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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这九月的天气

在一个九月的秋天,是一个带着热带季风性气候的时候,空气中透露着一丝丝粘人的气息。树上的虫子发出有规律的声音,在这所用高墙和铁丝网构建的所谓的“学校”门外,一辆辆的车和各位亲属等待着他们的孩子学成归来,风吹着各位家长或者司机的衣领,他们身着休闲西装或是正装,不紧不慢的帮着孩子们打包着他们简单的行李,孩子们没有欢声笑语,大家都用淡蓝色的四轮小推车运着行李,或是带着司机两手提着两只黑色的包裹,行走在学校的仅供行人行走的路上,风吹过,校园里并不显得没有秩序,相反的,在学校外和家人齐聚的孩子们并没有那么激动,有的母亲用手捧着孩子的脸颊,亲着他们的脸,仿佛是孩子受了很大的罪,孩子们反而显得格外的冷静,他们安慰着妈妈,并一边坐进车里,司机关上门后有些车缓慢的掉头,驶向远方,在校园中的其他孩子也是不紧不慢的走着,风吹过书叶发出哗哗的响声,草也随着风轻微的左右摆动,仿佛有大事发生,因为这个学校的孩子出去了之后,一定会让这个世界不得安宁,在巨大的由黑色油漆刷制成的校门口,停着一辆黑色的克莱斯勒轿车,在车中,一位身着白俄罗斯服饰的夫人拿着手中的信物,闭着眼喃呢,她穿着白色和黑色相间的蕾丝传统白俄罗斯服饰,她闭着,并不是像其他母亲一样等待着孩子,她仿佛是在等着命运的审判一样,顺着这位夫人的呢喃,风吹过一排排的车顶,吹到了校园中的一座楼前,它并不高大,六层的楼用灰色涂料粉刷,与它并排的还有几栋,但是它显得格外的孤独,在楼道中,充斥着各色的家长和他们的孩子,井井有条的收拾着行李,并且在楼道的最后一个房间,在这个双人套间中,人们都凑在一个床旁边,在房间中充斥着这么一群人,他们只是站着,站在房间和走廊里,他们有着一样的发型,但是有着不一样的皮肤不一样的眼神和瞳孔,大家一直陪伴和注视的是一个身材健硕的白俄罗斯少年,他留着和大家一样的刑满释放的短发,正在往两只巨大的黑色手提箱中收拾自己的行李,在他的书架上最多的就是获得的奖杯和三颗牙齿,以及一些书和照片,他将这些东西缓慢的,像宝物一样放入有着消音海绵组成的箱子中,另外有两个同伴帮助他收拾着这些东西,他们将他的衣物叠整齐,并按照黑白分类,裤子衣服,长袖短袖,帽子鞋袜放到另外一个箱子中,此时人群的末尾一个年级尚青的声音响起:安德烈哥哥,安德列哥哥,请稍等一下,他较小的身躯挤过人群,先从人群中伸出来的,是他的一直抓着奖牌的手,他终于从人群中挤了出来气喘吁吁的说:知道你要走了,我从格斗教室把你之前获得记录的奖牌给你拿来了,安德烈停下了手里的活儿,和小小的伊万来了个标准的自己人的问候礼节,站在门口的穿着灰色风衣的起司叔叔本想上去阻拦,可是小小的伊万早已经和安德烈亲密接触,他们撞着肩膀,额头抵着额头,说着兄弟之间最亲密的话语,打完招呼后,安德烈小心翼翼的收下了小伊万给的“礼物”,继续收拾着,身边的两个少年依旧继续帮他收拾着东西,这两个伙计一个是墨西哥籍人,另一个是菲律宾的,墨西哥人有着不高的个子,但是大大的眼睛和黝黑的皮肤,外翻的嘴唇,让他在这所国际学校中显得非常的另类,菲律宾的那个穿着统一配发的短袖,他言语不多,但是一直都小心的收拾着安德烈的行李,起司叔叔看看手表,并用手的食指指了指表盘,表示时间差不多了,该走了,就这样,安德烈在一帮战友的目光中和两位帮他推着行李的兄弟,一路的硬水泥路面。接下来是台阶,接下来是碎石子路,接下来是沥青路,走了500m后,走到了一辆大的黑色的雷克萨斯面前,后备箱打开后,行李放入,安德烈和大约20多人一一碰头打招呼,表示着以后再见,大家目送着安德烈上车,起司叔叔也上了车,随着车门关闭,车也越走越远,通过后视镜,安德烈目送着这些和他一起度过无数个难熬的夜晚的战友,他们用手的食指和中指组成的手枪模样,亲过嘴唇后,指向天空,这是他们这个群体的庆祝方式,或者是表示对上车的安德烈的尊重,此时已是中午,太阳白晃晃的照着一帮高矮不齐但只穿着黑白颜色的年轻人,安德烈在车里也通过车窗,轻吻自己的枪口手势后伸出车窗,车子越走越远,安德烈将手伸进来,他缓慢的合上车窗,并望向窗外。

此时车子在不断开,行驶着,红灯,绿灯,终于有了文明的事物,起司叔叔通过后视镜望着年轻的安德烈,说:安德烈,你想吃什么?我带你去吃一家德国餐厅吧,厨子之前是米其林二星,被摘星后不太开心,于是开了这家小店,他们家的香肠酸菜和大蒜面包真的很纯正,和我在柏林吃的一样,安德烈从刚才的情绪中出来;说;好啊,那就听叔叔的,于是伴随着吉他民谣歌手的乡村音乐,经过一个小时的车程,到了这家德国餐厅,安德烈全程没有睡着,他在和起司聊着关于家族生意上的事情,目前准备新做一个项目,但是高层有意见和分歧,安德烈的父亲正在协调高层之间的关系,他们下车了,为什么说是这一个小店,因为这个小店就只有主厨和他当收银员的妻子两个人,主厨是个身高190的大胖子,白色的厨师制服和高高的厨师帽子让他显得格外的高,他的妻子身着波兰的传统服饰,热情的用蹩脚的英语招呼二位坐下,因为从历史的角度来看,一个德国的鹰勾鼻子和一个一米八五的白俄罗斯壮汉显得那么的有历史渊源。主厨一见到起司就热情的打了招呼,而好奇的安德烈则在不大的店里闲逛,他发现了店里的照片墙,看到了主厨和各个世界名流的合影,而且毫无ps痕迹,他看到了其中一张照片,是主厨和之前的团队的合影,金色的大厅,巨大的柱子支撑着穹顶,将近四米的白色半透窗帘被风吹起,一排排的细长的落地窗,一个个的窗帘飘在一个个落地窗前,背后是整齐的小方桌,上面铺着白色的方巾,上面用白色的细脖子瓷瓶中插着两朵娇艳的玫瑰,这是在哪?安德烈终于开口了,浑厚的嗓音带着口音的英语,“巴黎,这是当时最好的餐厅”胖子主厨说道,他夫人骄傲的看了看他,补充道,斯坦是最好的主厨,他永远是我最好的主厨,你看啊这是他和影星的合影,一边说着一边从柜台里走出来,指着其中的几张照片照片,给感兴趣的安德烈介绍,这时,dingding~传来了上菜玲,这位年轻的富有波兰女人特有的扭跨动作的老板年去小窗口上菜,一盘香肠盘着像一个蜗牛壳,另外一盘是一根长长的褐色香肠,盘子中配着主厨自己调制的黄芥末酱汁和鹅肝殷桃酱汁,金黄色的土豆泥上面飘着一点小葱,烘烤的酥脆的大块的黄油大蒜面包,安德烈一边将自己的香肠切成小段,之后用烤面包块沾了沾盘中的肉汁,起司叔叔则将自己的像鹦鹉螺一样盘旋的香肠中的长竹签抽下,并且切成小段后,小心翼翼的放在安德烈的盘中,安德烈也将自己的切下一半放到了起司叔叔盘中,两个人聊着对未来的打算,聊着安德烈即将面临的挑战,“是时候找个地方落脚了”,在打了一通电话后,起司叔叔并没有说怎么安排安德烈在哪里休息,而是径直去了起司叔叔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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