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应该比野鸡好吃吧!”
“野鸡?”
还真会打比方,亏他想的出来,将灵兽与野鸡相提并论。
“唉!可惜啊!这次你没有把它们带回来,不过没关系,你现在受伤了,本主也不想出去,日后等你恢复了再说吧!”说完,夜江闭上了眼睛,沉沉的在躺椅上睡着了。
辛白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了很久,若是单个论的话,夜江的容貌可谓是绝世无双了,墨初九与之相比也丝毫不逊色,如果把他们二人放到一起,还真分不出高下。若论婚配?这二人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想到这里,辛白赶紧摇了摇头,怎么可能?不会的!
……
司茜玉的病情一直没什么起色,连着在床榻上躺了几日了,万里堂心急如焚,几日来差不多把城里城外所有称得上医者的人通通都找过了,但他们除了摇头,别无他法。
万里堂气急之下差点儿把他们都杀了,要不是张进极力劝说,这会儿东爵府怕是要血流成河了。
在张进的提醒下,万里堂这才想起了墨初九,于是他急忙派人出去打听,得知了墨初九的居所后便马不停蹄的带着一队人马来到了墨初九的宅院之外。
隐四看到来势汹汹的万里堂一众人等,立刻明白了墨初九前两日的用意,他们之间基本上连对话都省了,直接就开打了。
隐卫们早就开始摩拳擦掌了,以往在麒麟山的时候那是没办法,这会儿都已经没那么多禁制了,再让他们整日的这么憋着,他们可受不了。
在隐四的一声令下之后,他们像是挣脱了枷锁的野兽般将所有的憋闷全部发泄在了万里堂一众人等身上。
万里堂虽说是一方领主,但他有的仅仅是权威而已,他手下那些人就更不用说了,对付一般的人还行,对于隐卫来说,他们跟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差不多,没用多长时间便溃不成军,成了一群残兵败将。
“你确定你是东爵府的万里堂?一方领主?青龙城城主确定不是个瞎子吗?”隐四拎着万里堂的衣领抽了抽脸颊不屑的问道。
万里堂此生哪里受过此等屈辱,一向高高在上的威风惯了,突然被这几个不知名的毛头小子打的落花流水,还被人拎着嘲讽,这简直比死还难受。
“要杀要剐给老子个痛快,老子宁死不受辱!”
“这么多刀剑还不够你老小子痛快的?你倒是痛快啊!”隐四松开了他,将他一甩扔在了地上。
万里堂看了一眼地上横七竖八的刀剑,都是自己手下的,沉思了一阵却没敢捡。
隐四冷哼一声,“把他给我绑了!”
两名隐卫上前直接将万里堂拖向了后院。
“那其他人呢?”
“杀。”
隐四斜了斜嘴角,淡淡的说完后向墨初九的房间走去。他主要是想询问一下该怎么处置万里堂,其他人倒是不足为虑,墨初九早就说过‘格杀勿论’,但万里堂好歹也是一方领主,万一东在天到时候找麻烦,他可是不想触这个霉头,所以这个主他不敢自己做。
而墨初九只是简简单单的说了句‘你自己看着办’的话后就没了下文,这让他有些左右为难。
而与此同时,长风独自一人来到了东爵府。
在看了司茜玉之后,他轻轻在她的眉心间点了一下,司茜玉便醒了过来,众人看的都目瞪口呆,觉得是遇上神人了,连连下跪磕着头。
其实司茜玉的病情只是障眼法而已,这是隐卫的独有手法,来之前他就已经知道了,这是墨初九示意隐七做的,她的目的并不是要伤害司茜玉,只是为了给万里堂点儿颜色瞧瞧。
“你们都退下吧,我有话同你们主子说。”
一众人等看到居然有这么个神人医好了自家主子,哪里还敢迟疑,都欣喜雀跃的退了出去。
司茜玉准备起身致谢,长风摆了摆手示意她还是躺好,他则坐在了塌沿一侧。
“是那位姑娘让你来的吗?”
长风点了点头,司茜玉顿时觉得心中有数了。
“连着两次欠了那位姑娘这么大的人情,还望公子明说吧,需要什么?”
司茜玉不傻,墨初九不会平白无故这么做的,更何况万里堂当面给了她脸色看,她居然还会派人上门为自己诊病,现在万里堂又不在身边,那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长风也从隐七那里得知了,司茜玉在东爵府的分量,基本上万里堂的主她是做得的,所以也就没有兜圈子直说了。
“不妨直言告诉夫人,万爵现在有两条路可走,不过都是死路。一是得罪夜门,必死无疑;二是得罪城主,在下以为,兴许倒是会有一线生机,不过应该会生不如死,晋伯桓就是个很好的例子,但在下并不觉得万爵会比晋伯桓幸运。”
“公子既然亲自到访言出其中厉害,想必还有第三条路。”司茜玉面不改色,淡淡一笑。
“夫人果然冰雪聪明,第三条路嘛,势必会舍弃一些东西,不过,性命可保,这个在下可作保。”
“哦?凭的什么?”
“青龙城要变天了,尽早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未尝不是件好事,夫人觉得如何?”
司茜玉轻轻阖了阖眼,看她的表情应该是已经猜到长风给她选的路了。
“想必我家老爷现在还在贵府,还请公子放他回来吧!”
“夫人果然是深明大义,在下告退。”
又隔了几日,万里堂回到了府中,见司茜玉已经在等着他了,而且身体也好了许多,满是欣慰。听了司茜玉的劝说之后,万里堂虽万般的不舍,但还是听了司茜玉的话,遣散了府中众人,并且命人将手中的兵符送到了墨初九的宅院,二人只带了金银细软和一些贴身之物悄悄的消失在了人们的视线之中。
长风顺利的接手了东爵府,从那一刻起,他对墨初九的信任又加固了一层,他觉得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
也是从那一日起,他才真正的开始为自己的日后打算起来。