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蓁儿换好衣服与袁彬一起来到西湖边,见过京城夜色的她着实被眼前惊呆了。惊叹道“都快一更天了这里竟然还灯火通明,乐声不绝于耳”。
旁边一船公问道“二位可是要去那‘画舫’?解蓁儿问道“画舫是什么”?
“二位是初次来这儿吧”!
解蓁儿点点头。船公指着湖里最高的那艘船道“此船就叫‘画舫’,听说这老板十分有钱有势,是这天下最富有的盐商,这里边的姑娘那可叫一个绝”!船公十分得意的介绍着。
解蓁儿有了兴趣。她看那‘画舫’约四五十尺高,周边挂满了红灯笼,亮的就像起火了似的,时不时空中绽放出一些烟花。解蓁儿不由得吟道“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船公赞叹道“公子好文采”!袁彬问道“你们这里没有夜禁”?船公摇摇头“天高皇帝远,在自家里玩,谁也管不着”!船公突然不耐烦道“你们到底去不去”?
袁彬摇了摇头,拉着解蓁儿就要回去”!解蓁儿问道“怎么了”?
“我听那歌女唱歌心烦”!解蓁儿俏皮道“你是看我在你身边,怕放不开吧”!袁彬道“你不在我身边,我也不去”!解蓁儿撇撇嘴“不相信”!袁彬径直向回府的方向走去。解蓁儿叫他,也不动。便跟着他回了。
冯小怜沐浴完后来到床边,高铜早已在床上等候。她一把抓住冯小怜得手把她扯进怀里。冯小怜娇嗔道“大人,轻点”!高铜抚摸冯小怜脸蛋“我当初把你买回来,原本只想让你做个丫鬟,没想到你出落的越发标志,想着把你培养好献给姚安,可是他太蠢无福享受,我是只好忍痛把你送给袁彬,宝贝儿你可不要怪我”!
冯小怜软软趴在高铜怀里“大人,我怎么会怪你,当初不是你,我就要被卖到窑子里,感激大人还来不及呢”!冯小怜道“大人,我看那袁彬比姚安直接多了”!高铜笑道“这还不好,就怕他不直接,他要是直接,我在这个位置就能坐的更安稳”!冯小怜双手勾住高铜脖子“那就祝贺大人,心想事成”
解蓁儿还未睡醒,平儿敲门道“蓁儿,快起床,大人叫你”!解蓁儿睡眼惺忪“什么事儿”?
“小姐,马公子来了”。
“知道了”!
解蓁儿穿好衣服,发现马若山几人正在堂屋喝茶。她假装给各位沏茶。听着他们说些什么。
马若山道“袁大人,原本百姓吃盐,由我们盐商定点定价销售,虽说平日市面上也有私盐,但量小不甚在意,可今日我府上人来报,说是这杭州城出现一批私盐,量十分大,低于我们官盐价格许多,现如今已没有人买官盐,这让我们盐商怎么活啊”!
袁彬问道“你可有查到,这批私盐是从哪里来的”!马若山摇了摇头头“我派人查过,根本无从下手。哪里都有。我们也不敢私自抓人,只能求袁大人了”!
红儿道“大人,在教坊司的时候,有一次高铜喝多了说是那官盐是他帮陈瑛所劫,陈瑛平时还要对他毕恭毕敬”!
袁彬吃惊道“可有证据”?红儿摇了摇头“当初我以为他就那样说说,今日马公子这么一说。这么大的事情,不像是酒后胡话,或许是高铜酒后炫耀一时说了真话,当初我不以为然,现在想来,或许有几分真”!
马若山摇摇头“可是仅凭几句酒后胡话,并无证据啊”!
袁彬道“没有证据,无法定罪”!马若山道“袁大人,那高铜与那陈瑛狼狈为奸,他定是知道些什么?这次这么大动静,他不可能不知晓”!袁彬点头道“他脱不了干系”!马若山道“大人,此时该怎么办”?袁彬想了想“你就按照我说的做”!接着他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马若山来到高铜府中一把鼻涕一把泪“高大人,你可要救救我啊”!高铜惊道“马公子怎么了”?马若山可怜说道“高大人,我府上的人这几日发现市面上有人贩卖私盐,价钱低了一半不止,你看上次官盐丢失我这盐引还在手上存着,现在私盐泛滥,可让我们怎么活啊”!
高铜安慰道“马公子,私盐的事情,我也注意到了,我正在查”!马若山擦干眼泪“大人,我实在是没办法,才想到一个主意,说了你可不要怪罪于我”!高铜道“你尽管说,我们之间还要这么客气吗”?
马若山凑近高铜耳朵道“大人,我看了那私盐,质量不比官盐差,就这么低价流通太浪费了,我想把那些私盐通过我的身份卖出官盐的价格,到时候我们一人一半”!
高铜惊道“这要是被抓住了可是砍头的罪过”!马若山道“大人尽管放心,那袁大人,我已经说好了”。高铜道“那盐从何而来”?马若山道“这就需要大人好好调查一番,看那私盐的源头在哪里,用您的身份让他把盐低价卖给您,到时候我从您手中在买过来,可是大人,您可多少让我赚点,我还有那么多百姓发工钱呢”!
高铜按耐不住心中的喜悦“既然马公子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帮帮马公子了,你就等我消息吧”!马若山站起身行礼道“高大人,可真是我的救命恩人呐”!
高铜写信告诉陈瑛马若山答应与自己合作一事。陈瑛回信给高铜“市面上提心吊胆赚的少,和马若山合作光明正大,也不用担风险,此事你安排妥当就好”!
高铜收到来信十分开心。他来到马若山府上“马公子,我已找到那贩卖私盐之人,他把所有的盐都放到了一个仓库里,我带你去查收”!
马若山跟随他来到郊外一处偏僻的树林。那树林中有一破茅屋,高铜带着马若山进了茅屋。他踢开茅屋地上的破草席,揭开了一块木板,拿着火把下到一人深的洞里,马若山紧跟其后,下到底后,两人又走了十来米,只见前面洞里堆满了盐袋子。
马若山惊呼道“高大人,怎么这么多盐”?高铜道“这些都是那盐贩子私藏的”!马若山道“他们怎么私藏这么多盐”?高铜道“我严刑拷打才知道,原来啊,他们与那盐池里的人里应外合,一点一点私藏这么多”!马若山道“高大人,要不这样,我们把这贩盐的人收买了,以后就让他从盐池运盐,我从你手里买,怎么样”?
高铜笑道“马公子到底是生意人,这个主意不错,”!马若山道“那人我见见,我得送他一些好东西,让他信任我”!高铜道“明日我就带他来见你”!高铜回了府叫来自己的中间人嘱咐道“明日你就说市面上的盐都是你私下卖的,他会收买你,你答应后,还是和以前一样从盐池运盐回来”!那人回道“是!大人”!
马若山半夜悄悄来到袁彬府上,告诉袁彬他所看到的一切,袁彬道“此事,陪他演下去,我看看那盐池内鬼到底是谁”?
他叫来常亿吩咐道“这位是马公子,他明日要见一人,你陪他去,记住那人模样,跟着他,如果他去山西,你也跟着去,看看他一路都见过什么人,干过什么事儿,全部记清楚了”!
常亿点头道“放心吧,我记性是最好的”!马若山道“高铜可见过他”!袁彬道“见过也无妨,就说是我府上的,他自然就懂得”!“那为何不直接告诉高铜,让他一起跟着”!袁彬道“那高铜不可能完全相信我们,如果光明正大跟着,他必定会有所隐藏”!马若山点头道“还是大人想的周到”!
第二日马若山和常亿来到高府,高铜看见常亿“这人怎么这么眼熟”!马若山道“这是袁大人府上的”。说完悄悄在高铜耳边说道“既然和袁大人合作,人家肯定也是想知道的更多嘛”!
高铜笑道“理应如此理应如此,这事儿还需要袁大人庇护”!马若山笑着点点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嘛”!
高铜哈哈大笑“马公子,你可真是让我佩服的五体投地!难怪你能成为两淮最大的盐商”!说完叫来那中间人。马若山问道“你就是那私盐贩子”?那人磕头道“大人,小人也是生计所迫不得已,请大人宽恕”!
马若山道“我与高大人都不打算与你计较了,你也是挺有本事,这样吧,与我们合作,保证你比现在挣得多,还不用提心吊胆”!那人叩首道“大人,您说”!
马若山道“你从前是怎么从盐池把盐运送道市面,现如今也怎么做,只不过直接卖给我就是了”!那人道“大人,不仅不怪罪我,还看得起我和我合作,我定当竭尽全力”!
马若山拿出一些金银财宝“这是给你的,以后合作愉快”!那人扣手道“谢谢大人,谢谢大人”!
高铜想留马若山在府里用餐,马若山推脱道还有其他事,便和常亿一起出了高府。常亿藏在高府周围,紧盯那私盐贩子的一举一动。马若山,很快便把这批盐卖了出去,他从中抽取一半利润给那高铜。高铜这下完全相信了他。马若山告诉高铜“盐快卖完了,速度取盐”!
常亿一直守在高府门口果然,夜半三更,那人出了府门。他来到渡口,上了一艘船,那船约十尺高,装十多吨重量没有任何问题,常亿见他上了船,偷偷跟了上去,藏在货仓里。不知走了多长时间,船停了。
他见有人打开了货仓,把箱子一一搬进来。常亿听到那私盐贩子道“这次就这些货”?另一人道“大人,自从官盐丢失后,宫里来人我们不敢太大动作啊”!那私盐贩子说“好,你们告诉盐课大使务必小心,切不可被查到”!那人道“是!大人”!
常亿等没了动静,悄悄下了岸,跟着那一行人离开了。走了一会儿那些人来到一出客栈,吃了些饭菜后,坐在马车上离开了。常亿一路跟随,不知不觉天都黑了,终于那些人各自散去,回了各自的家。常亿藏在一处房顶,紧盯这几乎。天还未亮时,这几人出了门。常亿跟在身后,发现他们来到了盐池。由于不能随意进出,他只得在门口等候。
天快黑了,这几人一人推一个车出了门。他们来到郊外一处悬崖,把车里的废渣石到进了悬崖。由于夜晚并不能看清楚悬崖有多深,常亿又跟随那几人看他们回了盐场。不一会儿几人出来往回家的路上走着。只听一人说道“听说那盐课大使有位老婆十分漂亮,我都想见上一见”!另一人说道“你做你的春秋大梦吧”。几人嬉笑着离开了!一连几天他们每天都是如此。
常亿想起了袁彬的话,便去找朱瞻基一行人。他来到客栈,客栈侍卫问他找谁,他说明了来意。侍卫请他门口稍候。朱瞻基连忙请他进来。他说道“袁彬已经来信告诉了我具体情况,你说说你都看到了什么”?
常亿一五一十告知后。朱瞻基想了想道“我们得去悬崖下边看看到”!叶林思道“你身体刚痊愈,不能太大动作”!朱瞻基道“这不是有常亿”!叶林思问常亿“蓁姐姐,怎么样”?
常亿憨憨的点头“小姐很好,可是我不喜欢袁彬,他老是让小姐给他倒水”!几人哈哈大笑。朱瞻基道“是!我也不喜欢袁彬”!周听云道“事不宜迟,快走吧,一会儿天就要黑了”!叶林思道“你们路上千万小心”!朱瞻基道“嗯,一会儿你就先睡,不用等我们”!
三人来到悬崖周边藏好。果然那里人又推了车过来了。他们来到悬崖边什么也看不清楚。周听云道“要不明日一早过来”?朱瞻基道“如果这里边真的有什么东西,明日怕是晚了”!
周听云道“那我们就在此等候”!等了一会儿,常亿听到了什么动静。周听云问道“常亿,你听到什么了”?常亿指着悬崖道“有人”!
周听云,朱瞻基二人飞快跑向悬崖,只见那废渣处有人拿着火把,在挑什么东西。他们借着月色才看清,原来是几个袋子,但并不知那袋子里装的是什么?不一会儿那人连着火把一起消失了。周听云对着常亿道“常亿,这里就属你轻功最好,你去看看那人去了哪里”?常亿道“是”!
周听云拉着绳子,他顺着绳子往下下,借着月色发现一处山洞,他进了洞里,发现前面不远处有火光,他跟着火光走了十来米,发现那人把袋子放在了这洞里。然后空手向前走去,又走了十来米,出了洞。发现前面竟然是一条路。那人顺着路回到了自己家。常亿看他睡了。便原路返回。顺着绳子又爬了上去。
他向朱瞻基,周听云讲了所有一切。朱瞻基道“我们就在这儿候着,天亮了,再去看看那洞里是什么”?几人等到天刚微微亮,三人把绳子绑在树干上,趴下了悬崖,进了洞,不多一会儿果然发现许多袋子,周听云用刀划开袋子,哗啦啦留出许多盐。
朱瞻基惊呼“这群人可真够聪明的,把盐放在废料里,一点点偷偷运出来”!
周听云愤恨说着“今晚把他们抓住,询问一番”!
“此事就交给你了”!
周听云与常亿在附近找了些吃的,看着时间差不多便来到了悬崖边等候。
不一会热那几人有说有笑的出现了,周听云,常亿上去拦住问“几位这是要去往何处”?那人忐忑问着“你们要干什么”?
“想必你们还不认识我,我来这里就是负责此次官盐走私一案”!
几人面面相觑“我们凭什么相信你”!周听云道“凭我手机这把刀”!
“光大化日,还有没有王法”?
“有没有王法,你们跟我去衙门里走一趟不就知道了”!
几人吓的匍匐在地“大人,请问我们犯了什么罪,要抓我们”?周听云在车里提出袋子“你们说呢”?
那人吓得浑身发抖“大人,冤枉,冤枉啊”!周听云呵斥“冤不冤枉,跟我走一趟就知道了”!
其中一人突然要逃跑,常亿拔出剑一剑刺向大腿,那人疼得哇哇大叫。另外几人见状,浑身颤抖。周听云道“还不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