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入春,但似乎更冷了,风也更烈了,冬似不愿离去,想以强硬的态度显示自己的存在。
白雪皑皑,寒风凛冽,险峻的长岭如条巨蛇般蜿蜒于森林中。
云涛双手搭着斧柄,光着修长的大腿,拄着斧叉腿立于一处山岭峭壁上,呼啸而过的寒风,带着冰粒掀起他的长发,击打在他赤裸结实的胸膛上,云涛恍如未觉,依然目视远方。
迎着凛冽寒风的云涛脸廓如刀削斧劈,棱角分明,寒风让他微微眯着眼注视远方的目光深邃,脸上身上再不见一丝青涩、稚嫩。已增至一米八的身体站在那,不动如山,
蹲在云涛脚旁的旺财也是一动不动,也如云涛一般看着远方,一人一豹任凭风雪吹打,屹立不动。
收回远眺的目光,低头看向蹲在脚边的旺财,云涛深邃的目光变得柔和,展颜一笑,脸上刚硬的线条变得圆润。
如果说刚才的神情是英俊中透出粗旷,如山般奇伟厚重,现在展颜一笑是英气中夹着童真,如春风扑面,令人忍不住心生亲近。
抬头看着云涛的旺财,忍不住想拿头蹭下他的腿,谁知道云涛半蹲下来,一手扶着斧杆,一手摸着它的头,脸上现出促狭的笑,
一副痞像。
旺财看着画风一变再变的云涛,这一段时间深深了解云涛的旺财,知他又要冒坏水,鄙视的看了云涛一眼,退后一步。
“我们打个赌,我们这次深入森林,赌你一定会挨揍,赌弹你的鸡鸡三下,怎么样?你的赢面很大喔!”
旺财昂头低吼,又低头看向云涛裤裆。
“这么说你是同意了,我再说一遍,不管输赢都弹你鸡鸡三下,哈哈哈。”云涛大笑着把地上的两根长一米六黑漆漆的木矛捡起。
这个冬天云涛并没有只顾着玩,因积雪难以捕猎,灵机一动,选了一种很坚硬的木材做了三十多根木矛,这木材不仅坚硬而且重,每根长一米二至一米六,每根重量就有五六斤左右。
现在还有十根一米二长的木矛躺在戒指里。
现在他的标枪投掷很难,在一百五十米内,指那射那,又快又准,可以说是百发百中。
当然,要射一只一百五十米外的麻雀,现在他还做不到。
“走。”云涛低喝一声,双手执着木矛,当先从峭壁上跃下。
这峭壁虽没有九十度,起码也有四五十度,山石突兀,云涛棍或撑或支,足或蹬或跳,风驰电掣向下奔跳,比身后的旺财灵活多了。
这一次他决定深入森林里去,不再像以往那般浅尝即止,虽心有不舍,既然下了决定,就放弃了经营一个冬天的家——山洞。
作出这个决定有两方面的原因,一是五行功二层二阶最后那层纸总捅不破,也用这段时间猎取的魔核,还有戒指中的魔核摆了五行聚灵阵,不知是魔核的质量问题,还是魔核太少了,不起作用,想猎取更多更高品质的魔核。
第二个因素是想克服自己的畏惧心里,如此才能走得更远,才能看到更多风景,体验更多人生。同时在更凶险的环境下,与更强大的魔兽厮杀,看能不能激发潜能,突破二层二阶桎梏。
云涛知道这个决心一下,前面充满了艰险,甚至会有生命危险,但老天给了一个重生的机会,还携带五行功,如因自己胆色不够踟蹰不前,失去的不仅是机会,更失去一颗进取之心。
难道要像前世一样碌碌无为?心里充满了弊屈吗?
要想得自在,必先吃尽苦头,历尽艰辛。
已经深入森林快一月了,那怕云涛那么强的防御,也是遍体鳞伤,旺财也同样如此,万幸的是两个保住了性命,只是精神有点萎靡。
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可以说是步步荆棘,处处陷阱。
不仅魔兽强大得让云涛两个几次死里逃生,就连植物都诡异的可怕,有些植物能释放浓郁的香甜气味,有的能释放麻醉烟雾,有的干脆直接用自己的枝叶攻击。
云涛和旺财在魔兽、植物、虫蚁的攻击下,或奋力血战,或东奔西跑、南躲北藏,艰难的砥砺前行,说起来都是一把泪,连喜欢的箫笛都没精力、没空闲吹一下。
看着眼前这棵大树,云涛决定今天就在这棵树上休息、吃饭,没恢复过来就决不下树。
云涛以比猿猴还要敏捷还要快的速度往上攀爬,这棵树高达五六十多米,旺财爬了一半,找根粗大的枝桠趴着,不愿再往上爬。
云涛懒得理它,很快便爬到树巅,一阵阵猛烈的风吹得站在一根树枝上的云涛随风摇摆不停。
云涛紧紧抓牢身边的树丫站稳,极目远眺,远山近岭,连绵不断郁郁葱葱的森林尽收眼底,心旷神怡下忍不住双手捶着赤裸的胸,嘴里发出大吼。
一只翱翔的苍鹰可能看不下去他的猖狂,一个俯冲向他扑来,吓得他魂飞魄散,直接就往树下跳,一片巨大的黑影遮挡了他头顶的天空。
下落的云涛伸手抓住一根树枝,身体一荡,一个回旋,人也重新在树枝上站稳,急抬头,只见一只身体有头牛犊大,翼展有十多米的鹰一掠而过,飞向天空。
惊魂稍定的云涛气急败坏破口大骂:“我曰你祖宗十八代,你狗曰的生儿子没**,老子祝你一辈子单身狗……”
一阵口不择言大骂后,飙升的肾上激素才缓下来,可见刚才云涛被吓得不轻。
觉得丢脸的云涛不甘的又朝树巅爬,一边爬一边骂:“狗曰的,就会欺负老子不会飞,等老子会飞了,抓你狗曰的做烤鸭……”
嘟嘟囔囔骂着爬到树顶,刚才那只鹰已成天边一个黑点。虽然刚才被吓得老火,可看着在天空自由翱翔的鹰,眼里还是露出艳羡,不知自己有没有在天空翱翔的一天?心里有点黯然,转念又想,这是一个不同前世的世界,自己有大有来头的五行功,不能妄自菲薄,一定有翱翔天空的一天。
想像自己如这鹰一般在天上翱翔,眼神迷朦,一颗飞翔的种子就此种下。
收回看向天空的目光,放松心情,登高望远,重新欣赏这前世难得一见的风光。
远山还有残雪,近林却一片葱绿。
无论是树林,还是树林中间隙草地上的草,随风如波浪起伏,再加上树林中、远处山谷、山坡纵横蜿蜒流淌的一条条小溪、小河,如一条条亮晶晶的银带,加上树林中蒸腾缭绕的云雾,穿梭的鸟兽,这一切宛如仙境,顿觉混身疲倦尽去,心旷神怡。
一阵下方传来的豹吼打断了云涛美好心情,这是旺财遇袭了,云涛眼神印瞬间变得犀利,身体一个自由落体,双手或撑或抓,很快身体落在旺财头顶的一根枝桠上。
和弓腰戒备的旺财一上一下,一左一右看着攻击旺财的一条大蛇。
看着这条青黑相间的蛇,云涛暗吸口冷气。
这条蛇身粗如水缸,缠在树上了的身体目测不低于十七米,巨大的三角头上一双车灯大的眼,露出阴冷目光盯着从天而降的云涛,蛇信一吞一吐,更增阴狠。
这也不是蛇了,而是泰坦蟒了,云涛有种扭头就跑的冲动。
此时,泰坦蟒毫无征兆的身体一窜,血盆大口向因云涛来了,而有所松懈的旺财咬去。
旺财反应也快,身体向上一纵,险之又险躲过蛇吻,还不忘回头吐出一道闪电击在蛇身上。
云涛一怔间,身体反应快过思维,手中也握住从戒指拿出来的短木矛向蛇头投掷而去。
闪电和木矛几乎同时落在蛇头蛇颈,木矛一弹向下落去,闪电冒出细碎光点散去。
泰坦蟒只是身体略一抽搐,便快速向上窜。
看着仰头向上的泰坦蟒车灯眼,这只个机会。
“呔。”云涛一声大喝,面对咫尺之遥的泰坦蟒不退反进,在空间身体微一扭,右手木矛也插入泰坦蟒右眼中,身体和蛇嘴擦身而过,木矛被云涛身体下坠带动,插至没柄。
泰坦蟒发出巨大的“嘶嘶”大叫声,松开缠着树的身体向下坠落。
抓着树枝,吊在空中的云涛看着擦着身坠落的泰坦蟒的,才发觉自己是一头一身的汗,身体颤抖,今天太他玛的刺激了,太,太危险了,我要回地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