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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疑云密布

几人来到客栈,郑辰,朱瞻基早已坐在院子等候。

“坐在你们前面这两位,一位是太孙,一位是按察使,你们最好想清楚了说话”!

那几人哪里见过这等人物,纷纷吓得张大了嘴巴,变成了哑巴!

郑辰呵斥道“我问什么,你们说什么,只要你们诚实回答,我可饶恕你们不死”!

几人吓得只一个劲的磕头。

“你们偷偷运送私盐,可有人知道”!几人纷纷摇头。郑辰又问道“这么说,这么多私盐是你们自己偷偷卖了,定是得了不少钱?这样,你们把所卖的钱拿出来,我们就不用追究你们的过错”!

几人大声哭道“大人,我们没有钱,真的没有钱啊”!

郑辰道“你们当我们是傻子吗?那私盐利润那么大,怎么就没有钱?既然不想交钱!来人啊!把他们打进大劳,明日处死”!

几人求饶“大人,饶命,饶命啊”!

“你们不说实话,让我怎么饶命”!

其中一人赶紧说“大人,我说,我说”!

“不能说啊”!

那人大哭“我不想让我的孩子没有父亲”!

郑辰轻声问着“你说,有什么委屈,我替你做主”!

那人跪“谢谢大人。此事还要从我们刚进盐池说起,我们本来是盐池里倒垃圾的,有一天那盐课史叫我们告诉我们,帮他做点事儿,我们便问做什么?那姚之槐说让我们偷偷把盐装进垃圾车里运出去,倒在悬崖,放在山洞,每隔一段时间,我们在把这些盐送给那私盐贩子,我们听完很震惊,当时就直接拒绝了,但那姚之槐说道“如果我们拒绝,明日就不要来盐场上班了,而且已经知道了他的秘密,会让我们死无葬身之地,如果我们答应,便给我们孩子请最好的私塾老师,费用他出,让我们衣食无忧”!

那人说的十分激动。另一人无奈说着“大人,我们都是普通老百姓,有个工作不容易,我们只能听他的话,都是我们鬼迷心窍,鬼迷心窍啊”!

几人哭的更大声。郑辰又问“你们偷盐就没有人发现吗”?那人道“里边有几人也是被他收买了”!

朱瞻基气愤道“胆大包天,对了那姚之槐什么来头”?

“回太孙,我们只听说他爹是巡盐御史,其他的一概不知”!

郑辰道“此事还需要你们作证,把那盐课使缉拿归案”!那人轻声道“大人,我们孩子……”!

朱瞻基攥紧拳头“在此期间,你们孩子,我会派人保护,不会有人敢伤害他们一根汗毛”!说完对周听云吩咐道“你去派一些护卫,分别保护好这他们”!“是!太孙”!

说完周听云就离开了。郑辰看着朱瞻基“太孙,还请移步衙门进一步审理”!说完对身边护卫道“来啊!去把那姚之槐缉拿归案”!

姚之槐正与那美妾在房里嬉闹,一伙人踢开房门,他大惊失色问道“你们是谁”!

那侍卫拿出通缉令牌“还请大人跟我们走一趟”!姚之槐看清令牌后穿好了衣服十分平静对着那美人说道“我去去就回,你先睡吧”!

周听云押了姚之太来到衙门。姚之槐行礼道“参见太孙,参见大人”!

朱瞻基道“你记性到是好,上次见面你伪装的很是自然,今天看你还怎么狡辩”?姚之槐吓得发抖“太孙,事已至此,我认了”!

“你认罪到是利索!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姚之槐道“太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您怎么判我都行,但是我夫人什么都不知情,还请太孙对我夫人网开一面”!

“没看出来,你还有情有义”!

郑辰呵斥“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姚之槐坐在地上冷笑道“高铜”!郑辰道“你倒也坦白的直接”!

姚之槐笑道“大人,我父亲已经死了,现如今我的事情也被发现了,我反而松了一口气,再也不用每天提心吊胆,活的那么累了”!

“既然想通了,那就说出来,也算是你为我大明朝做了好事”!

正当说时,门口有人大声叫到冤枉,侍卫来报“大人,有一女子说是姚之槐的夫人,在门口非要闯进来”!郑辰道“让她进来”!

那女子进来看了一眼姚之槐直接跪倒在地大声叫道“大人,不知我家老爷犯了何事,大半夜被带到这里来”!姚之槐道“夫人,你怎么来了”?那女子哭道“你到底做了什么事,现在还瞒着我”!

“你就是他夫人”?

“是!大人”!

“刚好!你听听他自己的说法”!

姚之槐道“夫人,对不起”!

说完声泪俱下说道“我从小没了娘亲,父亲老来得子,一手把我拉扯大,十分宠我,那高铜平日对我也极好,可我不爱文,只想和那些盐商一样做生意。高铜告诉我,可以让我先去盐池当个盐课使学学卖盐的整个流程,父亲拗不过我,便同意了我去,自始至终我从没动过歪心思,只想正正经经做事,可是有一天高铜告诉我,朝廷有人发现父亲贪污腐败,要抓父亲去诏狱问罪。大人,我父亲从小教育我做一个清白之人,我当然不信,可是我回到家时,亲眼看见他们从府里搜出了许多金银!我哭着问父亲为什么会这样子?父亲只是摇摇头对我说道‘孩子,有些事情真的是无能为力’!我年纪小,不能太明白父亲说话的含义。眼看着父亲要被带进应天。我去问高铜,看他有什么办法,高铜拉着我的手说只要与陈瑛合作,他就能救我父亲。我当时并没有想太多,便答应了他。果然他很讲信用,可是我一步错,步步错。父亲虽然保住了官职,可是也不得不为他做事”!

朱瞻基问道“你为何不把此事告诉皇上”!姚之槐冷笑道“太孙,皇上重信陈瑛,我能见得了圣上吗?他们证据做的十足,就算面见,我便是长十张嘴也说不清,你是天下最尊贵的身份,我们进了官场,一切身不由己,求个安稳就很不错了,谁会跟自己过不去”!

朱瞻基被他说的哑口无言。郑辰见状“事由人为,也是你贪念太深”!

“是啊!我贪念太深,有了第一次,就想有第二次,第三次,就这样,原本心里存的一点底线也被慢慢腐蚀的一干二净”!

那女子听他说完大声哭道“你怎么这么糊涂啊,你怎么这么糊涂啊”!姚之槐愧疚道“夫人,对不起,终是我负了你”!郑辰道“你可愿意作证,揭露那陈瑛罪行”!

姚之槐点头“我愿意”!朱瞻基对周听云说道“事不宜迟,我们就去杭州与你父亲汇合吧写一封信让他缉拿高铜”!

郑辰道“我让人准备好车马,船,他们的孩子我会安排好,再让姚之槐写一份盐池与私盐有关的名单,我一一缉拿归案”!

朱瞻基嗯了一声“你按着律法来就行”!姚之槐夫人哭道“大人,我与你一同前去”!“不,你好好生活,如果我们活着回来,我们一起浪迹天涯远离这是非之地”!那女子哭的梨花带雨撕心裂肺“老爷,我等你,你一定会平安归来”!

几人收拾好准备回杭州。他们坐在船上欣赏窗外风景。朱瞻基不进赞叹“这地方真是不错,山川秀美,秋色宜人啊”!翠儿正在给朱瞻基沏茶随口道“小姐上次在这儿差点遇害了呢”!

“翠儿,不许乱说话”!翠儿撅撅嘴“对不起,小姐”!叶林思道“没事儿,你下去吧”!

“到底什么了?实话实说,不要瞒我”!

“没什么,就是上次我们找你,走到这里遇见周围渔民抢劫”!

“抢劫”?

“是!那渔民说,这河里没有鱼,没办法才抢劫”!朱瞻基不可思议道“这河里没有鱼”?叶林思点点头。

“那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那些渔民看样子是真的走途无路了,才抢劫”!

“没受伤就好,为何不告诉我们呢”!

叶林思云淡风轻道“我也没有受伤,说了让你们徒增烦恼罢了”!朱瞻基笑着说“我可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叶林思看向周听云尴尬的“哼了一声”!

“无妨,你做了太孙妃,按道理我也要叫一声哥哥”!周听云不理会他,只得硬生生挤出一个笑容。拿起茶杯喝了口茶。

朱瞻基看着湖面对周听云说道“你看这河水可与其他河水不同”?周听云仔细瞧了瞧“并无不同”!“那为何这河里没有鱼呢”?“回太孙,要不要让人下去看看”!朱瞻基道“好”!

周听云出来吩咐道“来几个水性好的,下水看看这水中是否有鱼”!不一会儿几人跳进了水里,过了一会儿,上穿道“回公子,水里果真无任何生物”!周听云道“水可有什么不同”?那几人摇摇头“并无不同,只是水更咸一些,而且人不容易沉下去”!

“不容易沉下去”?一人道“公子,我向水里游的时候,总感觉有什么东西把我往水面上推!很难沉下去”!周听云回到船舱告诉朱瞻基。他百思不得其解“这河水怎么会没有任何生物呢?下毒也不可能啊,这么大的河,难道水里真的有奇怪的东西”!

“快别说了,挺瘆人的”!

朱瞻基打趣道“叶妹妹胆子这么小啊”!

“才没有”!

不一会儿几人就把这事儿忘了。又过了一天,他们终于来到了周府。

袁彬,解蓁儿早已在周府等候,解蓁儿见到叶林思十分开心。她挽着叶林思的胳膊十分关心,她睡得好不好,吃的好不好,有没有人欺负她。

叶林思笑道“我都好,蓁姐姐,有太孙和哥哥在,谁还敢欺负我啊”!朱瞻基道对解蓁儿道“这次我可要在父皇面前好好的夸你”!解蓁儿道“那你让皇上给我封个官做做”!

朱瞻基敲了敲解蓁儿头顶“那你先变成个男人再说吧”!解蓁儿揉了揉头。大家纷纷哈哈大笑。周新道“快上桌,饭菜早已准备好,大家吃了饭,休息,休息,最近都辛苦了”!几人坐在桌子上吃的十分尽兴。

朱瞻基问袁彬“我让常亿先回来送信给你,高铜怎么样了”?袁彬道“周伯伯已经把他关押在大牢了,全部已经招供”!

“那就好,此事儿,我已经写信给皇爷爷,陈瑛这次跑不掉了”!

周新道“多行不义必自毙,他也是咎由自取,只是这报应来的太迟了些”!

朱瞻基道“不过,也总算,没有白费这么多心思”!

解蓁儿撅了撅了嘴“是啊,我好想爹爹,母亲还有哥哥他们”!周新道“既然已经结案,你们就赶紧回京,陈瑛巧合如簧,你们还是要小心为妙”!

朱瞻基点了点头“是,说不定他后面也有人,我要回去亲自审问”!解蓁儿道“周伯伯,我们走了后,你不要太累了,要多注意休息”!

“我呀!倒是想休息,可是一看到这冤假错案,我就睡不着,就想着快些查明真相,唉……什么时候这天下太平了,我才是真的能睡个安稳”。

解蓁儿看着叶林思“叶妹妹,你们可一定要来京城找我啊”!朱瞻基道“放心,他很快就会来的”!

“你怎么知道”?

“不告诉你”!

解蓁儿看周听云一直在吃饭,也不说话便问到“周哥哥,你怎么了?刚看你回来就满脸不开心,是不是路上有谁欺负你了”?说完她看了看朱瞻基。

“唉~你可别看我,我不知道”!周听云道“解妹妹,我没事,可能是最近太累了吧”!“那就吃完,赶快休息吧”!周听云点点头“嗯”!

几人吃完饭后,朱瞻基来到袁彬处“袁千户,听说那红儿姑娘被你收了,可否带出来看看”!

“她如今还在府上”。

“你不打算带她去京城”?袁彬摇摇头“不方便”!

“有何不方便”!

袁彬说不出话。朱瞻基又问道“你来信说这儿有个画舫,你带我去转转”!袁彬为难道“其实也一般”。朱瞻基道“怎么个一般法”?袁彬答不上来只说“外观看起来一般般”!

“原来你没进去过啊,那刚好,我们去看看,都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平日里办案,也没顾得上看,明日就要回京了,今天得好好逛逛”!袁彬不能抗旨只得说道“好”!

解蓁儿进门问“什么好”?朱瞻基道“我们去画舫,你也去”?

“为何不能去”!

“你一个千金大小姐成何体统,不怕被你爹知道啊”!

解蓁儿道“你少拿我爹吓唬我,好玩的地方怎么能少的了我呢”!

“你不会又要女扮男装”?

“不然呢”?

“行,带着你也有意思,不过你要悄悄的不能让周按察使知道,我怕他给我父皇告状”!

解蓁儿吐吐舌头“原来你还有怕的人啊”!朱瞻基假装生气道“你去不去,不去我们就走了”!“去去去!你们在门口等我,马上就来”!袁彬正想说什么话。解蓁儿一溜烟就不见了。

过了一会儿解蓁儿收拾好悄悄来到前门,朱瞻基袁彬已在门口等候。几人来到河边,上了小船。朱瞻基看着河中的画舫道“果然名不虚传,叹为观止”!

几人上了船。进了船舱,发现有人正在拍卖一副王羲之的字画。朱瞻基素来喜欢字画,他想近前去观摩,有人拦着“只可远观”!

“那我怎么知道真假”!那人蛮横说道“你要是不相信,可以离开”!朱瞻基正要生气,底下观众道“谁敢在画舫卖假画。也是不要命了”!

“此话怎讲”?

那人道“这搜船是一个神秘盐商所建造,听说他是朝廷的人,这里经常拍卖字画,还有一些宝物,上船之前,都是专业鉴宝师傅看过的,他们要是作假坏了这画舫名声,还有命吗”?

其他人笑道“你怕是第一次来吧,哈哈……”!

拍卖师傅说道“这位公子,还请一边去做,不要打扰我们”!解蓁儿看朱瞻基笑道“我看这画舫主人比你都威风”!朱瞻基不以为然“他们就是一派胡言,朝廷人怎么可能做盐商”!

解蓁儿偷偷问旁边人“你说这画舫主人真的朝廷有人”?那人看着解蓁儿“不知道,传说姓纪,但是谁也没见过”!

“奥,那还真挺神秘的”!解蓁儿道“我们找个地方坐下,看这里的宝贝咋样”?三人找了个包间,只见一个个拍卖物品十分珍贵稀奇。

不一会儿有人大声道“接下来请大家睁大双眼”。只见一女子身着白纱,身材若隐若现,搔首弄姿。拍卖人道“此人原是高铜府里的舞女,现在五十两起拍”!众人吵闹声不绝于耳,纷纷加价。

解蓁儿惊道“冯小怜”?朱瞻基问“冯小怜是谁”?

“高铜送给袁公子的”!

“那为何会在这里”?

袁彬道“高铜被抓后,我就让她离开府上了”!解蓁儿道“也是可怜女子,也只能沦落至此,至少还有口饭吃”!

不一会儿有人加价五百两买下了冯小怜。朱瞻基赞叹道“这可真不便宜,到底还是江南人有钱”!“太孙,高铜被抓,府里可是搜出了好多宝贝!绝对值得一看”!朱瞻基叹了口气“不妥!还是给朝廷吧”!解蓁儿看他想看又不能看的样子哈哈大笑。朱瞻基斜了她一眼“说不准以后就是我的了呢”?解蓁儿点了点头“太孙,你目光太短钱了,以后这天下都是你的,你还看得上那点儿东西”?朱瞻基哈哈大笑“那肯定看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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