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我还以为她又同我胡闹呢,”听得这番解释,韦锦澜神色也不见多尴尬,只是笑着抬手指向桌边,“萧大哥请坐。岁安,沏茶。”
萧擎苍转向门外对岁安摆摆手,再转回头来道:“二公子不必多礼,末将说几句话就走的。”
韦锦澜也不勉强,点点头示意岁安退下。
他方才那句话在唐月琅听来却与萧擎苍完全不同,只觉得根本就是斥责和嫌弃。
翻墙算个什么事?她比这更胡闹的事都做得出来他又不是不知,这时是嫌弃给谁看?
什么意思嘛,这个混蛋。
当下心中委屈,拐了个弯走到门外窗下,将没落栓的窗户从外拉开,抬杠似的冲房里的韦锦澜说:“既然听得,那我就不客气了。”
见萧擎苍已入座,韦锦澜这才侧头与唐月琅陪着抬杠:“你就接着胡闹吧!这寒冬大夜的站外面,冷也冷死你。”
“说你的正事去吧,”唐月琅斜斜靠在窗棂上,望着头顶的夜空漫不经心的还嘴,“冷死也没要你包埋。”
她的心思早散去了别处,所以一时并未发觉,自己和韦锦澜好像还是头一回这样斗气似的拌嘴。
韦锦澜笑笑,没再惹她,转回来对萧擎苍道:“萧大哥深夜来访,不知所为何事?”
萧擎苍答道:“王爷托末将为二公子带来家书一封。”
说完自怀中摸出一封信来递了过去。
窗外的唐月琅恍惚的望着夜空,眼中浮起薄薄一层水气,心中想的却是,还真奇了,韦锦澜竟然不是先问萧擎苍怎么会在夏国,而萧擎苍好像也没有要解释此事的样子。
韦锦澜接过信并未当即展阅,只是将信置于手边,与萧擎苍话起家常来:“父王可还安好?”
“王爷一切都好,请二公子宽心。”
“母妃与两位姨娘呢?”
萧擎苍笑:“王妃还是同从前一样,闲来无事就在演武场与我们这班粗人切磋武艺,或同王爷一起骑骑马。”
韦锦澜的母亲本是将门之后,手中双刀巾帼不让须眉。屏东王府的人皆知晓,若有事要寻王妃,往演武场去,十有八九是不会落空的。
“两位夫人倒是不大出王府的门,听王爷的意思,两位在府中也未闲着,一位养花一位弄些药草,倒颇雅趣。”
韦锦澜闻言也笑:“是了,母妃与二位姨娘向来都能自得其乐,倒是我多虑了。”
“二公子自上京求学后就没见回庆中了,若得空还是回去瞧瞧吧,王妃常常念着您。”萧擎苍又说。
韦锦澜点点头,也不多解释:“是有多年未回庆中了。上一回见到父王,还是几年前在九华京师的时候。”
萧擎苍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起身道:“不耽误二公子休息了,末将告辞。”
唐月琅也转过来,视线并不直视,敷衍的对韦锦澜抱拳道:“告辞。”
唐月琅与萧擎苍走出观澜堂后院,转向栖梧巷外的大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