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齐风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但是还是抱着妻子轻声安慰。“没事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一刻钟吧。谢珺儿恢复了平静,将这个事情说了。梁齐风许久没反应过来,因为实在是太骇人听闻了。
他也觉得这是针对平宣侯府的一个阴谋。但是为什么他也想不出来。他就决定和谢义君先见一面好好谈一谈。
他们觉得在城内见面不是很安全。就相约到了郊外的一个亭子里。谢珺儿一看到大哥就落泪了。谢义君上前扶住他。话没说出来,眼泪也落了下来。这兄妹俩就互相搀扶着哭了许久。
“大哥,你还好吧?”谢珺儿擦完泪水转过身来问。“好,只是你怎么样了?应该没事的吧。你这是怎么回事?”
“我,我也不记得了。”他们兄妹两人又寒暄了一番,然后开始进入正题。
“大哥。”梁齐风这么叫谢义君还是觉着有些别扭。“要是觉得不习惯的话,慢慢来也行。”
谢夫人将谢珺儿领到了一边,男人的事女人就不要插嘴了,谢夫人和谢珺儿都是一个比较传统的女子。
“大哥对这件事情怎么看?”“不知道,不过我们先给平宣侯府提个醒吧。如果整件事都是个阴谋的话,那背后的人力量,不是你,我可以匹及的。加入的人越多安全越有保障。”
他们将这个事情跟谢珺儿说了,谢珺儿有些犹豫。虽说那边不是她的亲生父母,但对她一直挺好的。
这番打击不知道他们经不经受得住。但是她大哥说的也对,万一真的是阴谋的话,还是越早知道越好。
“先跟我父母说吧,他们身体比较健壮,爷爷那一边,过些时候再说吧。”说完她不由得叹了口气。
回去后她就将父母亲请到自己家里来了。叶氏看到她很高兴,“怎么有空将我和你父亲请都请过来了,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啊?”
谢珺儿看到母亲这个样子,突然有些说不出口。梁齐风也只能在旁边看着。这种事情还是让她自己去做决定的好。
“是不是不舒服?”叶氏看出来她对劲。关切的问着。
“齐风去请府上的大夫,请过来给微看看。”凌伯庸也着急了。谢珺儿跪了下来。
“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叶氏怔怔的问。那也许是没反应过来吧,她也没有上去扶谢珺儿。在这方面凌伯庸动作就稍微快一些。
“有什么事起来再说,大家好商量。”谢珺儿还没有起来。梁齐风也挡住了凌伯庸。凌伯庸疑惑的看着梁齐风。
正想开口说话呢,就听到声音了。谢珺儿正在给他们磕头。这下可把叶氏给吓坏了,赶紧上前扶她。
“怎么了?这是来给娘看看疼不疼啊?有什么事,你倒是说呀。”叶氏急的不行,眼泪都急下来了。
这个时候谢义君也进来了。他也给凌家夫妇磕了个头。这一下他们彻底懵了,这是怎么了?
谢义君知道自己的妹妹现在说不出话,只能由自己来解释了。
“凌大人,凌夫人,这是我妹妹,不是你们的女儿,她叫谢珺儿。她的样貌与我母亲十分相似。
她也是在7、8岁那一年被卖的,我听说凌小姐在那一年回府的路上发生了意外,我想就是那个时候被换掉了。
只是我也想不通他们到底为什么要换掉,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现在跟你们说这些你们难以接受。
但是。我想他们的目标是平宣侯府。我们还是要尽早做打算的好。”
叶氏已经呆住了,做不出任何的反应。眼看要站不稳了。凌伯庸上前去扶住她,让她坐了下来。
“这是确定了?”凌伯庸看向了谢珺儿,他不相信谢义君。谢珺儿的点了点头。“我都想起来了。”
凌伯庸许久说不出话。但是他看上去还算平静,也许是因为久经官场的考验吧。
“难怪,难怪回来之后就不对。难怪我觉得那么活泼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安静,我还以为是她吓被到了,原来是这样子,原来是这样子。”
叶氏在后边絮絮叨叨的说着,突然站了起来,又哭又笑的。“那我女儿呢?我女儿去哪呀?她还那么小。去哪儿啊?”
凌伯庸赶紧抱住她。“老爷,我们的女儿不见了。不见了。”凌伯庸只能抱着她安慰。
“不会有事的,如果他们有目的的话,肯定会与我们交易的。你先压下来,我们回去与父亲商量商量。”
一听到这里叶氏就安静了。也是自己的公公可是两朝的元老,势力比自己大多了,回去赶紧找到女儿。这就要往外走。
“等一等,先把眼泪擦干吧。”凌伯庸说,叶什很不解,这个时候不是要着急找女儿吗?
“为了女儿好,如果他们知道采取什么行动的话,可能。”
他没有再说,他知道自家的妻子性格太过软弱了些。叶氏一听就呆住了。眼泪又流了下来。
丫环拿水上来,谢珺儿帮她擦洗脸。看她这么憔悴,也想劝几句,但应该怎么劝呢?
自己占了别人家女儿这么多年的身份,享尽荣华富贵的。而她女儿在哪都不知道,虽然跟自己没什么关系,但是。自己心里也不好受。
谢珺儿在帮叶氏收拾着,剩下的人没有说话,一句话不说,甚至连看都不看对方一眼。气氛显得有些尴尬。所有的身份都变了。
过了一会儿,叶氏是强忍住眼泪。跟着凌伯庸一起回家了。一回家就去看了凌微的爷爷和奶奶。
凌伯庸将这件事告知了凌微的爷爷,凌微的爷爷也很是震惊。“没有弄错?”
凌伯庸无力的摇了摇头。现在这么回想起来,当时的事情确实太过怪异了。屋子里一阵沉默。
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说要查吧,从何谈起。谢珺儿什么都不记得,而且凌家这段时间根本没发生过什么事情。
事情也已经过去三四十年的时间了,从何查起?查,难。但是不查,不甘心呢,嫡女啊,流落在外,怎么可以?
凌家不是那种无情的人家。别的人家就算了,但是他们凌家不行,要查,但是要怎么查呢?没有头绪呀。
这个时候门打开了,进来一个人。“你,你进来做什么?主人家在这里商量。”凌伯驹也就是凌微的二叔喝斥道。
那人不在乎,他又往前走了几步跪了下来。“我们家主子这些年过得挺好的。”
其他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她爷爷有些激动的问。“你说的主子是我的孙女?”
“是。主子这些年的生意做得很大,经常在各地行走。担心你们的安危,所以让我帮忙照应一下。”
沉默。想不到。那个可怜巴巴的女孩居然做了生意,而且还不小,还让人照看着家里。是不是有点天方夜谭了。
“嗯。我们说的话你都听到了。”“是。我是死士出生的。本来就训练过。你们的话我都听到了,主子曾说过,如果暴露了就将她的身份泄露出来,以免让你们担心。当年是自己走的,也是怕你们会不同意,所以就弄了个替身。”
“她自己走的,她跟谁一起走的?”凌伯庸有些不可置信。但是她爷爷却不这么想,自家的孙女你打小就聪明,这他是知道的。
“这个我不清楚。主子告诉我的也只有这么多。”“在哪里?我可不可以见见她?”
“我已经给主子去信了,要过些日子才能知道,不过组织确实很好,还有一位少主和小姐。”
“她成亲了。这人怎么样对她好不好?”
叶氏激动在她看来没有娘家的帮忙,可能在夫家过的也不好。而且自己女儿这些年来一直在外边,可能不懂得那一些规矩。可能会被婆家人刁难的。
他跪着没有回答。这事情他不知道。“势力有多大?”她爷爷突然问了这么一句,其他人都懵了,她爷爷该不会是相信这个小孩有这么大的势力吧,也许只是有个能力在这里安插人罢了。
“不知道。只有主子一个人知道。东边的人不可以管到西边去。”
她爷爷听了之后许久没说话。“你在这府里呆了多少年了,只有你一个人了。”
“我在这府邸呆了7年了。还有一年时间我便可以离开,之后会有接任的人。”
“行了,你们都先下去吧。他也只是一个奴仆,知道的不多,再等些日子吧,等她来信了就知道了。伯庸留下来。”
爷爷本来想要让儿子去安慰儿媳的。但他后悔了,宁波又不知道为什么,“请等一下我变回来,我先安置好珠儿。”
凌伯庸让自己的两个儿子和儿媳陪着叶氏自己便赶了回来,“父亲?”他进去的时候。她爷爷正在发呆。
“你还记得?那一张纸条吗?威远将军案。”“儿子一直都记着呢。”过了一会他恍然大悟,声音都拔高了一点。“你是说那个纸条是微儿写给的?”
“不知道,但她的可能性是最大的。那个人是不是说?她的生意做得很大吗?而且。在府里安插有人。
她应该会知道的。你知道什么叫死士吗?你知不知道训练一个小死士花多少钱?若是那人真的是死士。
微儿的势力可能比我们想象的要大上许多。也许朝廷之上也有她的人。”
凌伯庸听到这里,既震惊又恐惧了。“这会不会是假的?”“是当年微儿是自己走的。而且当年那些劫匪不单只带走了她,还带走了不少的首饰吧。”
“他说想要拿去玩。怕她无聊,便给她带上了许多。”这个女儿对于珠宝不怎么喜欢佩戴去,那时候说喜欢玩,带上了许多,而且是那一批嫁妆里最珍贵的。
现在想来真的是太不对劲了,是自己这个父亲太过粗心的结果。她爷爷想到这里突然笑了起来。“我们林家有望了。这段时间安心的等着。你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