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晟去找了自己的妹妹。安悦现在也开始学武了。那你教他的。刚才正在练习呢。满头大汗的。本来就想要过去。
“不可以。”血七虽然不教,不过也在旁边看着。这些年他大部分时间都在。也是因为在外边没什么让他感兴趣的事情。
从组织出来的那几年就将大江南北走了个遍。他和断念不一样。他没有去其他国家找过,他是觉得没有这个必要。能走遍一个国家就差不多了。
安悦一听,目光也算收回来了。“外公。”田晟喊了一声断念,又冲着血七点点头。至今血七的称呼问题就没解决。
“回来啦。有什么打算啊?”“人还不知道。我想不然先再考一考,试试看。看能考到什么程度吧。”
“玩一玩也可以,不过被人欺负了记得回来。那些官员很喜欢看家世的。像我们这种地主出身的,只怕会经常受人白眼。”“是我知道了。”
田晟又要出去考试了。这一次他又中了。而且还是探花,这个位置好啊。
既说明了他的外貌。也肯定了他的能力。李云扬过来向他道喜,看他那愁眉不展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名落孙山了呢。
“怎么啦?你不高兴,你觉着应该中个状元。”李云扬偶尔会过来看看。也许是李云扬这个人,太过于自来熟了吧。现在敢和田晟开起了玩笑。
“不是,只是觉得文官好像不太适合我。”“你不会打算弃笔从戎吧?危险了,虽然你也会武功,但是刀剑无眼。”
要是其他人,他就觉得是为国捐躯也是可行的,但大家怎么说也是朋友,还是要劝几句的。
而且田晟现在可是探花,这个前途无可限量啊,他可是知道,已经有一些媒婆,打算过来给田晟说媒了。
虽然田晟出身不太好,不过前途好。而且如果出身不太好的话,可能不敢怎么欺负自家的女儿,毕竟还是要靠岳父家的,所以挺多人看好田晟的。
16岁呀!探花!别说别人家了,自己也好心动啊。但家里好像没有适龄的妹妹,也许可以考虑一下。
也许可以问旁支,要趁早下手,自己还跟他关系比较密切,下手应该容易一些,这么想着他就打算回去修书一封。
“不是说现在。边境挺太平的嘛。”“你现在去可能不太平。北边那里不是有一些游牧的民族吗?春天的时候就会过来抢粮草。”
本来田晟只是提一提的。但,李云扬这么一说还很可以去啊。杀人也行,就当杀人玩了。
杀人还可以立战功多好。所以他就弃笔从戎去了。这个消息一传出来。你欣赏他的人都想去规劝一下。但是都没找到地方。
一转眼又过了10年。礼部尚书在家里举行了宴会。他孙子出生了,本来他是不想办的,当年他儿子成亲他就没有大办,只是因为这个孙子来之不易。
他娘生他的时候难产。庙里算命大师的意思是给他稍微冲一下喜,所以就举行了这个满月宴。
来的人许多的。礼部尚书谢义君,这些年来为官清廉,跟那些官员不怎么来吧,好不容易找到个机会交流一下,那些官员就都来了。
他很高兴的,一桌一桌敬酒的时候,他突然看到一位夫人,那位夫人的容貌,怎么与自己去世的母亲如此相像?向前走了几步,认真的看了又看,果然10分相像。
“老爷,你怎么了?”谢夫人看到夫君,对一位夫人看的出奇,就不由得问小声的问了一下。
她知道谢义君不是那好色之人,府里除了她之外就没有任何女人能亲近的夫君了。
“夫人这位夫人是,我怎么觉得她好像。与我母亲不,好像是与我小妹十分相像。”
谢夫人看了看。“那一位是梁国公府,小公爷的夫人。好像是平宣侯的嫡女,老爷没有看错?”
谢义君愣了一下,然后有些失落的说。“那也许是我看错了吧。”
“不用太伤心。小妹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怎么样的。而且人有相似,这个也说不定的。”
谢义君点了点头,但是目光还是没有离开。看着自己相公这个样子。谢夫人领他过去了,想着从近距离的看,死心了比较好,要是一直有个心结只怕这段时间都不会舒服的。
但是离得越近,谢义君越发觉得这个就是自己的小妹,当看到眼神的那一刻他就确定了。
但关键是对面的那个女子看到自己好像并没有什么反应。这让他激动的心情就变成了一滩死水,莫不是自己真的认错人了。
宴会结束后的两天,他一直在想这个事情。自己绝对不可能认错的。小也没认不出来自己,应该是那时候太小,可能不太记得了。
但妹妹怎么会出现在平宣侯府呢?这个不对呀。开始让人去调查假凌微的身份。当他知道凌微在七八岁的时候,曾经出过府居住。
而且是一年之后再回来的,他就发现了关键点就在这里,小孩子几乎一天一个样,一年才回来,样貌肯定是有所出入的。
那时候。平宣侯府的认错了也说不定,但是如果他真的是自己妹妹,那他们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呢?
他越想越觉得这里边有一个阴谋,可能是个很大的阴谋。,三十几年,将近40年的时间。
但,谁肯花这么多的时间布这么大的一盘局呢?而且平宣侯府,这些日子以来,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呀。
虽说皇帝好像不这么宠信他们家了,但是。也没造成太大的影响。他想不通。让他觉得当务之急是先把妹妹给认回来了。
如果妹妹真的扯进这场阴谋之中。恐怕后果会不堪设想,自己的这个位置估计帮不上太大的忙。先打乱他们的计划,然后再看一看。
谢义君将这个事情跟谢夫人说了。虽然有些怀疑,但看自家相公坚定的样子,心里也不免相信了几分。
不过一男一女私底下见面不太合适,所以。所以谢义君将保留的自家小妹小时候比较喜欢的风车拿了出来。
这个风车是他用竹子做出来的,他们家买不起那些五颜六色的纸,只能用竹子做了一个。
他妹妹一直很珍惜的,也算得上是她唯一的玩具了,还将她的名字写在了上面。
她的名字叫谢珺儿。他们家家境本来还是可以的,他们父亲是教书先生。自从他父亲生病之后,家境就一落千丈,沦落到连饭都吃不饱的境地。
他妹妹被卖了。活不下去。他不同意,上次那一天还想带他妹妹离开的,不过他被他父亲关了起来。趁他睡着的时候他父亲。将他的房门锁了起来。
等他再出来的时候,妹妹已经不见了。为此他还恨了他父亲许久。他能理解他父亲这么做,但是他仍然难以原谅。
这些年他没少给父母亲钱物,但极少去看他们。一看到这个风车。以前的事情就像在脑中过了一遍。
他几乎要落泪,谢夫人上去握住了他的手。“一切都好了,不会再有什么事。”谢义君点了点头。
第二天,谢夫人就将假凌微请到了家中。说是之前忙了一些宴会,有些劳累,让她过来陪着说会话。
假凌微一过来就看到谢夫人正在拿着那个风车逗他们家的孙子。假凌微的目光就停留在那个风车了。
谢夫人注意观察着。假凌微的这一反应,让她相信了她夫君的话。“梁夫人来坐吧。你对这风车有些兴趣?”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就是目光无法从那个风车上移开。“没有,只是这风车好像很难见。风车好像都是用纸做的,但这个是用竹子做的。能有如此巧思的人,想必也是不凡。”
“这是我们家老爷自己做的,当年给了我的小姑子。现在嘛,就到我们的孙子手里,你看看?想来你也是没见过这东西。”
谢夫人试探着将风车递到了假凌微的面前,假凌微犹豫了一下,抓住了。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谢夫人没有打扰。人在回忆的时候,如果打扰了,可能以后就想不起来了。
假凌微回去之后,脑子里还是一直有那个风车的存在,就连她的丈夫在跟他说话,她都没反应过来。她丈夫有些担心。去碰了碰她的肩膀。
“怎么了没事吧?自从你回来之后就心不在焉的,尚书夫人说了些什么吗?”
假凌微摇了摇头,露出一丝微笑。“不是,我在那里看到了一个风车。是用竹子做的,很特别,我总觉得。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比较合适,但是我现在满脑子都是那个风车。”
看着自家夫人那为难的样子,似乎事情有些大呀。“想不起来就先不要想了。”
梁齐风知道哦,她有一部分记忆丢失了。凌家的人就一直刻意回避这个事情,也特意提醒他,不要强迫凌微去想,所以他一直记得呢。
假凌微点了点头,但还是忍不住想。这些日子尚书夫人又陆续拿出来了一些她小时候用的东西。
经过了一个月的折磨,假凌微好像逐渐苏醒了,以前的记忆。她有些不知所措,她开始哭了。梁齐风吓坏了。
“有什么事情?”假凌微,只是哭许久说不出话来。梁齐风也只好先让她哭。哭了一刻钟,她慢慢恢复平静了。
“我不是平宣侯府的嫡女。我。我叫谢珺儿。谢义君是我的哥哥,当年我被家里卖掉了。但我不记得我是怎么到平宣侯府的?你会不会不要我?”
谢珺儿也知道将这件事说出来是不可以的,起码不应该现在就说出来,但是她的心很乱很乱,而且他们夫妻俩的感情一直都非常好。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