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还不如省点力气。”梁子苓端庄大气地一笑,又满上了一杯,这次喝起来倒是心里舒适了不少。
看来是心悦君兮君不知,总归她是能夺得临渊欢喜的。
若得智勇双全的君临渊为驸马,倒也是此生无憾不是?
这次,梁子苓倒是笑得满面桃花,显得春风洋溢,修长指尖划过酒杯,美眸流转精明风波,掩袖一笑,“不过此次国师归梁,我为公主,你为太子太师,还是该去迎接的。”
“...”
那红衣沉默,随后放下酒坛子,丹凤眸微眯,尽是讽笑,“要去你去呗。”
言语简短得就好像他半点不稀罕。
什么太子太师,什么国师,都是腌臜的脏子,眼不见心不烦。
“你!”梁子苓对于他语气里的讽刺感到莫名其妙,刚想发作公主脾气,想及什么还是作了罢。
“今日的你当真是令人讨厌,懦弱又无能,还极度不识大体。”
梁子苓说完这句话,就结了账朝门口离去,回眸见那人还在饮酒,摇摇头,眼角划过一丝复杂。
君临渊,原来你也只是个凡夫俗子。
君临渊披肩的发上交织着红衣,就好像点缀的花儿,明艳芬芳,发坠在一侧,显得妖冶似火,灼灼美人,一颗泪痣也映照出稀世容颜额外清晰。
酒杯,酒筹,碰撞,终究是一人的独饮,一人的寂寞欢喜,谁都懂不了他。
隐在暗处的某个女子头戴着黑斗笠,始终踌躇着脚步,犹豫了好久,还是没敢上前,从她上次在宫里算计了他,让梁凤和对他死心失望开始,她似乎就丢了在他身边的资格。
他不想再见到她,所以她殷青萝也只有这样的方式才能待在他身边,那就是偷偷的。
不让任何一个人知道,包括他…
“姑娘,你可别再抠我们这儿的栏杆了,等会儿弄烂了,老板娘得骂死小的了。”忽然一个不合时宜的小厮张嘴说道。
“!”
殷青萝猛地一吓,不迭捂住小厮的嘴,一个翻身将人连带着滚到了隔间的另一间雅间,风吹过门外的风铃,好像只是个意外。
雅间的君临渊似乎因着醉意没有在意,趴在桌子上,一杯杯地,终究是醉了过去。
殷青萝放开小厮后,拿了些银两给小厮,算是安抚费,站在那门外踌躇了许久,终究是没有勇气迈进去。
“我加点钱给你,到时候你把里面这位给我用马车送到纳兰丞相府,就说是找纳兰家的小儿子纳兰昳。”殷青萝从怀里掏出银两丢给了那小厮。
眼神里俱是不舍留恋,“他喜欢干净,你一定要给他找个打扫干净的马车。”
“小的明白,姑娘放心。”小厮连连点头,掂量了两下手中的银两笑出花。
看样子是丞相府的贵人,怎么也得好好照料。
而此时的梁凤和已然到了那轰然长街,因相迎国师,百里皆是锦绣红绸,车辆人马络绎不绝,高官显贵都纷纷争相迎接,而坐在皇辇中的帝王,也就是父皇,也拘谨地站在长街上等待国师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