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几个小时的车程后,车子行驶了到了一排排坐落着小别墅的园区,这里的房子好像都长得一样,褐色的平屋顶,奶白色的墙面,四四方方,凸出着阳台和一楼的车库显得格外的耀眼,旁边的绿化带中整齐的种着树木,由于天色渐渐晚了,黄昏的夕阳印射入车窗,安德烈看了看身边的起司叔叔,阳光打在他身上,格外的散发着中年男人成熟的魅力,他穿着一身合身又干净的衣服,并且带着一个四四方方且中规中举的黑色金属边眼镜,他的手上没有婚戒,一个新的欧米伽手表在阳光的折射下格外闪耀,他双手把着方向盘,像一个航行多年的大副一样,坚毅的目光中透露着经过血腥搏杀后的怜悯,起司缓缓把车倒入自家的车库,这是一个很小的车库,渐渐地,车库的门关闭了,不再那么有光,就像是无尽的黑夜里熄灭了手里的最后一束火把,伴随着机械声,卷帘门换换折落,终于关了,就在门帘最后落下的一刹那,车库里的灯随之也亮起,是一种惨淡的白光,楼顶的五个灯泡,发出它们本该有的LED颜色,安德烈起身下车,他们两个默契的走向车的后备箱,后备箱的盖子换换上升,起司先与安德烈拿上了他简单的行囊,一转身,安德烈环顾了一下这个干净的车库只有车子的位置,在这目前看起来有个几十平米的空间,四周的水泥墙显得非常的冰冷,尤其是加上顶上五个灯光的映射,显得那么的惨淡,这是起司给安德烈找到了一双和安德烈看起来脚差不多的拖鞋,安德烈刚脱了一只脚的鞋子,眼前就出现了一位一看起来就身体非常硬朗的老人,他笑眯眯的看着安德烈,安德烈下意识的抬起头,这位是?我父亲,起司赶紧补充道,和你父亲都认识,都是老熟人,安德烈赶紧换好了拖鞋,叫了声伯父好,起司的父亲是一位六十多岁的长辈,穿着灰色的圆领短袖,因为年老了,背有一些些弯,肚子有点向前凸出,但是不大,一头白发中掺杂着几根黑发,头发向后梳着,淡淡有些黑色的裤子松紧勒在肚子上,他右手扶着向上走的楼梯,左手招呼着安德烈,他的眼神放光,热情到仿佛家里从来没有来过贵客,仿佛鲁冰逊见到了星期五讲英语一样,惊喜中带着几分打量,起司和老起司相互争着要拿安德烈的行李,最后固执的老起司还是作罢,他先缓缓上楼带路,一边上楼还一边用眼睛看着正在上楼的安德烈,安德烈说:您先走,您先走,从车库上了一个反折的楼梯后,一束阳光从上楼的地平线沐浴着安德烈的全身,仿佛只有受到了阳光的洗礼,你才可以上到一楼一样,随着阳光的沐浴,安德烈也缓缓上了一层,美式装修,看起来就很舒服的沙发,看起来就很舒服的躺椅,带有美式风格的壁橱装修,带有美式风格的大平桌,带有美式风格的抱枕,这一切,让他们仿佛来到了北弗洛里达州的公寓,老起司热情的招呼着安德烈落座,一边呼唤着另一位异性的名字,就这样,起司的妈妈和夫人从楼上下来,见到了这位身材健硕且在喝着冰水的安德烈,安德烈礼节性的站起来,慈祥的起司妈妈让安德烈快快坐下,她一边问着孩子饿不饿,吃过饭了么,一边和安德烈说,我和你父亲在我年轻的时候一起共事,他乐于助人,是个非常好的领导者,当时你父亲还年轻,我就看到了他的未来一定不可估量,他和老起司认识也很早,我小小的安德烈,当时还没有你呢,你之后出生,我们当时去参加了你的洗礼,你的起司叔叔当时在另外一个城市工作。”起司的爱人随后也在做了自我介绍,起司的爱人是一位温婉的夫人,她性格非常乐观,见到安德烈的一刹那就露出了礼仪小姐一样的微笑,起司呼唤着自己的儿子,叫了好几声后便亲自上楼“捉了”小起司下楼,小起司遗传了他老爸的面孔,有一副大大的耳朵,带着方框眼镜,他礼貌又害羞的叫了安德烈一声之后,又跑到了楼上去,起司的爱人要准备为安德烈准备晚饭,起司妈妈和起司都说,我们再外面吃过了,起司爱人在自己身上的围裙擦擦手后便坐在了远离安德烈2人的沙发旁边,她打量着安德烈,便和安德烈说,之后有什么打算,想好了吗。”安德烈微笑着喝水摇头,起司和父亲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从雪茄柜子中掏出一根巨大的哈瓦那,用雪茄剪剪断后,用小喷枪打火机燃好了递给父亲,自己则从口袋中掏出一根细长的蓝色过滤嘴香烟吸起来,他下意识地一怔,赶紧拿了一根新的烟递给安德烈,安德烈摇摇头说,影响心肺,起司的爱人摇摇头说,又抽烟,对身体这么不好,说罢拿起安德烈的水,走去厨房,一边走一边对安德烈说:加冰?一点点柠檬片?安德烈惊奇的点点头,心里想着起司爱人怎么知道他的喜好,在抽烟的时间里,伴随着奶油香的烟草和烤烟味,以及家里的香水味,他重新的打量着这个大客厅,巨大的电视,放酒的橱柜,美式的墙边线,以及头顶的吊灯,最为像美国的是一个小电扇,和通往厨房像西部酒吧一样的蝴蝶门,小普希金!起司叫住他,你怎么知道我的乳名,我们都知道啊,因为我们和你父亲共事多年,安德烈,你从小长到大我们都知道你的事情。他有给你讲过他的计划么,安德烈摇摇头,天色渐渐地暗了,家里的壁炉自己生了火,火炉中,三个人的脸被照射的暖暖的,桔红色的光中有烟的燃点和雪茄的燃点,柠檬水到了之后起司夫人便上楼了,她知道,接下来留给他们的是男人的时光,是一个男孩子成长的时光,起司叔叔先开口,说,你父亲都给我们交代好了,明天把你送到一个公司上班,一个简单的公司就这么多.感觉起司不愿意多说,他父亲也说,以后有什么困难有我们在,但是,起司又说了,白天你在公司上班,晚上抽空参加行动,安德烈坚毅的点点头,这次是你父亲的意思,老起司说道,他(安德烈父亲)差点把你送到边界去,最后不知道怎么了回心转意,把你送到了更危险的地方去,你需要去卧底,卧底在其他集团中,等我们的消息,安德烈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就是一个卧底了,到底要去哪,到底要做什么,安德烈一无所知,伴随着惊喜和迷茫,安德烈在起司家度过了平凡且舒适的一夜
第二天六点半,天微微亮,起司以及起来,并在做着俯卧撑,他吧床铺收拾的干干净净,在床上和他心爱的姑娘发着短信,这个姑娘同样是“学校”的学生,父亲是白俄罗斯一个小城的头目,母亲在家打理着生意,在听到起司叫他后迅速从三楼来到一楼,起司说,快吃点东西,等一下带你见个人,安德烈扣好衬衣最后一个口子后大口的吃着猕猴桃,面包和鸡蛋清,他不怎么吃其他东西,两位老人和起司的爱人还有小起司看着安德烈的吃相,像极了一个斗士,安德烈现在迷茫了他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他们拿着行李还是回到了那个车库,他们出发了,阳光打在起司和安德烈的鼻子以下,时而上时而下,车里放着还是慢速的钢琴,这让一个热血少年新生倦意,他问起司~hey我们还有多久,起司说:你困了么?可以先休息以下,我们还有一大段路要赶,就这样,这一老一少便踏上了路途,阳光从清晨有一丝寒冷的雾里饱含着一丝丝的暖阳的温度,安德烈头靠在那皮质的汽车靠垫上,不一会就昏睡过去,起司看了他一眼,把自己穿的毛腻子背心盖在这位小伙子身上,怕早上的寒气顺着早上并没有烟火气的早餐进入他的肠道,安德烈在一阵颠簸中醒来,他的短发和脸有规律的贴在了安全带的旁边,安全带那独有的方形格子条纹和长方形痕迹把他的脸勒的一道红色,像极了一条刀疤或是一条将死的蚯蚓,他起来也不打哈欠,也不伸懒腰,问了起司一句:我们在哪~,起司说还有一会,我车里有一本《白鲸记》你要读读看么,虽然可能会晕车但是可以打发无聊的时光啊,说着一只手伸向后座拿出一本灰色书皮,上面用白色的痕迹雕刻的鲸鱼和书名,白色的略微泛黄的纸和水渍卷曲,安德烈就知道,这并不是一本普通的书,他慢慢的伴随着吱吱呀呀的声音翻开了书的第一卷,开始看此处引用白鲸记原文,伴随着舒缓的钢琴曲,他一边看着这本书,一边和起司行驶在渐渐弯曲的有着一排排高大浓密黑暗的水杉书和松树结合的林地,这一对老少,宛如一对父子,在长长的州际公路上行驶,车子穿过了这片高大的水杉树,缓缓地向远处走去,那一片茂密的黑色的水杉树,以及灰色的性冷淡的石头,在这片冰冷的石子地上,安德烈的迷茫撞上了起司对安德烈父亲的延伸崇拜,他们一路走到了傍晚,来到了一座巨大的中世纪城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