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公主??也是啊,我怎么把这茬忘了。”
“不是,这不是忘不忘的事,这………”
“赵鸣乔?你不会怂了吧?”赵今城沉下了脸,眯起了眼睛。
“不是,这不是一回事儿……”
“切,几公主咱们也不怕,这男欢女爱你情我愿的事,可由不得什么……”
“小姐。”一旁的沉云插话,止住了赵今城的话。
赵今城放下扇子,看着寥寥翻书的赵鸣乔,心中不免烦愁。
太子已立三年,遵照信约,本应该立刻成婚,可太子妃却迟迟没有到位,这这这,就算太子周宏依着她胡闹并不着急,可皇上皇后着急,那些天天上早朝的老头着急啊,说什么早日行册封大典是安国定邦的好事。
从那天回来了,就和沉云商量过了,却是不知如何去做。
“皇后娘娘是想和小姐商议在千秋宴上定下成婚吉日的事?”沉云帮着赵今城换下外衣。
“我这不是明里暗里的回绝了嘛。”
“只是……这样拖着总归不太好。”
“可是若成了太子妃,就要住进东宫,这府里就只剩他们俩了,多可怜。”赵今城一天在宫里端庄坏了,到现在眼皮吊着累。
“二小姐和少爷都大了,这是迟早的事。况且少爷也快要进朝为官,朝中党派众多………小姐还是早些做决定吧,”
赵今城摘下耳环,沉云帮着把钗环首饰取下,又打来一盆水。
“我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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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你来搞千秋宴??”赵鸣乔这两天沉迷于学习研究,捧着典籍不放。
“我?那我不是太子妃嘛。”
“啧,不是,是太子不愿意呢还是你不愿意呢?不是有婚约,我想想,太子也立了三年了,怎么还不成婚??效率怎嫩么低呢?”赵鸣乔疑惑,放下书,抬头问她。
赵今城一时语塞,自顾自的逗着笼中的鸟儿,没回答。
又过了好久,赵鸣乔翻着书,开口:“兄长不用人愁,若是因为我你才迟迟不肯与太子成婚,那你大可不必。”
“谁说是因为你了。”赵今城没回头,低头翻拾着手心里的落花。
“你嫁过去对谁都好,兄长入朝为官,好歹有个照应。”
“至于我嘛,我就是守着父亲打下的产业……嗷不对,也不是我的,我就算是抱着兄长的大腿过一辈子也不是不可以。”
“再者,你这身份落实了,我这不是也在外面神气点,还怕什么五公主啊。”
“况且,我也不是非得嫁人了才能活,着什么急。”
赵今城转过看着坐在那里捧着书叨叨叨叨的赵鸣乔,有些欣慰,这破孩子说的话还真让人感动。
赵鸣乔捧着书思前想后的可算是把这件事想明白了。
再抬头时,看见自家兄长来了,瞬间来了底气,便开口问:“兄长?若我一辈子嫁不出去,还还…不能自力更生,你发誓你不会把我赶出家门?”
赵引之不明所以,故而疑惑,看向赵今城,赵今城走过去坐下说:“害,你别听她瞎说,就是,可能千秋宴结束,就要商议册封太子妃的事了,这件事我已写信告诉给母亲了,你们也该知道了。”
“长姐已经拖了三年,也是时候了。”赵引之也坐了下来。
三人心里都打着自己的小九九,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倒是赵引之,今日似乎颇有意趣:“听说妹妹昨天绑了一人回府?”
“什么?!”赵今城听了立马拍桌,血压蹭蹭的往上蹭。
“我?我我我…”赵鸣乔先是慌了一下,随即便咬牙切齿的说:“兄长不为秋试做准备,关心这些做什么?”
“那便是有这事了?”赵引之微笑回答道,随即行礼,功成身退。
“你说什么呢?我觉得我们俩应该掰扯掰扯?”赵鸣乔抓着书,准备追上去。
“去哪儿呀?事情还没说清楚呢,赵鸣乔?”赵今城喝了一口茶,抬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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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碰巧还是天意,那幅画上明明晃晃的写着太白的作序,自己寥寥翻查了几天史册记载,序中所提之人、物、地方在这里一个都没有,偏偏出现在这里,况且这画的手法技法,和这里的大师画作大相径庭,倒是有些别的意味,只是这落款只说了作画之人。
所以这个白石?????
赵鸣乔摸下巴沉思,这个白石。
一定!
是个理科生吧。
画的什么山水,配太白的序,这明显不是一个意境。
赵鸣乔一脸得意,恍然大悟,斯国一,真相只有一个!!
这个世界里还有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
既然是从世子府里掉出来的,那一定和张澈脱不了关系,或者很有可能这个白石,就是张澈,而张澈是和我!赵鸣乔一样的存在。
赵鸣乔冷笑几声,摩挲着下巴,“我果然是理智和性感并存的女人。”
“阿肆,把画收起来,我们去找小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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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赵小姐,世子殿下正在调理,这期间不允许任何人进入。”连个头发丝都没见着,赵鸣乔和阿肆就这么被拦在了门外。
“调理啊?调理好啊!那我更应该进去看看。”赵鸣乔假装若无其事的想进府。
“赵小姐,你就别为难我们了。”
“不是我这……就……”
话音还未落,门口便停了辆马车,马车上款款下来了一名女子,蒙着面纱,一身紫衣,可见肤如凝脂,和这紫色倒是相得益彰,提着饭盒,被人搀扶了下来,一路进了府,步步生莲,香味弥留。
“哇哦,如此…啧啧啧”
阿肆看着自家小姐竟然入了迷,等等,不对啊,这这这不合适吧小姐,你清醒点。
赵鸣乔回了神,靠,忘了今天的任务了,“为什么她能进去,我不性??难道非得遮个面纱,穿紫衣服才能……”
“小姐恕罪,苏小姐和世子殿下相熟,殿下每每犯病,惟有苏小姐陪着才能……小姐恕罪。”两个护卫见赵鸣乔脸色不对,便跪地请罪。
赵鸣乔走后,俩人嘀咕。
这赵小姐还真是痴心一片啊。
可惜,苏小姐已陪伴殿下多年,这份感情,唉。
赵鸣乔思来想去,马车上抓着阿肆义愤填膺。
“不是我就不明白了,苏小姐怎么就看上这张景怀了?”
“小姐,你是不是想错……”
“我刚才都打听过了,苏小姐姿容兼备,才情俱佳……”
“小姐,重点好像不是…”
“啊!是!虽然苏小姐身处青楼瓦栏,但她毕竟无依无靠…而且靠的是自己的才艺才……”
“小姐,你不觉得你找错…”
“真是,难道就因为我没有身怀绝症,不够………”
阿肆放下帘子,微笑,算了,不说了。
反正小姐全都听不进去。
算了,放弃了。
“公主也爱他,京都绝色苏慕卿也追着他,我怎么就不能左拥右抱的,我也想………”
小姐,你够了。
人家头不让伸出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