠甲便披荆斩棘,身着红装便为祸四方,划了自己的本钱,亏!她的血可金贵着呢。
一切就绪之后,余栖伸了伸懒腰,新婚就是好,皇上特批三天不用上朝,舒坦。
但公务还是要解决,余栖拍了拍衣服,准备到书房解决军务,至于林寻鲸,让他自己冷静冷静好了。
余栖没走多远,就有仆人来报,说是文和公主余梓前来拜访。
余栖叹了口气,朝前堂走去。
“姐……姐姐,恭喜姐姐喜得良缘”余梓欠了欠身。
余栖赶忙虚扶了一下“木辛怎么才几天不见,就如此多礼,可叫姐姐差点认不得了。”余栖一脸笑意。
“姐姐新婚,妹妹没能到时参见,本就是妹妹的错,姐姐……”余梓眼眶泛红。
余栖心疼的抚了抚她的脸,擦去眼角泪痕,“还记着呢,那种场合你不来最好,好了,我的小木辛,姐姐心都疼了呢,看看我好不好。”余栖哇的一声做了个鬼脸,余梓这才破涕为笑。
东渝国皇嗣几乎都在当年的皇位争夺一战中没的差不多了,当年要不是余栖,余梓可能早就没了。
余梓抬起朦胧的双眼看了看这个小时将她带回来的的姐姐,明明与她同岁的姐姐,却总是以一种大人的姿态护着她,爱着她,舍不得让她受一点委屈吃一点苦,可如今……
余梓好不容易才压下去的酸劲此刻又冒了出来,为什么……为什么姐姐要成亲。
她的眼眶更红了,吓的余栖赶紧把她搂入怀里,拍着她的背,轻声哄到:
“小木辛不哭不哭乖啊,乖啊!”
“姐姐……以后,我还能来找你吗?”
“木辛说的是什么蠢话,姐姐不是姐姐了?只要木辛想姐姐了,姐姐一定在好不好?”余栖轻拍着她的背。
“你骗人,你当初参军的时候也是这样说的,木辛想了姐姐一千零九十五次,姐姐都没有理木辛”
余栖失笑,她的这个傻妹妹啊,哪里都好,就是心眼小,还耿耿于怀她参军的那几年呢!
“姐姐错了,好不好,木辛别伤心了,都不好看了。”
余梓将余栖的腰搂的更紧了,把头埋在余栖胸前,感受着难得的温暖,咬了咬牙,该死的林寻鲸,抢走我的姐姐,你要是敢辜负她,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