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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湖中游泳

翠绿的柳树张开一支偌大的伞盖,临水摇曳。湖水碧波荡漾,青青的杂草爬满岸边土坡。蓝天白云,清风拂面。马兰与祝贤玉在湖畔草地,绿荫树下,游走,交谈。

“玉哥,你的家乡也有湖吗?”马兰穿着白色的连衣裙,一双白色的塑料凉鞋。水亮丝滑的头发剪得贴着耳根,有一种清新脱俗的气质。

“我的家乡没有湖,但有一条小河。”祝贤玉穿着蓝色短袖运动上衣,白色运动短裤,脚上穿着白色球鞋。显得精干而又朝气。

马兰像一只白色的蝴蝶快乐地游走着。她的双手不时采摘着山坡上的野花。

祝贤玉在青坡绿水之间,看着自己喜欢的女孩,心情格外放松,欣然。他不时地欣慰地笑着。

“说说你家乡的故事给我听吧?”马兰要求道。选了一个背阴处,他们坐了下来。

“我的家乡很美很美。我父亲是铁路养护工,我母亲在家种地做饭。我们住在县城。我家不远处有一条小河,河边有金黄的稻谷,水牛,菜地。”祝贤玉坐在草地上自豪地说道。

“我十岁那年,有一天,父亲刚刚下班,路过铁道闸口时,看见一位少年不顾火车即将开来,鲁莽地钻进了闸道口围栏,穿越铁道。可是这时,火车已经出现,并鸣叫着向他快速驶过来了。少年一时吓慌了神,停在铁道中间无法动弹!我父亲见状,朝他大喊道:‘危险!’就冲了过去。”

“我父亲将少年猛烈地推开了铁道。少年得救了,我父亲却被压在车轮底下!”祝贤玉低着头,手指揪扯着地上的青草。

“你父亲是个大英雄啊!”马兰夸奖道。

“我父亲那时才四十多岁。”祝贤玉一副哀伤的表情。

“那时,我妈妈受不了打击,病倒了。病了好长时间。”祝贤玉补充。

“是啊,家里亲人突然去世,谁都受不了这种打击!”马兰理解地说道。

“说说你吧?你母亲是怎么去世的?”祝贤玉抬起头来问道。

“我母亲在我八岁那年,得了肝癌,在医院住了两个多月,没治好。”马兰回忆起了母亲。

“那时候,我妈妈在医院住院,我爸爸在医院照顾妈妈,我在家里买菜做饭。做好饭,就送去我妈妈和爸爸吃。”回想起沉重的往事,马兰变得忧伤起来。目光沉郁,望着湖水发呆。

“那时候我妈妈好可怜啊,痛得在床上打滚。”马兰低着头,怀念病中的母亲。

“算了,算了,不去回忆那些痛苦往事了。说说眼前吧!”为了缓和心情,祝贤玉对马兰说道。

“你会游泳吗?”马兰忽然询问他。

“会呀,你呢?”祝贤玉反问道。

“有机会我们比试比试,看谁游得更远?”马兰忽然来了精神,歪着脑袋,挑衅地问道。

“可以呀!”祝贤玉毫不示弱地看着马兰,微笑时贝齿如玉,腼腆的样子十分可爱。

马兰看着他那可爱的样子,心头升起欣慰与欣喜的情感。轻轻说道:“今天不行,明天怎样?”

“可以,一言为定!”祝贤玉非常快乐。

他们在小山坡上分别,彼此挥挥手,分头离去。

路旁一株月季的枝丫,开满一朵朵鲜艳的红花,马兰走上前摘下一朵最大的红花。放在鼻子下闻了闻,一股浓郁沁脾的香味吸进体内,立刻使她神清气爽,心情极为舒畅。

“蓝蓝的天上白云飘,白云下面马儿跑,挥动鞭儿响四方,白鸟齐飞翔。”马兰唱起了快乐的歌曲。

马兰白色的裙裾在树林里飘拂,嘹亮的歌声在山坡上飞扬。

“想不到你还会唱歌呀?这么好听的歌,怎么从来没听你唱过呢?”金月生嬉皮笑脸地拦住了她的去路。

“你要干什么?”马兰手拿鲜花,睁着一双警惕的眼睛。

“再唱一遍给我听听吧?”金月生穿着白色短衬衫,黑色喇叭裤,头发长得都披在肩上了。他两眼闪着光亮,对她微笑着。

“你还欠我家的饭钱没还呢!”马兰严肃地对他说道。

“你唱完歌给我听,我就还你!”金月生使出惯招。

“哼!”马兰对他轻蔑地哼了一声,拔腿就走。却被金月生一把扯住。

“马兰,你怎么,怎么,看上了祝贤玉呢?!”他愠怒地说道。

刚才与祝贤玉相会,恐怕被他看见了吧?马兰闪过这个念头。

“他有什么能耐?家里穷得要死,这样的人你也喜欢?”金月生咄咄逼人,凑到她的跟前。

“马兰,只要你听我的话,跟我好,不再跟祝贤玉来往,往后我什么都听你的!”金月生语气温和起来,伸出手抚摸马兰的脸庞。

马兰一掌打开他的脏手,怒目而视。说道:“他好不好跟你没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自从第一次去你店里看到你,我就喜欢上你了,你知道吗?”金月生继续说道:“我父母都是军工厂的工程师,你也去过我家一次了,知道我家的情况。我家哪一点不比他家好?所以,只要你肯跟我结婚,毕业后,我保证你会过得很幸福!”

马兰一点点转身,往后退去。忽然对着金月生高声叫道:“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说完,撒开两脚,朝山下一溜烟跑去。很快就跑得没影儿了。

“一个不知好歹的疯丫头!”望着渐行渐远的背影,金月生恨恨地说道。

翌日下午马兰与祝贤玉相约到了湖边。

马兰把外衣脱掉,露出在家里就穿好的蓝色泳衣。那饱满的胸脯,杨柳般的腰身,修长的大腿,白嫩的肌肤,令祝贤玉由衷喜欢!

很快,祝贤玉也脱得仅剩一条短裤衩,他们下水了。

在清澈的湖水中,他们像两条金鱼一样快乐自由地游动着。祝贤玉游泳的技巧五花八门。一会儿蛙泳,一会儿蝶泳,一会儿爬泳,一会儿仰泳。看得马兰眼花缭乱。

“哎呀呀,你怎么这么厉害呀!太了不起了!”马兰欢快地叫道。

马兰只会蛙泳。

“我还会水上漂呢!”祝贤玉骄傲地喊道。

一会儿,祝贤玉像一片树叶般静静地漂浮在水面上。

“哎呀呀,你是怎么做到的?”马兰佩服得五体投地,不胜感慨。

“玉哥,你太了不起了!”马兰游到他身边,一边踩水,一边向他泼水玩耍。

“嘿嘿,你这个鬼丫头!”祝贤玉本来浮在水上睡觉,冷不丁被马兰泼来一阵阵水花,把他浇得不能安生。

他也开始踩水,在水中,两人你泼我的水,我泼你的水,两个人的头发都变成了落汤鸡。但他们笑哈哈地玩乐着,好不快活!

“哎呀,不玩了,不玩了!”马兰受不住祝贤玉的使劲泼水。眼睛被水雾蒙得看不清,体力也不够。

“服输了吧?”祝贤玉游过来,嘿嘿地笑着,露出一排贝齿打趣她。

“服输服输,甘拜下风!”马兰说完,开始向前划去。

“我不服输,快来追我呀!追得上算你赢!”马兰在前方挑衅他。

“咦,这鬼丫头片子,还留了一手,看我怎么抓住你!”祝贤玉说完,一个猛子扎进水中就不见了。

水上静悄悄的。马兰看不到祝贤玉的身影,听不到一点声音,突然一下子急了。她在水面上凄厉地喊道:“玉哥,玉哥,你在哪里呀?”

“玉哥,不要吓唬我呀,快出来呀!”马兰凄惨地叫道。

“我在这里哟!”祝贤玉突然出现在马兰左后方,露出头来,摇着手臂喊道。

“哎哟,吓死我了!”马兰向着祝贤玉游去。

“现在,你服输了吧?”祝贤玉开心地对马兰说道。

“服输了服输了。我们回去吧?我有点累了。”马兰说道。

“好吧。”祝贤玉回答。

在岸边,马兰撑开一件帐篷般的塑料围布,钻进塑料围布中更换水淋淋的泳衣。

一会儿,马兰换好干爽衣服出来,便让祝贤玉进去更换衣裤。

“这是你买的帐篷吗?”换好衣服后,祝贤玉指着那顶可以收拢折叠的帐篷,好生奇怪地问道。

“是我自己做的呢!”马兰骄傲地说道。

“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你很笨呢!哈哈哈哈!”祝贤玉快乐地笑道。

马兰假装没听见,心里特别享受。耳根处发起烧来,心灵深处荡漾起甜蜜的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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