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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爷们

子时的内城街道已然无人,仆役老实赶着马车回到廷尉府,他面上淌着汗,眉宇间满是焦急的神色。

车厢内偶有干呕声隐约传出,在寂静的街道上透着淡淡的苦涩。

马车停下后,老实钻入车厢扛着陈金裘的肩膀,一手朝门前举着灯笼的仆役挥手,急声说:“快去吩咐下边备碗醒酒汤,三爷吃醉了!”

仆役赶忙将灯笼递到老实手里,旋即向着厨房小跑着。

“操他妈的老东西,看不起老子,你们……呕……咳咳……”陈金裘如滩烂泥伏在老实背上,他在咒骂声里干呕咳嗽,“你们……总有一天……会求老子……求老子……”

陈金裘身子重,老实扛着走了两步,到了台阶前时陈金裘乱动给翻了下去,脸朝地重重一摔!

“哎呀!三爷,三爷呀!”老实赶忙俯身去扶,“三爷快起来,夜深了莫喊,惊了外人明日免不了传笑话。”

陈金裘趴在地上呕出些许酒水,那腥臭的红白黄物从口齿间垂涎挂着,他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一把挥开老实,醉眼猩朦地说:“传!都给老子传!说出来让大家伙评评理!老子是谁?呕……老、老子是廷尉右监,陛下亲自册封,位及九卿!”陈金裘撑着地想站起来,可一个踉跄又是摔在地上。他趴在地上揉着面前的沙土,嗓音尖锐地说,“老子生在陈家,刑狱三分,我掌其一呀!他们、他们凭什么看不起我?!他们就只认我大哥,是!我大哥是长子。可老子不是庶出子!我娘是陈家大夫人!!!”

他说到后头隐隐带着哽咽,那指尖刮着土,满身无尽压抑的愤怒登时涌上心头,旋即握拳重重一锤地面!

老实自小跟陈金裘一起长大,眼见陈金裘受了这般天大的委屈,眼眶顿时也红了,他扶着双膝缓缓跪下去,一行浊泪也跟着往下淌,他带着哭腔说:“三爷,您是廷尉大人,您是名正言顺的廷尉大人!”老实说着抹了把泪,“三爷,老实嘴拙,人笨,但有三爷给撑着,腰杆子也硬气!那群老东西不认就不认,他们他妈当年也是跟着咱们陈家讨饭吃的下九流,没老爷扶持,凭什么吃得上官家饭!三爷,咱不跟贱胚子置气,老天有眼,定叫他们这般忘恩负义的东西不得好报!老实背您回去休息,来,老实背您……”

老实说着将陈金裘的胳膊架在肩头,可陈金裘身子越发的重,双脚拖在地上像是软脚虾。他咬着牙将陈金裘的双手往肩上一架,背着人一步一步地往台阶上走。

“老实……你说,我是不是太没骨气了?”陈金裘脑袋垂在老实的肩头,“他们都说,我不如大哥……”

唾液沿着老实的肩头往下淌,渗入了衣襟透着一股浓重的酒气。老实额上的汗珠斗大,在缓慢的前行中落了下去。

他咬着牙提了提人,憨笑着说:“三爷和大爷都是陈家的顶梁柱,都是。”

“呵呵,我是陈家的顶梁柱……”陈金裘眼皮搭拉着,声音越来越轻,“我不比他差……”

老实点着头,他背着人走过长长的前廊。到了中廊,那折返回来的仆役见了这番情形,顿时急忙上去帮忙扶着,直到将陈金裘送入卧房才退出去。

老实守在门前张望,眼见幽暗的院门口泛着灯笼的烛火,他人还没看清楚就气不打一处来的呵斥:“怎么这般慢?一碗醒酒汤真是要了你们这些泥腿子的命!看我明天怎么收——”

“嗯?”

缓慢而苍老的鼻音,这一声传出,老实整个人都抖了个激灵。

他吓地当场跪下,口中紧张地低声唤:“老夫人。”

陈家老夫人持着拐杖往前慢慢地移,她身后跟着两名侍女,一人手提灯笼,另一人端着食盘,盘中盛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醒酒汤。

“老实,不是老身说你。”老夫人缓声说,“在府上从小长到大,入夜不得大声喧哗的规矩给忘不成?”

老实双手扶着膝盖垂着头,似惊怕地低声说:“小的知错,愿领家法。”

“十大板。”老夫人摆了手,“去领罚吧。”

老实恭敬揖礼,垂头丧气地退下去了。

侍女扶着老夫人进了卧房,随后给桌案上的灯盏点上烛火,另一人搁了食盘。

老夫人放了拐杖,朝两人摆手,说:“都退下,守着院子。没老身的命令,谁都不得进来。”

侍女齐齐屈膝揖礼,退出时顺带关上了门。

老夫人坐在椅上静了片刻,随后撑着膝头站起来,慢慢地端起那碗醒酒汤,又慢慢地走到床榻前坐下。

她伸出苍老的手掌抚开陈金裘的发,嗓音慈和地说:“儿子,起来把汤喝了好不好?”

陈金裘醉的不像样,以为一旁说话的是下人。

他扯过被褥嘟囔着模糊的话,说:“退下,莫要烦我……莫烦我……”

老夫人叹了口气,随即将碗搁在床侧的小案上。

她揉着陈金裘的鬓角,用几乎不可闻的声音说:“这般大了,还存着孩子气。唉,为娘知道你心里苦。娘委屈你了,陈家委屈你了。睡吧,娘看着你,啊。”她似轻声唤,随后轻拍着陈金裘的肩头像是安抚一个负气的幼童,“娘陪着你。”

烛火摇曳,将老夫人的影子投射到纸窗上,院内的一棵大树半腰,白衣扶着树壁静静凝视片刻,随即自言自语地说:“看来这陈家大夫人,也不是省油的灯啊。”

……

竖日,白衣清早就出门去了趟内城的烟云阁,办好事后,他便出内城,直奔外九城的东门大街。

聚龙帮的赌坊内,牌九、骰子的响声像是竹木间的碰撞,荡漾着穿透帘布向着外头传。

白衣入了内,朝小二抬了抬下巴,说:“我找高城。”

“哟,白爷。”小二领着人扭头说,“白爷一来就办事?没兴趣耍两手?”

“你们赌坊的骰子可比别人家的重。”白衣开了纸扇扇着风,“我这腰包不大,在你们这玩的起吗?”

“这是闹了天大的笑话了嘿,白爷。”小二踩着公鸡步,傲气地翘起大拇指,“您在我们这,是这个。哪敢收您银子?”

“得了。”白衣合了纸扇一敲小二的头,“跟我这开哪门子涮?带路。”

小二得了便宜卖笑,但一咧嘴,那肿胀的脸顿时倒嘶一口冷气,嘴里暗暗嘟囔一声:“草。”

白衣笑着问:“你这脸是怎么回事?”

“害,江姑娘给揍的。”小二掀开内厅的珠帘,“小的也是头回见,这娘们下手可真他妈的重。”

“你他妈说什么呢?”

浓重的川蜀口音透着冷意,吓地小二陡然一缩肩。

白衣抬眸看去,内厅里此刻只有两人,一个是居坐在角落的元吉,而江果则四仰八叉的横靠在软塌上,长指端着烟杆子嘬了一口,旋即冷艳的眸子撇向了白衣。

白衣环视左右,问:“高城呢?今日聚龙帮不是要摆宴席吗?他一个帮主不在,到时候谁去谈事?”

“主子去新开的茶馆子听曲了,听说是烟州来的角,得晚间才回来。”小二报完话,见江果仍旧盯着他,便后怕地摸了摸脸退到珠帘前哑然笑了笑,“我去前厅看场子,白爷,江姑娘,元爷,小的告退。”

小二出了门,白衣一合纸扇指向元吉挑了挑,打趣地说:“元爷?辈分够大的。才一天功夫这聚龙帮的人就认栽了?”

“我如今是高城的门客,他们面上叫的好听,私底下可都拿着刀准备伺候。”元吉饮了茶,旋即看向白衣,“闲话少说,怎么样?刑狱那些老官吏什么态度?”

“尿不到一块儿去,都嫌弃他呢。”白衣从江果的食鼎里摘走一颗樱桃,“昨日在清风楼当场给他摆道,脸都气黑了。他吃醉了酒,估计现在还在床上趴着呢。”

江果不满地瞪着白衣,旋即盯着他手中那樱桃也没说话,只是重重嘬了口烟。

“此事预料之内,那便依计行事。”元吉起身走到窗前望了望,“人你请了吗?”

“请了,都是头牌绝色,那老婆子还埋怨我来着。”白衣拔了樱桃的根枝,塞入口中嚼着,“虽说是商会开的楼,可这一夜没头牌震着,得少不少银子呢。”

“外九城四大帮其中之三齐聚,还怕没银子买账?”元吉站在窗前侧眸看他,“聚龙帮摆的席,这帐,我给买了。”

“阔气!”江果吐着浓雾,烟杆子在桌案上敲了敲,“是个爷们!”

白衣哑然失笑,他提着袍子跪坐下去,看了看两人说:“你们俩什么时候搭上的?”

“什么叫搭上?”江果侧过头背着两人,“我是为了我外公,帮个忙。”

白衣点头笑,说:“行。”

元吉望的方向很远,他的眸里倒映着内城的风景,问:“小姐……”

“主子吩咐了,先把事办了。”白衣抬臂倒茶,轻描淡写地说,“小姐不想见你。”

元吉望着远处那雕梁画栋的楼,问:“她气我?”

白衣倒好茶抿了口,说:“有什么好气的,你是奴才。事情办好了便赏,办砸了就罚。”

元吉没接话,他沉默半晌回过头,说:“对。”

江果的红唇里飘着薄淡的雾,她在朦胧里窥视元吉,握着烟杆子的指尖微微泛白。

……

今夜外九城的东门大街显得极为热闹,万兴酒楼门前,小二弓着肩顶着张肿脸笑脸相迎,凡是进入酒楼的人,他都热情地招呼着,嘴里无非重复着三个字‘里边儿请、里边儿请。’

先迈步入楼的这伙人是一群身形魁梧的壮汉,个个生的人高马大,一身虬结的肌肉犹如坚石,叫街上看热闹的百姓都纷纷退避三分。

当先一人领着人上了楼,大马金刀地坐在靠西的座位上。

西门狂牛,江湖上人送狂号‘百尺摧城’,说的是他那手铁拳可力破城关,悍勇无匹。

万兴楼的小二头回见这么一群五大三粗的壮汉来吃酒,心头不禁有些发悸,他战战兢兢地站在原地,不敢上前招呼。

一旁的掌柜却是坐不住了,眼见这小二傻杵着,便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耳朵,压着声音重声说:“傻杵着干什么?麻溜的上去的招呼客人呀!”

“掌柜的,那可是西门的火牛帮,小的怕呀。”小二抱着茶壶,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这阵势,小的怕是洒了一滴水都得少条胳膊,我、我不敢。”

“嘿,你小子找抽!”掌柜一拍小二的后脑勺,旋即偷偷朝二楼那群火牛帮的人努嘴,“我可跟你说,今天这楼里楼外包括门口整条街巷,全都被聚龙帮给包下了。咱们这楼开在东门大街,给面撑场子的是高帮主。你要是得罪了客人,你猜猜是少胳膊的事儿吗?”

小二一听更怕了,不禁缩着身子往后退了两步。

掌柜登时气地扣住他腰后的肉,用力一拧!

小二疼地脱口叫出声,这一声痛呼立刻引来火牛帮一众人的注视,其中一名敞着布衫的壮汉当即朝他抬手招呼。

小二吓地面色煞白,随即抖着颤栗的脸看向掌柜。

而掌柜则是阴沉地盯着他,微微点了点头。

“大哥,这聚龙帮的面儿够大的。”那汉子大手一探就夺过小二怀中的茶壶,他给狂牛倒着茶说,“他们摆的席,叫咱们火烧屁股坐着干等,我草!”

他倒完茶,登时往地上重重一摔!

碎片滴溜溜地滑向楼梯的边沿,一只穿着金丝浮云的布靴忽地探出,稳稳地踩住了碎片。

众人抬眸望去,就见这人一身荣服锦袍,十指皆戴着材质不一的金、玉戒指,那手细长白皙如女人的肌肤,恰巧他怀里正好抱着一名姿色颇艳的艺伎。

金算盘,南门金钱帮帮主。一手点穴功夫极为了得,在江湖上人称‘游云指’,不过这只是其一,据说他早年师承一名江洋采花大盗,脚上的轻功在江湖上鲜少有人可以与之比拟。

“狂牛,席还没开呢,就先摔杯子了?”金算盘搂着温香软玉的艺伎,到了桌前讲究地坐在南边的座,“今儿个谈生意,你那火爆脾气可得收一收。”

“哼。”狂牛交叉双臂瞪着铜铃大眼,“高城摆席还是摆谱?这地界是他管片儿,老子来做客得乖乖等着,有这个道理?”

“别急,兴许人忙事。”金算盘笑的很甜,他搂着艺伎的肩头用指背在雪白的肌肤上滑,“先吃会茶,他今天肯摆宴这是放明了意思肯给面儿。落以前,甭说摆宴吃酒,谁敢在东门大街插旗给他摆道,那箭已经往脑门上钻了。”

“豪横?江湖上缺他那款?”狂牛那火云般的眉毛微微拧动,“老子今天把话撂这。老子来了,他。”狂牛鼻腔喷着气,“就得乖乖给老子认了。”

“这话言之过早,你这个急脾气换我也不肯和你生意。”金算盘挑着眉,“都是外九城有脸面的人物,你在东门放这茬子话。”金算盘朝外头甩了甩头,“这是砸高城的场子。”

狂牛不看他,只是挑起二郎腿后仰了仰身子,说:“成,老子脾气急,你他妈脾气好。那这生意,你谈。”

“我金算盘就是做生意的料,你给面儿耐心坐着。”金算盘五指起伏有序地在艺伎肩头敲打,“我给你办。”

狂牛撇了眼金算盘怀里的艺妓,闷声说:“他妈的,出门带着女人。当心死女人肚皮上。”

金算盘得意地笑,突然将怀里的艺伎轻轻一推。他手上功夫了得,艺伎像是扶风弱柳般地靠在了狂牛怀里。

她面上还浮着红晕,双手的十指撑着狂牛敞开衣裳的厚实肌肉,登时心头泛起一丝酥意。

她轻轻‘嗯’了一声,垂下了羞涩的头。

“喜欢就给你。”金算盘从腰间的乾坤带里抽出一纸折扇,“我缺钱,不缺女人。”

狂牛仍旧抱着双臂,对那艺妓爱答不理。他大腿一顶,那艺妓顿时摔向身侧那名身形魁梧的壮汉怀中。

他轻蔑地说:“老子像缺女人的人?女人,窑子里多的是。”

那壮汉早就看的心痒痒了,他兴冲冲地浪笑起来,说:“谢大哥赏!”

艺妓登时吓地花容失色,可等回过神,那壮汉已经一把扛起她朝着楼下的院子里走了,半途上还抬起大手重重拍了艺妓的臀部一掌,引的一声娇嗔尖叫。

一众人眼见此景登时都齐齐浪笑起来,旋即各自寻了位置喝茶闲聊起来。

莫约过了几刻钟,狂牛等的有些不耐烦了,他那五指敲着胳膊上的肌肉,扭头看向金算盘,说:“还得等多久?老子的面儿……”

“诸位,久等了。”

狂牛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这声话语起落间,一只穿着黑白流燕靴的脚踏入了二楼的木地板。

所有人闻声望去,就见这人一身黑豹常服,耳边戴着黄铜圆耳环,英俊的面容上带着一股子邪意的笑。

他走到东边的正主位坐下,环视左右的狂牛和金算盘,旋即抱拳轻笑着说:“真是抱歉,道上的事多,给耽搁了。二位,还望海涵。”

东门大街聚龙帮帮主,客子韬箭,高城。

“高城呀,你可总算来了。”金算盘扇着风,“叫我们好等。”

“真是抱歉,来、来,二位,这么些年头不见,今儿个难得碰的上面。吶,咱话不多说,今夜事要谈,酒嘛,照喝!”高城朝外头喊,“小二,上酒,开席!”

小二端着酒坛正要开封,狂牛大手一探盖住了酒坛。

他看向高城,冷笑一声,说:“高城,酒好说,我陪你。但这事咱们得先谈清楚,不然这酒喝不喝,还得看老子的脸色。”

“狂牛,还是这般急性子呢?”高城一拍桌颔首,“成,谈生意。”

狂牛和金算盘对视一眼,金算盘甜笑着说:“那成,都是爽快人,那就说说这赌坊的事。那我先说说这里面的由头……”

“慢。”

高城抬手示意,这一下顿时令狂牛和金算盘都齐齐一怔。

金算盘狐疑地问:“怎么?”

高城牵过小二怀中的酒坛,说:“今晚我入席只管饮酒,这生意上的事,别跟我谈。”

狂牛怒气已经压抑的怒不可遏,他震声说:“四大街的赌坊归你管,不跟你谈跟谁谈?草,老子今天面子给了,你倒跟老子耍上横了?!”

“诶诶,莫急呀。”高城开了酒封给碗里倒酒,同时他抽空朝楼梯那头抬了抬下巴,说,“我不谈,你们跟他谈。”

金算盘和狂牛皆是不解地望向楼梯那端。

就听哗啦啦的酒水倾倒间,楼梯同时传来细微的步伐声,同时楼下的小二扶着肿脸昂头吆喝。

“元爷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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