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最终惊动了上神,上神不得已亲临凡间,将四神兽各自封印,同时也封印了四城城主可以召唤神兽的神力,自此之后,再没有人能将其放出,所以,之后的城主也与凡人无异,生老病死,代代接替。四城也被重新命名为东城、南城、西城、北城。”长风说道。
“这么说,麒麟子便是那只神兽?”
“也可以这么说,但不全是,麒麟子只不过是神兽被分化的一部分神力而已,真正的神兽真身一直被封印在禁地之中。”
“就是被我放出去的那条青龙?”
“是的。”
“这么说,现在的东城就是当初的青龙城?”
“没错。”
隐卫们专注的听着,怪不得墨初九会将他二人收为己用,果然是有些见识的,在云书苑之中并未有过此番受教,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怀远不禁对卷柏和长风的身份开始有所怀疑。
“那我们就先从这青龙城开始吧!”墨初九牵了牵嘴角。
“主子想要这青龙城?”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墨初九。
“有何不可?”
长风看了一眼墨初九,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主子,既然神兽的封印已经解除,那么,青龙城城主被封印的可以召唤神兽的神力也会被解除,说不定现在已经恢复了神力,主子可要三思。”
毕竟墨初九现在还是血肉之躯,除了有着高于常人的内力以外,她还仍旧是一个普通人。
只有卷柏淡漠如初,因为一切在他看来不可能的事情全部都在墨初九身上变成了可能,而且现在她拥有什么样的实力,谁也不知道。
当初墨初九认真研习礼法,还曾说过不是为了学而学的时候卷柏还不明白她所说的意思,现在他好像突然明白了一些。
只是这一个青龙城吗?
天下之王,她并不是随口问问的。
“怕什么,我又不跟他抢什么城主的位子。”
“那主子是什么意思?青龙城里的最高权威不就是城主这个位子吗?不做城主,怎么要这座城池?”长风不解的问道。
墨初九微微勾了勾唇,直视前方,没有说话。
“主子难道志在天下?”长风的一问,让所有人的脸上多了一些异样。
虽说墨初九现今不同往日,不仅有着深不可测的内力,功夫也大有长进,但这征服天下,可不是单单因为功夫高强,打遍天下无敌手便能做成的,更何况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我还没想那么多,感觉很久远,日后再说吧!”墨初九眉头高挑,眼睛圆瞪,可爱之极。
“那主子的意思是...属下不太明白。”
“不明白就不明白吧,以后就明白了。先说眼前的吧,我们就要进城了,首先应该解决的问题是什么?”
“钱粮。”怀远淡淡说道。
恩?
墨初九转脸看着一向沉着冷静的怀远。
“疾风,这件事就由你来解决吧!”
疾风一愣,没有说话。
“怀远既然保你一命,你得让我觉得你确有所值不是吗?”
“可是我从未离开过麒麟山,对城中之事一无所知,这所谓的钱粮我实属无能为力。”
“从未离开不代表一无所知,无能为力也不过推脱之词。”
疾风还想说什么,被怀远打断,“六弟,这已经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了。”
疾风看了一眼众隐卫投来异样的目光,咬了咬牙,说了声好,然后独自一人准备先行离开。
不过临走之前,他问了一句,“姑娘需要多少?”
“那得看你在晋二公子那里值多少了。”墨初九邪冷一笑。
疾风一脸幽怨的离开了。
“长风,带几个人先去找个落脚之处,等疾风回来后再置办个好一点的宅子。”
“姑娘,这件事交给在下去办吧!”怀远上前一步拱手说道。
“这种小事还是让长风去吧,你留在我身边会更好一些,我有更重要的事需要你去做。”
“好吧。”
隐卫们现在还对墨初九心生抵触,而且他们与世隔绝已久,这么多人不好管束,留着怀远在身边,能少费不少心思。
墨初九带着剩下的一行人随后向城中方向走去。
城门口,他们驻足仰头齐齐看向城门上方,果然,东城二字已然褪去,青龙城三个鎏金大字格外的显眼。
一路上,隐卫们的目光不停歇的四处流动着,对于这里的一切都觉得新奇。
怀远倒是还能沉得住气,专注着隐卫们的一举一动,还不时的提醒着他们需要注意的事项。
卷柏没这些心思,沉声在墨初九耳边说道:“主子,那个云小云先我们一步进城,现在不见踪影,用不用属下去将他找回来?属下怕他惹了事。”
“不必理会,被封印了那么多年,虽然长了年岁,但他的心境还与孩童无二,就让他好好玩耍一阵吧,到时候他自己会回来的。”
“是,那属下先去为主子找个歇息的地方。”
“不用了,边走边看看,我也很久没看看这城中的景色了。”
青龙街,熙熙攘攘的人群伴随着喧闹,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九丰茶楼。
“众位客官里面请~”小二哥清澈响亮的嗓音迎了出来,看着这么一大帮人,不禁一愣,还以为是哪个达官显贵家的小姐出来闲逛了,急忙打了个手势继续说道:“众位客观里面请,楼上有上好的雅间,请问需要几间?”
“我全包了。”
小二哥心中一喜的看向墨初九,瞬间又愣了神。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准备?”卷柏反手用剑鞘敲了一下愣神的小二哥,他赶紧领着一众人上了二楼。
因为还没到午时,楼上并没有客人,只有一楼有几桌散客。
墨初九一行落座后,小二哥便急急忙忙的去做准备了,临走时还不时的盯着墨初九看了几眼。
墨初九没有理会他,临窗而坐,倚着木栏垂眼看着这繁闹街中的人来人往,卷柏坐在他的对面。
怀远和其他隐卫分别坐了三桌。
这时,一个穿着土布衫土色步履的男子由东而西悠闲的闲逛着,一手持把竹扇在手中随意转动着,一手拿个果子,时不时的咬上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