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碧说这个地方只有她自己居住叫做琴韵小筑,她告诉我们让我们先在此处居住,待到明天再去禀报阿朱姐姐。鸠摩智心中急躁就对她说:“为何不直接到阿朱住的地方。”她说:“啊朱姐姐居住的地方距离这里有四九水路,叫做听香水榭的便是”
我一直好奇,就问她:“什么是四九水路”阿碧说:“一九水路是九里,四九水路就是三十六里。”
我知道啊朱就在这里,只不过那丫头古灵精怪,最好靠易容术捉弄人,所以也不揭穿,静静的准备看她表演。
果然喝过茶后。一个长相还算秀美徐娘半老的女子,抱着一大束花走了进来。只不过这人唇边有一个大痦子,看着就好像媒婆一样。
她一边摆弄着花一边说道:“是谁在这儿这么吵啊。”阿碧赶紧迎上去说道对她说道:“花大姐,这位大师他说要拜访我们公子爷。”花大姐听到之后对着我们说道:“我们家公子出了远门儿,有可能回来也有可能不回来,没说回来呢,就更不会回来了。”
鸠摩智一抖手说道:“你家公子去哪儿了。”花大姐眼珠一转说道:“好像说是去西夏或是什么大辽,说不定是吐蕃,啊,也许是大理,总之一定是有好去处的。”
我一听更觉好笑,心想当今一共就这么几个国家。都让她给说了,这慕容复的行踪还真是被她说的飘忽不定了。
鸠摩智更觉不耐烦,觉得她是故意不肯告知,于是对她说道:“有劳这位大姐带小僧道慕容先生坟前一拜,以及故人之情”花大姐一边玩弄着花儿一边说道:“这种事我可做不了主。我家公子老说呢,最怕有客人上门了。不是来拜师学艺的就是来寻仇的。还说不定有些和尚道士是出来招摇撞骗的呢。”“你……”鸠摩智一听,你了半天也说不上来话,花大姐赶紧说道:“啊,我不是说你大师请不要介意。”我闻了一下儿从我旁边经过的花大姐,身上自带着一股少女的幽香。我知道这肯定是啊阿朱那丫头易容的了。这时花大姐说道:“既然你要去祭拜我家老爷,我还是去请老夫人吧。”说着就抱着花儿一溜烟的跑了。
只不一会儿,一个老态龙钟的老妇人,拄着一把拐杖颤颤巍巍地走了进来。啊碧赶紧上前去搀扶她,说道:“老夫人来了,快来拜见老夫人。”那老妇人眼睛也浑浊不堪,似乎已经有些老花眼了,对阿碧问到道:“阿碧,老爷的朋友来了,为什么还不给老身磕头呢?”我靠近她轻轻的一闻,发现她身上的香气跟刚才花大姐身上的幽香如出一辙,知道这也是阿朱侨扮的无疑。
但是从面上看,无论是那苍老的皱纹,还是花白的头发,甚至那一颤一巍的走道姿势,简直就真像是一个垂垂老矣的老太婆。看来阿朱这丫头还会模仿秀,就连那苍老的声音也维妙维肖。
这时阿碧对鸠摩智说道。:“大师你快磕头啊,你一磕头,老夫人什么都答应你。”我也在一边儿好笑的帮腔说道:“是呀,大师快磕吧。”老妇人似乎眼睛看不见就对阿碧说:“阿碧,他们说什么呢,人家磕了头没有啊?。”
鸠摩智稍一沉吟说道。:“老妇人小僧给您老人家磕头问好了。”然后运气内力对着地下手上运劲连向下摁了三下,地面上发出砰砰砰的声音,就好像真有人在磕头一样。那老妇人面露出慈祥的微笑连连点头说道。:“好,好,你们也知道,如今世上奸诈的人太多了,就算磕个头也要装神弄鬼的,明明没有磕头,还骗我老太婆眼神不好。你就不同了,磕的又响,又乖。”
我听后连忙捂嘴偷笑,那老妇人听见我的笑声就问阿碧:“阿碧,是谁在放屁啊。”阿碧说。:“回老夫人是段公子的笑声。”
那老妇人就对我说道:“你这个小子,看见老人家了还不磕头。”我看他竟然敢牵扯到我身上,还侮辱我,本想直接拆穿她,但转念又一想,不如逗逗她于是说的:“老夫人,我在大理有一个婢女。天生活泼,又古灵精怪,顽皮至极,最喜欢变戏法儿了。今天变个公公,明天就变成婆婆,老夫人见到这小丫头一定会很开心的,但是可惜我今天没有带她来,给老夫人你磕头。。”
她一听握着拐杖的手就一紧,知道我已经识破了她,装作若无其事的点了点头笑道。:“好,你真聪明。不过给我乖乖的,老夫人我自然会给你好处的。”我知道她是暗示我不要拆穿她,于是我对她说的:“老夫人尽管放心,既然来到贵府一定会遵照老夫人你的吩咐的。”
鸠摩智这时又插嘴说道:“老夫人小僧想在慕容先生坟前……。”话还没说完就被那老妇人打断道:“大和尚,你想到老爷的坟墓去偷什么宝贝啊?”鸠摩智赶紧说到:“老夫人你误会了,当年慕容先生与小僧约好。如果小僧可以把六脉神剑剑谱拿给他看,就让小僧在贵府的还施水阁盘桓数日,阅读天下的武学经典,如今六脉神剑,小僧已经带来了,请恕小僧大胆,想依照约定在贵府的还施水阁一览群书。”
“什么剑谱啊,在哪里呀?”老妇人问道。这时鸠摩智一指我说到:“这位大理来的段公子通晓全套六脉神剑,愿意在老先生坟前默背而出”。
这时我赶紧说道:“哎哎哎,你可等会儿,我是说要在慕容老先生坟前默诵出六脉神剑剑谱,以慰他在天之灵,可是我可没有要完成你那劳什子的约定,你想看人家的武功秘籍还是去请教慕容家当代家主慕容复吧。”
阿碧也说道:“就算是去还施水阁阅读典籍,也应该是这位段公子去,与大师你何干呢?”
鸠摩智一时语塞,我见他吃瘪闷,也不由解气,因为他并不是像原著挟持段誉那样将挟持我到这里,以焚化在慕容博的坟前为恐吓,而是我故意跟着他来的,再说现在鸠摩智也打不过我。
我没想到他竟然还贪图慕容家还施水阁中的秘籍,怪不得从大理不远万里千里迢迢的赶到这江南,老子才不会被你当枪使。
他一时陷入了沉思,脸色先是涨的通红,后来又变得阴沉起来,一会红一会青的,倒也好看,见我不配合,似乎是在想什么对策。
看着他变幻莫测的脸庞,想起他最后功力尽失的下场,我就是对他劝说道:“大师自己所掌握的绝技火焰刀,就已经不逊色于大理的六脉神剑,假如你能将这刀法加以完善,他日未必不能在江湖中,大放异彩,你又何必去贪多,想把那天下的武学都掌握在手呢?须知博而不精,结果只能样样稀松,还不如专精一门,将它的威力发挥到极致。”我也不知道这番话对他起不起作用,说完之后我也不在理会他了。
晚间吃过饭,我还见到了过彦之和崔百泉这两个找慕容家寻仇的,只是我们却没有和他们在渡头遇到,想来两人已经早些天就到了,阿碧将我和鸠摩智安顿在他们隔壁的一间屋内,我睡床上,我让鸠摩智盘腿睡地下,他也敢怒不敢言,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阿碧带我们来到了听雨居,后边跟着一个身穿红白相间衣服的姑娘,大概17.8岁的样子,眼睛透着一股子灵气,玩弄着自己的辫子,脸蛋白皙巧丽,与阿碧的瓜子脸不同,是那种鹅蛋脸,比起阿碧的小家碧玉来,稍显得大方了一些,但也是一副小女儿姿态,在我见过的女子中她的颜值只逊色于木婉清,比之钟灵还有小蝶还要漂亮一些,今天我终于见到了她庐山真面目,这就是阿朱了,我想以她这古灵精怪的性格,和黄蓉的顽皮也是不相上下,难道丐帮的帮主夫人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吗?看来金大大早就有此安排。
于是说道:“我早料到阿朱姑娘跟阿碧姑娘一般,也是一位天下少见的美人,所以我心中将你想得跟阿碧差不多,知道一见面,这个,这个……”阿朱抢着道:“原来远远及不上阿碧?”阿碧同时道:“你见她比我胜过倍大吃一惊,是不是?”我摇头道:“都不是。我只觉老天爷的本事,当真令人大为钦佩。他既挖空心思,造了阿碧妹妹这样一位美人儿出来,江南的灵秀之气,该当是一举用得干干净净了。那知又能另造一位阿朱妹妹。两个人的相貌全然不同,却各有各的好看,叫我想赞美几句,却偏偏一句也说不出口。”阿朱笑道:“呸,你油嘴滑舌的已赞了这么一大片,反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阿碧微微一笑,转头向鸠摩智等道:“四位驾临敞处,不啥末事好吃,只有请各位喝杯水酒,随便用些江南本地的时鲜。”当下请四人入座,她和阿朱坐在下首相陪。
我见那“听雨居”四面皆水,从窗中望出去,湖上烟波尽收眼底,回过头来,见席上杯碟都是精致的细磁,心中先喝了声采。一会儿男仆端上蔬果点心。四碟素菜是为鸠摩智特备的,跟着便是一道道热菜,菱白虾仁,荷叶冬笋汤,樱桃火腿,龙井茶叶鸡丁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