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的安全的,幸亏刚刚你聪明,没同我一起进去,”唐月琅赶紧将三昧珠拿出来交到岁安手中,“我一出门就碰上太子与太子妃。”
若是岁安也在,这话可就不容易编圆了。
岁安接过三昧珠后,关切地问道:“太子可有起疑?您……还安全吧?”
“我谁呀,半句没漏,你放心好了,”唐月琅催促道,“快回去,别耽搁了。”
岁安感激地对她露出难得的真诚:“岁安并非担心您漏了二公子的事,您从来都将二公子护得周全。”
唐月琅对韦锦澜的心意,岁安都是看在眼里的。
这位郡主胡闹归胡闹,但不管是从前还是如今,她都将二公子看得极重。
因此岁安并不担心她会泄露了韦锦澜的事,只是担心她的行踪会引人疑窦。
唐月琅笑笑,摆手道:“不说这些了。你赶紧将东西拿回去,寻个厚实的小锦袋将这珠子装好,叫韦锦澜戴在胸前,可别直接贴着皮肤,不然久了可是要灼伤的。”
岁安点点头,说:“二公子那头有我与惠安顾着,郡主无需太过担忧,请尽快回太子府歇下吧!待天亮后再修书回武德司说解药的事。”
“行行行,我有分寸的,你赶紧回去。”
她怎么可能忍得到天亮呢?玄冰掌的寒性虽不会立刻就要了人的命,但那痛苦是常人难以承受的。
唐月琅念着韦锦澜的伤势,心下发紧,一待岁安离去便施展轻功往“花想容”狂奔。
早一日将消息传回武德司,解药便能早一日过来,如此韦锦澜也就少受些罪。
花嬷嬷一见唐月琅行色匆匆于深夜前来,心知必有大事发生,不待多言便将人领上楼,吩咐旁人绝不能打扰。
门一关上,唐月琅便向花嬷嬷道:“嬷嬷救命!”
花嬷嬷大惊,连忙将唐月琅拉过来坐下:“姑娘何出此言?快先告诉嬷嬷出了什么事。”
“我中毒了,” 唐月琅焦急地说,“请嬷嬷速遣人回‘家’取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武德司与皇城司之间的暗斗在枢密院中并不算什么秘密。
若唐月琅照实话说是韦锦澜受伤,武德司一定会先问是因为什么缘故受伤中毒。
在来的路上她已反复地思量过这其中的厉害关系,确定只有说解药是自己要的,才是最稳妥的办法。
虽不清楚韦锦澜去柳珉府中是在图谋什么,但光看韦锦澜亲自上阵,她也知道这一定是件极为重要的事。
若到时武德司以解药为要挟,逼皇城司先将这件事情摊开说清楚,而皇城司又嘴硬拖着不松口的话,这种争执的拉锯一来二去总是耗着时间。
即便最后由枢密使大人出面将事态平息,那已浪费掉的时间对韦锦澜的伤势来说都是有害无益的无谓拖延。
“姑娘可知中的是什么毒?何时的事?”花嬷嬷也坐不住了。
“说中毒也不全对,准确地说是受伤,”唐月琅三言两语匆匆带过,“这几句话也说不清,且未免旁人疑心,稍后我即刻就得赶回去了。我只能告知嬷嬷,事情一切顺利,但我身上中了玄冰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