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玄清所说之后,华伯坐在躺椅上。愣了好久,才回过神来。故意错开话题,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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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从哪儿看出来,老夫从来没有跟任何人提过此事,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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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华伯这话,玄清不屑地笑了笑。用手一点点的拨平桌上的泥土,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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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家地里不是红土就是用黑土,而且谁家地里会有法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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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灰!也就是寺庙香炉里的香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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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伯看了看桌子上黑白参半的泥土,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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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如果说仅凭这点儿法灰,就能看出来老夫千辛万苦。想要隐藏的法阵。这种话,道长觉得老夫会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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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华伯这么说,玄清没有当即反驳他。反而是冷笑一声后,指着外面的桑树苗。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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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问华伯,这外面种的又是何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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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伯顿时有点摸不清楚,这个年纪尚轻的小道士,葫芦里是想卖的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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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自己中了圈套,华伯谨慎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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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树呀,难道道长连桑树都不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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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华伯这时候了还不忘讽刺自己一句,玄清也没有跟他计较。反而气定神闲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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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桑树呀,五行之论当中木能生火。华伯你种这么多桑树,又是想生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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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外面的树林,华伯对着玄清呛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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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桑树除了能养蚕,结桑葚之外,还能生出什么。难道,道长能让其生出金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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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华伯有点儿坐不住了,玄清依然悠哉悠哉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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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道可没有这本事能让桑树长出金子。不过,华伯您请来的这位高人。有啊,懂得用法灰来掩盖阵法灵力,又借助木行增强阵法威力。普通人来此根本就发现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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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小道都差点被骗了,若不是来此,小道还真发现不了。所以,华伯你这笔钱,花的不亏呀,物超所值,物超所值啊。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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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玄清怱然停顿下来,斜眼着眼睛看着华伯,一字一顿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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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伯你难道和他,有什么过节吗。他要下如此毒手,将你置于万劫不复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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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清这话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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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华伯眼里一丝怒火,闪过。满脸的不悦,重重的“哼”了声,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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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华伯这副模样,玄凊知道自己大概是猜对了。俩人肯定有过什么。接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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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行里,木生火。可却要区分是什么木。槐木和柳木是阴木,生阴火。像他这种修为高深的得道高人,难道会不懂这桑树也是阴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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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却偏偏叫你种桑树,导致阵法的威力不增反减。徒留下一个躯壳,华而不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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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华伯你身上的三盏阳火,如同风中残烛,一吹就灭。如果横死于此,只怕你连鬼都做不成,倾刻间被烧的魂飞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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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之后,玄清笑呵呵的看着华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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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都讲的这么直白了,如果他还不懂的话。那就是他自己找死,怨不得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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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湖水底,毛三远远的瞧见有几个水鬼抬着大壮向他们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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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三对着身后的水鬼们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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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自己人,兄弟们,快,迎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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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此时冲向毛三一行人的那几个水鬼远远的大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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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王?,快救救大壮哥,他快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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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毛三顿时就急了。出来时可是得了死命令了,无论如何,都要完好无损的带大壮这个废物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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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干时不怎么看得起这个废物,这在平日里死了也就死了。但现在这时候,可还不能让他死啊,不然回去可没法交差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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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三急忙几个箭步冲上去,一把从那几个水鬼手里抢过大壮。低头查看起大壮的伤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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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个水鬼见到抢过大壮的人是毛三,神情慌张,连忙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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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冷静。千万要冷静,不要冲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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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三哥。虽然大伙都知道,你跟大壮哥俩人有意见。但现在这么多人看着呢。千万不要冲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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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三没搭理他们,调动鬼气在大壮体内游走了几圈,确认大壮只是受了重伤,暂时还死不了。毛三这才开口,对那几个水鬼冷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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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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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毛三问起这事。那几个水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支支吾吾的,愣是没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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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一幕,毛三指了指,那几个水鬼中,他比较熟悉的亮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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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子,你来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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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毛三点名的亮子,突然一时间有点反应,一脸惊讶的指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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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我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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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话,亮子看了看,毛三一副不容置疑的样子。和其他水鬼那副幸灾乐祸的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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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子只好硬着头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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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大壮哥带我们去捉了个替身,没想到这个替身他是一个俢士。在趁我们回来向大王复命时,在半路上他突然逃了出来。并且还趁机偷袭我们,大壮哥和他交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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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不敌,被他打成了这副样子。他在打伤大壮哥后逃之夭夭,我们见到大壮哥受这么重的伤,连忙架着他回来找大王。结果半道上就碰到了三哥您,事情经过就是这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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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亮子的讲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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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三看了眼昏迷的大壮十分不屑的冷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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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啍,废物就是废物。几十个人,连一个小小的修士都打不过。丢人显眼。怎么就你们几个逃回来了,其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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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都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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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话之后,亮子低着头不敢去看。毛三那可以杀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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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三横眉冷眼的扫了那几个水鬼一眼,重重的“啍”了一声,冷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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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想想等下怎么跟大王交代吧,现在抬着这个丢人显眼的废物,跟我回去见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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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之后,毛三再着自己的人走了。亮子几人在后面抬着大壮,苦哈哈的,在后面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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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外面绿幽幽的桑树苗,华伯迟迟无法接受,自己这一百两银子,就这么白白的打了水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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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伯很是无奈(心疼)的闭上眼晴,这小道士也不是什么好人,没这么好心的来提醒自己。只怕,这也是个来要钱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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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伯看着玄清,非常和蔼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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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单凭道长这片面之词,老夫又怎知道,道长是不是在诓老夫呢。不如这样吧,道长。容老夫再考虑考虑。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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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华伯这副虚伪的嘴脸。玄清心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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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考虑是吧,行。到时候你别哭就行,反正要倒霉的是你,又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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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正好小爷最近手头比较紧。不狠狠宰你一笔,你就不知道什么叫做社会的毒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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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清表面上也很客气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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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啊,华伯您慢慢考虑,这事不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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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呢,小道想向您打听个事。不知道您??不晓得,咱镇子外那洛湖里。那些水鬼是什么来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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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华伯眼里闪过一丝常人难以察觉的异样。但很快被他给掩饰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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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伯故意摇头叹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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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啊,老夫知道的也不太多,只听镇上的人提过几回。似乎是五六年前的事了,好像是说有个姓张的年轻人,被人故意推进湖里给淹死了。得知自己枉死后,这年轻人心有不甘,化做水鬼回来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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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那儿起呀,这洛湖里大概是年年都有人溺水。听人说啊,这些年可淹死了不少,听说都有好几十口人了,邪门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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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至于其他的老夫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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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话,玄清总感觉华伯好像有所隐瞒。特别是刚才那一丝异样,非常的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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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清故做惊讶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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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就这些啊!华伯您还知不知道点儿其他的,比如这年轻人叫啥呀,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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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清这话一出,华伯顿时就不乐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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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老夫真的不知了,再者。老夫如果知道的话,绝不会瞒着道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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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清看了一眼华伯,刚刚是谁打死都不承认来着。这会儿又说这话,我才不信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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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道不是这个意思,华伯您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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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句话,玄清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样。伸手从布包里掏出张黄符,放到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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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点儿忘了,这个给您,华伯。千万收好咯,危急关头他可以救你一命。记得了,千万不要弄湿了啊。不然这可就不灵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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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玄清说,这小小的一张纸符,关键时候竟然可以救命。华伯眼神炙热的盯着黄符,但嘴上说的却非常客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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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这怎么好意思呢。真的是太麻烦道长了,不过。老夫又怎能拒绝道长的一番好意呢。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道长赠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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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上说着不好意思,但华伯手却非常诚实。趁着说话的功夫,偷偷将黄符揣进了兜里。速度之快呀,好似生怕拿晚了,玄清会抢回去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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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还不好意思呀!而且我啥时候说是送的了,咱要点脸行吗。你这么大的财主,还贪我这一张道符的钱,你良心呢老头,掉厕所里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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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张道符罢了,无防。打扰这么久了,小道也应该告辞了。华伯您多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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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之后,玄清起身朝棚子外走去。不想留下来看华伯那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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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伯见此,站起来客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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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慢走啊,有空多来坐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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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了没几步呢,听到华伯这话。玄清吐槽道。想得美,下次再来时。没有一百两,你想都不要想,小爷会出手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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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清回头看着华伯,不怀好意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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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对了,小道差点忘了跟你说了。她已经对你有了杀心,不久后就会对你下手。而那张道符最多只能护你六天,小道只等你四天时间。过期不候,华伯您多保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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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之后,玄清哈哈大笑,健步如飞没一会儿就走的没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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徙留下华伯愣在原地,失魂落魄般念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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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七天。报应啊,真是报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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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小龙的汇报后,张平高坐在石椅上。看着幽林的方向,眼里闪烁着狠毒的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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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龙低着头站在下方,不敢去看张平。生怕连累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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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一会儿,张平慢慢掩饰下情绪。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珠子,递给小龙,冷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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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将这个珠子送去给幽谭婆婆,她会明白本王的意思。然后你带着人回来吧。不用再监视了。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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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龙看了一眼珠子,没看出来是什么东西。但也不敢多问老老实实的从张平手里接过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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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的一定替大王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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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之后,小龙低着头退出了石室。回到石室外,小龙朝着幽林的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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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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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平一掌重重的拍在石椅上,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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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人,仗着有坛主给你撑?,丝毫不将本王放在眼里。胆敢收留那些叛徒,真是欺人太甚。你等着,只要本王的谋划成功了,非要跟你好好的算一算这笔账不可,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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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平正气在头上呢,此时毛三再着大壮一行人,匆匆忙赶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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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被亮子等人抬着进来的大壮,这一幕对张平来说,无疑是火上浇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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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也没料到,前不久还生龙活虎的。这才出去了多久,变成这副德行,被人抬着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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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怒火中烧,张平眼神嗜血,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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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干的,毛三你就是这样,完成本王的交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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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子几人瞬间被张平的威压,震趴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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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三勉强支撑着,来到张平面前,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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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我赶到时,大壮已经受了重伤。那名修士也早已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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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后,张平知道,继续拿毛三撒火也无用于事,于是调转茅头,指向亮子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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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们呢,他和人交手吋,你们在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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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张平的责问,亮子十分艰难的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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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大壮哥和人交手时,我们根本靠近不了他们。而且事发宊然,我们反应过来时。大壮哥已经重伤倒地,那名修士也早已经逃之夭夭。求大王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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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此话,张平怒极而笑,哈哈大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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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差点坏我大事,还有脸讨饶,简直是痴心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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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即,张平,张着血盆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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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满嘴的尖牙,一条漆黑的长舌。从口中伸出,足足有米半之长。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倒刺,夹杂着一股子腥风,卷向亮子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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腥风扑面而来,见此,亮子几人顿时吓得是魂飞魄散。高声嘶喊,苦苦哀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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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饶命啊,我们不敢了,大王........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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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尽,黑色的长舌一卷,瞬间包裹着亮子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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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子几人顿时卷入张平嘴里,“嗄吱嗄吱”的咀嚼声从张平嘴里传出。随着张平的咀嚼,一丝丝黑气从张平的嘴角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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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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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平长长的打了个饱嗝,吐出一口黑气。意?未尽地舔了舔惨白的嘴唇,在张平面如白纸的脸上,诡异的透露出一抺红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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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观目睹了全程的毛三,似乎早己司空见惯了。对此毫无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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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张平吃完之后,他才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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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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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平高坐在石椅上,眼露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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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下去吧,等医治好大壮后。我们再整顿人马,一举屠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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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毛三非常惊讶地看着张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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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屠城!为什么呀,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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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平看着洛湖镇的方向,摇头叹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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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懂,这儿我们待不下去了,我能够感觉到,她就快回来了,这次她带着满腔怒火,回来找我报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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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儿,毛三顿时大惊失色。整个人忍不住地颤抖。那个女人,她要回来了吗!那个噩梦要卷土重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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