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煮了五锅狼肉,每一锅连汤都没剩,把佐料几乎用完,一人一豹才意犹未尽的停止,旺财的那大木盒被它舔得油光水亮的。
一锅煮下来差不多有十二三斤,这还是云涛往里加了些野菜,要不还要更多,旺财又舔了下它的木盒,舔完把头凑到铜锅边。
“你要敢舔锅,老子保证把你打吐。”
旺财瞟了一眼云涛,悻悻的趴在云涛身边。
云涛摸着旺财的头,听着洞外寒风呼啸,心想今晚可能要下雪,管他的,反正洞里有吃有喝的,现在吃饱喝足,举起左手,取下中指的戒指端详。
非金铁非木石,比金铁轻,又比木石重,这是什么材质做的?不知自己新有的神识对它是否有用?最好的东西,要放在最后享受,现在正是时候,云涛有点忐忑的把神识罩向戒指。
这次没让云涛失望,神识一挨近便侵入戒指,就感觉神识进入了一条弯弯曲曲的通道,神识沿着通道前行,很快就环绕一圈,首尾相连,这条通道发出耀眼的白光,云涛脑海里一下子出现一个三立方的空间。
空间很小,零星放着一些金银铜币,还有七颗魔核,几件衣裤,云涛兴奋不已,意念一动,一枚金币出现在手中。
进去,出来,手中东西变换,不时消失出现,云涛玩过不亦乐乎,脸上笑容越来越盛,最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现在还有个问题,这神识为何突然出现?云涛可不相信会无缘无故的就岀现这神识,一定是什么东西触发了,这才出现这神识来,是什么东西呢?
云涛开始从自己得到五行功理起,过往一点一滴出现在脑海里,手无意识摸着旺财的头,陷入沉思中。
良久,云涛突然一拍旺财的头,自语道:“昨晚的梦!”
旺财不满的看着一脸兴奋的云涛,今天主人不正常,还是离他远点。
云涛没理会走开的旺财,而是继续想道:常言道,日有思,夜所梦。自己这段时间来要么无梦,要么梦见前世或今世母亲,这突然梦见这雾蒙蒙的空间,一定有原因。
记得当初晋入二层时,有什么东西从印堂处脱离,昨晚又梦见一团雾,自己前后左右走动,虽然看不清,走不出去,但无异这是个空间。
自己被惊醒时,注意力一集中,便感觉到了洞外的狼群,第一次出现了神识。
而且,自己从未睡得如昨夜那般死,这和出现神识出现梦中雾蒙蒙的空间一定有莫大的关联。
记得五行功未尾曾说:吾急于演化宇宙而至肉身崩溃……这演化宇宙虽没成功,会不会因而留下雅形?
这雾蒙蒙的空间,会不会就是晋级时从印堂处脱离的宇宙稚形?大胆设想,小心求证,心念电转间云涛把这些想法一串联,心里一片火热。
盘膝坐好,屏息静气,收拾杂念。
良久没什么反应,云涛心有点焦燥,难道自己的推测是错误的,想到自己用神识进入戒指空间的情况,脑中灵光一闪,集中意念想像那梦中出现的雾蒙蒙空间。
下一刻,云涛顿时感觉自己进入了那雾蒙蒙的空间,就和自己感觉到戒指空间一样,大喜之下,意念涣散,那空间也一下不见踪影。
调整下情绪,冥冥中意念又进入了那空间,雾,还是雾,能见度极低,几乎快要到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
云涛像昨晚梦中一样往前走,碰到了雾墙,伸手用劲推,陷入一指深就再也推不动,又用拳脚猛击猛踢,同样如此。
柔如棉,坚似钢。
云涛不再试图打破这雾墙,摸索着往左走。
半晌,云涛停止了走动,心念一动,出去,心念一动,进去,反复试验中,云涛发现一个问题,进入这个空间里好像是本体进来了似的,而戒指空间只是目光进入,意念一动能取物存物,两个空间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一个是以不知什么材质的东西作载体,做出了个空间戒指,只能进入意识,以意识取物存物。
另一个应该是一个真正的异度空间,也是以意识进入,但这意识已化为人形,却不能存物,更谈不上取物了,刚才他也做了试验。
云涛推测这个异度空间是成长性的,推测来源于“吾急于演化宇宙而至肉身崩溃”这句话,这可能是那大能死后留下来的残稚宇宙,等哪天这空间成长到能进入肉身,能存物或自我衍生出东西来,那么就初具一个世界的稚形了。
有了个大致的推测结果,云涛就把雾气空间放一旁,如果推测正确,这空间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成长起来,多想无益。
如果推测不准确,这空间对自己也没什么害处,反正一切顺其自然。
看看洞口的光线也昏暗下来,心里感叹今天的时间过得贼快。
欢喜的看下左手中指的戒指,站起来伸个懒腰,做了几个拉伸动作,走到旺财身边踢了它一脚:“吃了睡睡了吃,你比猪还猪。”心情舒畅,不理旺财哀怨表情,走回原位,放下心思,摆好姿势开始修炼起五行功。
一夜大雪,世界银装素裹,分外洁净空寂。
看着这冰雪覆盖的世界,云涛心里却燥动起来,出去游玩的心思压也压不住,把旺财带上,累了当坐骑,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旺财垂头丧气的跟在云涛背后,洞里有吃有喝的,吃饱喝足往火塘边一趴,不香吗?
森林里,山谷中,不时能见到一人一豹一或奔跑跳跃,或人骑着豹,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
现在是云涛越来越喜欢在山间、峡谷、森林里游荡,那怕是孑然一身,那怕是寒冬凛冽也阻止不了他。
他喜欢赤裸着胸膛,迎着凛冽寒风、满天鹅毛大雪,在山峦中纵横跳跃,在森林里的树上弹跳,站在山巅,站在树顶眺望。
接连几天几夜的大雪,积雪达到一人高,旺财更加不愿出洞。无论云涛轻言细语,还是拳打脚踢,旺财就一个方法应对,四脚朝天,露出肚皮,就是不起来。
云涛拿它这无赖没法,总不能打死它吧,只好一人独游,让它看家。
寒风凛冽,冰雪覆盖,让很多野兽消踪匿迹,特别是云涛讨厌的蛇和蜘蛛,没了这两种生物,云涛少了分警惕,在森林中如鱼得水,但也不敢更深入森林中。
愉快的日子总是短暂的,慢慢的冰雪消融,小溪开始缓缓流淌,青草顶开覆盖的冰雪。
春天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