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么小一个个头,梁凤和不觉就想起了那个时候的梁紫行,也是这么小一只,说话也是软软糯糯的。
不觉眉眼放柔了许多,梁凤和摸了摸纳兰昳的头,“没事的,太子哥哥只是喜欢和君大人抬杠而已,不关你的错的。”
纳兰昳貌似懂了又貌似没懂地点头。
梁凤和拉着纳兰昳的小手,往宫外走去。
纳兰昳望了望左手拉着他的君临渊,又望了望右手拉着他的梁凤和,呆愣愣地开口,“太子哥哥,太子太师哥哥,其实你们一个人送我到宫门就可以了,爹爹和姐姐有叫马车随从来接的。”
“...”
两个人谁都没有回答纳兰昳,就好像彼此都较着劲。
只是苦了中间的纳兰昳,本来到宫门就好一段距离,还要被两个身高不一、脚程不一的大哥哥硬是左扯右扯地走。
等到了后,纳兰昳低头看了看左右被揉乱的衣裳滑落得一高一低,委屈得呜哇一声哭了出来,朝管家跑了去。
管家忙不迭给纳兰昳收拾衣裳,“小少爷!你的衣裳怎么成这样了?”
两个始作俑者一个都没说话,目光都凝固在纳兰昳身上。
纳兰昳委屈地缩了缩泪水,两眼泪汪汪地盯了盯太子,又盯了盯太子太师大人,硬是张不出口来。
管家见状无奈,也只能向太子和太子太师道谢后告辞,把纳兰昳先带回府上去再向丞相禀报。
“走了。”见纳兰昳的马车走远,梁凤和甩了甩手,背着就大步往宫殿内走去。
弯月周围没有半点星辰,它们好像都被偷偷藏起来了一样,月光打在君临渊低垂的脸上,留下一道长影,看不清神色。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重重纾出一口气,“今日是我生辰。”
正在往前走的梁凤和脚步一顿,偏过头半是惊诧问道,“你不会是想让我帮你过吧?”
君临渊抬起头,极为认真地询问,“你愿意吗?”
见他朝她走近,梁凤和神情微微有些尴尬,本能开口带抵触情绪,“往年你不也没过过生辰吗?”
那意思大致就是往年都不过,今年也不过,有什么区别嘛,还省事些。
那红衣霸气凌云地转过身背去,摆袭扫了扫一尾地,语气冰冷,“今日是我母亲去世的第十个年份,也正好是我生日,既你不愿,那便如此吧。”
“...”
君临渊每一步都如同行走刀尖,心上的血肉都仿佛被揪一样,丹凤眸紧闭,就这样吧,她既狠心,他君临渊又何不乖乖听师傅的话,对付梁凤和?
也少受折磨与苦痛…
梁凤和小跑过来,微微喘着气,没好气白了他一眼,“诶!我也没说我不愿意啊。”
君临渊身形猛地一顿,那双早已充满恨意和死寂的眼就像得了救赎般,竟是情不自禁抱住了梁凤和,头埋在她的肩膀上,身形有些颤栗。
“!”感受到肩翼上莫名的湿润,梁凤和小脸一震,一直以来对她严肃的君临渊竟然在她面前哭了?
她的双手有些不知所措,呆呆地安抚也不是,推开也不是,只能由着他。
“你还过不过生辰了?”梁凤和轻咳掩饰尴尬,问道。
“...”
梁凤和叹了口气,递了张方帕给他,“奶娘告诉我,过生辰是不能哭的,不然会给那一年扯上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