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政院门外。
借着休沐期,不用授课,颜乐一大早起来便赶到这里,见门外守着两个侍卫,想到一会儿便要单独面见何掌政心里便紧张不已。
她在门外转了两圈,最后心下一横,鼓起勇气向他们走去。
“大哥,我有要事求见何掌政,可否劳你为我通报一声?”
那侍卫看了看颜乐腰间的红木腰牌,随即弯腰抱拳,“回政主,并非属下有意阻拦,只是有规定,只有五品及以上阶品的政主才能有面见掌政的权利。所以,属下无权放您进去,您若是有要紧事通禀,可让其他达到品阶的政主代为转达”
颜乐没想到,在这个时代,见个人都得像看电影似的,还得先买张电影票。关键是,有票还不行,还得充VIP。
“那我想问问,就是张霁阳,张政主,他是几阶品的?”
“回政主,张政主在十六岁时便已是政院的一品政主!”
“啧啧……多谢啊!”
她道过谢后便紧握着手中的纸条转身离开,想着人家那“天才”倒不是浪得虚名呀。
“可这么重要的事,如果不能亲自告诉他,我还能相信谁呢?对了,听说宋御跟他交情不错,要不然,去求求他?”
心里这么想着,不知不觉的,她便穿过宏通门来到了裁军院门口。
可是,一如既往,缺少VIP的她被拒之门外。
“早知道,在回来的马车上我就告诉他了!没想到,现在见他居然比登天还难……”她垂头丧气地折回去,却在半路遇到了张霁阳。她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他后,他便直接拉起她向理政院跑去。
最后,那两个侍卫迫于张霁阳权势,经何砚同意后便把她放了进去。
“这就是传说中的走后门吧,多谢了!”进了院子后,她打趣道。
“小事!”他不可一世地笑道,随即熟门熟路地把她带到了何砚的书房。
两人走到门外,发现宋御也在,便直接走了进去。
“参见何掌政、宋掌军!”
何掌政见她们进来,遂放下手中的折子,“免礼吧,宋掌军说你有要事相告,你且说吧!”
颜乐站直后,看着身边的这三个注视着自己的人,不由得有些紧张,“回掌政,我怕一时语拙,丢失重要信息,遂将所说内容皆写在了这张纸上,请您过目”
何砚接过看完后,神情逐渐凝肃,随即将它递给一旁的宋御。
“消息可属实?”何砚对此半信半疑,这些情况他虽然都曾大概猜测过,但如今有人忽然前来证实,他不得不认真处理。
“句句属实,宋掌军可作证,这些都是都是我无意在监国府听到的,当时幸得宋掌军相救,如今才能有机会亲自告诉您”
何砚看宋御向自己点头确认后缓缓道:“当初我也只是听父亲提过,宁远昭曾在平县借他监国的名号巧立名目的对当地客商征收关税。我当初事务繁忙无暇顾及无过多留意,可自从宋掌军嘱咐差人前往查探后,我才发现,不只是平县,那些但凡是离未央城较远的地区,都会留下宁远昭的身影,有的客商迫于无奈便搬到天子脚下的未央城,而有的则是直接被逼迫落了个家破人亡……”
宋御看完后,忽然记起那日和赵颜乐去酒楼送菜时,与那店小二的对话,突然便知道了那小二口中的难言之隐。
张霁阳夺过宋御手中的纸一览而过,随意的在椅子上坐下翘起二郎腿喃喃道:“若是如此,那他们搜刮巨资,究竟意欲何为?近期也没发现他们有招兵买马的迹象……”
颜乐想了想,“下官想,这会不会与“尧魅”有关。这“尧魅”指的若是大尧和魅国,要让它们联合,而增收的关税却又不翼而飞,肯定是运出去了……所谓的宁家天下,便是宁监国,欲谋权篡位!”
见她一小小的政主,竟敢对当朝监国如此揣度,何砚有些惊讶,看其他两人皆无异常,便继续听她说。
见他们都不说话,她继续打开了话匣子,“下官昨晚查阅过相关史籍,发现在与未央国交战过的国家里,魅国是最频繁的。为什么呢?”
“魅国多沙地,少沃土,自然灾害频繁,然其却不思改良,反而觊觎他国。其历任国君皆喜黔兵黩武,以求拓宽疆域,当真属屡战屡败中的泰斗,厚颜无耻中的翘楚”张霁阳戏谑道。
“对,以前两国开战都是一对一,可如今却牵扯到了大尧,难不成它要来一记远交近攻,和与之隔着未央的大尧勾结,然后……”说到这儿,她不再言语。
“如此明显的动机大尧不可能毫不知情,除非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让其被魅国说服”何砚肯定地猜度。
“七日后,王上将设宴接待大尧进贡使臣,到时候,我们再静观其变,从中查探一番,或许,一切便有了答案”宋御趁放下手中的折子拿起另一个的空隙说道。
“既然如此,我们便不打扰,先告辞了!”张霁阳说着便站起来拉起颜乐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